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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玉堂春-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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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是知道,秦玉惜为人挑剔,若是到时候没择出喜欢的衣衫,自己等人只怕又要吃些棒槌的,因此也不敢怠慢,忙都是应下了话,竟分出三五个人过去准备了。

秦玉惜瞧着自己一言既出,便得了这么样的精心,心中也格外有几分满意。而后晚间,她便是与伯母池氏回了今日之事。池氏原是受了小叔子的嘱托,好生照料并寻一门亲事与侄女儿罢了,如今瞧着侄女儿言谈举动也算过得去,容貌又是好的,倒也不算难事,因此并不十分拘束,只笑着安排了几个小厮长随跟着,又道:“既是亲戚家,便过去赏玩一番也是好的,再者,你在京中也无甚认识的人,如此渐渐熟稔起来,也是一桩好事儿。只是一样,这头一回出门,可得多带几个丫鬟婆子,早去早回才好。”

秦玉惜自是满口应下。

等着两日后清晨,秦玉惜便是择了衣衫,又是妆容妥当,才是上了车马,一路慢慢行驶到了文家附近的街道上。因着周围巷子甚多,又是好些街道纵横,便是车夫十分知道各处的,一时也得慢慢搜寻,这车马便是更慢了些许。不想也就是因为这个一个缘故,在渐次寻到人家后,那车夫才是与里面的婆子回了一句,前面便是那户人家,边上忽而来了一辆马车,竟擦碰着过去,一时车轿摇晃,马声嘶啼,好半日闹腾腾的各色人等叫唤不休。

秦玉惜坐在车轿里头,一时也是被撞得倒在边上的丫鬟轻云身上,口中不免惊慌叫喊出来,边上的轻云等也俱是如此。外面的婆子小厮更是一团乱粥,或是上前厮打扯住对方的车马的,或是护着自家的车马,或是赶紧散开来生怕车轿倒了压在自己神伤的,不一而足。

好在乱了一阵子,到底只是略有些磕碰而已,车马摇晃一阵子后,便自个好生定了下来。众人见着都是松了一口气,秦玉惜一面散了发髻,一面又是为自己惊呼出声而羞愧,竟是脸颊通红一片,也不曾多想,就是怒声道:“究竟是个什么缘故,竟是要翻了车不成!”

她含怒出声,倒是让外面一静,半晌才是有个清朗的男子声音传来:“小娘子,今日原是某家不对,竟冲撞了您,还请见谅。”这声音清朗高昂,虽是赔礼的话,却也说得十分镇定。那秦玉惜听在耳中,想着如此声音的男子,必定也有几分容貌,因此,她心中一软,倒是将声音也放和缓了些,又道:“罢了,不过一件小事,到底无人伤着了,还请公子日后路上仔细些。”

秦玉惜倒是生的一把好嗓子,柔婉娇媚,色色不缺的,此时放缓了声音,更是显得十分娇柔。外头听得的人,包括冲撞了的人江文瀚俱是心中一动,江文瀚更是少不得又行了一礼,道:“多谢小娘子见谅,某家姓江,名文翰,字士荣,家宅便在前面不远,若是贵家有什么人伤着了,还请过去略略敷上药,也是我一片致歉之心。”

听得这话,秦玉惜心中一动,却也婉言谢绝,道:“多谢公子好心,只是前面便是我表亲文家,倒也不必烦劳了。”江文瀚听得这话,心里也有几分说不出来的欢喜,当即忙就是道:“文家?那原是某家隔壁街坊,如此倒也是巧合了。”

秦玉惜听得也觉得有几分缘分,但她是大家女子,自然不会在这么一个街道上面,当着众人的面,与一个外面的男子说这么多话,当即便拿话当了那江文瀚的意思,告辞而去,一面又是令车夫仔细小心。

只是,两人这么说了几句,到底是不曾见面,可是心中却都存了些许感应。等着秦玉惜到了文家,又是与姨母唐氏说了几句话,略略尽了一些亲戚的情分,她便是将话头转到隔壁的江家身上去。自然,这起头的便是先前的那一场磕碰,后头才是笑着问道:“听得那几句话,这江家的小郎君却有几分奇怪,倒似极乐意与人说话似的,就是在那街道上,也是一句话接着一句话的。”

唐氏与文珂兰听得这话,相互对视一眼,唐氏便咳嗽了一声,道:“这若是旁人,再也不知道的,我们家与这江家却是隔壁,多少听过几句的,那江家子可不是糊涂,而是有心人呢。若非如此,怎么能与那李大人家的小娘子攀上亲事去!”

“母亲!”文珂兰比之母亲唐氏更多了些心机,此时听得她这么说,忙是拦下话来,又道:“这话怎么好与表姐说。”不想,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秦玉惜不知道怎么的,忽而就是想起了李幼兰,心中微微一动,忙就是探问道:“李家的小娘子?可是那李幼兰?”

这两句话,登时就让唐氏母女为之一怔,文珂兰讶然之下,也没能拦住唐氏张口吐出的一句:“外甥女怎么晓得这个!正是那李家的李幼兰!”

第十七章 情知缘由 各有嫉恨

第十七章 情知缘由 各有嫉恨

文珂兰不免大为皱眉,不等秦玉惜说话,她便是先咳嗽一声,又慢慢着道:“母亲,您与我们说这些做什么?表姐不过随意问两句,您就说这些个事情。”虽说现在这个世道,说及婚事,女孩儿有心躲开的占了一大半,另外也有直言说及婚事的,可毕竟,那是至亲至今的几个人,方才如此。

自己母女与这秦家的表姐还没说两句话,头一回见面的,贸贸然说及这些事情,却是有些造次了。因着如此,文珂兰忙就是拿话拦住母亲唐氏,又微微抿了抿唇角,与秦玉惜道:“没得说这些,倒是让表姐无趣了。”

这便是赔礼的意思了。唐氏此时也是回过神来,当下略有几分歉然,忙就是想寻了话头将这件事岔开来,只是她原也不是那等聪敏机变的人,一时半晌的,竟寻不出什么话来,便转过头端起茶盏吃了两口茶,心中思量不已。

若是往日里,秦玉惜也就放过去不再多说了,可如今听得是那李幼兰的事儿,心底便似被猫儿抓着般一阵发痒,自然不愿轻易放过这信息,她略略沉吟,便是将前些日子宴席上面的事儿慢慢说来:“也是我有心探问的。说来也是前番我才认得那李家的小娘子李幼兰,偏生一个不凑巧,便得罪了她,正想着如何能赔罪,想多打听打听呢。偏生先前问了那幼兰小娘子的姐姐馨娘,她也只说无碍,竟不必过去赔罪的。我心底却过不去,总得将这一件事情说清楚方好。”

听着秦玉惜这么说来,文珂兰虽说觉得略有几分贴服,可还有些说不出来的异样之处,但她一时半刻,也寻不出来,兼着又是听到馨娘两字,一时也是沉默下来。倒是唐氏,见着本是有个缘故的,且那外甥女也未曾有羞恼不满,一则心中担忧的事情放下了些,二则也是觉得为外甥女多多解了烦扰,让她多亲近自家一些,也是好的。因此,她反倒是十分殷切,忙就是道:“原是如此,只是那位小娘子说得也是,这幼兰小娘子可不是那等温柔客气的,外甥女虽是有心,只怕她却是不会领会的。那人原是极放诞无礼的,说来,也不是我们说得难听,只因着到底是一墙之隔,多少听见了几声儿的,那李家先前可不预备与江家结亲的,可那李幼兰竟是自己私自过来,这才将这一门亲事攀扯上来了……”

“母亲……”文珂兰拦阻不及,她也没想到自己母亲竟是说出这件事来,但等着回头一看秦玉惜,她却又有几分疑惑:这秦家表姐,虽然一派娇柔温软,如同娇嫩的花朵儿似的人,可听的这些事情,竟也半点惊诧也没有,真真是奇怪了。且瞧着她的神色……

由此,文珂兰下面的话竟不能说出来了。唐氏听得女儿又是出言拦阻,她也忙讪讪地止住话题,这会子,便是不被女儿提醒,她也是明白过来,与外甥女这么一个未出闺阁的大家女郎说这些事情,着实有些过了。因此,她不等秦玉惜说话,就咳嗽了两声,又接着道:“是我糊涂了,倒是没得说了一大串儿。眼下我也乏了,且尽是说这些老生常谈,你们年轻的女孩儿听的也无趣。珂兰,你代我陪玉惜出去逛逛我们的园子,也是瞧个新鲜。”

这咋咋然断了的话题,让秦玉惜略有几分不满,可她在这上面也说不得旁的话延续下来。再者,她看一看文珂兰,暗想这一对母女,倒是女儿比母亲精明十倍,若是打通了她,得到的信息反倒更多更准些,因此,秦玉惜便将心思收起,又笑着道:“既是如此,姨母好生歇一会儿。我与表妹一道出去走动走动,说说话,也是好的。如今在这京里,我是不认识多少人的,正是闷得心慌呢。”

文珂兰自是笑着应下,又是觉得目前唐氏这事儿办的不错,只点头道:“母亲放心,女儿晓得怎么做的,您只管歇息去吧。我陪着表姐便好。”说完这话,她也是与秦玉惜道:“表姐,我们家的园子虽说不大,却也有几分新巧的地方,只盼能博得一笑,也是它们的好处了。”

这两句话说得都十分稳妥,唐氏固然是笑着点头,让两人告退下去。就是秦玉惜,听得文珂兰这般一说,心中也是满意,当下更是伸出手拉住文珂兰的手,一面笑着说话儿,一面相携出了门。说来,这文家的园子,的确有几分新巧的地方,也不是铺设如何精致,花木如何新奇名贵,不过布设的妥当,便是如今这个时节,也有一片地方满眼新绿,略远处还有几株红梅花临着溪泉,稍有些移步换景之感。

秦玉惜见着不免说了几句赞语,文珂兰见着她如此,也是着意引着她逛了小半个园子,才是在一处小山丘之上的亭子歇停下来,又是令人取来香茗茶点,随意说笑起来。秦玉惜见着几个丫鬟都是在略远的地方,不似先前一般贴近,便想将话题转到李家的身上,当下往周围看了一回,又在心中思量半晌,她便是道:“瞧着那边,却有几分萧瑟的模样,那是什么人家?怎么布置如此冷清?瞧着房舍也是过得去的,怎么园子的布置如此不经心?”

文珂兰往秦玉惜所看的地方看了两眼,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三分,她眼珠子转了转,便笑着道:“表姐不知道方位,方才如此说。那可不是旁的人家,正是那江家呢。那里素来是他家无人住的地方,自然也萧瑟些。”

“哦,这么说,他们家倒是人口不多了?”秦玉惜连说着巧了什么的,或是转开话题都没有,直接就是问起江家的事来:“不过不论怎么说,这般也是不好。总归是自家里,怎么能让一处如此荒寂?多少也要使人打理打理方好的。”

“若真是能如此,想来李家也就愿意了,省了那幼兰小娘子多少事儿。”见着秦玉惜如此言谈,文珂兰心中更是笃定了三分,当下便如此出言试探了一句。这个秦家的表姐,却是她们家难得的贵人,尤其是对于自己,正是盼着在亲事上面得到些助益。这秦家又是上等的人家,倒也不盼着旁的,若是能多多与秦家的这位表姐走动走动,但凡宴席什么的也能靠上,于自己的婚事竟是得了极大的助益呢。因此,她自然也是愿意让这秦玉惜得偿所愿的。

果然,秦玉惜双眸略有些发亮,口中也是压低了声音,悄悄着道:“先前姨母所说的竟是真的不成?我原还不信呢,那李幼兰瞧着便是个自高自大的,如何会愿意结一门这样的亲事?莫不是其中有些不能说道的缘故?”

文珂兰的嘴角微微瞅了瞅,总觉得秦玉惜这不能说道的缘故几个字里透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意味深长,只是她到底是尚未出阁的女孩儿,纵然知道的多了一点,脸皮也是有些薄的,那些风流韵事在脑中一闪而过,她便抛开了去,口中说的缘故也透着些中规中矩,不过道理还是有几分的:“这要怎么说去?我们家虽说与江家是邻居,到底是新近搬来的,并不知道十分。不过这半年常有走动罢了。里面的内情自然也不会明了。只是我私下里暗想,未必不是那李幼兰素来张扬得意,但凡她要如何,李家便能使她如愿,这一件事却偏偏不能,方才是让她执拗上了。除却这一桩,那江文瀚也是有几分文采的,我听得几首诗词,倒也是颇有几分新雅,据说他常有书信送到李家去,一片诚心放在那里,未必也不能打动人呢。”

说到这里,她脑中却闪过馨予,却心中不是滋味,竟暗嘲道:“再者,那江文瀚先前与她那半路来的姐姐李馨予有几分干系在,两人又是极不合的,能从李馨予那里抢了人,自然也是心中得意得很。”

这随口几句话,半是吐半是瞒,却是让秦玉惜信了七八分,毕竟这些事与自己先前所看到的还有些契合,且那李幼兰的性子行事也十分吻合,因此,她也是慢慢察觉到自己这个表妹,似乎对那李馨予多有些忌恨的地方呢。不过,这与自己又有什么干系。

秦玉惜心中暗暗想道,一面口中则不免叹了一声,道:“这可真是一团乱麻了。不过,纵然是我们这样的,这婚事上面也得仔细斟酌的。那李幼兰如此,日后可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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