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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权握天下-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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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抗权臣,重新启用元勋旧臣,元宁世族的力量便再也无法被撼动,尹朔是不可能得到足够的人脉支持的;第三条就更困难了,元宁的制衡体制不可能让这样人的产生。
    相位倒不是尹朔最看重的,他只是担心自己与家人成为皇帝与太后争权或妥协的牺牲品,皇权威压下,臣子的命不并蝼蚁有保障。
    南疆水师出动,败,议政厅全都受累,胜,固然是俱荣,但是,更胜一筹的是康焓的声势,执掌兵部,又推荐康焓的齐朗自然也会更得名望,可是,这些还不足以动摇他的位置,罢相是需要理由的,他们能找什么理由呢?
    最方便的是谋逆!
    尹朔打了个冷颤,随即自言自语地道:“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此时,他尚未得知南疆军械的问题。
    不论朝堂之上的重臣如何勾心斗角,远在西格的康焓对此都是一无所知,他很清楚自己的份量,战场建不世之功是可能的,想入而为相就是妄想了,因此,他很彻底地执行朝廷的命令,与幕僚制订计划,将令有条不紊地发至每一名将领手中。
    元宁皇朝以军力起家,拥有最完备的军事制度,一面是军令畅通,一边是层层监督,幕府制度更是最大限度地保证了将令的正确性,议政厅庞大的属官系统也有半数是为参知军事而设的,因此,元宁的军力向来不容轻视,即使大败,即使四面受敌,风雨飘摇中,元宁皇朝仍然能笑到最后,尽管也有各种问题,比如说最普通的“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猎弓藏。”,古曼的一位国君在一封劝和信中曾经直言:“你的皇帝从来不会在没有猎物的时候,保留超过三位的大将,你以为自己可在那三位之列?”那位将领拒绝了,可是,大胜之后,回京中不及半年,他便被赐死,可是,元宁的军队从来不乏名将,明知危险,仍有无数人前赴后继,也许就如那位将领所言的“苟利国家生死已,岂因祸福避趋之?”,元宁皇朝丰富的资源使得它从来不乏觊觑者,只要能保护这片家园,元宁人不计荣辱生死。
    陌生的海洋对平南大将军的幕僚而言是前所未有的考验,阻截普兰的舰队,让北疆大军攻占苏西港,困难重重,诱惑却很大,苏西——周扬第一港,同样也是整个大陆东方的第一港,掌握了这个海港,元宁便切除了周扬的一只羽翼,完全掌握主动权,这份诱惑不能不让人心动,与之相比,攻占西南港的战略意义实在不大。
    尽管不了解海战,但是,经典战例还是知道的,缺乏远距离的杀伤手段,海战上拼的就是士兵的英勇,可是,刚建成不到一年的水师怎么可能与普兰的百战之师相比,这一点,曾让康焓与幕僚伤尽了脑筋,最后还是一个文书一语惊醒众人:“只要阻截即可,那么,像上次一样偷袭纵火不就行了?”
    谁说不是呢?人在思考时会不自觉地陷入惯性思维中,这个时候,外行人往往比内行人更能看出解决问题的关键!
    唯一的遗憾是,那位文书没有留下名字,也许是因为,没有人想到要记住一个小吏的名字,以致于后世学者提及此事便唏嘘不已。
    只是,上次是在港口,这次在海上,普兰水师可能再被同样的手段打击到吗?不是说雷是不可能击同样的人两次吗?——幕僚中有人提出异议。
    “正是这样才有可能成功!”康焓很肯定,“普兰不可能想到,我们敢在一览无余的海面上用这招。”
    “外政厅又要被人指着鼻子痛斥,连海盗都不会使用的战术居然被堂堂水师使用!”有人已经想到更远的地方了。
    “我们本来就不是海盗!”康绪也笑道,“不过,那是谢相要担心的事,我们要担心的是,如何成功偷袭。”
    “这个就再等等才能决定。”做了决定,康焓便不着急了,谋定而后动才是正道。
    无人知晓,在京中人人忙于皇帝元服礼的时候,混在贡礼队伍中出入成越的,还有议政厅六方馆的人,那段时间,驿马不绝于道,南疆与成越的联系也就十分不显眼。
    六方馆建于世祖之时,与议政厅其它下属不同,六方馆直属皇帝,因为“莫有亲厚过于间者”,负责各国情报六方馆名义上属于议政厅,实际上,即便位居首相之位,也不可能知道六方馆的任何事。
    元宁周边的国家知道“天下用间莫过于夏氏”,永宁王府夏氏从来都是用间的高手,夏紫苏怎么可能不重视六方馆?
    康焓等的就是六方馆的情报,他要的是普兰水师的行军路线,在此之前,他已经领教过六方馆情报的准确与细致,这次,他同样寄予厚望,六方馆是不会让人失望的。
    二月初七,北疆大军开始强攻高州城,另有军队绕过高州城,直逼苏西港,二月初八,普兰水师出动,同天,普兰水师的行军路线送到康焓的桌上,至于这份情报付出了多少代价,除了紫苏,不会有人知道。
    二月初十,在阳玄颢行元服礼的这一天,元宁水师在风越海峡伏击普兰水师第三舰队,普兰水师抛弃了八成的海船,才勉强返回补给地,而元宁新建成的水师有五成的海船葬身海涛,另有近四成的船只无法控制,被拖回永昌港,但是,普兰的失败仍然让各国震惊,高州城的陷落与第二天苏西港的易帜更让所有国家明白元宁对收复旧土的决心。
    PS:要准备毕业论文与答辩,更新不多,请见谅!
第十二章 江山万里(下)
    如康焓的幕僚所预料的一样,伴随捷报而来的是各国的非难,尽管只是口头上的非难,但是,仍要有人去应付,这个人就主管外政厅的谢清。
    外政厅是与议政厅同级的官署,主官知典卿是从一品的高位,但是,一向由重臣兼领,外政厅的职责是与各国打交道,当然,是指能与至略同等大国,像西格之类的小国,多由礼部出面,外政厅至多派个正五品的司会协助。
    无论怎么说,外政厅还是很重要的,要不然,知典卿也不会十之八九由议政大臣兼任了,元宁世族子弟入仕也喜欢由外政厅开始,因为,比较容易得到高官的赏识,也可开拓眼界。
    谢清便是从外政厅开始仕途的,只是九品小官,后来才转入政务,在升为议政大臣后,接管外政厅也就理所当然了。
    说重要也不重要,外政厅的原则是有理、有利、有礼,虽然说有理不在声高,但是,没有实力,又怎么可能有理,夏祈年曾对世祖明言:“通过谈判能得到的东西就不必让军队去取,但是,没有军队的强大,外政厅就没有任何存在的必要。”
    所以,外政厅的官员是永远不会受到责备的,也永远难以得到夸赞,谈判失败是因为皇朝根本没有实力索取,成功则是各方共同努力的结果。
    比起谈判,外政厅更多的是解释元宁的行动,给各国一个体面的理由,或者说是正大光明说得出口的理由,比如说这一次,谢清在接到知典少卿转交的国书后,看都不看,便扔在一边,问道:“上个月普兰袭击吉萨的商船之后,公开的解释是什么?”
    站在知典少卿身后的司同回答:“普兰的解释是那几艘船上有各国都在通缉的海盗,在抓捕时,船员被海盗煽动,发生了冲突,所以才会交战。”
    “本相记得三个月前,永昌、平宁等几个海港都被海盗袭击过。”谢清冷笑,“就把普兰的解释改动一下,发照会给他们的使节,本相没工夫理他们。”
    知典少卿有些为难,但还是点头,毕竟比起上一次近于无赖的解释,这次的理由还是很正常的,心里却不由感叹:“年轻就是大胆。”
    比起普兰与吉萨这对宿敌来说,各国的外政都还算正统,至略的传统礼仪更让他们做不出一边发通缉令,一边为通缉犯授勋的事情来,当然,拒不认帐、搪塞推拖等等只是最正常的外政职责,谢清也并未太出格,逾越至略人的道德底限,再说,反正是他们赢了,只要理由能够勉强说通,国人谁又会真的去斤斤计较其中的真伪?
    至于其他国家,除了普兰,谁又会真的为难元宁?要知道,海盗有八成出自普兰水师,元宁这次的动作虽然让各国警惕,但是,也让他们欣喜不已,普兰的水师多些损失,各国的商路便多些保障,因此,态度都不是很强硬,总不能说限制人家发展水师吧?毕竟元宁的海岸线是最漫长的,而且,各国都有水师,你说限制,是不是先限制自己呢?
    外政还算容易,内政就有问题了,随着南疆频繁的捷报,康绪对军械的检验密报也送到了兵部,江楠连封匣都没拆就亲自送齐朗面前。
    这几天,齐朗一直待在议政厅,指导阳玄颢熟悉议政厅与吏部的运作,除了讲解,就是依靠议政厅的公文,其实议政厅就相当于皇帝的幕府,事务繁杂,议政大臣不仅要处理政务,更要统筹安排琐碎之事,因此,议政大臣兼任太傅的传统也并非无的放矢。
    江楠到的时候,齐朗正在整理呈送昭信殿,给阳玄颢参详的公文,见他拿着封匣而来,也不急着看,摆手让他坐下,转头继续吩咐侍中曹芾将公文按他所说的顺序理好,又交代了转告皇帝的话,才让曹芾离开。
    “齐相。”齐朗刚转身,江楠便立刻奉上封匣,尽管齐朗没有明言,但是,齐朗的几句吩咐已经足以让他明白其中的重要性与危险性,因此,他根本不敢也不想去那份密报。
    齐朗打开封匣,里面是薄薄地三折素笺,字不多,内容却很详细清楚,这是康绪一贯的风格,齐朗并不陌生,看完之后,他也不说话,静静地思索着什么,江楠站在书桌前,默默地等候指示。
    “江大人,你先回兵部去,把所有官员属吏的去向都弄清楚,等太后的旨意吧!”齐朗也不解释,直接吩咐,语气如平常一般温和从容,可是,明显有问题。
    江楠不敢多问,行了礼便离开,倒不是他胆小,而是他很清楚,他至多是失察,不会有太大的罪过。
    齐朗送他离开,收起康绪的奏报,交代了执事,便往中和殿赶去。
    这几天,紫苏的心情一直不错,儿子肯交心总是好事,至于他是否还与自己作对就不是最关键的了,紫苏也不会妄想儿子做一辈子的听话皇帝,有主见是好的,但是,若是固执过头,就是坏事了,不仅对她是坏事,对元宁更是坏事。
    虽然她不姓阳,但是,她是元宁的皇后,也为元宁皇朝付出了心血,不求千秋万代,总要在她看得见的时候,这个天下是安稳的。
    这其实也是所有世族的想法,元宁末年,恭和皇后在听说景宗下诏批准《永昌条约》后,指着景宗痛骂:“元宁非皇帝之元宁,元宁天下乃太祖与重臣共创,历代皇帝与世族寒门苦心经营,这个天下是祖宗的天下,是元宁人的天下!皇帝之位,乃以一人奉天下,非以天下奉一人!割地?皇帝可开过一寸疆土?皇帝真的记得自己的姓氏吗?”
    紫苏一生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但是,恨铁不成钢的心情却是一样的,现在,阳玄颢想通了,她自然也就心情舒畅了。
    齐朗到中和殿的时候,紫苏正在挑选春装的布料,听宫人通禀之后,想都没想就道:“请齐相进来。”
    话是这么吩咐,紫苏的注意力倒没放在齐朗来的事情上,摆手让司服继续介绍布料。
    “太后娘娘,臣有要禀告。”齐朗进殿后,皱了皱眉,平静地开口。
    紫苏讶异地看了他一眼,便让宫人退到殿外,皱眉道:“什么要事?”
    齐朗奉上康绪的密奏,也不言语,紫苏一边接奏表,一边示意他坐下,刚看了两行,紫苏的脸色就变得铁青,但是并没有发作,而按捺着情绪往下看。
    “该死!”按捺了半天的情绪在看完奏表时一下子发作,紫苏气得全身发抖。
    “娘娘,湘王已经死了。”齐朗按住她的手,沉声说道。
    “死是便宜他!”紫苏气极,奋力想甩开他的手,却被齐朗牢牢按住,不由斥道:“放手!”
    “紫苏!你冷静地想想!”齐朗站到她面前,压住她的肩,“这些并不重要!你要想清楚,别忘了,你姓夏!”
    这不小的动静让殿外的宫人一阵紧张,却又不便闯入,只能扬声询问。
    “没事!”紫苏没好气地答了一句,心情倒也平静了下来,不再那么激动了。
    “的确不重要……”冷静下来,紫苏便想通了其中的关节,自言自语地呢喃,齐朗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看到她的神色平静下来,便轻轻松开手。
    “湘王经略南疆这么多年,真要谋逆,不必用这么笨的法子,就算这真的是湘王所为!人死灯灭,你也就不要计较了!”齐朗温言安抚,毕竟湘王已经死了,活人怎么和死人计较?
    紫苏没有回答,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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