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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半路-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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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琳看她渐红的眼眶,幽幽一叹,不过是小孩子,为这种事跟她动怒实在没有必要,也不公平。

“下次不可以再这样乱讲话哦。”她终于口气放软,柔声叮咛。

又敏怯怯抬眼小心瞅她,“我再也不会了……姐,你不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她勉力冲她安抚微笑,“快练琴吧,我帮你翻琴谱,这次保证不走神,好不好?”

又敏忙抹了把眼睛,凝神将小小的手放到琴键上灵活跳跃,琴声流泻。

第 19 章

傅恒似乎忙坏了。

期末考试统统结束,他还没有回家过暑假。只是简洁来电,说在忙一个项目,要过些天。

又琳莫名松口气,却又仿佛隐隐挂念。

徐风不时到访,仍然先抚慰又珍,才与又琳出门。

只是又琳却不见得每次都应允,偶尔以忙碌为由,推却与徐风外出。与又敏的对话仍然让她记忆尤新。原来最先知道的是又珍,灾情迅速扩大,连钱瑞祺都知道。她揣想又珍是如何得知她与徐风的小动作,而又珍会不会为此而对她心怀怨恨。

即使有,她也没有表现出来。

又珍仍然是一贯的沉默寡言,对于又琳投来的深思凝睇,她回以腼腆微笑,一如既往,好象她对所有已经发生或正在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心无芥蒂。这让又琳莫名谨醒,却又让到嘴边的问题,迟迟无法递送。

她是怎么知道的?她没有问题要问她吗?她是不是误会了?她自己又为什么要担心这些?

她的思绪时常围绕这些问题打转,不出一刻便神游在外,连与徐风外出时都不例外。惹得徐风只好时时留意她,免得他同一个句话要重复十来遍才换得回她恍然一句“什么?”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他原本觉得如果她有心事,要他知道,一定会说出来,如果她不要说,他问也不一定能有结果,徒增尴尬。只是,她心不在焉得连交谈都困难,他只得无奈提点。

又琳悠悠遥望碧湖的另一边,芦苇交错,灌木丛生,蓝天烈日,绿意妖娆。远处似有乌云缓缓袭来,将整片天压得低低的,映衬之下,盛夏的阳光,愈发灼烈耀眼。

她仍隔了好一会才回道,“没有。”所幸她把他刚刚那句话听进去了。

“最近你总是心不在焉。”他终于直指问题核心。“连又敏都抱怨。”

与其自己乱琢磨,不如和盘托出。

她收回心神。这样神思恍惚下去也不是办法,傅恒一日不回来,她一日心神不宁,天天揣测他的迟迟不归跟她与徐风结伴出游是不是有关系。但是,她算老几?凭什么影响到傅恒的作息行为?

啊!够了!她又要开始胡思乱想,自己建立一套理论来解释傅恒的迟归和又珍的敏锐,再自己一手把这套理论推翻。

“又珍知道我们出来散步的事。”她咬咬牙,索性豁出去,仔细检审徐风的表情。

他惊讶,“是吗?你跟她提起过?”

“没有。”她闷闷转回视线。“你也没有跟她提过喽?”

“当然没有。”他说得理所当然。“若跟她提,又不带她来,她保不定又要闹脾气。”

又珍闹脾气很难搞。她若象又敏一样,把脾气发出来了事到也好。偏偏她面上总是仿佛不介意,却客气疏离到让人坐立难安。

“那她是怎么知道的呢?”又琳喃喃自语。

徐风宽慰道,“她知道又怎样?最坏不过就是闹闹脾气,避不了的事,你担心也没用。更何况,我们也没有做错事。”

这话在理。

只是徐风想不到,堵在又琳心头的隐患,并不是又珍,又琳又不便言明,只好就此打住。

天边隐约传来雷声,之前缓行的乌云已将阳光严密遮掩,一大片沉甸甸压在头顶,雨还未下,空气中已经有夏天雷阵雨特有的清冷潮湿味道,粘密爬了两人一身。

两人速速起身,打倒回府。

行至徐家和傅家岔道口,雷声已愈发密集,声声催耳,又琳阻住徐风要送她回家的势子,一手轻放在他胸膛,一手搁在他肘上。

“这里离傅家也就五分钟的路,你别送了,我出不了事。”他淋到雨反倒不好。

徐风垂视她,略一思索,点了头,就着她还附在他肘上的手,握了握,“到家给我电话。”

她还以默契微笑。

两人就此分道回家。

又琳疾步前行,还是赶不上盛夏说来就来的阵雨,从零星飘落发展到瓢泼大雨,不过眨眼工夫。豆大的雨滴连连打得她脸泛痛意,连步子都有些不稳,狼狈不堪。

身边却蓦地开过辆车来,她往路边小心走避,免得车子溅起一身水渍,愈发难看。车子却停下来,她大惑不解,这辆黑色威驰,她从来没见过。

车窗放下来,竟是傅恒。

“上车。”

又琳隔着厚重雨幕,只依稀辨得出是傅恒,别的细节全都迷糊一片,看不真切,她只觉得心里涌起一股惊喜和暖意。

她绕过车身,从另一边门坐进副驾。

车里开着冷气,她身上衣服,几处透湿,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未等她扣上安全带,傅恒已经将车驶了出去。

她被这冲力重重撞向椅背,忙抽了安全带系上,才有空打量傅恒,和感受车内的低气压。

傅恒铁青的脸和紧绷的下颌,透露他的情绪不佳,他双手紧握住方向盘,握得力道之大,骨节泛白。

又琳初见傅恒时的激动情绪,走得跟来时一样没头没尾。连日来的惴惴不安,此刻在心头被无限放大,迅速漫延至全身上下神经系统,和着车内的低压冷空气,惹得她轻颤连连。

心里想好的友好问话,忙什么样的项目,为什么迟迟不归,此刻都忘得一干二净。

傅恒专注开车,仿佛心无旁骛,专心对付车外濛蒙雨势。

又琳偷眼看了又看他,惶惶不安,错过窗外飞掠的景致,也错过回家的路。

待到她回过神来,车已经开上高速,抵着最高限速玩命地开,她完全没有概念这是在飞飙何处。

她热爱的速度,充满爆发力的速度,此刻却象魍魉鬼魅,几乎将她吓破胆。

她紧紧缩在椅子里,只希望这充满未知的恐怖旅程快快结束。

雨势不减反升,围堵在车身四周,车速也在节节高升,时常从大货车身边开过,货车的巨大车轮扬起水雾,一整片泼在挡风玻璃上,弧刷根本不及回应,又一片水渍直泼上来。

又琳寒毛倒竖,想尖叫,声音却梗在喉头,想动作,却不由自主,全身都瑟瑟发抖,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阵势。

她想她要死了,不死于车祸,也会死于过度惊吓。

傅恒终于稍稍偏过脸来,冷冷垂视,享受她惨白脸色,急促呼吸,紧张瞠视。

他薄唇紧抿,戾气深沉,眼色凌厉,明明有话要说,却又懒得再说。

是的,他厌烦了,她回旋反复的幼稚游戏,所以他连沟通都懒了,直接行动。

他一踩油门,车子跑得更快,他冷噱,怡然享受她本能往椅内缩去的小小动作。

开了音乐听,仍然是九寸钉凶猛无比的重金属,再合适不过,和着车速一起拷打她脆弱的神经。

他要知道她的极限在哪里,让她疯给他看,就象她频频挑战他的极限,让他恨不得把她在手里揉碎,再合着他的想法把她重塑。

但是车子的目的地到了,她的极限却始终没有到来,他没有听到她崩溃的尖叫,也没有看到她泪如雨下,她只是小小的蜷缩在座位上,认命地等待着。

车子终于停下,车外的雨势依旧。

傅恒解下安全带,简洁明了一句 “下车”便不再罗嗦。

他声音冷得象冰,直直割破她耳膜,她反应慢半拍地扭头看他推开车门,走到暴雨中。她尚在解安全带,他已经直接拉开车门,从她身上摸了安全带甩开去,拽着她上臂把她拖下车。

雨水迅速落进她的眼里,她几乎睁不开眼,只能无助地跟着他跌跌撞撞走到车尾处。

后车箱已经被打开来,里面躺着傅恒的脚踏车。

他使力把车从车箱里曲曲折折地拿出来。

“扶好。”他对她漠然垂视,冷冷下旨。

她搞不懂他在做什么,他又想要做什么,不断淋在身上的雨水和他疏离严峻的态度都重重影响到她,让她无力将眼前的险恶情势好好想清楚。

他忽然拽住她的手,骤然拖往湿冷车把。

她踉跄,只能撑住车椅稳住身子。

他包住她的手,迫她张开柔嫩掌心,将车把揉握进去。他的手跟这冰冷的雨水比起来,竟意外灼烫温暖,她直觉想待在那掌心里,他却退开了。

她终于站直身子,扶稳了车。

他又拖她往旁边走,毫不顾惜她还手中还推着湿重的脚踏车。

她怔然发现脚下的泥湿地面早被雨水淹得泥泞不堪。

这到底是哪里?

眼前忽然豁然开朗的视野,让她早已饱受惊吓的心灵,再一次惊跳。

这是一处废弃的矿坑!

他们高高站在坑沿高处,俯视曾经一度的辉煌和繁忙。

“这样掉一下,一定粉身碎骨。”他凉凉道。

她打了个哆嗦,不知是因冷雨的浇灌又或是他语气里的慵散阴冷。

半晌,雨势疏狂,他们沉默僵持。

他死死扣住她的上臂,垂眼远眺某处,高深莫测。

她死死握住手中车把,惊魂不定,茫然四顾。

她几乎要溺毙在这僵局时,他冷冷发话,“把它扔下去。”

她愕然,心跳加遽,脚踏车吗?还是她自己?

“把它扔下去。”他冷声催促。

她本能松开手,车子便无依地直直往矿底掉落,车轮偶尔撞到矿坑边沿,还在无助旋转哀号。

她怔怔看着,一瞬间觉得自己好象也要跟着掉下去。

他箝握的手势稍有松动,垂眸她苍白脸色,显然饱受惊吓,他地将脸凑近,把唇靠向她耳畔,边邪恶呵声,边若有若无的轻触她颈边敏感肌肤,轻切耳语。

“还有什么别的……是徐风碰过的?我们不如在这里,一并解决掉。”

她象被火烫过,瞠目惊喘。所以这一切,是因为徐风?!

连日来被压迫在心底的惊惧如今成了真,再多的安抚,再多的揣测, 再多的推论,再多的侥幸,再多的“应该不会”,再多的“我们没有做错事”,全部无效。她心底勉力维持冷静的弦,彻底崩断。她甩开他意外放松的箝制,转身往车停驻的方向拨足狂奔。

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她被吓坏了。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傅恒,她完全掌握不到他的思想,也完全无法预料他接下来会想怎样。她只想远远的逃开,离开这里。所以她的选择很直接,她想要进驾驶席。

她的手在碰到车门同时,傅恒赶上她,并直接“砰”地把她压伏在车窗上。

他热烫的身子紧紧贴住她,毫不客气地挤压她,他灼热的气息笼罩她,彻底破坏她苟延残喘的思考能力。

雨水早已将两人淋得透湿,隔着薄薄的衣料,他们几乎肌肤相贴。

又琳又羞又惊又痛,勉力小小挣扎。

他冷冷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又暗暗欣赏她犹未放弃挣动不已。

“你要把我扔在这里自己走掉吗?”他嘲笑她想要钻进驾驶座的愚蠢举动。“你的功课做得不到家,钥匙还在我手上,就算我真的让你进去,你也没办法逃走,怎么办呢?”

她被他压得死紧,甩不开他在她身上四处游走的大手,上下前后的梭巡,好象在检视自己的所有物是否完整,又好象在一尝多年夙愿,惊艳叹息她这些年的成长。

他另一手压住她左右摆动的小小头颅,把森冷气息重又呵到她耳畔,边夹杂对她耳后颈际细腻肌肤的频频侵犯,“你为什么要跑呢?我不过是问了你一个问题,你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吗?”

她回他以惊喘抽息。他的手终于钻到她衬衣底下,直接掀开她的罩杯,将整团从未示人的嫩乳纳入掌心,细细感受她细腻滑嫩。

“嗯?”他还在催逼。小腹不客气地重重压往她臀部。

“我……不知道。”她终于应声,?不住的嗓音发颤。他到底想怎样?

他叹息,仿若无奈的家长,感慨顽劣孩子的屡教不改。

对付她,真是需要耐心;可是,很抱歉,他的耐心真是非常有限。

“又琳,我对有些事,很有想象力,但是,对这些事,我没有太多耐心。通常,如果我得不到答案,我就会靠想象。但是,这些想象,常常让我变得很难相处。”

他徐徐劝诱,她快要完全当机的脑子却意外听出里面的阴冷威胁:她如果不答到他满意,他就把他所有的想象当做现实。结果当然是,他会“变得很难相处。”

她在脑子里急切搜寻他相关问题的答案。

他却再次长长慨叹,放开了她的头,好象放弃了什么又好象厌倦了什么。

她正要松口气,转避他探索在颈间的唇,好让自己不需要分神应付那样的敏感触觉,他那只大手却猝然蛮横地一路探下她的身子,直摸到她长长的裙摆。她只来得及惊呼一声,他的手已经狠力拈起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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