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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情错深宫玉颜碎:代罪囚妃-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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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请娘娘将奴婢换去慧如宫吧!”

我怔了怔,叹息着摇头,哪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就算贤妃同意,姐姐会同意么?当初蘅儿的事不告诉我,她就是怕我为她的事麻烦,如今她又怎么会要蘅儿过慧如宫去换了她来?

抬眸看着面前的宫女,轻声道:“你有这份心就够了,姐姐的事,本宫会想办法的。”

听我如此说,她也不再多言。

隔了会儿,听得苏太医来了。拾得公公端了药进来,蘅儿忙接了。喝了药,才见苏太医上前来替我把脉,他朝蘅儿看了一眼,开口道:“去御膳房告诉御厨,这段时间娘娘的膳食都要清淡一些。”

蘅儿应了声下去。

我低声道:“苏大人其实不必支开她。”

他的指腹离了我的腕口,嗤笑道:“宫里的事,还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话落,他缄默了良久,才又皱了眉,“贤妃会把倾儿调去慧如宫,也是微臣一开始不曾想到的。”

我咬着唇,此事,我一时间也还没个头绪。

他似想起什么,忙道:“对了,昨日之事,她要微臣告诉娘娘,是贤妃出脚绊了她。”

我就说,姐姐怎么会无缘无故摔倒,果然还是贤妃做的手脚!那日,她是否已经看见元承灏进来,所以才想出这样一个法子?亏得她还假惺惺地求情,若是元承灏执意要责罚,她还能撞拦得住?

“她担心娘娘的伤,一早便来嘱咐微臣来瞧瞧。”他的声音低低的,那里面的担忧,更多,还是为了姐姐。

忙摇头:“本宫没什么事。”元承灏差点罚了姐姐的事,我了还是不说为好,免得苏太医又对他有意见。此事,相信姐姐也是不会说的。

他点了头:“一会儿微臣给娘娘开几帖药,给娘娘调理身子用的。”

他只又待了会儿,便告退出去。

我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略睁开眼睛,见是蘅儿,便依旧闭了眼不说话。

她在我床前站了一会儿,又起了身,将开着的窗户关了起来。又躺了会儿,开口要她倒杯茶给我。

蘅儿忙倒了递给我,我喝了几口,见她还看着我,似乎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免开口:“有什么事?”

她迟疑着,突然跪下道:“娘娘,奴婢有一事未曾与娘娘说。”

直直地看着她:“何事?”

蘅儿低了头,半晌,才继续道:“昨日阿蛮出来,说是有一盅燕窝是娘娘赏赐的,给了奴婢。奴婢在房内吃的时候,不慎滴到了手上。不过一瞬,奴婢手上的戒指便黑了。”她说着,摊开手掌,那枚戒指此刻还好端端地躺地她的手掌心。她又道,“这,还是奴婢在宫府的时候大小姐赏赐的。”

双手一颤,端着的茶杯差点溅出水来。

蘅儿的声音低低的:“奴婢还怕极了,后来才知燕窝是贤妃娘娘送给娘娘的,可,昨夜皇上在,奴婢不敢擅自来找娘娘。”

坐正了身子:“此事为何到了现在才说!”

她吓得白了脸:“奴婢害怕,只胡乱将燕窝倒了。今日醒来是想说,可,奴婢又得知,昨日那燕窝,还是大小姐亲手端给娘娘的……”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而我,听出那话里的意思了。

蘅儿不说,我几乎也是快忘了。

昨日那样的情况,贤妃要害我,那是不理智的。所以,她是故意要姐姐端了燕窝给我,届时出了事,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到姐姐的身上。

刀子是关雎宫出来的宫女,叶蔓宁因为我的事才服毒自尽。更重要的是,后宫所有的人都以为,姐姐是得了一夜恩宠后,被元承灏厌恶。尤其,昨日元承灏对姐姐的态度,贤妃心里就该乐了。怪不得,她能那般从容地为姐姐求情,原来,真正的好戏,在后头!

想起来,此刻还后怕着。

茶水到底溅了出来,而我自己却毫无知觉。

“娘娘!”阿蛮进来瞧见了,忙大步过来接过我手中的杯子,她又看一眼跪在地上的蘅儿,皱眉问,“娘娘,发生了何事?”

将事情粗略地说了一遍,阿蛮也是露出了惊愕的神色。

目光,落在蘅儿的身上,低语道:“此事,不得声张。”免得,真的中了贤妃的计。

蘅儿连连点头:“娘娘放心,奴婢明白。”

阿蛮咬着牙:“娘娘,贤妃娘娘当真心狠手辣,才扳倒了皇后,就已经向娘娘下手了!”

是啊,我还真是小瞧了贤妃!

而上前最让我担忧的,依旧是在慧如宫的姐姐。

叶家姐妹,都不是省油的灯。

贤妃不会杀姐姐,却想借元承灏的手一杀姐姐!她不会知道因为安歧阳的事,元承灏答应不管姐姐做错什么都不会杀她,可,倘若姐姐真的犯下“滔天大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啊!

看我的脸色不好,阿蛮小声劝道:“此事娘娘也先别担心,急也是急不个的。我们还得从长计议的。”她顿了下,又道,“对了,娘娘交代的事情,奴婢办好了。那些,虽是落选的秀女,可,个个都是出类拔萃的。”

经她这么个说,我才想起柏侯煜的事情来。

只是心,却依旧没有放松。

不让柏侯煜接触姐姐,是怕他真的选中了她。可如今,姐姐在慧发宫,似乎更危险。

郑贵嫔有句话真的说对了,在这宫里头,得宠不是唯一的赢家,活着,才是。

如今,除了柏侯煜,我再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能从贤妃那里开口要得个人宫女。除了北苑,我再想不出还有第二个地方能比柏侯煜的寝宫更安全。

也许,我个开始就错了。好多事,冥冥之中注定的,你再强求,都改变不了。

传了拾得公公进来,让他过北苑去,看看今日芷楹郡主是否入宫来。如果来了,请她过馨禾宫来一趟。我知道,前几日她一直不曾进宫,叶蔓宁才死,我知道,她势必是为了安歧阳。

拾得公公回来的时候,芷楹郡主是与他一起来的。

她入了内,低声道:“本来今儿就是要个看看娘娘的,倒是不想,娘娘倒是派了公公来了。”

看着她,神色倒是不错。

我只问:“柏侯殿下可在寝宫内?”

她有些诧异,终是点了头:“自然在,方才我还教他下棋呢。娘娘怎的突然问及他?”

“找他有些事,只是,我到底是后妃,如今又下不了床,在寝宫内见他,貌似不合规矩。”若是被元承灏知道了,恐慌他又得动怒。

芷楹郡主也不问我找他何事,只略敛了神色思忖了片刻,才道:“娘娘单独见他确实不合规矩,若是我在场,就是有人问及,也还有理由的。我才让寻枝去问过,说是宫里最好的那本棋谱如今在娘娘寝宫里,正好有个借口来取。”

我倒是想起那时候汀雨确实替我找了本棋谱来的,如今倒是个好借口了。

拾得公公去请了柏侯煜个,芷楹郡主起了身:“我还是过外头看看,娘娘有话便说吧。”

待她出去,柏侯煜才回头看我,低声道:“看来娘娘的身子无碍了。”

“多谢殿下挂心了,本宫今日找你来,是有另外的事情。”没时间和他拐弯抹角。

他只问:“何事?娘娘但说无妨。”

深吸了口气开口:“皇上说过,这宫里,只要殿下看上哪个女子,他都能指给殿下。本宫想请殿下,开口要贤妃娘娘身边儿个个宫女,叫宫倾月。”

他的眼底终是显出了震惊,半晌,才笑:“今儿从内务府送来的四个宫女据说也是娘娘给我挑选的,怎么的还过去半日,娘娘又要我开口要了贤妃娘娘身边的宫女?这……我可不懂了。”

抬眸看着他:“宫倾月是本宫的姐姐,本宫与贤妃素来不合,这宫里,还能有比柏侯殿下的北苑还合适不过的地方么?”

他的嘴角缓缓牵出了笑:“原来娘娘是看中了这点方便。”

“这个人情本宫欠了你,日后必定返还的。”急急说着,就怕他不应。

柏侯煜却是摇头:“我来本周,并不会郑入这后宫的斗争中去。我只是个外臣,不能叫皇上为难。”

“那一日,殿下来告诉本宫冯昭媛的事情,不已经越界了么?”

他忽而笑道:“冯昭媛的事情,娘娘心里最是清楚。有人冤枉了叶皇后,到底是一条人命,我还以为我说了出来,能救她个命。倒是不想,还是不能。还累娘娘受了伤,我还觉得我多管闲事了。”

“柏侯殿下……”

他却打断我的话:“娘娘若是只这事情,我看我还是先回去了。”语毕,转身便走。

我吃了个惊,本能地跳下床去。面前的男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疾手快地扶住我的身子,皱眉道:“娘娘这是作何?”

用力抓住他的手:“那么如今亦是一条人命,殿下为何不管?”干脆,将事情说得严重一些。

他怔了怔,扶了我上床,低声笑着:“那宫倾月竟有什么能耐,能让娘娘和郡主都为了她说尽好话?”他的话,倒是叫我愣了下,他看着我,又道,“关雎宫出事的那日,郡主就曾跟我提过,届时要我向皇上要了她过北苑去。还说,宫倾月才学兼备,是个配得上我的女子。”

十指猛地收紧,芷楹郡主亦是考虑到了待在柏侯煜身边的安全性,只是她不知道姐姐与苏太医的事。而我,亦不能告诉面前的男子。我求他帮忙实属无奈,我不敢完全信任他。

信错了,可就是两条人命。

元承灏就算不杀姐姐,可苏衍若是死了,姐姐还能独活么?

“那殿下会喜欢本宫的姐姐么?”直直地问着。

他忽而浅笑起来:“倒是好奇着,未见着超人,却已经听了太多关于她的事情了。”

心头微微收紧,我咬着牙:“本宫求殿下向贤妃'奇'开口要了她,可殿下不'书'能喜欢她,更不能'网'向皇上说,您要的王妃是她!”

柏侯煜直起了身子,他的眸中微微染起个抹愠色,只听得他嗤笑一声道:“娘娘的这个要求未免太过分了。”

我急着道:“莫非今日本宫替殿下挑选的宫女你都看不上眼么?”

他却道:“娘娘选的,自然个个美艳无方。我只是在想,若是我愿意,个并带回北国去,你们皇上也不会小气这个的。”

他的话,说得我个震。

恰逢此刻,见芷楹郡主进来,她的目光朝柏侯煜瞧来,似是怔了怔,随即道:“娘娘,皇上来了。”

元承灏,他可真会挑时候来。

阿蛮也跟着进来了,将棋谱交至芷楹郡主手上,她点了点头。

元承灏已经进来,见屋子里这么多人,他显然个怔。芷楹郡主忙行了礼,笑着开口:“阿蛮才找着了棋谱皇上就来了,莫不是个早就算好的?”

我亦是笑道:“郡主教柏侯殿下下下棋的,听闻棋谱在臣妾这里,便来了。”

元承灏这才应了声,芷楹郡主已开口:“皇上来了楹儿可不敢再逗留了,这就先回北苑了。”她说着,朝元承灏福了身子出去。

柏侯煜抿着唇,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从他的话被芷楹郡主听见之后,他的神色一直很奇怪。此刻也是一言不发,只微微朝元承灏一笑,便跟着出去。

我咬着牙,我那话还没说完呢!

见元承灏在我床边坐了,我忙问:“皇上怎的这个时候来了?”

他低声道:“过两日除夕了,朕来看看你恢复得怎样?”

其实,也好得差不多了,我却是道:“怕是下不得床。”其实除夕盛宴,我倒是并不怎么想参加。

他愤愤地骂着:“庸医。”

“在皇上眼里,只隋太医不是庸医。”

他佻了眉:“朕还在想,是否因为昨日宫倾月那一摔,加重了你的伤势。”

我咬牙:“臣妾其实已经可以下床了。”

他这才点了头:“很好,朕会赏赐苏衍的。宫倾月那宗鸡毛蒜皮的事,朕也不放在心上了。”

抬眸看着他:“皇上为何一定要臣妾参加除夕晚宴?”我一点都不喜欢。

他却摇头:“那倒不是最重要的。”

我问他为何,他却是也不答。

他只坐了会儿,又过了冯昭媛的翎沅宫去。冯昭媛流产不久,他倒是应该多往她宫里走走,以示安慰的。

独自躺在床上叹息一声,此刻再叫柏侯煜过来,再是没有理由。也许,他还不来了呢。

有些烦躁,下了床。

阿蛮扶着我,小声道:“娘娘还是躺着休息。”

摇着头,可以下床了,不是骗元承灏的。再说,我在床上躺得浑身都不舒服了,下来走走,也是好的。蘅儿取了裘貉给我披上,两个宫女扶着我出去。

外头的阳光很好,却并不刺眼。

这一年即将过去,天气却渐渐地好转了。

偶尔有风吹过来,只少少地吹起了地上的几缕尘埃,空气里,满满的阳光和泥土的味道。

在院中的亭子里坐了,蘅儿又端了茶水点心上来,我却没有心思吃。抬眸的时候,不经意间,看见那张挂于门上的面具。此刻瞧着,竟似乎有些滑稽。

隔日,阿蛮兴冲冲地跑来告诉我,柏侯煜开口问贤妃要了姐姐。

听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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