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磨小说网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玉堂春 >

第13章

玉堂春-第13章

小说: 玉堂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情分都不算十分深厚,而张绮玉又是那么个心有成算的。到时候,张氏若是发现自己的一双儿女,竟还多偏向张绮玉的,她会怎么想?

李馨一面想着,一面心底也渐渐觉得松快了些。忽而变成了这么个古代孤女,又是每天辛劳,还要因为一个有名无实将她拿来做牌坊的男人而被人各种挑衅咒骂什么的,这日子过得真是喘不过气来。今天能暂时回报一二,日后更是能趁机浑水摸鱼,她心底越发觉得舒服了些。

果然,做人还是不要太低微不惹事了,小心谨慎是必要的,但是在暗地里做些手脚,挑拨挑拨,却也没什么不好的。总比她们和和气气组团过来欺负自己来得好!

这么想着,李馨觉得浑身越发得火热起来,当下忍不住低低地呻吟了几声,竟就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而后,恍惚间仿佛被人扶起来吃了药,又是擦了脸,还有什么别的之类的事情一一做完了,她就觉得身体慢慢地仿佛轻快了点,只是隐约间,好像有什么人在哭一样?

什么人在哭?

流年卷 第十八章 侬情似水 君心似幻

李馨脑中闪过父母兄妹的脸,虽是懵懵懂懂的迷瞪之时,却也由不得从心底涌出一股说不出来的欢喜,正是强自睁开了眼睛,要笑着说一句:老爸老妈,哥哥妹妹,我先前梦见自己穿越了呢。却不想,她一睁眼就是看到多儿的脸,以及那半垂下来的旧帐子。

一阵酸痛顿时涌上心来,李馨神色越发得黯淡了几分,兼着又是落了水受了风寒的,自是头疼脑胀,一时半晌儿,虽是睁着眼的,却是面露痛楚之色,竟只呻吟了两声,并不能说什么话来。

多儿见着她如此,越发得难过,只忙忙着转身倒了一盏温温地茶,递到李馨的唇边,含泪低泣道:“且先吃一盏茶,也润润唇。你那药也正熬着呢,等会子吃了药就好了,纵然这会子难受,也忍一忍。”

太阳穴周围依旧是一阵阵抽疼,但李馨已是这般处境,却也不能如先前在现代那会子般的娇养,只顾着吃药撒娇蒙头睡大觉。当下虽是听着多儿这么说,她吃了茶后,仍旧是细细地问着这一日的事:“我原也没什么大碍,只是头疼脑热罢了,一时吃了药发散发散,倒也罢了。只我睡了这么些时候,府里头可有什么事儿出来?”

“纵然是天大的事,也不在这一时半会儿。才是醒过来,身子都还烫着呢,就是思量这些事儿,越发得耗费心神。可得仔细拖累了身子骨。”多儿劝了两句话,看着李馨只是微微笑着,一双泛红的眸子仍旧是盯着自己,里头透着些期盼的味道,她又是怕自己不说,倒是让李馨平白思量这个那个的,越发得耽误了身子,当下由不得没好气地将事儿说了一通。

其实,李馨也就是睡了这一日,江家平素也算得平和安静的,哪里来的什么大事小事的,也就是如往常一般。只是收缀了昨日宴请的一概东西,又是赏了些东西与仆妇丫鬟,另外也就是因着李馨之事,张绮玉与江文柔都是禁足罢了。旁的,再无什么大事了。

李馨听得禁足一事,强自打起精神想了半晌,便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低声问道:“这禁足一说,可是有什么说出来的由头?又是要做什么事儿?要多少日后?每日里的晨昏问省,可都是照着老例的?”

“馨娘倒是问得仔细。可巧这事儿都是一样样分说来的,我不消打听,只一路走过来,就听到婆子一一细细说了的。”多儿想了一想,也是露出个笑脸来,仿佛是为张绮玉江文柔禁足一事颇为高兴:“自然也不能说是推了你入水的缘故,不然这名声传出去可成了什么样!只是说两位小娘子日渐大了,也很该学学女红针黹并管家的事儿,故而平日里要少逛花园子,不要再到外面走动之类的。这做的事儿,文柔小娘子安排的是女红,绮玉小娘子则是读书外加什么佛经之类的,却也说得含糊。说着要好好拘束个把月,再看着进程试着学学管家的事儿。晨昏问省的事儿自然还是老样子,倒是绮玉小娘子那里松宽了些,说着读书伤神呢,三不五日过来一趟,也就是了。”

听得这话,李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冷哼一声,只觉得这江家的人,还真是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话,从头到尾都是无情虚伪。虽则自己昨日趁机挑拨,可就是那么点子话,几个小动作罢了。张绮玉在江家这么些年,也是极奉承张氏并文柔母女两人,平素也对江文瀚极经心,凡是做针线活儿,或是下厨做点心什么的,抑或是得了什么好东西之类的,每每总是与他们留意。这些林林总总的事,竟就是这么一抹去了。

禁足了读书念佛,不必日日请安?还不是想着隔开张绮玉,让她慢慢地消失在江文柔与江文瀚兄妹两人的世界里?

倒是打了好主意呢。只不过那张绮玉也不是省油的灯,便不信她没瞧出这里头的事儿,更不信她那么样的一个人,竟寻不出法子来!张绮玉虽是年纪轻轻的女孩儿,可是寄人篱下奉承讨好这么些年,哪里会没个心计成算的?张氏赤眉白眼地弄出这么一套来,后头或许还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只不过,她们狗咬狗,自己却也不必理会,好生筹划妥当,若是能离了这江家,倒也算不错的。李馨兀自想了半晌,竟觉得头也不甚疼痛晕眩了,当下揉了揉额头,正是要说话,那多儿便是将她的上身压回到床榻上,叹着气劝道:“好了,这事儿我已是与你一一分说了,你可得听我一句话,好生养着身子才是头一等的正经事儿。旁的夫人也好,绮玉小娘子也罢,左右也是没法子劝说的,何必这么劳心费力?白费那么些精神。”

“你说的极是,是我有些糊涂了。”李馨听得微微一笑,脸上的神色也是淡淡的,一双眸子却是幽光闪烁:“总归看着便是。这两日,只怕府里头的事有的闹腾呢。咱们正好暗地里做事儿。”说完这话,她便将之前沈维所说之事细细交代了一通。多儿原还是对李馨寻旁的住处一事有些微词的,但经了落水的事儿后,却也渐渐觉得离开了也好,否则说不得小命不保。由此,她对于这件事倒是颇为经心,听完了后又是一一复述一遍,见着并无遗漏,又在心底重复了几次,牢牢记住了。

李馨自是又谢了多儿一通,因想着这番事也有种种难为之处,叹道:“这事也极难做的,又是在外头,你可好生仔细些,旁的倒还罢了,没了这一桩,我再好生想一想便是,好生保着自己才是顶紧要的。也是我不中用,这么些年过来,竟也不能笼络了什么人,倒是让你这个小小的女孩儿奔波劳动。”

“馨娘如何说起这话了?早年我也是多多受了你的好,这会子能暂且帮上一两分,自然是要尽心的。不然可不得天打雷劈了。”多儿忙是劝了李馨两句,又是说这并不是什么大事,而后端来汤药与她吃了。如此种种,不一而足,却也暂且不提,只另外一边的张绮玉,确如李馨所想,已是羞恼愤慨之极了。

“我竟不知道,这么些年过来,好生奉承着他们,倒是将自己弄成贼了!防着我这个,防着我那个,这江家想也是容不下我了!”先头说着,张绮玉还是极气愤的,可一路说下去,想到了江文瀚那清俊的脸庞,新科进士日后的前程荣耀,她不免又有几分心酸与迟疑,说着说着,那声音便是低了下去。

“我的小娘子,噤声!”边上伺候着她的盘嬷嬷听得自家女郎这么说来,心底也是酸疼不已,只伸出手搂住张绮玉,一面拍着她的背,一面低声劝道:“这些话,可不能传出去。我瞧着张夫人,却也没到那个地步的。这事儿虽是难办,可滴水穿石的,慢慢地一点点做,自然也就渐渐成了。”

张绮玉却是呜咽一声,泪珠子便是如同断了线的珍珠,簌簌而下。她一面抱着自幼看着自己长大的盘嬷嬷,一面低声泣道:“必定不能的。我、我在姑母眼底,也就比李馨强一一点儿罢了!一个孤女,没个娘家撑腰,哪里能帮衬到文翰!”

“这话时从何说来!必是那一起子小人造谣生事,小娘子千万不要听这些话!你这么个容貌性子,又有这么些才干能耐,就是满天下也就三两人的,哪里寻去!且小儿时,你便是文翰小郎君有指腹为婚的话儿,就是夫人她也是知道的。只说这些,还有谁比你更有资格的?”那盘嬷嬷心底也是明白,只怕张绮玉所说之事大约是真的,可是看着自家女郎哭成这么个模样,自然也是心疼不已,忙就是寻出话来劝慰:“这些年,你与文翰小郎君相处也是极好的。只要他喜欢你,讨了他的欢心,便再无不妥了——就是现在,夫人也不是多听他的话,方将那李馨小娘子的事压着呢。”

“嬷嬷说的对。”张绮玉听得这么一番话,也是渐渐地定下神来,当下露出一个笑脸,又急急道:“士荣他、他必定心里也有我几分的,自小青梅竹马的,我待他也是经心,他断然不会没有什么心思的。”

口中这么胡乱说着,张绮玉心底却渐渐觉得平顺了几分,当下又是与盘嬷嬷说了半晌的话,一双微红洇润的水眸黑亮了许多,暗暗下定了心思——等一会,等一会就去寻士荣,他必定心底也有自己几分的。只要能将那李馨的事完了,后头、后头就是自己了!

心里这么想着,张绮玉忙就是拭去了泪痕,又是周罗着衣衫首饰之类的——哪怕是禁足,起头的几日总还是能松宽的,正是能寻出空挡找士荣说话。如此,她一发得经心妆扮了,又打发了丫鬟,自己小心摸到了江文瀚的书房。却不想,才是到了书房,她还没说出一个字,就听到与自己只隔着一扇窗户的江文瀚低声念叨着:“馨娘……”

声音温软,却又透着些邈远,一声声一句句的,便如同晨钟暮鼓,登时让张绮玉脑中一片空白。

流年卷 第十九章 幼兰于心 馨杏于表

噔噔蹬后退数步,张绮玉只觉得浑身发颤,张口欲言,却生生吐不出半个字,她痴痴怔怔凝视着那窗纸上映出的江文瀚那朦朦胧胧的身影,半晌过后,才是猛然用袖子掩住脸,转身跑开。却不想,在她离开没多久,那边的江文瀚却又吐出一句话来:“该是怎么好?馨娘她,我是到底是要担当的,不然,她就活不下去的。可幼兰小娘子……”

想起初初见到李幼兰的时候,那单薄纤弱的身形,顾影自怜的神情,灯影朦胧中,她娇怯怯地微仰着头,玉也似的面容透着些许莹润的粉色,绛唇微抿,如同沾着雨露的花蕊,眼波宛然,说不出的娇美柔婉。那声音,也是娇滴滴软濡濡,只让人心肺俱是妥帖……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江文瀚慢慢地,低低地吟唱着,心神摇曳,觉得自己活像是怀中揣着一片云,说不出的柔软欢喜,又觉得身在海涛之中,波浪之间,惶恐茫然不已。就在这个时候,窗外忽而传来一阵鸟鸣声,滴溜溜地如同珍珠落在玉盘里头,婉然有致。

他一面回过神,一面又是琢磨着,这黄鹂鸟的声音,比之幼兰小娘子仍有些不足,太嘹亮了些,该是要温柔低婉些娇俏些……想了半晌过去,边上的丫鬟送了香茶细点过来,江文瀚才是彻底得缓过神来,忽而记起一事,便问道:“院子里那几盆兰花如何了?”

“前些日子,有一株幼苗忽而死了大半,旁的都还好。”边上的丫鬟玉珠笑着回道,一面又是将那茶盏端起来,掀开茶盖子轻轻吹气,估摸着茶汤的温度大约可以了,才是放下来,又是将一侧的茶点挑了下,选择江文瀚素日最喜欢的三两样搁在前头,方放下筷箸。

江文瀚却是没有理会这些,他听得幼苗两字,便是眼睛一亮,但后头说着忽而死了大半,脸色瞬间便阴沉了几分,须臾之间,竟猛然起身就是要往院子走去。玉竹见着倒是一怔,忙就是跟在他的后头,讶然道:“大郎怎么了?”

“真真是蠢材!好好的兰花,竟死了大半,你们是做什么的?还这般轻忽!”江文瀚思及李幼兰,方说起兰花一事,听得说有一盆兰花死了大半,自然也是觉得有些焦躁,只忙忙着起身要去看那兰花。玉竹见着自己没做错事,却受了这般责骂,又是愕然,又是委屈,却又看着江文瀚的神色阴沉,并不敢说旁的话,当下哽咽了一声,她只低低泣道:“大郎若是要看那兰花,却是要去杏娘的院子。这等东西,一概都是堆到那里的,哪里有放在这边院子里寻晦气的道理……”

这话一说,江文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