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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权握天下-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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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一个骨肉。不过,只是宫人间的传言,具体的,奴才就不情楚了,恐怕只有问当时太医才行。”
    阳玄颢一下子愣住了,连梁应扶着他躺下,又退出去,都不知道,心思一直在那句“太后娘娘因此只能有您这一个骨肉”上转。
    十岁的孩子能明白什么?很多人都认为不会明白太多的事情,可是阳玄颢出身在皇室,又是嫡皇子、皇太子、皇帝这一路行来,身边的人教导他的从来都是帝王之道,宫闱秘史更是毫不避讳,梁应那几句可能只是无心之言,可是,阳玄颢能联想到的就太多了,再想到几位太傅说过的先帝一朝的事情,他已经能明白母亲当时的处境了。
    这些事并没有人知道,第二天,阳玄颢一切如常地上课,听政。
    中和殿的议政,阳玄颢没有参加,因此,他并不知道,因为永和长公主的死讯,议政厅的情势悄然变化。
    尹朔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惊讶更多的是自己全然未得知这一消息,尽管紫苏解释是因为昨日设宴的关系,齐朗与谢清才会知道这一消息的,但是,他还是很敏锐地察觉到,赵全对自己的疏远,不过,表面上,他没有动声色,很镇定地说出自己的看法:“此事不足为虑,古曼的盟友并不多,成佑皇帝此时不会与我国交恶,但是,此事毕竟是古曼失理,太后娘娘若要表示适当的不满,古曼也无话可说。”
    毕竟尹朔曾经执掌外政厅,一番话与齐朗的见解相同,但是,同时也道出了处理的意见,紫苏明白地点头,表示认可,转而问了另一件事:
    “《归籍诏》颁下之后,各地的情况如何?”
    这事问的是谢清,掌执户部,他是责无旁贷,因此,谢清没有犹豫,回答道:“各地都在按章办事,按目前登记的情况来看,还是以赎身的占多数,但是,其中也发现,仍有隐匿不举的,臣以为,朝廷应该加强惩治此类事情的力度。”
    紫苏沉吟着颌首,好一会儿才道:“既然如此,你们先拟个章程上来,再议。”
    “是!”三人同时应声,也没有别的事,便退了出去。
    离开皇宫,尹朔便去了约定的地方,等了近一个时辰,才见赵全推门进来。
    “赵公公,您退回墨盒是不喜欢吗?”等赵全坐下,尹朔便直接问道,赵全却笑道:“尹相言重了,精巧的东西没有人不喜欢的,只是,在下不敢动御赐之物啊!”
    “御赐之物转赠他人,也无不可吧?”尹朔并不认可对方的解释,但是,赵全是打定了主意,只是笑了笑,并不打算改变想法。
    “那么,永和长公主的事情,公公为何不告知本相呢?”勉强压下怒意,尹朔问起自己更关心的问题。
    赵全一摆手,道:“在下也想通知的,可是,昨日宫中事务繁多,实在难以脱身啊!”
    尹朔在心中冷笑,面上却还是一派温和,道:“既然如此,本相也无话可说了。”
    赵全微笑:“尹相知道吗?太后娘娘命在下将《内诰》熟记于心,恐怕是对我等结交的事有所察觉了……”
    “当真?”尹朔一惊。
    “自然!”赵全正色道,“便是今日来见您,在下也是担着风险呢!因此,我们日后还是少见面的好,至少在最近一段日子。您以为呢?”
    “的确应该如此。”尹朔自然不拒绝。
    “若再有事,在下会在此留书,尹相遣人来取即可。”赵全言罢便起身离开,这里是赵全置的一所宅院,不大,也有些破旧,只有一个聋哑的老人在此负责打扫清理,尹朔自然也不久留,也随即离开,走到院中,见那个老人一身短打,正在将院中的雪堆到墙角,也没看到自己,尹朔也不以为意,擦身而过。
    想到赵全方才的话,将要出门,尹朔眼神一冷,自言自语道:“赵全,你以为真的可以把本相当枪使吗?咱们慢慢看!”说完便离开,绕了一段路,上了正在等自己的马车。
    尹朔没有看到,那个堆雪的老人,在他们离开后,转身看着大门冷冷地笑了。
第十二章 波澜初起(下)
    游离在议政厅之外,也就无法参与核心的决策,夏承思在被免去议政辅臣的职位后,能做的也就执行公务而已,礼部尚书也算得上是尊荣无比的地位了,因此,他倒也没有什么不满,可是,参加过宴会,退出宫廷,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却与政事无关。
    “去齐相府上。”上车之后,夏承思简单地交代了侍从。
    齐朗的府邸向来门禁森严,可是,来往的人也未曾少过,齐朗也向来礼数周到,毕竟,对方有求于他,他也需要借此拓展人脉。
    夏承思担着舅老爷的名份,说要见妹妹,齐府的下人自然不敢为难。
    “大哥,这么晚,不是家里有什么事吧?”夏茵一见兄长便紧张地问道,生怕是娘家发生变故,夏承思忙安抚:“无事,家里一切安好,从宫里出来,想来见见你罢了。”
    夏茵这才放心,吩咐下人摆上茶果,笑道:“元宵节,大哥不陪嫂子,却来见我这妹妹,不知是什么道理啊?”
    夏承思笑了笑,脸有些发烫,道:“有些事,我想关问,家事而已。”
    话是如此说,夏茵却眼光一转,笑着让下人退到厅外,敛色道:“什么事?”
    夏承思似乎在斟词酌句,一边沉吟一边道:“你是不是与齐相提过谢纹。”
    夏茵满脸讶异:“说过,前些日子,陪老夫人去天华寺时,见到了阿纹,回府后,说过两句,怎么了?”她不觉这会是什么大事。
    “今天谢相带谢纹入宫了。”夏承思皱着眉道,“我若没看错,谢纹会入宫。”
    “那不是很好?”夏茵笑着说,“谢相送她入宫,陛下自然不会太轻慢她。”
    夏承思微笑,并没有反驳妹妹的话,有些事情就不必让不必要的人的操心了。又与妹妹说了一会儿话,夏承思便起身告辞了,夏茵自然将他送到门口。
    看看天上的月亮已经偏西,夏承思微微皱眉,摆手让夏茵止步:“不必送了。”
    夏茵注意到他的举动,低头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再抬头却是夏承思熟悉的温柔笑意,也不言语,目送兄长登车离去。
    “关门吧!”看着马车离去,夏茵转身回去,同时淡淡地吩咐守门的下人。
    “少夫人,少爷还没回府呢!”守门的是齐府的老人了,心里自然关心齐朗。
    夏茵的脚步停了一下,却没转身,平静地道:“少爷也许还有事,夜深了,还是注意门禁的好。”
    这般的话下人自然不会反驳,应诺了一声,门便关上了,夏茵默默地走回寝室,伺候的丫环早已备好的一切,一进院子便有人迎了上来,洗漱更衣,说话间也十分热闹。
    夏承思鲜少入宫晋见太后与皇帝,但是,身为礼部尚书,皇帝的十岁生辰他是责无旁贷,因此,礼部定下章程后,他必须入宫请示,在中和殿,向太后、三位议政大臣请示过后,他便退了出来,尹朔他们也是一起退出的,夏承思自然谦让三人先过,同时与齐朗打了一个奶色,齐朗虽然皱眉,但是,还是微微点头,谢清走在齐朗身边,将一切看在眼中,却也不说破,回到议政厅不久,齐朗便托辞出来一趟,果然见夏承思在等他。
    “齐相!”
    “这里不好说话,晚上去我家吧!”齐朗皱眉,实在不想在皇宫的朝房与他说什么。
    夏承思却笑道:“不了,齐相若有空,我们在饮冰茶庄见吧。”
    “也好!”齐朗心中微讶,面上却只是不动声色地点头答应。
    饮冰茶庄在城西,不是什么繁华的地方,多是些书局、茶楼、客栈算是外地人来成越的集居地,齐朗鲜少来这里,但是,饮冰茶庄的名声还是听过的,进京赴恩科的寒族仕子多住在城西,饮冰茶庄是他们高谈阔论的地方,当年郑秋就曾建议齐朗来这里看看,可是,他一直都没有机会,这还是齐朗第一次来。
    茶庄只有白绿二色,桌椅摆设俱是青竹所制,未闻茶香,竹香便已先至,此时并非正当恩科,茶庄中的人却也不少,谈论的声音也并未刻意压低,不乏高声争执的,可是,却没有噪杂的感觉,也许是因为,这里的人即使在争执中也都只是引经据典,并未过激的言辞与举动。
    “公子是找人吗?”茶庄的小伙计机灵地上前招呼,齐朗点头:“他姓夏。”
    “是礼部的夏尚书?”小伙计不过十一二岁的光景,却极为聪明,看齐朗的样子,便知他不会是未进仕的读书人,立刻便晓得他在找的人。
    齐朗点头,小伙计立刻将他引进一间内室,却是空无一人。
    “夏大人派人来过,说是约了人在此,让小的留间雅室。”小伙计连忙解释,齐朗微微点头,示意随从打赏。
    “谢公子!”小伙计一愣,随即躬身谢赏,毕竟来这里的人都非大富大贵,会打赏的就更少了。
    “不知公子要什么茶?”
    “你这里有什么?”齐朗没开口,他的随从认真地问道,他可不认为这里会有自家少爷平常喝的极品茶叶。
    小伙计也有些为难,看齐朗一身便装,虽然不见华贵,但是,那腰间的那一方凝脂玉佩便是极品中的极品了,他这里虽然热闹,但是,茶真正只有中品以下的水准,好一会儿,他才想到:“回公子,我们老板有一份珍藏的六安瓜片,说是最好的‘紫金吐翠’,不知合不合公子的口味。”
    “就这个吧!”随从知道齐朗喝惯的是铁观音,不过,这里显然没有,见齐朗不反对,便让他们送上来。
    “是嘞!”小伙计连忙下去,不一会儿便送上茶具与茶叶。
    “朝廷将奴婢归入贱籍,那么下一步,是不是就要给予世族更多的权力呢?这样的朝廷不是世族的朝廷吗?”
    “不能这么说的,朝廷限制了官员的置产范围,这是在限制世族的既有权力,可见朝廷还是在为民生考虑的!”
    “换汤不换药!”
    “近年来朝中提拔的官员,十之六七都是寒族出生,对世族子弟入仕的限制也越来越多,怎么能说是换汤不换药呢?”
    “太后娘娘本身就是出身名门世族,内阁与议政厅之一,更是只有尹相一人来自寒族,二品以上,寒族出身的官员又有多少?”
    靠近雅室的一桌人争论不休,听在耳中的齐朗却只是不在意地笑着,反倒是他的随从有些不安,齐朗看了他一眼,道:“听这些人的谈论,要朝堂上有趣多了。”
    “夏大人,就是这里了!”小伙计殷勤地打开门,夏承思道了声谢,便走了进来,同时关上门,齐朗没有起身,只是为他倒了一杯茶。
    “多谢齐相。”夏承思欠身道谢。
    “不必客气了,你约我来这里,总不是来品茶的吧?”齐朗已经猜到了几分,却还是淡淡地问他,夏承思叹了口气,下定了决心,认真地道:“齐相可知,我与朋友为何站在您一边吗?”
    “不知!”齐朗放下瓷杯,“愿闻其详。”
    夏承思知道对方是在考察自己,却也不得不道出自己的想法:“因为齐相您是唯一了解下情的人。尹相居高位已久,谢相傲视群伦,平民的情况只有您了解过,您任合安同守的时候,就曾苦心经营一方,不是吗?”
    齐朗点头:“所以呢?”眼中并无喜悦,平静的黑瞳中只是映着对面人的身影,无言的压力却在雅室中弥漫。
    “而现在,我们有点失望。”夏承思不是没有感觉到那股压力,但是,还是咬牙道出真正的想法。
    “为什么?”压力骤减,齐朗眼中多了一丝兴味。
    “因为,我们的力量成为您争权夺利的筹码。”夏承思冷言,“我们都是出身贫寒的人,入仕的目的是希望普通的民众能过更好一点的生活,而不是成为朝堂之上,您与尹相争斗的助力!”
    “呵……”齐朗笑出声,“夏兄,你很坦率啊!”
    夏承思赧然,他知道,今日换了别人,他未必说得出这种话,说起来,他也是吃准了齐朗不会拿他如何,才这样说的。
    “夏兄,说完吧!”齐朗微笑,“你应该已经想了很久吧?”
    夏承思深吸了一口气,道:“齐相,我们很失望,这一年来,赵全的权势更重,你与谢相明里暗里全在与尹相争斗,方守望一案,不过就是为了削弱尹相在地方的势力,你何曾真正考虑过民生大计,这一次,谢相应该打算让谢纹入宫吧?与你不会无关,接下来是什么?一场由后宫引发的朝廷斗争吗?太后娘娘摄政以来……”
    “到此为止!”打断夏承思的话,齐朗一脸冷淡的站起身。
    “齐相……”夏承思跟着起身,却见齐朗走到雅室的角落,把玩着一盆天竺葵的叶子,半晌才开口,语气是若无其事的平静:“夏兄,这些话不应该由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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