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海扬帆之海盗篇-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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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来自文明社会的野蛮人，追逐残杀当地的印第安人，只为了拿走他们身上用金银做成的饰物；推平部落的建筑，疯狂搬运贵重的金属；挖开当地人的坟墓，‘摸金’、‘倒斗’全是行家里手；甚至残忍地剥开印第安人的头皮，强行征收人头税，敛聚钱财……抢夺手段之残忍，恐怕就是比‘疯子船长’罗伯茨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时从美洲归来的货船中，装载大量的黄金和白银成了最流行的特色。浩瀚无边的大西洋容忍着每天都在发生的罪恶，但是当它一旦发起脾气，肯定会留下经过风暴的所有船只！而楚风岩现在正在打捞的，就是其中的一艘。
沉船上浮到指定位置后，楚风岩并没有下水，他感觉怎么也保住本钱了，剩下再有多少利润，已经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了。
五十多人组成的打捞组下水了，楚风岩却在船头上和宇文淑华调笑。
“淑华，我们现在有钱了。下次回中国，把你包装成个名门千金，找个富商高官嫁了吧！”楚风岩还在不正经。
“风岩，我推演过，自己这辈子注定要孤独终老。”宇文淑华话语了充满了苍凉。
“怎么会？我的直觉告诉我，你的病一定能够治好，而且，像你这样的大美女。肯定会有好多男人喜欢你。”楚风岩鬼话连篇，说出的话连自己都难以相信。
但是尴尬的情况很快结束，因为一个水手抓着一把东西爬上甲板。
“船长！船上都是…都是…”水手因为震惊，嘴里说不出完整的话。
楚风岩看到这人的脸色，感觉不妙！毕竟经过的挫折已经那么多。
“都是什么，你”
“都是黄金！”水手干脆只说几个字，然后摊开手，原来刚才紧紧抓着一把亮光四射的金片片。
楚风岩心中剧跳！怎么回事？哪里来的好多黄金？
罗杰见多识广，一下就想到了：“风岩，我们遇到了‘黄金年代’的黄金船！”
老罗杰兴奋地连话也没说完整，翻身跳入了大海，想要亲眼看看传说中才有的东西。
楚风岩跟随罗杰来到水中，游了一段，向下看时，发现这艘船已经腐烂非常严重，甲板都被海水冲刷得无影无踪，粗壮的龙骨里面，直接可以看到散乱的货仓，一群水手正在里面疯狂的乱翻，时不时地从里面闪烁出黄金特有的光芒。
罗杰向楚风岩打了一个‘快些’的手势，领先一步向目标游去。
水手们都被这些朝思暮想的金属诱惑地头脑狂热，一些分量轻的金叶、金片都被舍弃到脚下，随意地踩在上面。而是在自己的胳膊上疯狂地串着一些粗大的金环，楚风岩推测这可能是印第安人的饰物，被这艘船的所有者抢夺到手，然后成批地运回本国。
很快，楚风岩就发现了眼前最致命的危机！一个胳膊上串着七八个金环的海盗发现自己肺里的氧气不够了，想要立刻返回水面换气，但是只是扬了扬两个沉重的胳膊，划动了两下，就软倒在地上。正在翻找金器的其他人根本就没看到。
水手们在自己手上套得金环太多了！当他们想要回到水面换气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将要被金器的重量，永远地留在海底了！
第九十六章 水面上的悲声
楚风岩迅速游到这些头脑发昏的水手身边，想要呼喊却只冒出一嘴的水不出任何声音，只好伸出双手拼命拉扯水手们身上的金环。
海盗们开始不知道船长的意图，但是发现倒在地上的人以后放松自己胳膊上的金环游向水面，逃回一条小命。
罗杰和楚风岩不停地做着同样的事情，撕扯兴奋中的水手，待头脑清醒后，又去摇动下一个……
但还是又有两个身体稍微瘦弱的海盗倒在了铺满金叶的船舱里。
随着楚风岩等人的努力，发现危机的人越来越多。
两个犹自在一堆破箱子里翻找的身影进入了楚风岩的视野，正是皮特和万德！两个家伙的胳膊上套的金环却是最多的，皮特甚至把一个大号的金环套在了细细的脖子上，发挥了金环真正的装饰用途。
这会儿，呆瓜犹自和万德争抢一个纯金做成的面具……
楚风岩用尽全部力气划动自己的双臂，以最快的速度接近二人后，伸出腿一脚把万德踹翻，然后拉住皮特脖子里的金环拼命摇动，想把这个利欲熏心的家伙彻底弄醒！
直摇地皮特眼冒金星，吐出了舌头，胳膊上的金环也全部掉落下去，楚风岩看到万德因为倒在地上不能爬起，已经发现黄金的恐怖重量，现在正在拼命摆脱这些可怕的东西。
料想万德完全可以脱险后，楚风岩拉住金环扯着皮特迅速向海面游去。
两人冒出水面，皮特剧烈的咳嗽，吐出进入气管的海水。楚风岩用金环敲了他的头一下：“笨蛋！回船等我！再乱动我杀了你！”
然后不再理他，又没入水寻找漏掉的人，由于水手们在水下有一段时间了，都基本接近了闭气的极限，随时都可能因为窒息死亡。楚风岩这次遇到人后，直接就是一脚踹倒……
两个小时后，楚风岩丧气地蹲在地上，脸上全然没有发现装载了黄金的沉船所带来的丝毫惊喜。
他面前的甲板上是六具冰冷的尸体，这里面有五个‘远洋号’上的海盗，一个是楚风岩最近雇佣的水手。
因为窒息，死尸的眼睛全部怪异地突出，有两个人手中还牢牢地抓着黄金做成的器物。令人万分恐惧的是：六个人的面部还保持着那种得到黄金的喜悦……
‘操他妈啊！这才真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想到这里，楚风岩突然站起身！一脚踢起拉出皮特的那个金环，由于用了全力，那金环划出一个黄色的弧线，掉落在海中。
楚风岩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跑到甲板边缘。
“贼－－老－－－天－－－！你到底想怎么玩儿点告诉我－－－！”
楚风岩仰天长吼！那一瞬间，众人清晰地看到：两滴晶亮的泪水脱离楚风岩的眼角……
底下的海盗们虽然听不懂楚风岩的中国话，但是只看楚风岩凌厉的表情就一齐打了个寒战。
只有宇文淑华听完，走过去轻轻拉住楚风岩的手掌，算是安慰。
柔软的小手让暴怒的楚风岩渐渐平复，开始低着头，呆呆地在那里矗立着，目光呆滞。
“风岩，你看开一些吧！…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罗杰走过来，劝说呆立的楚风岩。
楚风岩甩开宇文淑华的小手，面容扭曲，用手指着地上的几个死尸。用英语大声地喊着：
“老子就是看不开！这些都是和我一起水里火里走过来的好弟兄！都是当年和我分吃变质奶酪的好哥们！都是在我楚风岩最穷困时不离不弃，无数次经过生死的边缘…他们是我最后的亲人！…。”
说完这些，楚风岩蹲在地上，双肩耸动，滴滴泪水落在死尸冰冷的脸上…。
底下的海盗哪个敢上前劝说，听着楚风岩的言语，也想起了在曾经在一条破船上相依为命，同甘共苦的一幕幕，一场场。
甚至有些新来的水手也禁不住掉了几滴眼泪。
许久之后，楚风岩站起来，恢复到正常的声音：
“皮特，万德放下两条救生小船，把死去的兄弟放在上面，就埋在离我们最近的那个‘炮弹岛’吧。”
等手下的人做好这一切以后，楚风岩坚持自己是登上海岛的人选，并且留下了一句话：
“日后，沉船上的东西打捞出来，分出一半送到海岛，算是我这几个兄弟的陪葬！有异议者，立即枪决！”
……
楚风岩带领万德、皮特以及剩下的两个海盗，用刀剑和船桨在荒岛上挖出了六个大坑，把死去的人草草地埋了一下，楚风岩又开始在六个坑的中间用刀剑开始挖掘，跟随的人虽然不甚明白，但是也跟随船长一起挖掘。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直等到最后一个坑比其他的大上一倍以后，楚风岩才示意大家停止。带头坐上小船，返回大船。
楚风岩叫来所有的人，对于再次下水的人仔细挑选。
站在栏杆旁边，楚风岩做行动前最后一遍叮嘱。
“经过这件事，我想大家都应该懂得一些什么！黄金，在进入商店以前，还没有实现它的价值时，就是一种最普通的东西！一会儿，我希望你们的眼里只有沉船上的平常货物，没有黄金…你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楚风岩实在不忍心说，‘黄金就是废铁！’因为这句话无疑是对死去的六人最大的嘲笑。
“明白！……”
人们一声齐喊过后。楚风岩点头，随后又是第一个下海。
游到沉船，楚风岩拿起一个金环，立刻返回。冒出水面，连气都没换，甩手扔上船，立刻没入海中。
有了楚风岩的示范动作，加上刚才贪财致命的惨剧，接下来的打捞过程进行得非常顺利。甲板上的黄金缓慢地增加着。
水手们理智地面对水下的黄金。甚至发现一具纯金做成的图腾雕像时，皮特依然保持了头脑冷静，空着手浮出水面，向在甲板上休息的楚风岩报告：
“头儿，该死的‘货物’里，有一具一文不值的雕像！”
看到楚风岩一副听不懂的表情，皮特指了指甲板，“和那些垃圾一样的质地。”
楚风岩很‘满意’皮特的觉悟，拾起一个短木棒扔了过去！然后指挥船上的水手放下一根绳子，由皮特下水在雕像上系牢，众人用力，把雕像从水下拉上来。
第九十七章 海岛度假
打捞工作一直持续了两天，其他的货物忽略不计，这一次打捞，只黄金一项就收获六百多公斤。在甲板上堆砌了很大的一堆，里面有作为首饰的金环、金叶，还有用作生活用品的金勺、金杯。甚至还有皮特发现的那种沉重的图腾雕像四具。
劳累的人们看着自己的成果，悲伤的心情终于好了很多。
想到这些金器运到港口后，可以去商店疯狂，可以去酒吧放荡，可以去花街风流。不少人恢复了眼睛里的神采。
楚风岩站在金堆旁边，
“万德，带领搬运队把沉船重量加在‘新风号’，四名水狼下水解开‘远洋号’四只铁钩。砍断剩余四根放下沉船。”
手下的人，听到船长的命令，立刻行动起来，时间不长，就完成了任务。
“兄弟们，相信你们没有忘记两天前，我的决定吧！”
楚风岩站在船头，说完后，看了看远方的炮弹岛。
人群里没有丝毫的声音，尽管众人心里有些不舍，但是看到楚风岩坚定的神情，大多数的人叹了口气，接受了将要的发生的事情。
楚风岩在甲板的角落找到一根废弃的桅杆和两块舢板，粗糙的绑扎以后。制作了一个简易的天枰。拖到了黄金的前面。
“头儿，你不是真的要给那几个家伙分一半黄金吧！”皮特因为心虚，脸上故意弄得一副装傻的表情。
楚风岩并不买账，
“皮特，我的眼里没有黄金，我制作的是一个衡量兄弟情义的天枰…”
然后四顾了一圈，接着说：“不要忘记了，你们也是差点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在性命和金币面前，你们选择一个更重要的东西吧！”
底下的人没有一个人能回应船长的话，楚风岩叫过万德，两个人开始在天枰两端的舢板上，放置着黄光闪动的金器。
把金器分好后，楚风岩带领开始的四人，站在船上对着海洋，以海洋女神的名义起誓，有生之年绝对不会泄露这些本来已经陪葬给兄弟的金币位置，更不会自己去挖掘，违背誓言者，神人共弃，暴尸荒野！
最后，一半重量的黄金被埋在炮弹岛，为了防止别人找到，楚风岩没有留下任何标记。
※※※※※※
回到远洋号，楚风岩找来工匠，让他们在天黑之前做出十个坚固的木箱，把剩余的黄金分开装在里面。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装好，封存。
罗杰走过来说：“风岩，你看我们是现在就回航呢，还是继续打捞？”
楚风岩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说：“地图上标注好的还有五艘船，我们还有能够坚持两个月的食物。继续打捞吧。”
宇文淑华轻轻地说：“水手们已经折腾了四五个月了，现在除去航行的成本，肯定有好多盈利了，不如就转行回去。”
“淑华，载货航行，回程需要两月的时间，再想过来就要等明年了。”楚风岩的语气充满了对眼前时光的珍惜。
宇文淑华哪里明白，回应：“明年就明年啊，正好让水手们在港口里休整一些日子。”
楚风岩怜天惜人的表情，摇了摇头，心道：‘众生不明我意也就算了，怎么连淑华都不知道呢！我要尽早地积聚起一百万金币的天文财富呢！’
然后向着围立的众人说：“到达下一艘沉船以后，就近找岛屿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