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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落花谣-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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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涵玉以后,我还从没见她如。今日这般失态过,一来是大小养成的雍容气度,二来孙文成虽然有些懦弱,保护女儿不受委屈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今日涵玉的那些气度和仪态都消失得十分干净,一面拿帕子拭着泪一面摇头道,“福晋莫要取笑涵玉,此事非同小可。涵玉竟是连阿玛和额娘都不敢告知,倒是福晋看出端倪,只求福晋救救这孩子吧?”

我听得一头雾水,心中却是渐。生不悦。这个时代虽是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能够嫁得心上人毕竟也是一件好事,只是难道一个小姑娘有了心上人就这般大逆不道?

我颇为不耐地笑了笑,半开着玩笑道,“什么了不起。的事,难道她非要做嫡福晋不成?你跟她好好说说,这十六阿哥早有嫡福晋了,让她脑子清醒些。”

涵玉听了我的话,瞪大眼睛看了我半晌,泪珠终于。滚了下来,一字一字道,“福晋,您想差了,璎珞她……她喜欢上了九额驸。”

我听了这句话只觉得眼冒金星,真是要命,我只。道胤禄出落得风度翩然,根本就没往舜安彦身上想。璎珞想嫁舜安彦?我脑海中似乎出现了除夕的雪夜中,那个一身白衫,甚至比吼吼覆盖的冰雪还要冷上几分的顺安彦,不觉凄凉一笑。额驸续弦是闻所未闻的事,除非璎珞甘心做舜安彦的侍妾,可是无论是康熙还是孙文成都不会同意的。退一万步讲,就算康熙做主,可是以今时的舜安彦,也不可能给璎珞幸福。一个没有心的人,他怎么能够给璎珞带来幸福呢?

头脑中一片纷。乱,我蹙眉看着一脸愁容的涵玉,咬牙强自镇定下来,冷冷道,“涵玉,这事是万万不可,拦也要拦住,等到他们回了京,一切都会过去。”涵玉听了露出绝望的神色,抹着泪道,“福晋是不知道璎珞的性子,她是个烈性的孩子,只怕……”

我听了心中一痛,我身边的烈性女子不少,可是今日幸福的能有几个?就是自己,不也是前途未卜么?我对自己的选择一直没有产生过些许的悔意,但是同样的事情放在璎珞身上时,我却明显地嗅到了烈性将给这个姑娘家带来的悲伤和不幸。我不禁低头苦笑,连嘴巴里也是一阵阵地泛着苦涩的味道,如此看来,性子刚烈原本就不该是女子的特质,如果能够柔软一点,随遇而安一点,谁能甭说那样的日子就不是真正幸福的日子呢?

想到这里,我仍旧语气清冷地开口道,“你也想得到其中的利害,这件事情皇上知道了不会高兴,就算他老人家子女众多,可是谁愿意自己的女婿续弦呢?涵玉,不要再跟你阿玛说了,咱们拦住她,拦住她便是救她。”

我的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个夹着哭腔的声音,“你们谁也拦不住我。”

我和涵玉听了这个声音不由面面相觑,还未来得及出声说句什么,一抹朱红的身影便飘了进来。

璎珞掀帘进来,似乎带着几分恼怒和恨意瞪了她姐姐一眼,便跪在我脚下哭道,“璎珞知道福晋疼我,为什么还要拦住我?您救救我吧,我已经走投无路了。”她说完便哭得更厉害了,一面哭一面含含糊糊道,“璎珞什么都不在乎,只要……”

璎珞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那句话究竟还是没有说出口。可是她没有说完,我却明白她的意思。什么都不在乎,只要有他!我看着哭倒在我脚下的璎珞心中一痛,这孩子毕竟天真无邪,以为自己不在乎就行了吗?我看着她就好像看着许多年前的自己,因为得不到,也是哭得肝肠寸断。只是造化弄人,人不胜天,她现在还不明白这个道理。

想到这里我不由地轻轻叹了口气,扶起地上的璎珞,慢慢道,“你也知道我疼你,你愿不愿听我说话?”

璎珞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看着我,目光懵懂而清澈,好一阵才缓缓点头。我的心里一痛,转头示意涵玉出去,涵玉踌躇了一下便转身走了出去。

我拉着抽泣璎珞走进里间,轻轻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璎珞迷惑地看着我,我微微一笑,端起茶杯啜了口茶,开始轻声说话。

“古时候有一个打桨的女子,她喜欢上了这个国家的王子,就效仿越女对着王子唱越人歌。王子告诉这个女子他将为她出征,战胜归来的时候将请求他的父王允许自己娶这个打桨女。于是打桨女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等待着出征的王子……”

我静静地叙述着,叙述了王子走后打浆女的寂寞和凄苦,叙述了王子在遥远的北方战场,在凄厉的风雪中渐渐忘记了明媚春江上的打浆女,两个原本相依的灵魂渐渐分离了……讲完的时候夜幕已经低垂,屋里只点着一盏灯,我静静看着眼前的璎珞,忽明忽暗的灯火照在她光洁的面庞上,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残留的泪珠。

“后来呢?那个女子等到王子了吗?”璎珞轻轻开口,脸上有几分凄楚。

“没有,女子等了一辈子,一直到死去的那天也没有等到外出征战的王子回来。”我轻轻开口,心中一片剧痛。

璎珞眼中泪光点点,将脸靠在屈起的膝盖上,低声问我,“是王子辜负了她,她后悔么?”

“没有,王子的敌人太强大,他打了许多年许多年的仗,打桨女死去的时候他自己也是胜负难明,生死未卜。当一个人根本无暇顾及那些儿女情长的时候,我们能说他是辜负吗?”我说完微微摇了摇头,又低声道,“至于后不后悔,这个怎么说呢?明眼人或许看得出这个打浆女终究是苦命的可怜的,可是她自己若是混沌不明的话,她又怎么能觉察出自己的可怜呢?璎珞,不管怎么说,我希望你不要成为人家眼中的可怜人。”

璎珞听了凄然一笑,轻轻道,“福晋讲这个故事是告诉我不能等舜安彦么?”

我摇了摇头,轻轻道,“璎珞,你不知道顺安彦的故事,但是我知道。你只看到舜安彦微笑的表面,却看不到他冰封的内心。他心里的人是永远无人可以替代的,你或许觉得他寂寞,但是寂寞却是对他最好的抚慰。如果你一定要嫁他,痛苦的是你,因为你永远等不到他回心转意的那一天,到那时候你会伤心,你会幽怨,你会渐渐的苍老和憔悴,到了那个时候。万劫不复的……却是他。”

璎珞听了露出震惊的神色,继而转为深深的悲伤,“福晋,璎珞真的没有机会吗?”

我看着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泪眼,心中哀悯,半晌方才点头,又问,“如果额驸续弦,他会丢掉所有的爵禄,会让他的家族蒙羞,他经历了如此多的苦难,你希望他再受苦么?”

璎珞因为我的话一怔,我盯着她的脸,那是一种极其古怪的神色,时而欣然时而悲伤,时而痛苦时而释怀。我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她的身旁,轻轻抚着她的发,低声道,“一切都会过去的,如果打桨女没有唱越人歌,也许这个相遇对他们来说反而更美丽呢?”

璎珞缓缓摇头,倦倦地偎在我怀里,无声地掉着眼泪,好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猫一般。

过了许久,璎珞渐渐从我的怀里抬起头来,“福晋,璎珞想明白了,璎珞能够看着他就满足了。”姑娘家说完勉强地绽放出笑意来,眼睛里的泪意晶莹剔透,向我轻轻福身一礼,转身退了出去。

我盯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边,心中酸楚不已。许多年前,哥哥身边的那个淡然女子想要告诉我的其实就是这个道理,多年后的今日,我把这个道理告诉了另一个姑娘,可是我自己,却仍旧没有按照这个道理去做。

第二日起,杭州织造府的二小姐便生了重病,每日情思不属寝食不佳。

涵玉的提到璎珞是充满了心疼,我静静地看着涵玉,其实今时的璎珞就像彼时的自己,我又何尝不心疼呢?只是,并非所有的事情都能够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如果说我的抗争至少还能获得胤禛的真心相待,璎珞呢?她又能得到什么?曾经沧海难为水,这句话不就是为舜安彦写的么?

卷三:曾经沧海难为水 卷四 梦里不知身是客 第一百零九章 清洗江南

卷四 梦里不知身是客 第一百零九章 清洗江南

元宵过后,我回到了十四为我安排的院子里,而胤禄和舜安彦巡察河堤的任务也即将完成。

秦旺立在我的身边,静静地望着我不语,黝黑的脸上微微泄露了些不安。我也沉默着,手中拿着一张信笺纸,薄薄的纸片随着我的手微微地颤抖着。

“福晋,有几股力量现在都在暗地里调查咱们的行动,咱们终究还是太过张扬了些。”秦旺垂着头,流露出难掩的疲惫之态。就在昨日,他去联络一些属下的时候,发现了跟在身后的那几个人影。在那一条条深深浅浅的江南弄堂里,他依靠着自己对地形的熟悉和不错的功夫最终还是逃脱了那些人的监视,可是他冒险从属下们手里拿来情报却是让人不由地紧张起来。

原来我们已经处于极为紧张和密集的监视之下!我的心头涌上淡淡的忧虑,来到杭州的这一年里,我和秦旺在江南一带干得不错。曹寅他们听从了我的安排,表面上仍旧十分热络地跟八阿哥党接触着,态度恭谨,要钱也是尽量满足着,。在三家织造的配合之下,秦旺正在缓慢而坚定地像江南的官员系统里渗透着,加上胤禛原本秦旺的那些力量,我想我们的实力其实跟八阿哥在江南的实力应该是不相上下的。但是我们本来拥有一个更大的优势,那就是我们在暗处,以一种极其隐蔽地状态发展着。

“奴才已经吩咐下面的人尽量隐藏了。”秦旺见简单地说道,他见我面露忧色,倒转而开始劝慰起我来,“只是目前看来,调查的势力有好几拨,我们并不清楚他们的真实意图。奴才想八爷他们自然是有份的,以几个人对杭州的生疏来看,十六爷应该也派了人,奴才现在只是希望皇上没有派人才好。”

秦旺的话中带着些淡淡的。忧虑,我的脑海中渐渐浮现出康熙那张喜怒难辨的脸,心头亦是紧了紧,可是康熙怎么会把注意力放到江南这些琐碎地事情上来呢?我暗暗地琢磨了一阵,康熙是十分器重和信任江南的这三家的,在他看来,江南这片肥沃的土地由着三个家奴守着,倒比那些官员们更加让他放心些。这一直是康熙对曹寅、李煦和孙文成的看法,我定了定心,康熙目前的注意力只怕还是放在皇储人选上,至于江南的这些官场之事,老爷子应该还没这么在意吧。想到这里我微微轻松了几分,笑道,“那些人……总是朝廷的人,总不会做杀人放火的事。但是,你还是要保护好他们,这些文官的胆子很小,别被吓破了胆,还真不太好收拾。”

我说完便不甚在意地笑着,转身。把那张纸扔进身后的火炉里,接着拿起榻上那个难看地鸳鸯绣了起来。秦旺笑了笑,黝黑冷峻的脸色也渐渐放松了几分。

正月十八胤禄和舜安彦将动。身回京,前一日晚上来到我的小院子里。我屏退了所有的丫头,亲自为胤禄和舜安彦斟了茶。

胤禄一脸尴尬地望着我,舜安彦则苦笑着摇摇头,。我微微正了色道,“不光是视察河堤的事情吧,你们在查什么?”

胤禄原本微笑着的神色猛然间冷凝了几分,只是。眯眼瞧着我不语。舜安彦叹息着道,“秦旺整日价在做什么?我不是说了吗,这些事不是你该管的,索性忘了吧。”

我听了笑着摇头,看着舜安彦道,“你觉得有些事。情是想忘就忘得了的吗?”

舜安彦听了便。不再言语,胤禄又开口道,“我也觉得你还是不管为好。”

我听了胤禄的话转头白了他一眼,你就是再精明也是听我讲故事的小阿哥,于是我笑着道,“十六阿哥,要喝桂花酒么?”

胤禄忽然红了脸,也讪讪地不再说话。我想了想便道,“我知道你们在做一些事情,只是你们也看到了,我同这三家的交情都不算薄,你们不要白费力气了,信我一次如何?”说到这里我笑了笑,脑海中闪过胤禛的影子,接着道,“秦旺……本来就是他的人,这点你们也该知道。”

胤禄和舜安彦见我一脸固执地望着他们,两人便不约而同地叹气起来,胤禄苦笑半晌方道,“你也不看看自己,都瘦成什么样了,偏生还要这般挖空心思!”

我下意识地转过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却是笑道,“瘦是瘦了些,不过自有一番风流之态。”

第二日一早,胤禄和舜安彦踏上了回京的路途。

我和孙文成一家一直送到城门口,胤禄絮絮地同我说了许多保重身体的话,舜安彦则是一如既往地微笑着。而我呢,面上虽然不耐,但心里却暖暖的。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十四嫂,好好保重身子。”胤禄说完这话,和舜安彦两人一齐翻身上马,带着随从的侍卫们扬鞭而去,不一会驿道上只剩轻轻地烟尘。

走吧走吧,走了清静。我暗暗地想着,努力压下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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