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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黑羊-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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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坏了,其实公寓连茶杯纸巾都已置好,还是觉得辛苦,衣物都堆在一角不愿收拾。她在一叠纸上写一个阮字。

冰姬看到,“唉呀,这提醒了我,吉隆坡阮氏纸厂。”世贞说:“还不去联络。”

“是是是。”半晌,她过来说:“有一位王先生想与你说话。”世贞纳罕,“是谁呢?”“他说他叫王子恩。”世贞非常高兴,即时取过电话,像遇到亲人那样说:“子恩,你怎么会在这里。”“人生何处不相逢。”他也相当兴奋。

“出来聚一聚。”

“小姐,我在吉隆坡,开车要半日。”“我有事求你,我北上看你。”

“不敢当,你说的事,我马上可以答应,还是由我南下的好。”

“你本周末有空?”

“不,我挂上电话立刻动身。”世贞为他的热诚感动,“好,我等你。”

王子恩到了比想像中的快。

他见到世贞开心得呵呵大笑,过来把她当兄弟似熊抱。

他胖了,人也豁达活泼起来,热带水土适合他,少了从前那种都会男性过份精明的琐碎浮滑感觉。“你气色真好。”世贞由衷的说。

“你却瘦了。”“唉,听差办事,叫我东凑西借,压力挺大。”王子恩诧异,“我一直以为你是童某情人,不用办事。”世贞默然。

“同姓三分亲,你可别怪我。”“以熟卖熟至讨厌。”

“我先与你谈公事。”他手上有童氏要的纸,即刻付运,七日可抵目的地。

见世贞只得一个手下,王子恩说:“叫他多派几个兵来。”

“人一多,我好比落地生根,更加回不去。”王子恩奇道:“还回去作甚,到处是家,处处是家。”世贞十分欣赏这句话,她一向小觑了此人,只因为他也是个打工仔。

“说一说,你怎么会来到南洋。”

“我是真才实料应征来的,共廿二人应考,只录取我一人。”

“好家伙。”他也颇自豪,“此刻乐不思蜀了。”

“公司对你好?”他点点头。

“前途如何?”他十分坦白,“老板独生女儿追求我。”

“唷,肃然起敬。”王子恩有点腼腆,随即怅惘起来。

“又怎么了,少爷。”他冲口而出:“世贞,她若是你这般人才,我早已入赘阮家。”世贞看住他,轻轻说:“我有什么好。”

“我只知道,与你有说不尽的话,时刻笑个不停。”

“凡是他乡遇故知都会这样啦。”他搔着头,忽然看到桌上有一只水晶瓶子,“咦,有酒,快取杯子来。”

“子恩,这酒喝不得。”王子恩笑问:“难道有蒙汗药?”

“子恩,你地头熟一点,代我取去验一验。”“哔,你从哪家黑店得来这样可疑的东西?”世贞不语。

“单身女子在外,事事当心。”他把瓶子放进一只袋中,“一起吃晚饭吧。”冰姬进来,“王小姐,我还有些后期工作需要处理。”世贞颔首,“回去升你。”“谢谢王小姐。”王子恩打量着她,“童保俊终究也给你职权。”何止,否则,王世贞怎么会心服口服。他给她看阮氏女的照片。

那位小姐不失秀丽,但明显地不会打扮,体态嫌重,手饰工不好,看上去庸俗。“怎么样?”“爱你就行了。”

“这是什么话。”

“肺腑之言,娶妻娶德,你看都会女性,虚荣的多,你猎她们,她们猎富翁,收入全搁身上,打扮得做鱼饵,专等机会,会吃会穿能说会道有个鬼用。”

“这是夫子自道?”

“简直不打自招,见你是兄弟,才大牺牲披露真相。”

“你一片苦心,想我息了绮思。”

“子恩,大好江山等者你去当现成的驸马。”

“你这样说,我会考虑考虑。”“姓阮,应是江南人士。”

“以前童氏有一位阮小姐,却是粤人。”世贞一听,忽然沉默,她的心也静了下来,掉一根针都听得见。

过一刻她问:“叫什么名字?”“谁叫什么名字?”

“那位阮小姐。”“阮庆方。”

“不,不是你的阮小姐,是从前童氏的阮小姐。”

“呵,我到今日还记得,她的名字颇为特别,她叫阮祝捷。”

“长得漂亮吗?”

“你们女孩子都喜欢问这个问题,无论人家才高八斗抑或温柔娴淑,总爱问:人漂亮吗?”

“你还没回答。”

“回家找一找,或许还有她的照片,你知道,公司春茗合照之类。”

“是否美女?”世贞追问。“品貌相当出众。”“后来呢?”

“才做一年就离了职。”

“下落呢?”王子恩搔搔头皮,“那就不清楚了。”世贞不语。

“怎么,扫了你的兴?”世贞有心事,只管摇摇头。

“我送你回去。”“子恩,谢谢你帮忙。”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但,看得出是真的关心她,这一份情谊,用在婚姻上,起码可以维持十年八载。

他忽然问:“如果我不穷,可否得到你的青睐?”

“你当然不穷,子恩,要人有人,要才有才。”这是真的。

“可惜资质普通些。”十分有自知之明。他告辞去了。

第二天,冰姬向童氏详细汇报最新运作情况。

世贞同她说:“把线路搭往公司人事部。”“那档案有密码,进不去。”“向总管要密码,说我要查档案。”半晌,冰姬抬起头说:“罗先生说:他可以代我们寻有关资料。”“我要查阅,无固定目的。”“他说不大方便。”罗某人态度完全正确。

可是她看见冰姬在微笑。

“陈,”世贞间:“你有什么鬼主意?”

“人事部有我好友。”世贞也忍不住笑了,“是有为青年吧。”

“当然是一个有所求的异性。”

“我也不是漫无目的,我想找一个人的履历及照片。”

“叫什么名字?”“叫阮祝捷。”

“名字这样别致,当不难找,我即时帮你联络。”

那个男生反应十分热烈,急于利用职权讨好心仪的女性,大开方便之门,把资料一五一十送上。

“有了,在这里。”打印机把资料打出来。

世贞头一眼看到的是一张照片,她吓了一跳,骤眼看,她还以为是自己。

小小护照片拍得很普通,但是看得出阮祝捷有双含笑的大眼睛。

是这一点像吗?不不,还有那稍带倔强的神情与那固执的嘴角。

世贞怔怔地读起资料来。

“阮祝捷,女,廿五岁,华南理工商业管理系毕业生,本年九月录取为营业部见习生……”世贞转过头来,“你可记得此人?”冰姬摇摇头,“王小姐,我只比你早三个月进来。”那意思是,阮离职已有一年左右。

资料上这样说:“于翌年十月以私人理由辞职。”这个阮祝捷,就是童式辉鹦鹉口中的阮小姐吗?电话铃响了,冰姬去听。

开头很冷淡,随即专注起来,“嗯嗯,有这样的事。”又讲了一会,才放下电话。

世贞像家长似的问:“那是谁?”“就是人事部那朋友,亲自补了一个电话来。”

“有更新消息?”冰姬讪讪的,不欲开口。

“怕什么,说给我听。”冰姬犹疑再三,终于开口:“说是与童先生约会过。”她口中的童先生,自然是童保俊。

世贞一笑,“放心,我不会介意,人人过去都有一两段。”“是,那我去做事。”

世贞的疑心渐渐凝聚,像蔚蓝天空,本无奇%^書*(网!&*收集整理一物,先是一丝白气,慢慢变成一团,越来越大,终于凝成一大块堆堆云,随时行雷闪电,下起大雨来。

她拨电话给王子恩。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阮祝捷曾与童保俊约会?”

“那不是变成讲是非吗?”世贞没好气,“闲谈不讲是非,讲文学抑或科学?”

“由我嘴巴说出来,好似酸溜溜。”“那阮小姐为什么离职?”

“好像是另有高就吧。”“你知得不少,不如从实招来。”

“不,我知得不多,世贞,过去的事,追究来做什么。”

“可以从中学习。”“每个人遭遇不同,无从学起。”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王子恩沉默一会儿,终于说:“他们很快分手,据说,她非常失落,一蹶不振。”“人呢?”

“大城市,一个独身女子,茫茫人海,很快消失,无人关心。”世贞打了一个冷颤。

“你若放弃,一下子变成马路上被车辗毙的小动物尸体,最终化成一个路障,下场大雨,消失无踪。”多可怕。

“童保俊没有好好照顾她?”“大家都是成年人,怎么照顾她一生一世。”“他爱她吗?”“小姐,我不可能知道。”语气有点揶揄。

世贞长叹一声。童保俊也有不得已之处吧。

她问:“对了,那瓶酒化验出来没有?”

“一有结果,我立刻通知你。”世贞刚想说再见,王子恩另外辟了新话题。

“我对庆芳,开始从新估计。”

“那是好事。”“真想重头教她穿衣服打扮。”

“不可,外表是小事,一个好妻子,无论穿奇書網衣品味如何,仍是好妻子。”王子恩恍然大悟,“世贞,你有无比智慧。”

世贞笑说:“你一点即明,才真正聪明。”他沉默半晌,唔一声挂断电话。

  第9章

他思想一搞通,不日便是吉隆坡阮氏纸厂的乘龙快婿,岳丈的一切都与他有关,现成的事业、亲情、家庭,从此可以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每个人的遭遇不同,各有奇遇。

傍晚,世贞叫司机把车子驶往童宅。

这一次,她在客厅浏览,只见一整面玻璃墙外是人工瀑布,流水淙淙,映得室内阴凉无比。这是一幢豪宅。

以童氏生意规模来说,不是负担不起这样华丽的别墅,可是生意人本色稳健,又不致如此破费,由此可知童另外还有巨额资产。

这家人说不出的神秘。

佣人斟出茶来,世贞喝一口,问道:“式辉在吗?”“他到医务所去了,王小姐随便休息。”“我改次再来。”女佣忽然侧耳,“有车声,或许是他回来了。”果然,童式辉满面笑容地走进来。

今日,世贞以完全不同的眼光看他,只觉得他神情恍惚,那笑容也许只是面部肌肉抽搐不受控制的现象,以前都没察觉。

“过来,式辉,坐在我身边。”童式辉有点犹疑。

“告诉我,我是谁。”童式辉抚摸她的脸,隔了很久,不能肯定,最后说:“阮,是阮。”世贞叹口气,低声问:“医生怎么说?”“我很好。”佣人捧出茶点。

“母亲呢?”“我在这。”世贞一惊,额角冒出冷汗。

像是欺侮一个小孩子被他的母亲捉到,她连忙赔笑站起。

童太太不动声色,微笑:“世贞,你还住在酒店?不如搬到这,舒服得多。”

世贞也笑,“我考虑一下。”童太太坐到童式辉身边,“你若肯做我私人助理,我愿出高薪,并且预支一年薪酬。”世贞说:“哔。”上一任私人助理是阮祝捷吗。

童太太绝口不提童式辉的毛病,“式辉喜欢你。”世贞答:“我也喜欢他。”童太太轻轻说:“做人不外是三餐一宿,生命短暂,时光需好好利用。”“你说得对。”普通人待挣扎到一口安乐茶饭,抬起头来,已经白了半边头。

“世贞,你趁早给我一个答案。”世贞低下头来。

“来,吃碗燕窝。”小小碗盛着不知什么,有一股奇异的浓香,世贞吃一口。

童太太说:“你有什么额外要求,告诉我,我若做得到,一定答应你。”“我回去好好想一想。”“式辉,送世贞出去。”童式辉听得懂母亲的话,一直送世贞到门口。

世贞握着他的手,内心恻然,问他:“我来陪你可好?”他高兴地答:“好。”世贞轻叹一声,转过头去上车。

车子还未驶抵市区,世贞的无线电话响起。

是王子恩,“现在方便讲话吗?”“过十分钟我拨给你。”“一言为定。”世贞对司机说:“就在这里停车,我有事要办。”她走进一问咖啡室,找一个角落与王子恩通话。

“世贞,”王子恩声音非常郑重,“化验报告说那瓶酒里有极重份量的麻醉剂。”

嗯,叫人喝了回复童真般快乐,无忧无虑,浑忘一切烦恼,用来医治破碎的心至好不过。

“是违法的吧。”“若由医生开出处方,则属合法。”世贞说:“谢谢你,子恩。”“世贞,在童家,你要事事小心。”

“我明白。”“唏,为什么我们的父亲均不是亿万富翁,否则,整日喝香槟坐游艇喊闷可多好。”

世贞笑了,“你岳父身家可不止一亿。”“实在令人心动。”

“等着接你帖子。”

“记得与我联络。”跟着,王子恩把化验报告传真给世贞。

世贞拿着它去见医生。“是令精神科病人镇静的一药物聚四氟乙烯。”“为什么服用后会令人那样快活?”

“那只不过是一种幻觉。”“于身体有害吗?”

“像一切麻醉剂,容易上瘾,终于不能自拨。”

“啊。”医生试探问:“谁在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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