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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玉堂春-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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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馨予这么轻而易举地就应答下来,洛氏非但没能露出笑脸来,反倒皱了皱眉头,暗暗有几分索然:果然,这是个会算计又有城府的,瞧瞧她说得如何干脆利落。这般事情,越是干脆,才是越不能信的。既是如此,贾氏也就无心再说什么,只是再三的说些闲话,又是劝她好生歇息等等。一通场面话下来,洛氏才是起身来。只是在她临走之前,她却是扔下这么一句话来:“既是有心,馨娘何不说个明白,却让幼蓉她带话呢?”

说完这话,那洛氏也不等听歌回话,就是径自离去了。

而馨予瞧着这般状况,倒是微微一笑,在心底晒道:显见着是个老狐狸呢,也瞧出自己的一些意思来,却也不忘敲打一回。不过,有心思花在自己身上,为什么不好好想一想现在的父亲李元茂所想之事?如今贾氏可以说是人憎狗嫌了,特别是对于李元茂而言。她想着自己能说几句好话?真真是以为自己是个圣母不成?先前在李元茂那里说了的什么家和万事兴之类的等等,不过看着贾氏渐次回转,仿佛有几分脑子了,到底是自己这边势弱的,便说几句好话,也有以防后面贾氏渐渐成了贤惠人,暗中说些什么话刺自己罢了。

这一番话,自己已是恰到好处的说了两回,后面贾氏怎么样,与自己有什么干系?她若是好了,自己反倒是要警惕呢。何必为着一个敌人,倒是在李元茂面前频频说那些话。

心中这么转了一圈,馨予面上却是半分不显,只唤来了青鹤,令她与自己择几本书来。横竖这会子也是无事,做针线活儿她们都怕自己劳累,翻书也就是她唯一能够选择的打发时间的东西了。她心中这么想着,不免又觉得有几分寂寞,暗想若是有什么人过来说说话也是好的。

哪怕是贾氏,也总能让自己动动脑子呢。

谁想着,她才是生出这么一个念头,外面的薛嬷嬷便是进来笑道:“女郎,外面来了个冯家的婆子,说着冯家的小娘子芸娘要过来探望您呢。您瞧着,这事儿……”

“这原是人家的好意,我又已是好了,便不必回绝了。”馨予知道她的意思,是要问自己是否回绝,因此,她说得也颇为干脆:“再者,我也盼着有人能过来说说话呢。呆在这里真真闷煞了我。”

这么一通话过来,薛嬷嬷也是笑了,应了一声后便下去打发了来人。馨予则在过后想了一会,却又有几分回过味来:怎么是冯芸想着过来探望自己呢?她虽说与自己交情也过得去,却不似沈绮石秋芳一般,透着亲近,倒有几分君之之交淡如水的味道。若说石秋芳或者沈绮要来探病,倒也罢了,偏生来的是冯芸。

由此,她不免又捉摸了一回,才是在青雀的叫唤中缓过神来,当即笑着问道:“又是怎么了?倒是让您一惊一乍的。”

“您只说是我一惊一乍的,却不曾想方才唤了您好几声了,都没个声响。”青雀嗔怪了一句,又是将边上的汤药端过来,笑道:“原是该吃药了呢。”

馨予叹了一口气,这个时代里,吃药真的是一种痛苦。只是她也不是小孩子,自然不会因此闹腾的,当下两眼一闭,端起汤药一口饮尽,又忙忙的将边上放着的一碟果脯取了三四颗,直接扔进嘴里。饶是如此,她的脸也是苦得皱成一团。

青雀见着不由得噗呲一笑,又是打趣了两句,才是端着汤碗离去。馨予则又喝了几口茶,觉得口中苦涩之味尽数消去了,她才是微微舒展了眉头,重新躺下来翻看书册。如此,便是过了半日。等着晚上元茂过来探望一二,也说了好半日的话,这一日就这么过去了。

然而等着第二日,馨予便是听到外面的传言,说着洛氏要离去之事。

“果真是精明强干的,倒是拿得起放的下。”馨予已是用了饭,听得这事后,她便是说出这么一句评语,旁的,她却是半个字也没说出来了。崔嬷嬷与薛嬷嬷听得自家女郎这般话,也都是一怔,等着想明白了后,崔嬷嬷还罢了,薛嬷嬷不免更松缓些,却是开口道:“女郎说得不差,老夫人原是精于世故的人,自是看得出品性的。只是这般精明的人,怎么会……”

她下面没有说下去。馨予却是知道她的意思——精明的长辈何为调教不出精明能干的小辈来?可是自古看来,越是精明强干的人,子嗣要精明强干,可要难上十倍呢。一者,长辈精细,自是挣得了不少家业,子嗣自小儿起就是娇生惯养,丫鬟婆子仆妇拥簇着的,若是不曾细细教导,没有带在身边亲自教导,耳濡目染之下,会有什么能干!二来,长辈越是能干,便越是要护着小辈,他们不曾经历风霜,便是嫩生生的嫩兰花呢,哪里能入山野里的兰花一般!

只是这些话,馨予也就在心底想一想罢了,明面上则还是要道:“仔细打听明白了,再与我说话。”

第一百零五章 低言倾诉 高声相问

第一百零五章 低言倾诉 高声相问

然而,馨予倒也没有十分挂念这个,到底如今她能采取的措施本身就不多,多是见招拆招之类的,打听明白是必要的,可要患得患失——先前还立足未稳的时候,她也没到那地步呢。由此,她虽是吩咐了,可转头便令人拿了几本书,颇有几分兴致的翻看起来。

边上的崔嬷嬷等原还有一肚子的主意要说的,看着馨予如此,一时也说不得什么了,当下见相互对视一眼,想起素日里馨予的言谈举动,便都是悄悄地退下去。等着过了两个时辰,馨予又是吃了一回汤药,喝了小半碗的红枣羹,就是听到薛嬷嬷等人过来回报,说是如此如此。

由此,馨予才是微微挑了挑眉头,从中择取紧要的来:“洛老夫人要告辞,老爷不曾拦着,连着夫人也不曾拦着?反倒是打点了衣衫东西,十分紧着送老夫人离去?”

“正是呢。更可稀罕的是,老夫人不恼,夫人也是满脸笑容,仿佛都是好事儿似的。”边上的青雀抽了个空,也是探出头来回话。馨予听得这么一回事,心中盘算了几下,便也点了点头,笑着道:“许是家中有急事,也是无可奈何的缘故,倒也说不得什么。到底,京都离着也近,如今能见面,日后自然也能见面的,往来走动也是常理儿。”

她随口胡乱说了一番,就是打住话头,笑着说起旁的事来:“这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情,且放一放。今日冯家的芸娘要过来探望我,你们可得让厨下备好了点心,细细做来。”

几个人听得这话,也都是应了,并不再说贾氏等人的事情——这些日子过来,她们也渐渐看明白了,自家女郎是个好性子却又有心思成算的,私底下的些许小事情,只要不明着犯了礼数规矩上面的,并不会十分计较。但若是在明面上闹出什么来,她却是不会软手的。

由此,先前她们说着洛氏贾氏等人的话,也都十分客观,并且在馨予含糊两句后,更是提都不提了。这一番默契,馨予十分满意,自然也少不得说几句打趣的话。

等着午饭用罢,馨予又是睡了一会,才是起身梳洗了一番:毕竟冯芸要过来探视,虽是病中之人,可现在也就养着而已,自然要清清爽爽的见人方好。只是,她毕竟是病了两日,身子骨略有损伤,且吃的都是清淡东西,面庞之上便显出几分憔悴来,脸色也略有些苍白。

如此,小丫鬟打起帘帐,冯芸进来看了几眼,看着馨予要起身来,她忙就几步上前来,皱眉道:“莫要起身,仔细头疼。”说完这话,她又是仔细打量了一番,摇了摇头,道:“几日不见,脸色便是差了许多,可见着实伤着了些。好在你也年轻,好生调养些时日,想来也就能缓过来了。”

馨予听得这话,便是一笑,道:“昨日里我便好了,不过这两日吃的东西都是清淡寡味,又不让吃饱,说着要清清静静饿两顿的。我的脸色不免差了些,其实旁的都是无碍的。”

“浑说什么,这个时节落了水,还能两日里就无碍了?仔细寒气入了肺腑,伤了根底,你素日里心思细,又喜走动,越发得要仔细保养才是。”冯芸听得馨予这么说,原本微微皱起的眉头立时蹙起,露出几分恼色来:“往日里你是个聪明的,怎么在自己身上倒是不经心了?我母亲还说,女孩儿最是紧要的,不能受了寒,血瘀气虚的,最是有碍……”仿佛后面的字眼略有些让人不好意思,她稍微为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

馨予想了想,就是明白过来,必定是说着生育之类的。也是,女性的妇科病,最重要的也就气血两样,偏生这两样多少女子都是虚弱的,若是再受了寒,更是了不得了。不说古代没有现代的医学,就是有了,多少现代女性还靠着中医治疗这些,由此,她便也是点头,道:“我知道的,你莫要担心。不过你过来探望我,我也渐次好了,哪里能说自己如今还病着,自然是往好处讲的,偏生更让你急了。是我不好,好姐姐,莫要担心了,我心中也是有数的呢。”

听得这话,冯芸的脸色方是好了些,又问了馨予几样随常的事情,方稍稍一顿,忽而问道:“那次落水,听说是沈家公子相助,救了你上来?那沈家公子,可是绮娘的大哥?”

“正是呢。”馨予听得冯芸忽而问起此事,又是大有些郑重之意,稍稍一怔后,她便点头应了:“这事儿芸娘如何知道的?可是绮娘说了什么?”

“却不是她,而是我听说来的。”冯芸见着馨予承认下来,她的脸色便略有些怔忪,只愣愣凝视着帘帐上面的一对鸳鸯,许久后,她才是回过神来,看着馨予道:“想来过不得两日,你们两家就得定亲了……”

“……”听得这话,馨予一时也是默然了。如今这个时候,想来贾氏等人都不会传这样的风声,那么说,就是旁人传开了的,当时,非但有沈维,还有江文瀚等人,他们自然也不会与沈维一贯交好的。她脑中想了一会,也知道这样的事自己说不得什么,便只略略动了动唇,还是没个声响。

冯芸看着她如此,眼中倏然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她站起身来,一面看着窗外的新鲜花木,一面低声道:“我素日里便有心,却不知道到底是缘分所限,还是旁的什么了。只是,事到如今,我也劝你一句,你平日便是仔细的人,许也查知沈公子他的性情,略有些暗沉阴郁的。可瞧瞧绮娘,你就该放心的,她这般天真灿漫,便是沈公子一力护着的。只要是他当真放在心中的亲人,他怎么的也会担当起来的。莫要让他冷了心肠……”

说完这话,冯芸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就是低头转身离去。

馨予听得她前后这么神展开,一时也是怔住了,张嘴要说些什么,可看着冯芸依旧挺直的背脊,她不知道怎么地有说不出来,只眼睁睁看着冯芸离去后,她才是慢慢想出个前后缘由来:冯芸是听了传言,便过来问自己是否有此事,得到回复后,她认为事已至此,她与沈维再无可能,但还是希望沈维能过得好,便劝自己不要心存偏见什么的……

“哪里需要我存了什么偏见的,明明这事情还未曾有个结果呢。”馨予摇了摇头,略略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但她心中却不免再三想起冯芸所说的话,一时竟有些怔住了。

另外一面,幼兰毕竟是贾氏最疼爱的女儿,虽然一时瞒住了,可过了一日,她也就渐渐听出些风声来:推馨予入水,致使父母生了嫌隙的人,是贾玉珠。她本来还以为是贾氏有一次的手段,不过败了,没想到竟然是贾玉珠所为。这还得了!

幼兰生性便是张扬跋扈之人,原先不言不语,不过想差了。如今知道了真相,立时恼了,当下稍稍整理一番,就是直奔贾玉珠所在的院子里,当下也不使人通报,径自闯了进去,见着了贾玉珠正是坐在床榻上面,仿佛在整理什么东西,她便是冷笑一声,高声道:“我听说,姨母要回去了?”

“正是。”贾玉珠虽说有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可看人的眼光却比贾氏好少不少,又是极会看眼色的,见着幼兰脸色发青,直接闯进来,一幅气势汹汹的模样,心中就是明白了七八分,当下间也略有几分恼怒:我虽说是筹划了一场,也是败了事情,可到底是长辈,这番事情也未必不会对大姐有好处的。

可现在,非但母亲洛氏埋怨自己行事不谨慎,没个远见。大姐慧珠也生了嫌隙,怠慢了不少。如今有多了一个李幼兰,倒来这里兴师问罪了!不过一件小事,竟是这般揪着不放,难道你们李家是皇子皇孙不成?倒是连着半点亲戚的讲究也没了!

因此,贾玉珠听得这话后,略略思量一番,反倒是冷笑一声,道:“却不知道,外甥女儿要怎么问罪了!我好不好,也是长辈呢。若有什么话,只管让大姐过来问,何必烦劳外甥女儿高声叱问?”

“你!”幼兰听得这话,脸色便是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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