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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权握天下-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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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苏硬是压下口中的长叹,颌首回答他:“哀家会考虑的,海军的事情十分重要,必须慎之又慎,等随阳回京再仔细议一议吧,景瀚,拟一道旨意,发给康焓,让他也回京一趟!”
    “是!”齐朗答应。
    “退下吧!刑部的事归随阳管,贺家与方家的案子到底怎么办,也等他回京再定。”紫苏有些疲惫地说道,尹朔与齐朗一起行礼退下。
    两位议政大臣离开之后,叶原秋才入殿禀报:“太后娘娘,尹小姐已经在等候宣召了。”
    紫苏闭着眼睛,淡淡地说:“让她回寝处,哀家今天不能与她说话了。”
    “是!”叶原秋平静地答应,正要退下,紫苏却忽然道:“皇帝现在在哪儿?”
    叶原秋一惊,却又无法回答,她只是典书尚仪,很多事情都不能过问,幸好赵全也在,他连忙回答:“看时间,皇上现在应该在兴宁殿阅读以前的奏章。”
    紫苏默然,赵全等了一会儿,小心地问道:“太后娘娘,要请皇上过来吗?”紫苏很少这样过问皇帝的行踪,应该是要见儿子吧?赵全认为自己的猜测不会有太大的出入。
    “不了。”紫苏轻叹,睁开眼睛,“哀家也要去兴宁殿,你们准备一下。”
    “是!”赵全没有多说,走出中和殿,招呼宫人摆驾。
    兴宁殿收藏着元宁历代皇帝批阅的奏章,不仅有正式的奏章,也有密奏,官员是不能私留奏章的,即使是密奏也必须在看完后重新上呈,从北疆回京之后,紫苏开始让阳玄颢每天花一个时辰阅读这些奏章。
    听说母亲要来兴宁殿,阳玄颢连忙搁下手中的事,到殿前迎侯。
    “母后娘娘,您也来看奏章吗?”阳玄颢陪在母亲身边,好奇地问道,“朕听总管说,您一向都是差人过来取的。”
    紫苏微笑,走到皇帝方才看奏章的地方,翻了一下,不由点头:“昌和王请册皇子疏……皇帝看得懂这些奏章吗?”
    “有的还好,有的就太晦涩了,齐太傅说,兴宁殿只有皇帝、摄政的后妃与史官能进,他们也不知道有些什么,就让朕按时间看,先找些比较有名的人所上的奏章来看,再找议政厅每年所上总表,这样也许有点头绪。”阳玄颢好实回答,他虽然聪颖,可是,有些臣下就喜欢引经据典,把简单的事情说得晦涩难懂,齐朗的意思是,那样的人多是迂不可及,奏章中的内容也不会有太多的意义,倒不如说得浅显明白,多是一矢中的,言辞锋利。
    “看不懂的就先搁下,以后慢慢看,兴宁殿里的奏章是不能外传的,不懂也不必去问太傅,直接来问母后就可以了。”紫苏同意齐朗的说法。
    “是!”有人可以问,总比不明白的事放在心里要好,阳玄颢十分高兴。
    领着皇帝走到内殿的一扇门前,门不大,毫不起眼,却是紧锁着的,那锁十分古老,却与平常的锁完全不同。
    “皇帝没进去过吧?”紫苏敛起笑意,认真地问道,却是明知故问,因此,也没有要阳玄颢回答,便继续说道:“这间书阁才是兴宁殿最机密的所在,能进这里,只有皇帝与摄政的后妃,所以,哀家才过来的。”
    “啊?”阳玄颢讶异非常。
    “你还太小,等你大婚之后,哀家会把钥匙交给你的。”轻抚着儿子的头,紫苏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那时,你就是元宁真正的主宰了。”
    阳玄颢不解,但是,也知道母亲前来一定有重要的事情,便道:“那么,孩儿先告退了。”
    紫苏点头:“继续看今天的功课,等一会儿,随哀家一起用膳。”
    打开书阁的门,紫苏走进之后,立刻重新关上了那道门,说这里是元宁最机密的所在,因为,这里存放的是元宁皇朝最不能见光的文书记录,尽管当事人无不想毁掉这些,可是,从没有人真正做到,这里不仅仅有一些密奏,也有皇帝自己的随笔文字,更多的是一些不能放到台面说的事情,像推演战事、建设海军。
    紫苏在隆徽皇帝驾崩后才第一次知道这个地方,钥匙是一方金印——历代皇帝一直收藏的一方私印。
    元宁没有太多的优良港口,东部漫长的海岸线,除了三四个港口,便全是暗礁林立的海区,只有小舢板能勉强通过,不过,海产品却十分丰富,因此,尽管看到普兰等国强大的海军,历代掌权者都没有急于建设海军,但是,讨论却没有少过,尤其是对各国海军情况的分析,更是有满满五架的文书,紫苏正是为此而来,不过,她要找的只有一份,就是第五代永宁王夏祈年的分析文书。
    元宁历史上,夏祈年是唯一一个进过这间书阁的臣下,而他也留下足以让后人感激的东西,从对外战略到对内治世,从治理腾河到开垦耕地,这位永宁王似乎有无穷无尽的智慧,自然也有对海军建设的见解。
    “……海港匮乏,难作军用,舍海事以利民生经济,海防借地利足矣,若得西格之优良深港,则应以速度为优先之虑。兵者,诡道也,海洋之上,无可依之势,一旦开战,进退攻守皆一目了然,唯有以灵活之速方可抢得先机……舰只火力,应以远、快、猛为要……”
    看完先祖的遗训,紫苏扬起一抹笑容——毕竟,她也是这么想的。自从上次,康焓用舢板袭扰普兰得手之后,紫苏对海军舰只建设一直偏向加强机动性,现在再看先人的推论,更让她坚信自己是没错的。
    因为担心自己的判断有误,紫苏没有否定尹朔的建言,可是,对他的计划,紫苏却没有办法同意,只能前来翻阅前人的推论,让康焓回京,也是想听听亲自指挥过海战的人的见解。
    看到了自己要看的东西,紫苏便离开了书阁,阳玄颢早已经在等候了,一见到母亲便起身,道:“母后娘娘,可以走了吗?”能与母亲一起用膳的机会并不多,阳玄颢自是兴奋无比。
    “好。”紫苏微笑,“皇帝想在哪儿用膳?”
    阳玄颢想了想,回答:“在沁依榭吧!离中和殿近些,母后娘娘来回也方便。”
    “那就走吧!”紫苏暂时放下政务,专心陪儿子,政事总是麻烦的,既然说了等谢清回来,那就等谢清回来再研究。
第八章 风云变幻(中)
    尹朔向紫苏禀明自己计划的第二天,谢清返回了成越,因为宫门已经关闭,他便没有入宫,而是先回府,谢府的家人早已得了消息,恭恭敬敬地列队在门外迎候宗主。
    “看你的样子,是连夜赶路的吧?这么着急做什么?”倩仪一连服侍谢清更衣、洗脸、用膳,一边抱怨。
    谢清摆手,也不回答,只问她:“景瀚可来过?”
    “齐朗?”倩仪皱眉,摇了摇头,“他没来过,你不在府上,他来做什么?”
    “那你就一直在家里呆着的?”谢清莞尔,笑着问妻子,倩仪接过下人送上的清汤,摆上桌之后,才笑着道:“自然是家里了,老夫人前几日贪凉,中了风寒,我哪有空出门,连永宁王妃下贴子邀我过去,我都推了。”
    “王妃找你有事?”谢清微讶,筷子也停了下来,倩仪见他这样,不由有些忐忑,小心地回答:“王妃没说有什么事。不过,我回了贴子,说脱不开身,王妃却派人过来,说得了空,让我好歹去一趟王府,我正打算明天过去了。”
    “承正表哥长年在外,王妃一个人支撑王府也不容易,你与她情份不比寻常姐妹,有空也多走动走动。”谢清淡淡地对妻子道。
    倩仪点头应承,心道:“只怕有什么事不方便他出面,却又不好罢手,才这般着急的。”
    夫妻俩也是多日未见,自然小别胜新婚,谢清也不再说别的,倒是细细地问了家里的情况,与倩仪温存了一番,又说了些体己话。
    第二天,谢清一早便入宫见驾,倩仪送他出门之后,先去祖母与婆婆那边交代了一番,便前往永宁王府,其实倩仪出门也无须报备,谢清的父亲是独子,又早逝,婆婆一心礼佛,不问家事,谢遥从湘王一事之后,便失了知觉,家中的事无论大小,都在倩仪手中,只是长辈面前却不能短了礼数,
    永宁王妃一向起得早,听下人说谢夫人前来,忙让人请堂姐进来,两人也不在屋里坐着,而去了花园的亭子,下人上了茶水与点心,便退下,倩容笑道:
    “老夫人可大安了?我正想着,你再脱不开身,我就过去,顺便也探望一下外祖与外祖母呢!”
    倩仪也笑道:“早知道我就不过来的,也让老夫人见见外孙女的孝心。”随即又道:“本来也没什么,只是老夫人年纪大,忙有什么闪失,才谨慎得很。”
    “这倒也是。”倩容点头,“前些日子进宫给太后娘娘请安,娘娘赐了一堆补药,等一会儿,我让下人挑一些,你带回去,虽说谢府也不缺这些,只当我的孝心就是。”
    “是。”倩仪应承,随即问道:“王妃下帖子可是有事吩咐?”
    倩容摇头笑道:“是有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哦?”倩仪等着下文。
    “眼看着过年之后,陛下虚岁就十岁了,选秀的事也就摆上桌面了,上次请安的时候,太后娘娘就问我,世族里可有出色的姑娘——我也没在这上面留心过,当时只说了几个适龄的夏家姑娘,娘娘却说,自家的女孩就不必了,她不打算让自家女孩入宫,让我留心看看。”倩容不紧不慢地道出原委,倩仪也静静地听着。
    “王妃的意思是……”倩仪看着堂妹,心有所悟。
    倩容一笑,道:“我能有什么意思?这可是陛下的第一次选秀,定的可是大婚的皇后,兹事体大,娘娘只说让我多留心,不妨问问你。”
    倩仪一惊,皱着眉头,半晌才开口:“问我?说实话,我膝下又没有女儿,随阳也没有妹妹,问我做什么?”
    倩容摇头,好笑地道:“七姐,你放着明白装糊涂吗?”
    “这倒不是。”倩仪定了心,笑道,“随阳也没与我说过这事,再说了,就像你的说,兹事体大,太后娘娘什么心思,我们怎么知道?这次回宫之后,娘娘不就让尹相的孙女入宫了吗?而且,还有王家。”
    傅容点头,却不在意,笑道:“就像你说的,太后娘娘的心思,我们都猜不透,据我所知,尹家的那位小姐入宫以来,还从没见过陛下,景瀚上次过来的时候,也说后宫险恶,万不能拆太后的台,我想着,选秀总是要太后钦定的,皇后也是如此,品貌才情虽然不可缺,最要紧的只怕还是孝顺温良。”最后的话却是认真无比。
    “的确,谁都不愿意选个整日与自己争斗的媳妇。”倩仪点头。
    “所以,不知根知底的女孩,太后恐怕是不会考虑的。”倩容进一步提点堂姐。
    “我知道了。”倩仪答应,心中却对丈夫有些不满,紫苏、齐朗与倩容都把话说得这么白,若说谢清不知道,打死她她都不信。
    谢清的确猜到永宁王妃找妻子是为选秀的事,可是,入宫之后,他便顾不上这事了,说到底,选秀毕竟是未来的事,眼下,如何处置方家与贺家才是当务之急。
    “通敌与叛国无异,这样的刑罚如何威摄世人?与周扬的交易,除了方贺两家之外,承州、云州的世族也多参与其中,分红也没少拿一分,说他们不知情,可能吗?海船从云州出海,云州海司至少是失职,这些如何宽待?尹相不考虑别的,总要考虑,当日与周扬作战的将士吧?他们在前线浴血,后方的世族不仅不援助,还与敌国通商,查处下来,刑罚却如此轻巧,若换作尹相,您服吗?民众又会怎么看这件事?——因为是世族,所以,即使是通敌,只要不是首犯,就不会被问罪!尹相,您置陛下与太后娘娘的名望于何地?”谢清可不想让自己千艰万苦得来的成果无用武之地,因此是据理力争,根本不给尹朔留半点情面。
    “随阳,你不要这么激动。”紫苏温和地安抚他,“尹相的意思是,海运交易虽然有多家组织,但是,一下子问罪那么家族,实在无益,而且,事有轻重缓急,现在借方、贺两家警告一下他们就可以了。”
    谢清不敢直接反驳紫苏,但是,还是道:“太后娘娘,元宁的法典明言,通敌之罪在不赦之列。”
    紫苏叹了口气,道:“随阳,你掌理刑部,这件案子如何判,是你的权力,哀家只是希望你能考虑一下别人的意见,哀家倒是认为,问罪哪些家族不在于他们参与了多少,而在于他们是否忠心,是否真的悔过。”忠心的对像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谢清这才放心,躬身行礼。
    整个过程中,齐朗都没说话,尹朔也因为避嫌的关系,沉默不语,见谢清低头,尹朔才道:“太后娘娘圣明,一些冥顽不灵的家族的确不应放过,是臣考虑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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