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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怕误倾城-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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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显得宽容大度一些,先不计较他欠着我顾家的,跟他说清楚上次装鬼的事:“那回我拿走了你的衣袍,实在是无意的,它就在我的包袱里,现在还给你。至于装鬼,那也是被逼无奈保命之举,那时候我大功未成,不能跟你打架。”然后,我可以顺坡下驴,接着对决战说:“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我成了高手,可以跟你打架了,你放开我,我们公平的打一场。”

他一定极为轻蔑我,于是就命令侍卫放了我,然后我们出去打了一架,我就死了。

但是也有可能,决战比极为轻蔑还轻蔑的说:“处理了。”

这个结果就很不乐观。我被别人杀了。

虽然我料到自己会死,但是我要死的友选择。我不能连个反抗都没有,就被一个不认识的人手起刀落砍了。我要的是跟决战打的昏天暗地。损派功夫让我整整三个月,不能见阳光,疼痛,昏迷,我不能白练。

我想过了很多的可能,但是到了最后,连我想的最差的结果——决战直按叫人杀我——都没有发生。

决战没有出现。他一直忙。

忙到把我忘了。

司徒慕来见我的时候,我第一个感觉,居然是伤心和绝望。

我一直都觉得,他会来见我的。即使是杀我,也会来见我一面。费了这么大周折逮捕的一个人,怎么能随便交给别人随手处理了。

可是,这就是决战。他总是友办法让我伤心,绝望,手足无措,败得一塌糊涂。

先是有人进来,好大一堆铁索往地上一扔,哗啦哗啦响。接着,就是我的手脚都被铁索套起来了。锁着手的铁索一拉,我就被迫站起来,整个身体都贴在墙上。脚上的柱子居然还坠着好大的铁球,锁的这么严实,还怕我跑?

这些东西是为我量身打造的,因为套在我腰上的锁链很合适,既不松也不紧。

我心想着,这样是比较合理的,因为我白天时总是昏迷,如果没有腰上这层链子吊着,等我昏了,全身的重量就都寄托在手腕上,出不了几天,没等决战叫人杀我,我先因为手嘴受伤疼死了。

这是我被关在这里之后的第二次醒来。深夜。

然后就是几个侍卫跟随着司徒慕进来。她见了我,先是一笑:“在下司徒慕,初次见面,久仰久仰。”

这是江湖上最常用的打招呼方式。我默默的看着她。

同时,我心里想象着决战站在她身旁的样子。

单是想象,就能叫我难过。

她比我好,她是魔教的圣女,武功高强。在这样昏暗的地方,她美艳不可方物的站在我面前。司徒慕的长相是典型的西域女子样貌,眼眸深邃,鼻梁高挺,双唇饱满。我低头,当即就看到了自己靴子上沾着的沙土。

我是来报仇的。我赌上自已的命,只是希望他会为此后悔。

可是,如果他从不曾对我动情,他不在乎我的死,就像漫不经心的杀了其余所有的顾家人一样杀了我,然后终于放心的去做他的主上,我送上门来死又算怎么回事?

我执意来报仇,除了恨,除了那些人命,还有另一个原因。

一个我自己的原因。

我想知道一个答案。我想知道他曾经,是不是真的爱过我。他杀我的家人的时候,有没有对我感到愧疚,他会不会觉得难以面对我。我想在自己死之前,问问他。

现在,不用问了。我知道那个答案了。

他直接叫她来见我。这是在告诉我,他跟她是一起的,我是他们的敌人。他爱恋她,为了她踢开我和顾家。

我想起赔上那么多人命把我救出去的安准,瞒着家人藏着我护着我的周誓中,陪我北上,连睡着时都端坐在我床榻边的哥哥。

顾青衣当真混蛋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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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疼到希望自己解脱。疼到希望自己死去。

我不说话,司徒慕也不生气,她在外的名声不大好,但是现在,在我看来,    她的脾气不是那么差。

司徒慕在我面前缓缓走动,我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淡淡香粉的气息,与这个混杂着霉味和阴湿的地牢格格不入。她的唇边嘴角带着一抹极其浅淡的笑意,仿佛我是她的某个宾客,既疏离又客气,声音也不高不低,恰好叫我听的清楚:“主上俗务缠身,所以只好我来问顾小姐几件事。”

主上俗务缠身。

曾背着我在漫山遍野里闲游的人,现在忙到无暇见我。

一时间,我好像被人刺伤了双眼,简直找不到勇气再抬头看对面的司徒慕。

她是他爱恋的人,我,我又能算是什么?

我不能动,被铁锁固定在墙上,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我深吸一口气,答    “你问吧。我尽量答。”

她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几分,语气也和缓:“很好。”

司徒慕笑时,声音低沉,如果不计别的原因,这笑声很叫人赏心悦目。

她说话时慢条斯理:“救出您的人,救了您之后,藏着您的人,您曾经都住过那些客栈,被哪些人收容,被哪些人保护,这些,都请您一字不落的交待清楚。”

这话说的钓倒是客气,一句一个“您”。

她说着,便从手下那里接过一张纸来,放在离着我不远的桌子上,借着地牢上面投下来的一缕光,我望见她纤细的手指。桌上已经摆好了笔墨,仿佛她笃定了我会招。

我已然料到,倘若某一天被他抓到,决战定然会问清楚保护过我的人,然后去挨个铲除。不留后患,是他一贯的作风。司徒慕叫我交待的这些事,倒完全像是出自决战之手,我不意外。【。 ﹕。电子书】

我做出为难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如果我都交代了,接下来会如何?”

司徒某微微抬了抬头,目光流转间透出光芒,她答:“那就要由主上决定了。”    她停顿了一瞬,仿佛在思索什么,脸上陡然笑开,如同花朵绽放,地牢里安静异常,她的笑声也显得格外清晰:“不过,如果顾小姐求我的话,我兴许可以在他面前说几句情,多半,那些人就能留个全尸了。至于顾小姐,自然也可以顺利的与地下的父母团聚。”

我刚才居然还觉得她脾气好?

还有,我什么时候沦落到非得靠着她对决战说情的地步了?

“如果我不交待呢?你们主上预备怎么处理我?”

“没有如果,”她倾身上前,仔细望着我的脸,轻而脆的声音里含着冷意:“顾小姐很快就会知道的。”司徒慕慢慢坐下,周围静下来,她思索良久,皱着眉说:“如果非得有个如果的话,处理你的,恐怕也不是主上。我说了,他俗务缠身。”

我慢慢的笑话她这一番话的意思。

无外,那意思就是,决战会叫她杀了我。

说实话,落到决战手里,我只知道有一种前途,那就是死。现在的形势,跟他对决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我能不能再见他一面都不一定。练上三个月的损派功夫,毁了自己,我终究还是不能实现愿望。

我想了想,接着问她:“我想知道,跟我一同来的人,他们怎么样了?”

司徒慕没有回答,只问:“如果我告诉您,您就把我问的交待清楚?”

在以后的很多天里,我常常回想,自己当初是不是疯了。

我被她掌控着,以为自己大不了一死,却不知道世上有很多比死还要痛苦许多倍的事情。

我当时居然想着耍司徒慕。

我干脆利落的答:“好。如果你把他们的情形如实且详细的对我说一遍,我就把你问的都告诉你。”

现在我的命捏在她手里,她也不怕我折腾,司徒慕说:“遵照主上的命令,凡是保护你的人,一并处理了。”

我一挣,手腕被勒的生疼:“他们都被战门的人杀了。”

司徒慕漫不经心的点点头。

哥哥。

我哥哥。

“被谁杀的?”我浑身发抖,咬着自己的嘴唇不哭出来。

司徒慕道:“人太多了,谁杀了谁,也说不请楚。”

我喊,声音嘶哑:“我问他是被谁杀的!谁杀了他!”

她的脸上还是带着好看的笑容:“你说谁?哦… … 南宫却?”

“别喊他的名宇,”我盯着司徒慕,“你告诉我,谁杀了他?

“顾小姐,你大喊大叫的,惹的我头疼。”司徒慕揉揉额头,“说话不是该客气一些吗?”

我攥紧拳,手心都被指甲扎的生疼:“请您告诉我,谁杀了他?”

她轻轻一侧头,手指敲击桌面,没有回答,却反问我:“您真是好本事,能叫南宫却为您送命。”

我压住心里的痛苦,低声问:“求您告诉我,谁杀了他。”

司徒慕走到我面前,离着我近了,轻声回答我:“还能有谁,杀得了南宫却?”

眼前的景象忽然模糊,我觉得心里疼。就像那呼夜里,练损派功夫的时候,整颗心都被拉扯,疼到希望自己解脱,疼到希望死。

决战杀了我哥哥。

他怎么能,他怎么还能杀我的家人。

——不。

是我害死哥哥。

执意北上报仇的人,是我。

要他随行保护的人,也是我。

为了仇恨,为了从决战那里要到一个答案,我害死了他。

在我所看不见,在我所不知道的无数个深夜里,他曾静静的潜伏在暗处,守护我。为了这个没有血缘,没有用处的所谓的妹妹,他究竟都付出了什么,我又何曾想过?

曾有千百次机会,在我醒着的每一刻,我都能说:你回去吧。你回姬家,不必再管我。

那样,我哥哥不会死。

他不会死。

连一句谢谢都没有来得及告诉他,连一句嘱托也汉有,还没有叫他日后好好生活,还没有祝他将来快乐幸福,哉一个我不知道的时刻,他就那么消失了。

消失了。

我很想再看见他。可是再不能。

我很想再抓住他。可是再不能。

我很想对他笑,对他哭,听他说话,抬头去望他高大的身姿。

可是再不能。

为什么就是要由我来害死他?

我觉得喘不过气来。

“杀了我吧。”我提不起力气,眼里含着泪,对司徒慕笑了一声。

… … -一-… -一--一-… -一-… -一-… … … … … -一-… … -一我是下章预告的分界线

下章预告:他们打我的外伤,其实抵不过心口的疼痛。

原来,决战就是这么折磨人的。

我现今,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气势。

从听到哥哥的死讯之后,我就只剩了一个想法:

上苍如果长眼,就让决战快快把我折磨死。

我怨恨这个自私,任性的顾青衣。

如果不是我心里只想着报仇,如果不是我对决战的执念,哥哥不会保护我回来,他就不会死。

我害死了他。

他是保护我的人,我却害死他。

司徒慕把哥哥被决战杀死的事告诉了我之后,就叫人把锁着我的链子解开,把我按在木椅上,塞在我手里一支笔。她说:“当初救你的人,保护你的人,藏着你的人,你住过的客找,写吧。”

我拿着笔,在纸上慢慢的勾画一副湖光山色图。

司徒慕声音低沉:“顾小姐,您可是答应了我的。我说了南宫却的下落,您也该把我问的写清楚了。”

我一心求死,当然是怎么能叫她生气就怎么来。我笑着,仰起脸来望着她:“那可不大好。我其实就是耍耍你,谁规定了答应了就要实现的?”

司徒慕听了,当即抬起手来甩在我脸上。她尖利的指甲刮在我脸颊上,划出了血,半边脸都火辣辣的发麻,倒没有疼。

是缓了一缓,我才觉出疼来。脸发烫,多半是肿了。

那一巴掌,算是拉开了我被打的序幕。

现在,我已经比原先昏迷的时间少了很多,昏着昏着,就被凉水泼醒了。这里的凉水是很有讲究的,都先是一桶热水抬进来,然后侍卫就当着我的面,慢慢的把盐巴或者辣椒末倒在里面,倒上之后,不用,放着。等到我昏迷了再用。我醒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看到一个空了的木桶,里面的水都已经被泼到了我的身上;第二件事就是看着他们再弄一个放满了水的木桶进来。

不管是盐水,还是辣椒水,浇到留着血的伤口上,我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有时候我疼的抽。搐,却没有办法昏迷。

原来,决战就是这么折磨人的。

因为损派武功,先前我都是白天昏迷,夜里醒来。现在醒的很没有规律,地牢里又终日昏暗,我就不大能弄明白时间。司徒慕已经不出现了,我估摸着,她是跟决战忙去了。每天负责审问我的侍卫都是正常人,他们是在白天醒着的,可是我不正常,我是在夜里醒。他们来的时候,从来都得用备好的水泼我一阵子才能把我叫起来。这些人都不知道我练了损派功夫,白天里,即使不动我一根汗毛,只要叫我醒着,心口疼就够我受的了。他们打我留下的外伤,其实抵不过心口的疼痛。

司徒慕给我的那张纸,我始终也没往上面写下一个人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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