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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玉堂春-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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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诗虽是不错,然而这“过时君未赏,空媚幽林前。”略略与现在的情景有些出入,又有些忧愁郁结的味道,一干人听着,觉得倒不如江文瀚的那一首。自然,诗还是好诗,众人少不得笑着称赞点评两句的。趁着这会子,江文瀚看了李幼兰两眼,而李幼兰也是回之一笑,眼中波光流转,竟透着些风流妩媚的味道。

江文瀚心中一荡,由不得再看了李馨等人一眼。却见着李馨依旧是低首敛眉,并不露什么神色,但是张绮玉也好,文珂兰也罢,都是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大有些情意的,他心中大为畅快,一时眉飞色舞,得意洋洋之色,竟有些露出来。〖Zei8。Com电子书下载:。 〗

李馨斜眼瞟了他一眼,抿了抿唇角,一面有些不屑,一面却又生出许多怅然来。方才,她度量着先前江文瀚与李致安所作的绝句,竟有些肖似自己曾经听过的那些诗词,心下便有些颤栗。后来,又是打量着那卢廷玉的神情,先是吐出一首唐诗试探,没想着那一首十分有名的小诗,卢廷玉那么个读书人,竟是未曾听闻的……

这代表着什么,还用说么?

南方定为都城,未曾听过的唐诗……这个世界,应该是自己先前一直都抵触的未知的时空吧。虽然有很多地方都和中国古代肖似,但是实际上却还是有着些微的不同。

口中略有些苦涩,李馨半日才是打点起精神来——既然,这里与中国古代有些不同,或许,自己还能找到些别的途径以脱身。这么想着,她握了握拳,才是重新恢复原状。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卢廷玉从林中走了出来。浅金色的日光落在他的脸庞、身躯上,光华流转,又有些桃花瓣纷纷落在他的身上。他原就生得风神秀丽,虽是有冯籍这么一个玉人在,却也难掩盖他的那种分明纯粹的美感。此时便越发得显得他秀丽之极,不说李馨登时眼前一亮,就是李幼兰这么个厌憎卢廷玉的,那一瞬间也是忍不住多看两眼。

“某痴痴迷迷间竟迟了些,劳神久候了。”卢廷玉先是告了一声罪,李致安与冯籍自是笑着摇头,又是说了几句话,那边江文瀚已是忍不住开口催促他吟诗。

看了神色洋洋自诩,眼神却有些游移的江文瀚一眼,卢廷玉淡淡道:“某确是不善诗词的,费神半日竟也只得了一首五绝。倒是想起旧日有一人所吟之诗词,正是迎合了今日景象,着实让人拍案叫绝。”

“哦?这却更是应该听一听了。”李幼兰眉梢一挑,一双秀目之中露出些许嘲讽,漫不经心地淡淡道:“不若两首俱是说一说,也是我们沾了光,方能知道这锦心绣口之诗呢。”

“某之陋作,倒还罢了,只那一首却是一位才女所著,未曾询问,倒是不好流传出去。诸位听一听也就是了,到底是难得情景交融,浑然无二的。莫要与外人说道,也就是了。”卢廷玉淡淡一笑,先自己,后是李馨,将两首诗俱是吟出。果然,前一首不过勉强说得平平两字,但是李馨与他说得那一首,着实让一干人等登时耳目为之一清。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冯籍由不得开口又吟了一次,品味半晌,忍不住连连称赞,道:“芳菲尽,始盛开,春归无觅处,转入此中来。果真是情致宛然,立意新,构思巧,而戏语雅趣,又复启人深思。着实好!若是酒楼之中,却是该浮一大白!”

说及此处,冯籍白皙的面庞上浮现出两团红霞,目光之中颇有些激越之色。李致安也是点头,笑着道:“这诗说得好,冯兄赞得更是妙,我原是有许多话想说,这会子竟也说不得一句。”因此,又是问到底是何人所作:“这京都之中,闺阁之内,竟有如此诗才的女郎,平日竟不知道,着实可惜。”

冯籍见着,忙是拦道:“虽则这些也是雅事,大约的人家也不会拦着的,可是那位女郎既是不愿有这样的名声,可见有些为难之处。却不要十分孜孜于此,囊里盛锥,总有知道的一日。”

李致安这才罢了。李馨站在一侧,心底倒是没什么洋洋得意之类的,毕竟,这是白居易的诗,若非是时局所逼,她断然不会将这诗说出来。不过,看着江文瀚一瞬间脸色灰败下来,她若说是没有几分畅快,连着自己也是不信。暗暗笑了一番,她又是看向卢廷玉,对着这个少年的举动,她还是有些吃惊的——或许,有些时候自己真的是想得太多了,反倒是显得太过市侩,看低了有些人的品行。

另外的李幼蓉却也是连连称许,只是她素来于外人面前不甚说话的,随着说了两句话,便不再多言,心中暗暗默记了一番。李幼兰一向自视甚高,自诩在京中女郎之中也是第一流的人物。这会子看着一行人之中多半都是被那诗词引去了心神,又是听着百般称赞的是一个什么才女,她心底很是不自在,面上也露出些气恼的神色来。

与她一样被捧着长大的江文柔,若是平日里,自是早就发作了的,可不远处站着自己的大哥江文瀚,她愤愤不已,恼怒之色更胜,却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至于张绮玉、文珂兰,只是多看了一下子脸色有些阴沉尴尬的江文瀚几眼,就是默然无语了。

江文瀚到底还要撑起自己的脸面,不能说自己落了后头,就是失了风度礼节。由此,略有些不安地看了那李幼兰几眼,见着对方也是回头凝视着自己,他便松了一口气,又是看着边上的女郎多半还是沉默不语的,才是勉强打起精神称赞了两句。只是说得话比之先前意气洋洋时的长篇大论,毕竟简短了很多。

众人将这看在眼底,各有不同的想法,却也暂且不提。只是时辰不早了,他们各又是泛泛地又是说了半晌,便该回去了。在归程上,那卢廷玉、冯籍刻意站在江文瀚边上,前者更是频频看向李幼兰。一时间,李幼兰与江文瀚确实不好看向对方那里。对这个,江文瀚固然是愤愤的,但是李幼兰心底除却气恼之外,却更是生出叛逆之意来——你既是不想我与他往来,我便偏偏不从!你又能奈我何!

李馨将这情景细细看在眼底,心底失笑,半晌后收敛了心神,她方是欲在这会子理一理今日所探知到的信儿,忽而张绮玉走近了她两步,低声冷哼道:“你莫要得意忘形,日后,有的你的好日子!”言辞之中,竟透着些咬牙切齿。

登时,李馨为之一怔。

流年卷 第二十七章 纷扰微息 暗锋渐生

她微微侧过脸,看着张绮玉瞬间阴沉的目光,以及那冷笑的脸庞,心底盘算了一番,却着实想不明白——那江文瀚明明与李幼兰调情,怎么她反倒是对着自己烙狠话?

心里纳闷,李馨由不得打量了张绮玉几眼,开口道:“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世道,纸包不住火,我只看着你日后是个什么下场!”张绮玉说完这话,便是挥袖而去。李馨落在后头,眼睁睁地看着她走远了,才是回过神来。这好端端的,自己都为着不受迁怒而装作隐形人了,这个张绮玉怎么忽而就发作在自己身上?是因为那李幼兰她无法做什么而迁怒吗?

李馨左思右想,却是想不明白。她并不知道,先前江文瀚几次三番看向自己,虽然这是他巡视时的习惯,又有些心虚的缘故,看着李馨的时候略略多了点儿。但是李馨都是独独站在一侧的,由此江文瀚的目光越发得惹人注意。

张绮玉先前曾听得表弟文瀚念叨着李馨的小名儿,这会子又是好几次看到他注视李馨。饶是有一个李幼兰在,但因着座师这一层关系,又有起头江文柔就是得罪了李幼兰这件事,加之他与李幼兰对视后总看向李馨的,她便有些灯下黑,只觉得是表弟更是看中李馨,李幼兰这里,或许是人情,或许是为着缓和场面,或许是立个靶子,反正,头一次见面的人,哪里会有什么情分呢?

由此,她便一发得为两人的对视而恼怒,忍耐了许久,才是瞅准了这么一个空隙,过来警告那李馨——文翰虽好像是有些看重了,可是这贱人却是浑然不知的,自然不能让两人对上头!

对此,李馨既是不知道,捉摸了一番后,却也只能放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若是为了这张绮玉的两三句话兢兢战战,夜不能寐,那才是傻了!要知道,现在张绮玉却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好不好,还有一个张氏在前头呢。先前那一件事,这一对姑母侄女之间的隔阂,可没全抹了过去。

只是……

李馨在心底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前面,那边的冯籍正是侧过脸看向卢廷玉,两人说了几句话,那卢廷玉阴沉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她不免有些艳羡,若是自己也能这么自在地过日子,哪怕是在这个陌生的时代,也是好的啊。

不过,再怎么样,或许自己的行动该是更快一些了。有些事,也很该开始打听了。先前自己总是惴惴不安,不敢轻易打听一面露出行迹来,其次,或许是不愿轻易承认自己真正在这个时代了,或许是出于惶恐,她总是下意识地将有关的信息抛开。

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别的能说呢。到底,人还是要往前面走啊。

心里暗暗想了一通,李馨咬牙拿定了主意。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行人回到了精舍,这自然又是另一番行礼厮见。张氏见着曾扶着文翰将他送回来的冯籍,自是十分亲近,又是打量着女儿的神色有些变化,一发得亲昵,少不得笑着说了半晌子的话。但贾氏见着那卢廷玉,虽然面上依旧是春风化雨般的笑容,但话语却是明显少了很多,不多时,就是说倦了,竟是要起身离去了。

见着如此,文珂兰的母亲唐氏也顺势停下话端,如此一来,最是爱说话的张氏也渐渐停了下来,打量着时辰不早,便也说着要回去了。贾氏想着先前这张氏言谈却也不差的,便笑着客套两句,说着有空再是聚一聚。

这般说罢,又是赏了寺院好些银钱,方一起下了山,各自坐车而去。

李馨随着江文柔三人重头坐回了车里,这一路才是起了个头,那江文柔便是忍不住发作起来。自然,这口里嚷嚷的,无外乎那衣饰妆容俱是压了她一头,说话又是丝毫不避让的李幼兰。对于这种话题,李馨只有躲着的,并不做声,她只是暗地里悄悄打量这张绮玉罢了。

谁想着,张绮玉却不像往日一般地安抚江文柔,她脸色略有些疲倦,但目光里却是透着尖利怨怒,李馨只看了她两眼,就是被她逮住了。当下里,她冷哼一声,一双眼睛就是死死瞪了过来:“杏娘怎么只看着我?”言辞并不出奇,但那眼神……

李馨垂下脸去,低低着道:“我、我没有……”

“你……”张绮玉正是要发作,那江文柔却是将她一拽,颇有些气恼与不耐烦:“玉娘,你与她说什么!我正是与你说话呢!你说说,李幼兰那小贱人气不气人!”

“那是李大人家的千金!张绮玉忍不住回了一句,看着江文柔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她忙压下心底的那些烦躁,勉强安抚道:“自然,她是太无礼了,可是身份所限,我们又能如何。就是表弟也要看她的眼色,不想轻易得罪了。唉,若是她也是如那位幼蓉小娘子那般腼腆亲和,那就好了,省得我们受气。”

这话一说,江文柔虽然心底仍旧不服气,但是面上却好了许多。她本就是看重身份的人,也是因此而跋扈刁蛮,虽然这会自己身份低而受气,让她很是难熬,可是连着家中最是得意最是有能耐的大哥都是要赔小心的,还能如何呢。

由此,江文柔也是熄火了,只嘟囔了两句,便没再高声大气了。一侧的文珂兰原是劝了许久的,效果却没有张绮玉这两三句话来得好,她抿了抿唇角,一双眼睛在张绮玉身上转了两圈,也没再说话了。

这说话的功夫,却是到家了。张绮玉也不好再高声说什么,当下狠狠瞪了李馨两眼,就是等着车马入门,待得江文柔下了车,她就是紧跟着走了。文珂兰见着,低声笑了两声,一双明媚的眸子在李馨身上凝视半晌,落下一句小心些,自己也是下车了。

脑中转了两圈,李馨也不敢在这车里久待,自是随着下车。

后头张氏与唐氏自然少不得说两句话,唐氏方是告辞,自携女儿文珂兰回家去。张氏说了几句话,也着实觉得有些疲惫——虽说山路并不遥远,可古代的女眷哪个是常运动的?如此,吩咐两句,张氏自是让儿女散了去。

李馨自然不敢多说什么话,瞧着人人都散去了,便也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江文瀚江文柔两兄妹,一个兴奋中又参杂了些坎坷不安,一个气恼不甘中有些无可奈何,也不作声,回去后只在屋子里闷着不说话。但是张绮玉回到了屋子里,却是沉着脸挥手就是将桌上摆着的针线篮子扫到地上。

看着自家女郎的脸都气得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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