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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藤井树言情小说合集-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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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的感觉是不是很高兴呢?」
    我回答「是。」
    她又问「苏菲亚说,要演出一部好戏,就应该也优良的感情默契,你也认同她的想法吗?」
    我回答「是。」
    她再问「苏菲亚说,她甚至不排除可能跟你假性恋爱一场,你跟她之间有这样的默契吗?」
    我回答「是。」
    她最后说「苏菲亚说,没有你,就没有苏菲亚,你认为呢?」
    「你不要让我失望喔!」、「你不要让我失望喔!」、「你不要让我失望喔!」、「你不要让我失望喔!」、「你不要让我失望喔!」、「你不要让我失望喔!」、「你不要让我失望喔!」、「你不要让我失望喔!」、「你不要让我失望喔!」、「你不要让我失望喔!」、「你不要让我失望喔!」、「你不要让我失望喔!」、「你不要让我失望喔!」、「你不要让我失望喔!」、「你不要让我失望喔!」…………
    安安的话还在回荡。而我的回答是……
    「没有苏菲亚,就没有陈子东。」
    学伴苏菲亚#8
    金教授
    所谓大劈棺,是在说庄周试探自己的妻子田氏的忠贞的故事。
    因为某天庄周走在路上,遇见了一个新寡少妇正在煽坟。
    他好奇的就上前一问:「为何煽坟?」
    少妇回答他说:「为了后半生的生计啊。」
    庄周问:「后半生的生计与煽坟有啥么干系?」
    少妇回答说:「我与先夫本来非常恩爱,但他突然病逝,留我一人在人世间。他死前嘱咐,要另嫁他人,必等他坟上土乾才能另嫁。我一个柔弱妇人,难以为生,所以煽坟……以期早日……」
    庄周疑问:「你煽坟是为了早日改嫁?难道不念往日情份?」
    少妇回答:「非是我忘却了夫妻情份,都只为衣食缺投靠无门,我也知新寡人应守分寸,叹只叹女子们衣食由人。」
    说完,蹲下继续煽坟。
    庄周因此心生一计,要装死并且用同样的方法来测试妻子田氏的忠贞。并在装死之后只埋棺不埋人,易容假扮风度翩翩的王孙来诱惑自己的妻子。
    各位同学,这个故事啊,教授我教书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任何一个学生跟教授一样,有相同的认知与看法。
    所以,大劈棺就变成了一个难以被定义出精神层面的一堂课。
    就像人生一样啊。以为找到定义了,后来又被另一个定义推翻。
    才发现人生没有定义。
    他喜欢把「人生没有定义」这句话挂在嘴边。像是一个无法再被取代的大道理;就像用数学来定理「一加一等於二」一样永远不会被推翻。也是一种生命昇华到顶界的思想;像是佛家道家法家儒家都有自己师法的一个最高宗旨。更是一种非常的哲理。就像「道可道,非常道」一样。意思就是「道」这个东西如果可以拿来「说」,那就不是道理了。
    你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吗?不懂,对不对?
    这就是他上课的时候说的,没有人会懂,也不懂其中的重点在哪。以比较现代的语言来说的话,就是………「根本就不知道到底他妈的爆点在哪!」
    他就是这么一个什么都是重点,也什么都不是重点的人。所以上他的课眼神会飘移(不是那种开车甩尾的飘移,没藤原拓海那么帅!),精神会恍惚,甚至元神可能会出窍。
    不管他在说《逍遥游》、《齐物论》还是《应帝王》,甚至是其他有的没的,你都无法理解他想表达的。於是这种上课的理解断层就非常深,然后考试就不会写。
    考试不会怎么办?用交报告来弥补。报告又写不好怎么办?只好慢慢选择放弃。
    我原本已经要选择放弃了,就因为发生了大劈棺事件,让我突然间被金教授保证PASS。而且还得到手机文学大赏。
    事情是这样的。
    一天,金教授正在上大劈棺这堂课,很不幸的我在打瞌睡被他发现,於是他说:「陈子东!睡不是现在该做的事,来,我来让你动动脑提提神,你来说一说吧!你对大劈棺的看法。」金教授点名我。
    「呃……教授,你是问我的看法,不是要我说它的精神吧?」
    「对,说说你的看法。」
    「喔。我的看法啊,请恕我比较直接的讲,我觉得庄周如果不是白癡,那他的老婆田氏就是白癡。那有人会假冒别人去骗自己的老婆还不被认出来的?庄周以为他是《不可能的任务》里那个会易容术的韩特吗?再来,哪有人无法分辩自己的老公是不是真的死了啊?真死假死哪有那么难分辩咧?摸摸心跳搔搔他痒就马上穿梆了不是?」我说。
    全班同学听完脸色惨白,每个人都一副大势已去的表情。
    「陈子东,那你觉得,庄周为什么要说大劈棺这故事呢?他在寓意什么?」金教授又问。
    「他根本就没要寓意什么!他只是跟他老婆田氏开玩笑,增加生活情趣!不然就是无聊找事做。再不然就是他唬烂,根本就没有这件事发生。」
    「喔?你的意思是,庄周其实是个无聊男子啰?」
    「差不多啦!不然他就是个智商低於30的白癡,编故事编得破绽百出,疑点一堆。」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的学说其实都没有研究意义啰?」
    「我有这样的感觉啦。浪费时间嘛。」
    「所以你也觉得,研究他的学说的人,也跟他差不多白癡啰?」金教授的脸色开始有变。
    「呃……没那么严重啦。」我苦笑着。
    「你知道我金某人的博士论文写的是什么吗?」
    「不知道……」
    「就两个字,「庄周」。」
    「啊啊啊啊啊……」
    「所以你觉得我是在浪费时间了?我是个白癡了?」
    「教授,那是我对庄周的看法,跟您没有关系。」
    「嗯……不过,你对大劈棺这个故事有相当特别的见解,这倒是值得嘉许的地方。」
    「谢谢教授。」
    「下礼拜交一篇有关庄周的报告来,否则我们下学期再见。我知道你连报告都没办法做出一份完整的,所以我准你用新诗的方式来阐述所谓的庄子。」
    《去他的庄周》就是他语带威胁之后的产物。他以为新诗有比较简单,其实他妈的更难!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起头,就连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取,写完《去他的庄周》之后我根本就看不出来我在写什么。我只不过胡乱搜寻网站东拼西凑出一篇像新诗的东西。
    「这么看不出爆点的东西,他应该会喜欢吧。」当时,我的心里是侥倖地这么想的。
    然后没想到这篇垃圾得了奖。妈的………
    「所以,你真的决定要用苏菲亚当女主角了?」在我开始对舞台剧的一切事务感到无助的时候,我在学校里的全家便利商店遇见金教授。他这么问我。
    「嗯,是的。」
    「你看起来愁眉不展,是不是有什么麻烦呢?」
    「教授,我麻烦可大了!面对得奖后接踵而来的冲击,我几乎就快要被击溃了。」
    「孩子,别担心。人生是没有定义的。你不需要觉得明天就是末日。」
    「那大概是后天吧……我想……」我低头深叹。
    「后天也不会是。」教授说。
    我突然觉得他是个白癡,「教授,」我说,「重点不是哪一天吧?」
    「没错啊,那你干嘛这么沮丧呢?」
    「我需要人来帮助我啊。教授。」我的眼神中满是哀求。
    「身为教授,本就应该帮助学生,来吧!有什么麻烦,教授来帮你想想点子。」
    「我对舞台剧要拍些什么完全没有方向,我只有简单的想到要用现代的表演方法来演出大劈棺。」
    「孩子,你能想到的现代表演方法是什么?」金教授问。
    「呃………不知道耶……云门舞集?」
    「孩子,拿出你的大脑来!你请得起吗?」
    「呃………明华园?」
    「那是百年历史的歌仔戏团,你想,那属於现代吗?」
    「嗯………火燄之舞?舞王?」
    「舞你妈!你越说越回去了!」金教授一掌往我头上打下去。
    「天……」我摸着头说,「我真的想不起来了,……除了我电脑硬碟里的A片……」
    「A片?耶!这可以啊!」金教授拍着手说,「我们就来拍一部A片。用大劈棺为背景!拍一部唯美的现代A片!」
    「啊………」
    *大劈棺A片?这能拍出什么来?
    学伴苏菲亚#9
    金教授继续说,「我开始有想法了!我想,这部舞台剧一定要同时用两种手法来呈现,舞台的一半用戏曲,另一半用现代的方式。把庄周的大劈棺里那一份情情爱爱仔细地表演出来。」
    「里面哪里有情情爱爱?」我非常疑问…。
    「庄周假扮王孙的时候,一定是对自己的妻子田式尽其所能地诱惑嘛。那不是情情爱爱不然是什么?」金教授说。
    「喔………」
    「所以你选苏菲亚当女主角真是选得漂亮!太聪明了!」
    「谢谢教授夸奖。……」
    「依我看女人这么多年的经验,她肯定是战斗型的!」
    「战…战斗型?」
    「就是会把情欲当做一种竞赛,绝不会让男人专美於前的类型。」
    「那你怎么知道她战斗型?」
    「经验!经验!」教授拍着胸口和指着头脑说。
    「喔……」
    「所以我跟你说啊,你一定要听好。」
    「喔……」
    「你一定要好好把握苏菲亚,不只要从她身上挖东西,还要爱上她!跟她谈恋爱!导演和女主角不闹诽闻、不来电,做出来的东西没有人想看。你想想,哪个导演私底下不和女主角眉来眼去的?哼?」
    「可是……教授……我有女朋……」
    「那不是重点!现在可是你飞黄腾达的第一步,要好好把握啊。」
    「喔……」
    「子东,我跟你说!教授这次一定倾囊相授,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务必要帮你把这部戏拍好。放心吧。一切交在教授身上!」
    说完,他就「哈哈哈哈」的转身离开。我想你应该可以想像那种大侠或坏人张嘴大笑,傲然离去的画面吧。
    我把教授跟我说的大劈棺A片的想法告诉大炮跟小管,就在我说完的那一秒钟,我们三个人互看一眼,然后异口同声的说出:「教授根本就是来「喇赛」的嘛!」
    「喇赛」是台语的直译字,就是搅大便的意思。在这里指的是其行为於事无补,反而增加困扰的动作。试想,假如你家门口有一坨牛大便,你不断在想办法处理这坨麻烦,却来了个人拿根小竹竿在搅拌它,你会不会觉得他是来乱的?
    「所以,子东,你不可以让教授继续插手下去!」大炮严肃的告诫我。
    「我也这么觉得!」小管赞声。
    「哼哼呵呵,」我莫可奈何地伸伸舌头,「你们都觉得他的点子很烂吧。」我说。
    「拜託!这不是点子烂的问题,你眼光要看远一点。你想想,这第一场舞台剧如果失败了,你的名声加上中华电信的名誉,再加上我们学校的校誉,会变成什么样?」大炮说。
    他一说完,我脑袋里突然浮现出门时被丢萝蔔跟高丽菜,走在路上被围殴吐口水,就连易容自己都被认出来海扁一顿的景象。「天啊!」我大喊一声,悲从中来,眼泪就快夺眶而出!
    「你哭屁啊!」大炮扁了我后脑一拳,「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不需要哭得好像明天就是末日一样。」
    咦?这话好熟悉?不是哪个白癡喇赛的人讲过吗?
    「既然教授要用A片的方式来拍,我们就顺从他!」大炮的眼里发出信心十足的万丈光芒。
    「拜託!刚刚是谁说他在喇赛的?连你也要喇一坨吗?」小管受不了的说。
    「不是!我有一个妙计。」
    「什么妙计?」
    「我们表面顺从他的意思,其实真正排演的时候用的是自己的点子。」
    「这行的通吗?排演的时候教授也会来吧?」小管提出疑问。
    「你想想嘛,教授要来看排演的时间是谁通知的?」
    「我们啊。」
    「那就对啦。」大炮说。
    「你是说,要通知他错误的时间?」我问大炮。
    「对!」
    「那第一次第二次还行得通,第三次再没看见排演的话,他就会觉得奇怪了不是吗?」
    「这一点我当然也想到了。所以我等等马上打电话给我的高中同学,他是我们学校的崑曲社长,要拍大劈棺一定要得到他们的协助。我可以请他一边替我们拍大劈棺,一边替我们骗金教授。」
    「怎么骗金教授?」我跟小管都不懂他的意思。
    「崑曲社本身是不是有社演社练?」
    「对啊。」
    「那我们可以把他们社演社练的时间拿来通知金教授啊。」
    「啊!天啊!」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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