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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大宋纨绔-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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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生各归休。’难得今日洗沐,得脱夫子的喋喋不休,你又来聒噪什么?”
    那黑脸太学生脸色一怒,道:“你既然不愿意跟我走,那便算了,反正――”
    白脸太学生见黑脸太学生话说到一半停住了,那好奇之心又被勾了起来。不过,他性子高傲,又放不下面子来细问,便有些色厉内荏地说道:“你又能有什么好事做成我,左不过是吃喝玩乐,来来去去还就那几个花样,我早就玩腻了,不去也罢!”
    那黑脸太学生笑道:“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易安居士问起你赵三郎来,我可就直说是你自己不愿意来,而非小弟没有邀请了哦!”
    那白脸太学生一听“易安居士”四字,全身象触电一般震了一震,脸色涨红,神色间又是欢喜,又是忧愁。半晌,他才讷讷地说道:“你,你说李――李小姐也,也要去?”
    那黑脸太学生故作姿态地说道:“她若是不去,我巴巴的跑来找你做什么?唉,我说三郎啊,你可真是太伤我的心了,你当我蔡涤是何等样人了,专门骗吃骗喝的太保吗?再怎么说,我父亲也是堂堂的户部尚书,还缺那点吃喝的钱吗?让你掏钱吃喝,是为了给你机会证明你的义气,好博得美人芳心。可怜我一片苦心,竟被你如此误会。算了,从此以后,玩乐的时候我还是不找你好了,免得一不小心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那白脸太学生如何不知道他所说的全是鬼话,但对美人的渴慕还是超过了解囊的痛心,他只好咬牙道歉:“涤兄毋怒,是明诚错了,还请涤兄见谅,改日一定设席请罪!”
    原来,这白脸太学生名叫赵明诚,乃是当今礼部侍郎赵挺之的三子;而这黑脸太学生叫做蔡涤,乃是当今户部尚书蔡京的幼子。赵明诚因恋上了有“东京第一才女”之称的易安居士李清照之后,颇有些心旌摇动,神思不属。这些都被蔡涤看在眼里,他便专门派人打听李清照的行踪,借以要挟赵明诚,向他讨吃要喝,赵明诚虽然不堪其重,但他情根深种,也只好乖乖地堕入蔡涤的彀中了。
    此刻,蔡涤见赵明诚一如既往地低头认错,心情大畅,“哈哈”大笑道:“赵三哥见外了,你我之间还分什么彼此,些小误会,不提也罢。不过,我这里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哩。你可知道贾七那小子最近迷上了矾楼一名女子,想给人家梳拢,竟被拒绝了,他现在天天都跑去人家那里蒿恼,没有时间和你争美人了。我说三哥啊,就凭你这人品才学,没有了贾七的威胁,对这小小的女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赵明诚听得大喜,他哪里能想到蔡涤此番给他打气竟是为了以后能够继续顺理成章地对他进行敲诈?蔡涤此时想道:“就凭你赵三这榆木疙瘩,李易安若是能青眼与你,那才是天下怪事呢!”
第66章 风流种
    “繁台春色”是后世所谓“汴京八景”之一。这繁(读作博)台就在开封城的东南郊,春日乃是是这里游人最多的时刻。
    赵明诚和蔡涤二人出了陈州门,往前再行一阵,便见前面杨柳依依,楼宇连亘,游人三五成群结伴嬉闹,当真是一派“春日迟迟,卉木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的阳和之境。但二人却没有驻足欣赏景色的兴致,径直向旁边的柳归亭而去。
    柳归亭是这繁台高处的一个亭台,因为地方偏僻些,一般游春的人倒也少去,倒是一干文人墨客贪此地一番宁静,常常往这里来聚会。久而久之,这里便成了这些人的固定聚会之所,一般的游客出于对文人的敬畏之心,便不复往此亭去了。亭的匾额上写着它的名字,两边朱柱上刻了一联诗句:“寒雪梅中尽,春风柳上归。”出自李白的名句,用以冠名这个原本不知名的小亭倒也切情切景。因为,柳色可谓是春色的一个标志,而这繁台春色,便是一个以柳色写就的春色。
    李清照很自然地坐着,一点也没有在意来往行人投向她的惊艳目光,作为一个十五周岁的女子来说,这份淡定已是颇为不易了。
    她今天这一身墨绿色的对襟大衣,内着水蓝色的抹胸,衣外加云肩华袂,腰系一条水色的飘带,飘带上配着一个碧绿的“玉环绶”长袖下垂,裳外微露出上翘的鞋头。事实上,她这一身打扮并不是时下里流行的窄袖短襦衣着,但穿在她身上却非但没有让人感觉怪异,反衬出了她与众不同的风姿。她的这一双脚并不是天足,但却可谓是天生的三寸金莲。加上她蛾眉带秀,凤眼含情,纤腰如柳,瓜子脸庞上洁白无暇。虽未必有西施、飞燕之资,却足够让人暗慕不已了。当然,她李易安最吸引人的显然不是姿色,而是那不动如山的气质和愧煞须眉的才气。
    在她的对面坐着一名身材很是轩昂的男子,眼神清澈地望了她一眼,笑道:“经年未见,贤妹如今出落得越发漂亮了,连为兄也不由心动哩,却不知道‘何时借得东风便,刮得檀郎到枕边’呢?”
    李清照听他打趣,嗔道:“武大哥又来开小妹的玩笑,小心我下次告诉大嫂。”
    那男子连忙假装害怕,一迭声讨饶,哄得李清照笑靥如花。这时,李清照又问道:“如今科考已近,武大哥怎么不留在寺中好好温书,倒有兴致邀小妹出来蹉跎呢?”
    那男子笑道:“和你李易安出来怎么叫做‘蹉跎’?若这便是蹉跎,我武植宁愿天天如此蹉跎!不过,就怕贤妹不给我这个机会天天蹉跎哩!”
    这男子便是武植了。他这些年一直游历四方,三年前来京科考之时无意间从一群太保的手中救下了被当街调戏的李清照,二人从那时候便认识了。当时的李清照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并没有如今这如日中天的名气,而且样貌上虽说已初具美姿,但毕竟“小荷才露尖尖角”,涩味颇重,令他很难想象三年之后再见之时,竟出落得如此风韵了。
    他这几天因为朱松经常去找花和尚“习武”,他为了保证花和尚的教学质量,便天天跑出来游览汴京城中的景致。今日也是一时偶然,想起三年前结识的这位小妹,便将她邀了出来,一则讹她一个东道,二则一解独行的寂寞。
    李清照听他说的有趣,也笑了,说道:“小妹本是一个闲人,自是没有所谓,就怕武大哥不能位列三甲,在嫂子那边难以说得圆便哩,据我所知,她可是等着你这个檀郎折桂之后借得春风之便,乘风飞扬到身边呢!”
    武植“哈哈”大笑,道:“不想东京城里神一般的大才女竟还是一位如此伶牙俐齿的人物,有趣,有趣!不知道才女如今有什么新作呢?你可知道,为兄如今也是你的仰慕者哩,一个月不听见你的大作,为兄心痒难挠,浑身都难受!”
    李清照笑着说道:“武大哥羞煞人家!不过,既然武大哥这般说,小妹正好昨夜得了一曲,念于武大哥一听,武大哥可不许取笑我!”
    武植笑道:“不敢!”
    李清照这才正容朗声念道:“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仿佛梦魂归帝所。闻天语,殷勤问我归何处。
    我报路长嗟日暮;学诗谩有惊人句。九万里风鹏正举。风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
    武植听得悠然神往,笑道:“好个‘蓬舟吹取三山去’,好极,好极,可惜,可惜!”
    李清照自然知道他两个“可惜”所指何物。她虽有愧煞须眉的才气,奈何无论她如何名动天下,也躲不过她是一名女子的事实,而作为一名女子,她以后的生活除了相夫教子之外,好像并没有其他路子可走。想到这里,她眼里闪过一丝黯然,随后又立即转为平和:“我李清照并不是一般的女子,我绝不会走着和大家一样的路子!”
    她心下呐喊已毕,心情便通畅多了,笑着向武植道:“武大哥最近又有什么新作呢?据我所知,你不止经义通博,在诗词上也是常有佳作的。”
    武植笑道:“在方家面前,愚兄还是献丑不如藏拙了。不过,你既问起,我倒想起最近遇到一位很是有趣的朋友,他倒是有一篇初到汴京即景吟唱的上佳曲作,贤妹不妨品鉴一二。”
    于是,武植又将那日曹端所吟唱的《油葫芦》低吟了一遍:“则见那仕女王孙游上苑,人人可便赏禁烟。则见那桃花散锦柳飞绵,语关关枝上流莺啭,舞翩翩波面鸳鸯恋。这壁厢罗绮丛,那壁厢鼓吹喧。抵多少笙歌闹入梨花院,可兀的就芳草设华筵。”
    李清照听了,沉吟了一阵,才说道:“曲调是尽好了,可惜满纸风流之气扑面,想来武大哥这位朋友也不是什么好来路吧!”
    武植听得大奇,道:“贤妹如何得知?”
    李清照笑道:“甫临京城,不是看四处的繁华风光,首先着眼的便是‘仕女王孙’,不是个风流种,又是什么?”
第66章 拒绝
    武植正要继续说话,就听一个声音远远传来:“咦,原来易安居士也在此处啊,倒真是巧了!”
    他回头一看,就见一个黑面书生正拉着一个白面书生的衣襟,“嘿嘿”笑着走近了亭子。不用说,这二人便是蔡涤和赵明诚了。
    赵明诚本来老远看见李清照正和一个男子言笑晏晏,心下就颇为不渝,待到了进前,看见这男子真的不是自己的死对头贾奕,心下就更不是滋味了。要知道,这贾奕乃是公认了今年太学里最具文才和样貌的人物,追求李清照的时间也不比自己短了去,若是败在他的手里,面上倒还不至于那么难看。但眼前这男子乍看上去就像个赳赳武夫,想来腹内是没有什么物事的,但就是这么个自己都有些看不上的人却和自己心目中的女神易安居士言笑甚欢,让他怎么能释怀。
    正在此时,他忽然觉得腰间一疼,原来是被蔡涤掐了一下,他反应过来,连忙强笑道:“李小姐也在啊,既是游春,怎么不叫上明诚――还有蔡兄我们这些人呢?”
    照他的心思,倒希望李清照只叫上他一个人那才好,不过,他终究性子有些腼腆,想了一下,还是将蔡涤也加上。
    李清照听了心下颇为不悦。她虽是女子,性格却十分独立,最是不喜欢别人对她的行为指手画脚的。这赵明诚身世样貌和才学都很不错,本来若是放下身段,一意追求,倒也不是完全不可以考虑,但他偏偏碍于面子,觉得自己怎么说也是太学里的才子,父亲又副贰礼部,即使是追求自己所爱也不能太过扫自己父亲的“威风“了,这也是李清照一直对他不冷不热的原因。
    而真正令李清照对赵明诚的态度由不冷不热转为不理不睬,是由于后者前些日子写给她的一首情诗。本来情诗这玩意,中国古诗里有很多经典的范本,要想强烈一些有《诗经》里面的“关关雎鸠”,还有《上邪》;若想含蓄一些,唐宋的几名“情诗王子”李商隐、柳三变都尽可以借鉴。总之,作为一位太学的高材生,赵明诚不会不知道情诗该怎么写,偏偏他却还是为了面子,来了句:“低头暂问章台柳,缘何随风不随人?”
    李清照看见这句,立即把赵明诚从“可以考虑”级别中降级为“很难考虑”了。因为这诗看似言情,却包含着怨气,口气上也满含质问的意思,把别人比作风,他自己才是人,你李清照为什么和“风”亲密却不肯随我?更令李清照不舒服的是“低头”二字,人显然不会比柳树高,要问柳的话,应该是抬头问才是,而这赵明诚偏偏给她来了个低头,好像他来追求自己是看得起自己,自己就应该给他面子一般。要知道,李清照的父亲李格非因为是“元佑党人”,此时已经被革职了,而正因为如此,李家遭受了来自很多人的白眼,而这时候的李清照是最敏感的,而这“低头”二字却正好触动了她那根有些脆弱的神经。
    当然,若是赵明诚能在她面前表现出情诗中那种“霸气”的话,李清照还不会对他如此失望,偏偏这个小赵同学是情场初哥,别看写在纸面上很厉害,人到了面前却是唯唯诺诺,挠头搔耳。
    于是,李清照冷下脸来,说道:“两位学业繁忙,奴家一介女流,怎好蒿恼?”
    赵明诚正要说话,已被蔡涤抢着说道:“小姐说哪里话,能和小姐游春观景,乃是我等的荣幸,怎好说什么蒿恼不蒿恼的!”言语之间,竟象是根本没有听出李清照方才之言只是推脱之辞罢了。
    李清照见蔡涤说话,心下怒气更盛。蔡涤此人性子轻浮风流,最是她讨厌的一种性格,加上他对于自己和赵明诚之间的事情热心过度,让她更为不喜,再加上他父亲李格非之罢官,除了方今首相章?外,蔡涤的父亲蔡京出力最多。这些因素加在一起,若是在平日遇上蔡涤,她还可能象征性地应酬几句,但今天她唯一的心情就是想把他远远地赶开。于是,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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