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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半路-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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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明白让他非常没有安全感。

况且,她从小与徐风亲近,徐风也明明对她有意,她这样配合地接受他的殷勤,对他不啻是一路通行的绿灯信号。

他重叹。他们好象从小到大,每回闹别扭都是因为旁人。

他烦恼的,却是她显然对这一点毫无自知。

事实上,她迟钝到看不清她的优柔寡断可能给他们带来的种种麻烦后果,只是一径想逃避问题,不断拖延。

拖到最后怎样?不过是事态愈来愈棘手,愈来愈糟糕。

徐风只会越来越认定他对她的感情定有回报;而妈只会……

妈那一关,他想都想不到要怎么过。

所以,他需要她的配合,支持和鼓励。他需要她给他信心,需要她的承诺,需要知道她不会因为困难,而轻易放弃。

他想念她。

他需要碰到她,她实实在在的体温,她真真切切的吻,他需要确定她不只是一个他想象的存在,他们之间的的确确发生了些什么,而不只是他太过想望而自行在脑袋里虚构的某些情节。

他在午夜过后,焦躁起身,穿过走廊,悄无声息的拧开她的房门。

她醒着,看到房门一开一合,及暗影里多出的俊逸身影。她仿佛知道他会来。

他当然会来。他每一夜都来。

他急切地将她纳入怀里,莫名的饥渴着,吻她吮她咬啮吞噬,摩挲揉捻,辗转反复之间,几乎弄痛她,这样的殷切,更甚以往,带着股绝望和落魄。

她不懂他的绝望和急切,只好柔顺哄慰,任他予取予求,让他听到他想听的,她低回婉转吟哦,他失控箍制带来的痛疼,她咬牙隐忍。

“你们去了哪里?”他将她枕在手臂上,畅然叹息,心满意足,她香馥柔软,粉光若腻,她的一切都那么美好,象他昨夜,前夜,以及每一夜的记忆一样。

她尚在喘息,仍然沉浸在刚刚那场酣畅淋漓,明明跟之前的数次交手一样,又好象有哪里不一样。她大脑此刻呈缺氧状态,血液和营养都供应不足,认知资源极度匮乏,什么也想不明白。

他的长指仍在她身上流连徘徊,感受小小的汗意,急遽的起伏,满意自己对她的影响,还好失控的不只有他一个。

“嗯?”他耐心地又问一次; “你们下午去了哪里?”

她恍惚听明白了他的问题,她和徐风吗?“我们在后院的露台。”

“你为什么要跟他单独走掉?”明知这句话煞风景,他却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她果然赫然眯起娇锐双瞳,不答反问,“你为什么要跟宋漪表现得好象你们是一对?”

“所以你是报复我?”

她冷哼,“我为什么要报复你?”

浓情蜜情瞬间转换为针锋相对。

“你自己说的,宋漪黏着我,我没有拒绝。”

她语塞,恼恨呛声,“我为什么在要乎?”

“因为你睡过我了。”

情势骤转,一瞬间她不知道要生气还是要好笑,瞠目结舌半晌。她睡过他了?他搞错了主语和宾语吧!

“还是你反正豪放,无所谓,睡过就睡过了,大家各取所需,所以也不需要对别人说明?”

这根本是欲加之罪!

“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做一些调整——”

“但这调整并不包括不再跟徐风独处。”

“不对,我——”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还要跟你说多少遍?我不希望你跟徐风单独出去,你为什么不听?”

“我只是——”

“还是你其实跟他也睡过了?”

她倒抽口气,猝地重重甩过一巴掌,在这寂静午夜里,格外响亮。

然后她胆怯。

这是她第二次打他。即使他纵容她宠她,让她变得越来越不小心,越来越不在他面前刻意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她却很难恃宠而骄,即使有异议,也只是口头抗议,或小小撒娇,对于这样正面直接的口角冲突,她仍如久束湿薪般抗拒畏缩,更呈论肢体冲突。

他感觉到她身体立刻的紧绷不安,她的瑟缩退却,她明显的悔意和放弃。他所有的恐惧和不安,被从她身上幅射出来的隐忍和妥协,一一映证,让他从头灰心到脚。

她这种故态复萌的反应惹出他更恶劣的回应。

他懒懒靠后,一并把她枕住的长臂也收回,密密环绕她的灼热体温也被疏冷抽离,隔出大段距离,明明盛夏的夜晚,却瞬息寒意逼人。他隐在暗处就着昏淡月光冷冷疑睇她的苍白小脸,冷噱她的惊惶后悔。

她支肘在床,半撑起身子,瞠视他的恶意离弃,敢怒不敢言。突兀失去温暖包裹的单薄身躯,被凉爽的夏夜清风拂过,轻微颤栗。

他不急,悠闲等着看她如何收场。

她困窘地惶惶拉过被遗弃在角落的薄毯,将自己胡乱遮住,退到床沿靠墙一边,蜷缩起来,阻止凉风入侵也挡住他的讥诮打量。

“我……需要一点时间。”

他轻噱,还好这回她没有道歉。

“我不能……”她象喉咙被噎到,半晌才寻回自己的声音,“我没有办法完全不跟徐风哥往来……”

看她把他说得象个独占狂,他只是介意她毫无自知地给徐风希望。

“这样太突然,他一直象个哥哥一样照顾我,而且他并没有对我有任何朋友之外的表示。”

好极了,徐风是哥哥,他曾经不也是?如今哥哥变情人,下一个轮到谁?

“他什么也没有做错,我却要这样毫无理由的刻意疏远他……”她茫然地向下看着曲起双膝上盖着的薄毯。

所以徐风需要做错一点什么,她才有理由不再跟他单独相处?傅恒完全搞不懂她是怎么推论到这一步,把自己困得死死的,连带也不断打压他,好象是他们做错什么。

“而且,这样很奇怪,”她偷偷抬眼打量他,却只看到模糊一片,他仍旧隐在阴暗一隅,淡淡隔着月光与她遥遥相望,吝惜回应,“大家都知道我们是兄妹,妈也一定短时间内接受不了……”

够了。

他突兀坐起,她惊惶收声。

他稍稍俯近她,终于让她就着月光看清他的紧绷脸色,带着些疲惫厌倦。

“我明白了。”他简短回复,长臂一伸就将她捞到眼前,“你一方面希望跟我在一起,另一方面又希望所有的人都开心。好,我配合你。”

然后他便将长指霍然插进她的后发,把她的脸揉到面前来,一面吻她一边扯她裹在身上的毯子,唇间指触,毫无怜惜,全无暖意,好象只是在完成一件任务,全然公事公办,冷冽坚硬。

又琳几乎被他惊懵,半刻后才想到要抵抗,手忙脚乱徒劳推拒,他以男性优势将她的反抗全面压制,她想要蜷起的身子象张纸一样被直直辅展开来,与他紧密贴合,等他泼墨挥毫。

她的喉咙象被人用手掐住,坎坎坷坷试了又试,却发不出声来。

他也不等她准备好,一手压住她的肩,一手勾起她的腿就要进去。

“傅恒——”她终于粗嘎出声。

他却真的停下来,维持着原有的姿势,高高在上的对她冷冷垂视。

她忽然间忘了要说什么。她娇怯呼唤,却不是因为她不要他的抚触深入,而是不想他用这样冷酷的方式,夹杂着重重误会。

下一刻,她却听见那个粗嘎的自己,无助低嚅,“轻一点,慢一点……”

这显然不是傅恒在等待的回答。

他下颌一紧,目光冷冽,戾气遽起,就着原本的姿势长驱直入,全无怜惜,阴冷脸色和冷淡言辞掩盖的不满情绪,全在肢体纠缠间泄露。

又琳拦不住他,莫可奈何,也只能由他,跟着他沉沦。

他知道他弄痛她,刻意要她痛出声来,又将她的痛泣呻吟悉数吞下。

他冷笑,何必不让她再大声些,让所有人都听到?反正她要的是这样的对待,顺水推舟的让所有人就此发现,也恰好合了他的心意。两全齐美。

不不,她要的却是所有的旁人都高兴。

除了她自己,还有他。

他可以不在乎。他当然可以。他明明可以。他从来都可以。他恨恨地想。

他越恨身下的动作就越狠。

又琳终于被他的暴戾进犯吓到隐忍啜泣。

他猝然回神,放松对她的箝制,看她远远逃到角落里,象受伤的小鹿,睁着困惑双瞳,泪意泫然,对他防备瞪视。

他在暗影里苦笑,他们尚未来得及并肩做战,共赴患难,就几乎已经内讧翻脸。

他闭眸匀息,轻柔低语,却不愿放低姿态。

“我照你的方式做的,你还满意吗?”

她的委屈都梗在喉头,欲语难言。

傅恒长长叹息,仿佛好累好累,几欲放弃。他稍稍趋近,依稀看见她满脸徬徨,好象渴望投入他怀里,又怕被他浑身利刃割伤。

他站定,淡漠道,“很抱歉,弄痛你,以后再不会这样。”仍不改变他的立场,“我们做不到两全齐美的,又琳,你逃避问题,问题并不会消失,它一直都会在。我只能希望,它不会越拖越难办。我可以配合你,等你准备好,但是你可不可以也让我有个盼头,告诉我我需要等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决定,从今天起每天一更,字数大概3K。看了看前面写的东西,特别是开头几章,拖沓得一塌糊涂,要修改都得是大工程。真是辛苦各位从第一章开始追的亲。谢谢你们。真的真的。

第 22 章

傅恒生病以来突然生出的亲切态度,走得跟来时一样突兀。

连傅太太都嘀咕,早知道是他病昏头,等病好了,他冷淡傲慢态度一定比以前更甚。

可不是吗?家里来客人,要三催四请,他才下得楼来,简直比生病时还难请。让他请宋家小姐出去散个步,看个电影,好象要他的命。还好宋漪乖巧 伶俐,只说他开车技术好棒,其实是飙车飙到她吓得屏息。

傅太太自认拿他没辙,过程曲折一点,只要最后结果还是让人满意,她就罢了。这个断断不能跟傅先生商量,否则商量下来的结果,一定是傅先生把傅恒海骂一顿,傅恒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事后,他照样懒散,傅先生照样收理傅太太的抱怨,问题没解决,反而破坏所有人的情绪。所以,傅太太的期望降到非常低,只要傅恒不要过分挑战她的威严,她就睁只眼闭只眼。

只有那群狐朋狗友才能调动一点傅恒的积极性,三五不时一同开车去兜风打球,或者干脆一群人象小时候一样窝在家里打电动。

又琳竭力避免跟他们一起,这样正好避开徐风,省得傅恒心有龃龉。但一旦同时有别的女生在场,又琳便会被邀在列,与他们一起闲混打屁。偏偏这时候,她就会被跟徐风编排一组,而宋漪自然是跟傅恒一对。

她总在别人不在意时偷看傅恒,可是傅恒好象再也对她不感兴趣,从来不回望她,好象连她的存在都注意不到。好在他对谁都是一贯的冷淡无所谓,所以她还能哄哄自己,他的冷淡跟私人感情无关,他向来如此。

只是她怎样哄自己,都没法忘记那个不欢而散的夜晚。

他的问题 ,她来不及问答,他就离开了。

她明明是被惩戒受疼的那一个,他离开时疲倦清冷的背影,却让她觉得他才是痛疼不已,被深深伤害的那一个。

最糟糕的是,自那晚后,她再也等不到她的半夜访客。

她搞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

明明他也有责任,根本不听她把话讲完,就直接下结论,认定她不想将两人的关系明朗化,只是为了不得罪人,完全不试着理解她的想法和感受。可是,既然如此,为什么他还摆那样高的姿态,为什么她又还这样放不下。

每一个夜晚,她都在失望中入眠。挣扎徘徊,反复琢磨是不是应该放低姿态,主动求和。胡思乱想,是不是她太小心,让他扫兴;是不是他突然发现她无趣透顶,所以另找刺激;是不是她太随便,所以他也随便玩玩。

“其实都是被你自己宠出来的。”思琪闲闲定论。“男人呐,就要给他高姿态,要不然,他还以为你对他好是理所应当,越发不把你当回事。”一边与宋漪切搓恋爱心得,一边给又琳普及基本恋爱常识教育。

“拜托,天下男人不都象我哥那样爱犯贱好不好。”宋漪娇嗔,伏在露台的木栏上,远眺夏日碧空折射下愈发显得青翠欲滴的群山绿树。

“搞不好其实他有抑郁症。”思琪灌一下大口冰饮,把冰块嚼得卡嚓响。

宋漪听到心上人被斥有心理隐疾,急急驳斥,“抑郁症的症状跟气质迷离是两码事好不好,你不要过了自己的河,就拆我的桥!”这狗头军师,真帮倒忙。

思琪嘿嘿奸笑两声。

宋漪因为傅恒的若即若离彷徨苦恼,已不是一天两天,她的抱怨听起来都耳熟,因为思琪也曾经为同样的情况苦恼不已。只是她如今回首已是百年身,几乎忘了曾经几番幽怨,只是闲来无事,隔岸观火。

宋家和傅家虽然相交以久,她除了小时候与傅恒打过些交道,后来因为宋父的事业中心在海外,一家人几度迁居,直到读高中时才又回到这个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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