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风追-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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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双带着爱的眼睛，对象不是我，而是依旧陷入沉睡的梅……那是双冰冷刺骨的眼睛，面对着我，没有往日的热情与羞涩，有的只是陌生人的警惕……深深的吸一口气，风双手在袖中握紧，一握，在握……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勉强让自己的声音平淡，让自己心中的翻滚平静。
“如你所见，我和梅上床了。”很平淡的话语，讲述着让人心疼的语句。
“……”风深深的看着他，不说一语。就这样一句，再没有其他什么要说？闭紧双春，等待他的明确解释。
不知是心虚或是其他的什么，冷星羽别过了脸，“昨夜里，长老死了！”
“……”
“认主这事，是长老要求我选择你的！”
“……所以……？”
“他既然死了，我为什么还要听他的？”猛的将头转够，直视着风，“我不喜欢你，你不是也不喜欢我吗？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想让我认你为主，若不是放心不下我，怕我有事也不会勉强自己来接受我。如今，正和大家的意。”
是……是啊，我并没有爱上羽，我不也一直想着如果分开会发生什么吗！一直在担心，如今……他不用担心会死了，我也……可以得到解脱。是该松口气，但，为什么心里堵的慌。我，该是不会也无法爱人才是！我……
“我喜欢梅。见他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我想，你其实也发现了不是？”
那日，羽见到梅时的反映确实是有些异常，他从来不会对一个陌生人那么注意过，从来不会……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也好，也好……“你是认真的？”
“对！”双眼中没有退缩，没有隐瞒，没有难言之隐……有的，只是对着自己决定的坚定。“我会对外宣布，我认的主是他。我想，你不会反对。”
“好！这样对你也好！这样也好！”反正我本就没有信心能够对他向他对我那样。既然我们双方都在勉强自己，那，不如早点分开……对他，是最好的选择。忽略心中象要爆炸的疼痛，努力的在脑中寻找自己认为最正确的话语，并将它吐出……
“这是你的选择……”若这是你的选择，是你认为最好的选择的话，我会成全你。只要，你能让自己真的幸福。对谁……都好……
“对！是我的！”
“好！我，恭喜你了。”他的眼中在没有爱恋，也许从来都没有，也许，一切都是自己的自欺欺人。是我把自己想得太好，把自己想得太自以为是，是我把自己想得象万人迷般，以为会轻易被人爱上，太轻易，太容易，太傻，太蠢，太痴……把他，想得太天真，太纯，太简单……
“我们还是朋友？”很尖刻的话语，再次的刺痛风的心。却不知道，在他的心中，究竟是无何让自己能够轻松说出这种话语。为何能如此轻易毁灭一段感情，为何能如此简单说爱就爱，为何能如此容易折磨一个人的心……
“是朋友！怎会不是！”风勾起笑容，挂起自己最为满意的微笑。温柔而平静，如清风抚面，如仙家气息，琢磨不定。看不清，看不透，看不见……
转身，让自己退出屏风之内。“你真的是冷星羽？”是那双眼，是那张脸，是那声音，是那人。只是，一切都变了。也许，是他演技太好；也许，是我自欺欺人；也许，自己依旧存在梦中；也许，太多的也许遮不住眼前面对的真实。
“怎会不是？”清明的双眼，没有浑浊。一句反问，如此而已。
“……你好好休息。”转过身去，不在回头，“再见！”
出门，不去看环儿欲哭的表情，只是僵直的走着，慢慢离去……不再回头。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主子明明那么喜欢风公子，明明是真心的喜欢的啊！可，为什么今天，今天回在床上出现梅公子。他们不是情敌吗？梅公子不也是喜欢风公子的吗？还有，为什么主子要说自己不喜欢风公子，为什么要说喜欢的是那个梅公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啊啊啊～～～
眼前一切，说变就变。不给人适应的时间，不给人准备的空间，不给人喘息的时刻！如淹水般，一潜而下，全身包围，快速的没顶，从此万劫不复，没有丝毫反悔的机会，丝毫活命的奇迹……窒息，揪心，被压着，被缠着，被折磨着，被扭曲着，被快速的磨灭、消散……
33
不知道何时回到房间，也不知道何时躺在了床上，更不知道梦中究竟梦到了什么，醒时脸上会是条条泪迹。惶惶忽忽的坐起身来，方知天色已晚，而自己，昏睡了整整一天。
风扶着涨昏的脑袋坐起，慢慢回忆梦中情景。原以为早几忘却的事情，原以为自己已经接受的事情，却依旧那么深刻的在梦中重现，那么鲜明的重新演绎……再次的让他肝肠寸断，犹若死去……
门外的敲打之声震碎了他的幻觉，让他无法忽略，回到现实。
“公子，风公子，你快开门，快开门啊！”又是雀儿，依旧是带着哭腔的呼唤。
“……”起身，开门，只是死气沉沉的看向一断哭泣之人。
“风公子，你快去看看主子吧。他……他……”一边哭，一边说，依旧是那副可怜的摸样。
梅？他不是在羽，哦，应该是冷少庄主那里才是。
似没有察觉开门人的冷淡反映，雀儿楸着风的衣角，依旧说着，“主子，主子要自杀啊！呜呜～”
“自杀？”
“恩恩～风公子，你快点去劝劝主子吧！他……他……呜呜……”
“好，我去，我会去看的。”莫说是自杀，就算不是，我也要去找他。有些事情，还是说明了的好。
面无表情的拨开抓着自己的雀儿的手，风往梅所住的屋子而去。
在屋外，便听着房中传出的“呜呜”哭声，门开，就见一披头散发之人缩成一团，小声的哽咽哭泣，微抖着身子，惹人怜爱。
“雀儿说你想死。”风进屋，关上了房门，将一切阻隔在门中。
听着冷淡的声音，梅颤抖着缩了缩身子，并不说话，只是将自己抱得更紧。
“既然想死，他去唤我之时，不正是你死的最佳时刻。”风上前一步，“为什么当时不死，却只是缩在这里哭？”
“……呜呜……”小声的哭泣更添伤感，带着深沉的委屈。
“为什么想死？”见那身子猛的一震，风勾起嘲讽一笑，“因为不干净了？因为失身了？因为背叛了我？”
“我……我……”梅可怜兮兮的抬起头来，“风……我，我不是故意……我，我不想的……”
“梅，你不要在这样了好不好？我已经累了，很累很累！我不想再和你玩下去了！”
“玩？不，我没有！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我……”猛烈的摇头，想诉说自己的无辜，却又被他的话语打断。
“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你说啊！”猛的上前抓住这娇弱的身躯，双手深深陷进他的肌肤之中。“你究竟想要什么！你说啊！你说啊！”
“不，我没有！我没有！”惊恐的看着眼前之人，他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的激动摸样，从来没有！仿佛变了一个人般，充满暴烈的气息。
“你想要我的心，还是我的身子？你就这么想要我抱你，真的想要我抱你吗？”摇晃着他的身子，风连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都不在清楚，只是一味的发泄，“好！我成全你！你想要我，我答应！”说完，抱起呆楞着的人就往床而去。
一把将梅丢于床上，风俯身便将整个身子压了上去。
“不，风，你这是做什么？”梅尝试着挣扎，却怎么也无法使劲挣开压着自己的有力双手。
“做什么？你不是一直希望我抱你吗？如今，我满足你的愿望。”冷冷出口，便开始动手解开的衣服。
“不，我不要这个样子！呜……”带着哭腔，猛力的摇头，“我知道你狠我和冷星羽上床，但，那不是我想要的。我根本什么都没有做！一觉醒来就变成那样，我也不知道会那个样子，我什么都没有做啊！真的！”
“没做？不要紧，我不怪你！我一点都不在意，你不用对我愧疚的！”不顾他的阻止，只是依旧扯着他的衣裳。
“不！你在恨我！你从不会这样对我的！你在生气，你在恨我！我……你不要碰我！”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不要碰你？为什么？你不是一直希望我抱你的吗？”嘲笑的眼神，毫不客气的看进他的眼中。
“你……你根本就不爱我！你，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只是在利用我而已！”颤抖着身子，小心的让自己缩在床角。
“呵呵～利用你，我为什么要利用你！我对你那么好，我怎么会利用你呢？你不是说，只要你爱我就好，你不是说你不乞求我爱你，只要你爱我，只要我接受你的心意就好了吗？现在我接受了……”风慢慢的逼近着他，“来，过来。让我爱你，让我抱你……”荡起迷人的微笑，整个身子散发着引人沉醉的气息。
迷惑的看着眼前之人，呆傻着看着他靠近自己。毫不反抗的让他压在自己身上，让他解了自己的罩衣，让他将手触上自己的肌肤……“不！不要碰我！你不是他，你不是他！”大声的尖喊，终于喊出心中真正的自我。
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风轻声一笑，接着便是大声的底笑，越渐大声，却又越渐痛苦。
“你终于说出来了！你终于还是说出来了！”双手依旧压着身下之人，脸慢慢向他逼近，直到眼对着眼。
“你……”
“来，告诉我，你在看着谁？看着什么人？那个人很象我吗？还是我象他？他是谁？”
“不，没有……我没有看着谁，谁啊……”
“没有看着谁？呵……呵呵……你在看着的，他在看着的，还有娘，看着的都不是我，都不是我！”哀伤的眼睛，悲哀的泪水却怎么也无法下落，“这眼睛，我双该死的眼神我看过无数次，看了二十年！没有人是在看我，你们都没有。总是这样，总是如此，透过我，看着其他的人，看着我不认识的人。为着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为着我从未知道的人，将我扯进泥沼，永世不得翻身！永永远远都摆脱不掉……”
“风，你，你在说些什么？”惊恐的问话，企图遮掩自身的慌乱。
“梅，我累了，真的累了！很累很累！为着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我累得已经直不起身子，已经抬不起脚步，已经笑不出来了！你究竟还想要我怎样，你究竟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双手紧掐，“我不知道你究竟对羽做了些什么让他成为了那样，但，我希望你能够真心的对他！至少，不要让他受到伤害。至少，不要残酷的对他！而我，我会离开，永远的离开。”
“你，你到底在说些……说些什么啊……”
“你还想和我装糊涂！”摇了摇头，“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梅，或者说是血盟的云盟主！”
此话一出，就感梅一阵猛颤，“你，你都知道了？”
“知道？我该知道什么吗？知道你的身份，知道你在利用我？还是知道你为什么要如此的对我？不，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一心拿你当朋友，就算在初见你之时，便知道你不会真心待我！我从来没有调查、猜测你的身份，若不是多日前，你出现在冷庄，并对羽下药，我也不会猜到你的身份。我可以陪你玩你的游戏，我可以，但，人也总有累的时候，如今，我麻木了，不想和你继续下去了！所以……放过我！”起身，准备离开。
“你要去哪？”你要去哪里？离开？消失？到哪里去？
“你还想怎么样？我已经不想在和你有瓜葛了。”手一挥去，却不料擦过了梅的脸。一张轻薄的面皮划落。
呆楞的看着梅展现出来的面容，风不可置信的看着。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起身飞快的离去。“我不想知道你们的事情，只希望……你不要在缠着我了！”
“……”他看到了……他知道了我的身份……他想逃离，他想离开？不要紧，只要他不知道我是玉，只要他不知道，我就还有机会抓到他，我就还有机会让他呆在我的身边，我就还可以控制这颗棋子……对，一定可以。
“风公子你……主子？”环儿刚从风的房间找了过来，却没见着风的人影。只想着也许在这边可以见着。没想到，却看到自家的主子在屋内，“主子，你刚才不是在……”话还没有说完，却在转身看到了另一张一摸一样的脸。
“啊！主子……这，这是……”来回看着两张相同的面容，环儿真正的傻了眼。
“怎么，你终于醒了！”梅拉了拉自己松散的衣裳，看向虚弱的靠门而立的人。
冷星羽一声不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