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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极品女书商-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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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理不合理,他也不管了。总之同事一场,他站在满地乱滚的果仁之间,把沉甸甸的小铁块塞给宝刀,低下头:“其实跟师傅混,更有前途,我是这样觉得的。”

他说话从来没这样好声好气过。宝刀一时有点不适应:“啊,是这样……可是,你说师傅布很大的局,我也不知道到底都是什么,也看不到他的前途,还很怕自己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被他牺牲掉。而大乔老板,他至少告诉我,我专心帮他研究纸张就好。他还告诉我,为什么我们原来的纸会皱的,原来说穿了也那么简单……”咬住唇,“可惜我不能告诉你。”

已经是两个阵营的人,很多秘密,已经不能交换了。

“但我告诉你一件事!”宝刀咬了咬牙,“纸张的成本,一定会再降。麻价不可以一直抬上去了。”

已经算是很良心的警告。

她与慕飞长长的注视一眼,走了,还是攀窗子。除了那个夹榛子的小铁块,她什么都没带走。榛子仁撒了一地,慕飞看看,往门口走了一步,就踩碎了几个,再走一步,又踩碎几个。他走啊走,走到门口,叫人来:“把地扫扫吧!”

宝刀没有说她选择大乔的最重要原因。简竹赚再多的钱,卖丝、倒卖园地,上头没有宝刀自己的记号。而大乔肯让她在纸上打她的名号。如果她能把纸卖得很远很远,海角天边,也许白龙寨的人会发现,然后接她去跟白顶天团圆。

她小小的心里,装的是这么个重重的心愿。

不管慕飞有没有猜到这心愿,其实都不重要了。他们两个,同行了一段路,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彼此分离。

此时,另有几个人来到张邑。

这几个人行踪非常隐秘,赶路时特意雇了辆有车帷的车子。一般的平板大车主要是载货的,只要几个钱就能捎坐一程,宝刀和慕飞刚从桑邑往张邑去趟商路时,坐的就是这种车子。可是有车帷的车子就不同了,专门载客的,若要跨邑,至少一钱银子起价,若跨城,那多少两银子就不好说了。

这几个人,是跨城的客人。

他们从觉城来,身上还带着海风的咸腥。从海上上了岸,先是坐自己备的帷车,接近安城地界时,为了过关卡方便,就换了载客帷车。

各城之间都有千丝万缕的贸易往来,除非政治、贸易战打得特别紧张的时候,否则城际间的关卡还算是比较宽松的,最多给客商收个税、给来往的人把把关——不是江洋大盗吧?没明火执仗之类的明显重大恶劣犯罪迹象吧?——那就请进。

目前觉城和安城之间的关防,在宽与严之间。只因两城都不太平:

觉城是女城君新登基,“公子党”还有势力、海蛇帮更是闹腾。

安城则是仲少君新殁,百姓都感觉到了风声雨意,上层达官贵人们更是明镜儿似的:什么病死?明明是被右夫人跟伯少君排挤走的嘛!城君洪逸自己倒是松了口气……唉,不怪他没有父子情!他是立志作个伟大君主的,考虑问题时不得不把城池大局放在首位。

☆、第七十四章 海蛇化身老商号

安城君洪逸年富力强,离死还早,但不得不提前考虑一下继位人选,以便有个万一时,保证安城局面稳定。

很多人惊叹于仲少君洪缣文才惊人、少年老成,洪逸自己却觉得,仲子缣太过于文弱天真,不如伯子综意气风发,有他当年的风范。可惜洪综虽是伯长子、不是嫡的。这夫人的左、右之分,在祖宗宗法面前,还是明显的。历史实例证明:左夫人生的孩子,在圣人留的拜天台上,愣是比右夫人生的孩子,血统福缘显得厚些。似乎圣人对于正妻有种过份的坚持。

这么着,很多传统的大臣就成了“仲党”,又兼着伯少君洪综志气太大、有时难免显得急躁强横,一些看不过去的大臣也倒向了仲党方。洪逸冷眼衡量,仲党实在是个大势力,让他这个当父君的都觉得不舒服。如果任其发展下去,别说右夫人要哭、洪综要受委屈,他这个作君主的,单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威计,都不得不出手了!大臣们一时不好尽诛,免得激起动荡,他赐死自己的仲子还不成吗?洪缣一逃跑,免了他痛下决心。这孩子若是识趣,为了故城平安,还是永远别回来了!

为了让洪缣别回来、或者回来时能够尽早控制,洪逸亲自下令,安城的城防,也就严了点儿。

陌生的车子、载着外人来,安城城关检查的要求是:给车子作标记,登记在册,全车核查。并将人员检查的标准提高一级,可以视情况要求当地人员每到一地向当地官府报到受查。

这种安全规范的理由是:车子贵。自己带车的人,比较有钱。有钱人闹事的本事,总比没钱人大些。所以对于有钱人当然要关注些。

为了免去安检升级的麻烦。这一车的人,就换了道上载客的车。这些车子,常在城际间跑,早都备好号了。只要车上客人有个说得过去的身份。就能很快过关。

这几位客人倒确实有正经身份:“精诚”商号的商人,做水产的。这商号还真有,原就是海蛇帮为了出货入货、商贸往来方便,特意建的壳子,到安城勾兑,不是第一次。

关卡验了身份,放行。

车子是从青神岭较低缓的地段驶入,第一地,是张邑。目的地是桑邑。

因为简竹在桑邑坐镇山乌槛。

这些人。是来拜访简竹的。

车帷掀起一条缝。露出那张脸,是兼思。

兼思如今也是通辑犯了。在安城,这种等级的通辑犯。层出不穷,一份通辑令过了些时候。常人都不再记得。因此他敢回来。路上稍微注意些,防着熟人、以及专门的赏金猎人,也就是了。

他的同行者,也都愿意保持低调。

他掀起车帷,同车人把视线投到他身上,表示不赞成。

兼思必须掀起车帷,因为他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本该在桑邑的简竹,正在张邑的路边,对人吩咐着什么,声音不高不低,正传到车中兼思的耳里。

简竹还戴着帷帽,不过袖口露出的粉红的手,很证实了他的身份。

兼思回头,对同车人道:“看来我们不用赶去桑邑了。”

那时是黄昏。宝刀在坊里辛苦劳作。头发胡乱扎了两条小辫子,颊边渗着汗,脸上粘着草屑,她也顾不得,专注的目光,让窗影里闪烁的阳光都自惭形秽。

等到三星在天,树影横地。宝刀收工回房,呼呼大睡,丝毫不晓得有个老朋友,兼思,到了她床边拜访。

另有一个蒙面人坐在外头树影的最深处,咬着草梗,星眸冷笑地眨啊眨:这丫头卧室一到晚上,每每客似云来,硬是有转行作红姑娘的潜质啊?

这个躲在深处的刻薄蒙面人,是阿星。她今晚会出现在宝刀屋外,是跟踪着兼思来的。

看着熟睡的宝刀,兼思有点怔忡:能有多久不见?这丫头模样有些变了。变得更俊俏了。

就是睡姿跟以前一样不堪入目。

他经过附近,本来是不必探望她的,实在忍不住到窗洞里张了一眼,不出所料的见到宝刀连小肚皮都露在被外。虽然是夏天,晚上也有些凉的,他进屋替她把被子拉好,摇摇头,在她床沿坐下来,一时还没意识到自己坐这里干嘛,宝刀翻了个身。

兼思的手撑在她床沿,宝刀一翻身,就把他手压住了。兼思一惊,正要在不惊醒她的前提之下把手抽出来,宝刀闭着眼睛,朝着他手腕就咬下去!

“……”兼思忍住闷哼。

宝刀闭着眼睛笑眯眯:她梦见没良心的朱兼思又回来了。是啦!这气味瞒不住她!所以她就咬了他一口,这下算是报仇雪恨。

她满足地抱着他的手,叹了口气,打算继续做美梦。

兼思心底“这个那个”的纠结了半天,仍然想试试,能否草木不惊全身而退。他慢慢地抽手、再抽手——

“咦?!”宝刀忽然睁开眼睛,对进他的眼睛里,神智清明:“不是作梦?”

“哦那个……”兼思讪讪的,“不是。”

“你去哪儿了?”

“海边……”

“干嘛去的?”宝刀连珠炮的问。

“有人追捕我,我逃远点。”兼思回答。这话说出口来,心里平白无故觉得轻松。他凝视宝刀,这才向自己承认,自己有多想她。

跟她在一起,他觉得轻松、柔软,像一条鱼儿,沉在绿藻间,无边的涟漪与清梦。

遥遥有音乐与唱咏声,若珠落玉盘,莺啭深柳。

宝刀侧耳,想了起来:“听说有外地名班子来唱戏。”

听说叫什么“少章班”,台柱子名为“小露红”,色艺双绝,一条嗓子真真的祖师爷赏饭。

宝刀从来不耐烦听什么咿咿呀呀,那般拖沓,再说也听不懂。白龙寨里倒没这个,就是有位猫叔,是个戏迷,曾经悄悄带她去听过。对她来说,印象最深的是台下儿赌瓜子赢转糖的热闹,而不是台上的扭捏。前几天听说有个戏班子来,她心里动了动,想的是台下的热闹,可惜为了压缩成本,她正试验一种新材料,质地倒是没问题,偏有另一道难关。为了冲关,忙累得她连那热闹都没心情去凑了,天一黑就爬上床睡觉。被兼思惊醒,她那股子乏已经歇过去了,全身又有了力气,也不知道现在几更几点,总之莫名的开心、清醒,什么都想做,就是不再想睡觉。她拉着兼思的手,暂时把纸浆什么的都抛到一边,只恳求:“我们听戏去!”

兼思为难。

“你有什么事吗?”宝刀问。

“我来这里是想买东西,海边要用的……”

“那末到台下转转,也许能碰到什么商家呢!”

兼思没法反驳这个可能性。他被宝刀一阵风拉走了。

阿星想了想,也悄没声儿的跟上去。

那戏班,不过是个过路的草台戏班,唯一拿得出手的,不过是那个当家小旦。掌班的惜着她用,略唱一折,收到后头休息去了,前面换两个丑角插科打诨。

只是低级的胡闹戏,台下人仍然照单全收。

这个点儿还在台下挤着的,除了戏迷,就是求热闹的人。平常没什么消遣,好容易有这么一夜,就算挤挤也是过瘾的。

草台班就草台班,总算是不用花几个大子儿的,一夜开怀。

四周一圈人家,几乎已全熄了灯火。舞台前端两个大大的灯笼,是红纱蒙的,红纱已转黑了。舞台里头又有两个小灯,给演员增加照明,一样是纱蒙的,演员在台上走,脚步就扑得烛光摇闪。

下头观众场子边上处处小摊,都点烛照明,点点随舞台上烛光一起摇曳。小摊旁边有的摆着条凳,有的索性什么都不摆。食客在这个摊上盛一碗粉条汤,挑点辣子,回头叫旁边摊子:“给这儿加勺鸡泥萝卜酱!”餐具都不用另外找,就这么一碗盛了,或坐或立、或不拘哪块石头上蹲着吃完了,空碗随便还给哪个摊子。这些小贩都是合作惯了的,看都不用看,手一碰碗沿,就手儿该往哪递哪儿递:“赵阿公,你家的豁口鸡母碗!”

戏台一圈儿小吃摊,虽是别具野趣、方便热闹,有些想说体己话的,就不方便了,还得另外找地方。

地方也容易找。左右这块空地,常年会有各种戏班子、杂耍团、流浪艺人们占地表演,观众多,饮食需求大。各种酒店、食楼附近也都有好几座,其中一些是晚上也营业,略走出几步,便能头上有屋顶、屁股下有正经椅面、身边有结实墙壁了。桌上摆的从两个大子儿一碟的花生米到十两银子一盆的清蒸海参不等,丰俭由人。

有两个人就想进这么座饭店,而且得是包间雅座,好清清静静的谈事儿。

走了几家,愣是没找到空的包间,其中一个斜眼男人就忍不住了:“噫!奇了怪!大半夜的,找不着地儿!”

口音并非本地。

他是少章班的掌班,今年四十。

跟他在一起的是本地男人。倒是赫赫有名。

☆、第七十五章 米战轰烈

在张邑,提起“络腮眉毛”马二胡,也是赫赫有名。此人一双眉毛特别的浓长,两边快碰到发鬓,当中快连在一起,上下则快占了整个额头的空间——反正他额头本来就窄。

他的名气,像洛月那样,不是什么好名气。洛月还只不过替官家作媒拉纤。马二胡则是混混头子。从前给宝刀踢馆的黑褂,就是他领的。除此之外,除了杀人放火明面抢劫他不敢做,什么鸡鸣狗盗他都接。

这次少章掌班特意同他联络,正是要从他手里买个东西,即要谈价钱、又得验货,还怕人听见,正找地方呢。

谁知道大半夜的,张邑包间如此紧俏?

却原来都是为了稻米大战。小熊侍卫长预鉴于此,曾向傅琪提出,愿以国家侍卫队之战力,暗中相助,遭傅琪谢绝。那时战意还不明朗,到如今,终于全面影响了张邑及周边居民生活。

这时节早稻已经收得差不多。少章班本是看在这个时候才来的。只因在赶镰的时候,没几个人能抽出空来看戏,镰一收,乡亲们腰包新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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