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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大清福晋-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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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陶苏

【由(。 )整理提供,。】

正文 某些历史人物说明

之前有读者质疑本书不符合历史,漏洞很多。陶苏在此说明一下,这个文文本来就没有严格按照历史来,首先米思翰这个人物就是YY过的,按说,康熙五十年的时候,这老头早死了,但是因为陶苏在做背景设定和人物设定的时候,很萌这个老头子的身份,于是在文中就让他多活了几十年。

其他一些人物也有或多或少的YY虚构或再创造,但都并不影响历史主线进程,没有对史上大事件进行更改,所以就请读者们表纠结啦,看男女主的感情就好,嘿嘿~

正文 1、被鬼忽悠了

康熙五十年,京城简亲王府西跨院的厢房。

夜色如水,房内灯烛明亮,绕过一架四扇楠木樱草刻丝琉璃屏风,里头是一张睡床,秋香色熟罗帐子低垂,绣着浅黄色兰花的枕头上,散着一把乌黑如云的秀发,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子,正躺在枕上,白云兰花浅绿缎面的锦衾只盖到胸口。

鼎中余香袅袅,各色摆饰纱幔均透露出一种暧昧不明的氛围,而那女子的呼吸,却逐渐轻浅直至消失。

九霄云端的顾凌波,伸出一个食指,指着脚下那刚刚嗝儿屁的女子,瞪着眼睛道:“这就是你?这就是我?”

这话显然逻辑不通,什么叫是你是我。而她说话的对象,如果是正常人,肉眼是看不见的,因为那不是人,而是鬼。

不过顾凌波能看见这个鬼,她也不怕这个鬼,因为她自己就是一个鬼。

被她用眼睛瞪着的古装女鬼,淡淡地说道:“是的,那就是我,也就是你。”

顾凌波转头盯着她看了半晌,叹气道:“果然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她是现代女顾凌波,对面的是清朝女凌波·富察。关于名字的雷同就不必解释了,这是命运的安排。

顾凌波在大好年华横死了,这种事情很常见。至于是车祸,还是医疗事故,还是仇杀情杀,这都已经不重要,总之她死了,这个事实不容置疑。

她死了,变成鬼,没见到黑白无常,也没见到阎王判官,只见到了面前这个清朝女鬼凌波·富察,为了跟自己区别,她权且称其为富察氏好了。

富察氏说自己死的很冤,没富过没恋爱过没结婚过没生孩子过,就翘辫子了。她很不甘心,骂了一把老天爷。其实这的确是老天爷的失误,命里这位富察氏是不应该这么早死的。深感没面子的老天爷给了她一次机会,也给了自己一个弥补的机会,让她遇到了现代女鬼顾凌波。

富察氏的要求很简单,顾凌波借尸还魂,为她延续后面的生命。

顾凌波很不理解:“你的要求就这么简单?让我为你延续生命,不是报仇啊,报恩啊什么的?”

富察氏摇头道:“我的死是个乌龙事件,仇人就算不上仇人;至于恩人,我活了十六年,还不曾受过谁的恩惠,无恩可报。”

顾凌波点了点头,这么看来,这个新的人生似乎挺简单的。

“你的身体,是什么身份?”

富察氏抿了抿嘴:“格格。”满洲贵族之女,都算格格吧,就算她不算贵族之女,好歹现在的称号也是“某某格格”,应该不算骗人。

顾凌波欣喜,格格就代表她是个贵族小姐啦。

“那这是哪里?”

富察氏又抿了抿嘴:“简亲王府。”这次她没说谎,这的确是简亲王府里头。

顾凌波又欣喜,亲王府代表她不仅是个贵族小姐,还是个有权有势有财富的贵族小姐。这会儿是康熙朝,亲王可不是大白菜,那值老鼻子钱了。

她还想再问点什么,看了看天色的富察氏却抢先开了口。

“时间不早了,不能耽误了,否则我那身子离魂太久,冷却僵硬,即便你魂魄附体,也活不过来。”

顾凌波吓了一跳,确实如此,有什么事情以后自己慢慢搞清楚就是,还是先保障生命要紧。

“那我怎么才能附体?”她眨巴着眼睛,充满期待。

富察氏冲她做个手势,顾凌波听话地转过身体。

“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了。

她只感觉自己背上一股大力袭来,身不由己朝下坠落,坠落,坠落,坠落,底下一片渊面黑暗,犹如被层层蚕丝棉絮缠绕,闷得透不过气来,四肢百骸都传来撕裂般的痛楚。

靠!富察氏这个骗子,居然没告诉她附体会这么痛。

陷入在这种痛楚中,不知道多久,凌波才觉得四肢五官的感知都慢慢地回来了。但眼皮子还是很沉,她眼珠子在眼皮底下乱滚,好容易才撑开一丝缝儿。动了动手指,才感觉到浑身像被大卡车狠狠碾过似的,哪儿都不得劲,哪儿都僵硬地跟棍似的。

透过眼皮撑开的那一丝缝儿,她努力地扭动脖子,看着这间屋子,确认就是方才富察氏指给她看的那间屋子,没弄错。

是真的附体了,她真的活过来了,在这大清朝,在这康熙年间。

凌波还没开始感慨,门轴一声吱呀,一个人闪了进来,不紧不慢地走到她床前。

“哟!醒了!”

尖锐的声音,立刻让凌波微微蹙眉。

眼前站的是个老嬷嬷,青缎子半新不旧的旗装长袍,套了见黄绿色半新不旧的坎肩,一张脸皱巴得跟开了千万朵雏菊一般。

雏菊嬷嬷好整以暇地搭着两根手指拈了拈自己耳朵边的头发,这动作若是年轻大姑娘或小媳妇做倒也挺有女人味的,但她一做,立刻就透着那么一股矫揉造作的感觉。

“嘿!我说你倒金贵上了,我进来都大半会儿了,还不快滚起来?!”

“你是……”凌波本来想问你是谁,但话一出口就晓得不妥,想着自己总归是个格格,就算自个儿不受宠或者对方是个有分量的老嬷嬷,主子教训奴才总归是不出格的,便怒道,“你这奴才,敢这样对我说话?”

雏菊嬷嬷怔了怔,立起了一双眉毛:“奴才?!你敢说我是奴才?!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她双手一伸,抓住凌波的头发就把她从床上扯了下来。

凌波跌跌撞撞,差点摔倒,身上搭的杯子也掉在了地上,这剧烈的动作让她四肢百骸都叫嚣着疼痛,尤其是头皮,一阵一阵发胀发疼。

雏菊嬷嬷冷笑着,指着她的鼻尖,尖声道:“我早说你个贱人留不得,格格心慈手软,才放过了你。你以为,当了试婚格格,跟额驸睡一夜,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做你的千秋大梦!”

她指着凌波鼻尖的手往前一伸,掐住凌波肩膀上的嫩肉一拧。

“啊!”凌波惨叫一声捂住了胳膊。

但身体上的疼痛远不及她心里受到的冲击。

试婚格格?

试婚格格!

富察氏个王八蛋,居然骗她!她居然敢说自己是个格格!试婚格格也能叫格格?!你沾了格格俩字就以为自己是真是贵族千金啦?你癞蛤蟆趴马路上就以为自己是迷彩小吉普啦?凌波真想立刻抓住富察氏的脖子,摇她个天昏地暗满眼星光。

试婚格格啊……

她哀嚎一声双手抱住了脑袋。

清朝的公主选定驸马、确定嫁期后,就会由皇太后或皇后亲选一名宫女充当“试婚格格”,随同公主的嫁妆一起先行一步到额驸家,当天晚上由试婚格格跟额驸同床试婚。第二天,试婚格格派遣专人回宫,向太后或皇后详细禀报额驸有无生理缺陷、床第间性格是否温柔等。而等公主正式下嫁后,试婚格格就会留在额驸身边为妾或者为婢。

说白了,试婚格格就是人皇室用来做婚前性检查的工具。

富察氏你个王八蛋!凌波第一千次一万次地诅咒,可怜她骂人的词汇量实在匮乏,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话。

雏菊嬷嬷见她这副样子,以为成功戳到她痛处了,十分地得意,昂着下巴拿眼角睥睨着她,说道:“明白自个儿身份了吧,你要是好好地替格格办差,格格一开恩,说不定就许你做个妾室,你还能落个好下场;若是敢出点差池,仔细你的脑袋!”

她用尖尖的指甲在凌波额头上一戳,凌波蹲在地上没有借力点,一屁股坐倒,眼神还有些呆滞。

雏菊嬷嬷蹙眉道:“还傻着做什么?!额驸马上就要回来了,还不快起来换衣裳!”

她一把抓住凌波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拖起来,刷刷两下扯掉了她的中衣,露出了里面红色的肚兜。

寒意袭体,才把凌波的神经拉了回来。她双臂抱胸,惊恐道:“你做什么?!”

雏菊嬷嬷不理她,用手指在她光裸的胳膊上一滑,啧啧道:“倒有副好皮肉。”一面开箱取衣,将一团薄纱扔在凌波脑袋上。

凌波胡乱将这团纱从头上扯下来,定睛一看,竟是件薄如蝉翼的小衫。

“穿上。”雏菊嬷嬷懒洋洋地说着,好整以暇地又搭着两个手指拈了拈自己的鬓角,嗤了一声,扭头往外走,临到门口回过头来,眯着眼睛道,“劝你早早死了攀龙附凤的心思,不然日后有你的苦头吃!”

她阴恻恻的神情,让凌波下意识地心脏一阵瑟缩。

雏菊嬷嬷哼了一声,迈出门槛,哐当一声带上了门。

凌波左右一看,她方才被脱下来的中衣已经被那老雏菊带走了,走到柜子前打开一看,空荡荡什么也没有,满屋子就剩一件薄纱衣衫,胳膊上嗖嗖地发凉。

她叹了口气,总不能穿着被子吧,只得垂头丧气地把纱衣穿上。

这纱实在是薄得不能再薄,雪白的肌肤,红色的肚兜,葱绿的中裤,纤毫毕现,而且还添了一种欲遮还羞的诱惑感,比不穿还糟糕。

折腾了这么一会儿,她又浑身没力了。

这身体大约是大病刚愈,不然那富察氏也不能死掉。

凌波拖着脚步坐到床上,茫然地扫着这间屋子,感觉到命运的无常,竟不知自己未来何等黑暗。

“呀!额驸来啦,快进屋吧,咱们姑娘可等久了呢!”

门外响起雏菊嬷嬷那极富特色的尖锐嗓音,凌波简直怀疑她入宫前是不是干了好几年的老鸨,否则这话怎么说的那么风尘味儿。

不对!她方才说什么?额驸!?

凌波顿时浑身一激灵。

正文 2、给爷洗脚

凌波正手足无措,门轴一响,一个人几乎是扑着进来,他身后雏菊嬷嬷的身影一闪,啪嗒又关了门,西索一响,竟在外面落了锁。

靠!

凌波暗骂一声,眼睛死死地盯住了进屋的男人。

是个帅哥,富有大清特色的秃瓢帅哥。

即便是在这样危急尴尬的处境下,凌波的心脏仍是不争气地蹦跶了一下。

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剑眉入鬓,鼻若悬胆,这词儿放在他身上那叫一个贴切。别看人家脑门上光光的,但抵不住前额长得好,真叫好看。

刚喝的不少,这会儿脑门还阵阵发晕,博哲扶了扶自己的脑袋,眨了一下眼睛,总算看清楚了对面的女人。

不丑,鹅蛋脸,眉清目秀的,就是那喉咙里跟有滚珠似的,一个劲地上下滚动。

凌波也不想让它滚,可紧张让她不停地咽口水。她这会儿要有惊艳的心思,那真是脑袋被驴踢了。

因为这个时候,她终于正视起自己的身份了——试婚格格。

她的职责就是今天晚上跟这位额驸OOXX,然后回宫告诉那个该千刀万剐的待嫁格格:你老公身材那叫一个好,啥啥能力那叫一个强。

光是想想她就想劈人,劈了骗死人不偿命的富察氏,劈了一脸雏菊的老嬷嬷,劈了让她当这劳什子试婚格格的某人,劈了……

她劈不下去了,因为对面的男人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她能清晰地闻到对方身上浓重的酒味。

方才让她欣赏的修长身段,此时对她形成了强烈的压迫感。

凌波又咽了一下口水。

男人突然一探脖子,跟她脸对脸,眼对眼,鼻尖对鼻尖,就差那么一个小指头的距离。

嗬!凌波浑身寒毛都倒竖起来。

“叫什么?”

男人一开口,酒味都喷在她脸上,居然并不难闻。

“凌……凌波,凌波·富察。”

凌波能够清楚地看到他脸部流畅优雅的线条,陈酒一样醇厚的眼波,还有那不知是不是因沾了酒水而特别性感的嘴唇。

“你,你叫什么名字?”

她发誓,这句话绝对是鬼使神差,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问出来的。

博哲眼睛因吃惊而张大了一轮,定定地看着她,突然嗤了一声,直起身子抱着双臂,冷笑道:“爷的名字,也是你能问的?”

他身体一离开,凌波身上的压力顿减,她忍不住大大松了口气。

大概她这样如释重负的表情,让博哲十分不爽,他伸手捏住了凌波尖翘的下巴,习惯拿兵器的手指有一层薄茧,凌波娇嫩的肌肤感到了一阵粗糙的摩挲。

“有几分姿色,不过,还不配问爷的名字。”他突然凑近,嘴唇贴着凌波的耳根,“让你的那个什么公主,见鬼去吧!”

他手指一松,几乎是甩开了凌波,擦着她的肩膀走过去。

凌波愣愣地捂住自己的脸,另一只手摸了摸耳朵,男人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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