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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极品女书商-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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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师父也没有义务无偿支持。所以他出足高价,这总可以了吧?

简竹还是摇头。

慕飞两眼喷火:“师父!”

简竹的回答是:“到那时,他们为了保证一切麻园不给你供料,必然会给那个麻园主人开出更高的利诱、以及更凶狠的威胁,我认为反抗是不明智的。”

慕飞垂头丧脑。

简竹的目光闪了一下:“但是——”

慕飞又兴奋了:“嗯?!”

“如果你们找到更好的印刷方式,”简竹语气温和责备,“这才是我给你们的最高目标,忘了吗?”

慕飞忘了。

放出去的鸟儿,有了自己的方向。慕飞跟宝刀一起,到了新地方,把新生意做大。那生意就好像是他们之间的孩子,慕飞只想让孩子活下去、长大成人。他忘了师父开始的嘱托。

慕飞很惭愧。

惭愧中,他又生出警惕。简竹刚才提到:更凶狠的威胁!

既然对原料供应者,都有可能采取这样的手法,对纸商本身,难道不会这样做吗?

山乌槛张邑分号那里,会不会有危险呢?

宝刀还在张邑分号!

慕飞搭夜晚的车,急如星火又赶了回去。他甚至没顾得上看看九婶、以及向归明远索取新书。

在走之前,他只来得及多说一句,是替宝刀转达的问话:作为张邑分号红火的奖品,简竹愿不愿意帮她找人?

简竹的回答是肯定的,只要皱纸生意告一段落,张邑分号的帐本交上来。

慕飞伤心的想,他跟宝刀一起创立的新局面,又要亲手把它,一起结束了。

一路,乌黑的树影,从慕飞身边徐徐后退。

傅老太爷的院子里,却依旧明烛高烧、歌舞缭绕,好一番享乐景象。

所谓傅老太爷,就是傅琪的义父,张邑傅家商号的老太爷。

这位老太爷一生无子,收了傅琪为养子。傅琪很争气,傅老太爷就把商号经营交给了他,自己退居后头,享福去了。傅琪对这位义父可真够意思。傅家占地方圆数亩,傅老太爷院落大小足有全家一半,云檐水阁、绮户雕栏,小楼连苑、斗帐藏春,享受简直不逊于公侯之家。

今夜,高堂之上拥美而坐的傅老太爷,却大呼气闷:“自从那小子独揽大权,再也不叫我插手,外头也不许我多走。这院落,作宅子固然大了,作牢房却嫌小。老子不开心得很!”

给他拥着的姬妾,不搭他的茬,反把他的胡子揪一绺:“您别发牢骚了!传到少爷耳朵里,又有不是。”

阶下鼓瑟的乐姬,也停手笑道:“老太爷也真是的!少爷替您赚钱,您花销,有什么不好?外头要逛,他也不曾拦着您——”

“我找老朋友聊天,他就给我脸色!”傅老太爷鼓起眼。

连起舞的舞姬都停下脚步,斟了满盅酒灌给他,一边数落道:“这可别怪奴家怪您了!您找的什么?那种不三不四地方,找老朋友,不怕奴家们寒心么?”

“我找商事上的老朋友——”

“那就更不对了!商号既然由少爷全盘接手,他行事您不过问、他帐目您不费神,偏找什么老朋友聊天,一个不当心,聊来聊去坏了他的事,您于心何忍?还不消停坐着罢!”

傅老太爷被一群脂粉娘子军一轮数落,肚皮里灌着酒,只有眨眼的份儿:“那行……我、我不去外面……我去找我的九夫人……”

“九妹妹这两天身子不爽利。”他的四夫人立刻回话。

“真的?又……不爽利?”傅老太爷起了疑,“别是你们……吃了醋,不让我见吧?”

“瞧你说的!”年纪最小的八夫人立刻坐到他怀里滚皱了他的衣服,“这九夫人,是夫人和大少爷作主让您纳的,咱们吃什么醋?她的脂粉头面,都是咱们姐妹给她送的礼,咱们吃什么醋?她比我还大几岁呢!我照样乖乖叫她妹妹,好生疼着她,你——你还说我吃醋……你好没良心!”

傅老太爷被滚得只剩哼哼的份儿,再也回不得嘴。

风悄没声儿离开花堂,往西行,吹过一座长满碧草萋萋的院落,穿过条引外头河水而成的小溪,拱桥后见着栋齐整小楼,装饰算得端丽,帘帐什么也是全新的,住在里头的女人,却满肚子气,尖声叫了声:“茧儿!”

好一会没人答应,她又叫了声,这回更响。终于有了回音。茧儿脸色苍白的在楼门口探出头。

“臭丫头,死哪去了?!”二娘朝她扔了个枕头,问,“傅老太爷今晚又被谁留住了?”

茧儿脸色苍白,一柄尖东西顶着她的后背。

二娘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茧儿后头,宝刀露出了脸。

第五十五章 狐梦

二娘看到宝刀,第一反应是“嗷”了一声,准备往旁边蹿出去。

她在二楼。旁边就是楼栏杆,蹿出去,摔不死她!她在白龙寨白住了那么多年,可没学过轻功!

宝刀连忙抢步上前拉住她:“你居然想自杀!我爹他们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二娘回身在她脸上摸来摸去:“你不是鬼!”

宝刀脸是温热的、软软的。

确实不是鬼,二娘就放心了,拍拍心口:“我当你拿了假元宝跑出去饿死了,冻死了,回来索命,所以才逃跑。既然不是,我就不用逃了。”

——敢情她是想抓着栏杆外头的树干逃跑,不是跳楼。

茧儿抓着门边,这时候总算敢出声了:“二娘,她有凶器!”

宝刀袖子里揣着个小树枝,就是刚才顶住茧儿的尖东西,不是凶器。她才没打算行凶杀人,但如今已经学会了虚张声势:“不错!你们不给我说老实话,都别想活命!”

二娘瞪茧儿,意思是:你从哪儿把这小煞星引来的?

茧儿满脸委屈:这不都怪二娘自己嘛?要穿好的,要吃好的,嫌前头的夫人们克扣她,故意给她烂旧东西,所以要茧儿出去买。夜路走多终遇鬼!茧儿今儿就在胭脂坊前头撞上了宝刀。

说也奇怪,茧儿今天其实并不想去胭脂坊,但一阵风吹过,茧儿忽然闻到了胭脂香味,很香很香,她不知不觉就走了了胭脂坊边,被蹲守的宝刀抓了个正着。

宝刀现在也狡猾了,不是直接跳出来扑倒按住,而是躲得更深一点,看茧儿往哪儿走,准准的看见了傅家后院。

看见“傅宅”两个字时,宝刀想了一下:

张邑三大纸业巨头,其中最巨的是傅家纸坊。

傅家商号,经营的不只是纸业。

简竹跟桑林张大佬过招,给张大佬送本金去,暗地里跟傅家联络,让傅家收回了帐目,算是跟傅家结了交情。

傅家商号如今的当家人,叫傅琪,很年轻。

宝刀第一个推论是:茧儿给傅琪收去作了丫头?

然后宝刀不急着出面找茧儿质问,先做了番功课,终于得知傅家还有位老太爷,住在大大的院子里,快到耳顺之年,人老心不老,前阵子又收了房小妾。

茧儿进的正是老太爷那边的院子门。宝刀不由得想:莫非二娘就是那个新小妾?

她猜中了!

于是宝刀趁夜摸进门、挟持茧儿、堵住二娘,一气呵成。

现在她只有一句话要问:“白龙寨,到底出了什么事?!”

问出这句话,酸涩的块垒堵在宝刀嗓子眼。她想哭。

她命令自己把眼泪咽回去。要哭,等问清楚、讲明白了再哭。

她才十三岁。她还有好几十年的时间用来慢慢哭。不是现在。不是现在!

守墓爷爷用命换来医生救回她的命,不是为了叫她哭的。

她紧盯二娘。

二娘干笑着,试图用什么话支吾过去。但宝刀的目光,终于逼得她假笑干涸,像脱水的花瓣粘在脸上,份外尴尬。

现在这个小姑娘,不是去年秋天傻里巴叽揣个假元宝离开的笨丫头。二娘总算有这个觉悟了。

她必须给宝刀一个答案:白龙寨怎么会空的?

其实,那个时候,二娘早已经厌倦了跟着强盗过日子。忽然那一日,阵前有几个人跑回来,说大当家前线失风,生死未卜,仇家身手莫测,意图不明。白龙寨吵吵嚷嚷,有的说倾寨而出,给大当家报仇,有的说坚闭寨门,以静制动,还有的说逃跑吧!

二娘一琢磨:要逃,早点逃嘛!

趁着那群汉子还没拿定主意、也顾不上她,二娘草草收拾一点细软,带着茧儿就跑了。到了山下,孤身女子日子不好过,傅老太爷看上二娘,二娘也就半推半就,住进了傅老太爷大院子,算有了依靠。

这话如果告诉了宝刀,第一,二娘不顾白龙寨死活,滑头逃跑,给其他男人作妾,摆明了大罪。第二,白龙寨那群人生死还是不明,宝刀要是逼着二娘一起去寻找他们下落,二娘还活不活了!

二娘眼珠子一转。

真奇怪!今天午后,二娘打了个盹,在梦里,竟然有个声音问她,宝刀要是找上门来,怎么办?

在梦里,二娘觉得,宝刀是不可能找上门的。可即使这样,二娘也觉得担心发愁。

于是那个声音建议她,到时候这样回答:白龙寨遇到了劲敌,于是寨主领头,躲到很安全的地方去了。出发前,大家很找了一番宝刀,没找到。寨主也很伤心,可是为了全寨人着想,他只好暂时丢下宝刀,相信宝刀有他的良好遗传,绝不会死,一定会闯出一番事业。至于二娘么,是寨主不忍心带她去躲避隐居,于是放她自由了。

真是动人稳妥,滴水不漏!

二娘太喜欢这个版本了。

二娘也太佩服自己了!她真是绝顶聪明,才会在梦里预见到自己的危机,并给自己传授个好方法。

这好方法,她立刻使用了出来。

宝刀听完之后,啪哒了一会儿眼睛,像一个木偶娃娃被人抽掉了关节里的麻线,猛的一下蹲到地上,哭起来。

二娘和茧儿面面相觑。

这是一场真正的痛哭,所有的担忧和委屈,不管不顾的倾泻出来,如夏天的暴雨,只想要个痛快。

她悲伤了这么久,都已经鼓足勇气接受父亲的死讯。原来,白顶天没有死!他们只是逃走了!

可是白顶天为什么在练神功时,没有告诉她?

一定是当时变故太仓猝,白顶天也来不及考虑周全,没想到她一下子就被官府捉进牢里!搞得他找也找不到她了。都怪她不好!

他还活着,寨里的人都还活着。这就够了,太好了!除了林伯。除了林伯用命来换官府不为难她……

宝刀嚎啕大哭。

她决定只哭这一次。她的一生还有很长很长,绝不能都用来哭泣。眼泪要流,只流这一次。

二娘招呼茧儿,连忙关门关窗,可不方便让别人听见这场痛哭声!

多亏了众夫人都排挤二娘,把她丢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这楼里的声响很难传出去。

就算有人隐隐听见哭声,也会当是二娘受不了冷落,哭天抹泪,想吸引傅老太爷的注意。她们立刻会把傅老太爷引得远远的,必要的话,堵住他耳朵。

傅琪也完全没听见这场痛哭。

傅琪在他的房间里。他房间里仍然亮着灯,灯光是从一盏六角宫灯里透出来。那六幅灯壁,竟是六片淡红的半透明薄薄宝石板,以精工雕镂出山水人物,灯光透出,说不出多么华贵朦胧,照着淡紫帷幔、晶屏瑶琴、象牙榻玉石几。这个不大的房间,陈设之精美,非达官显贵之家不能办!

傅琪本人歪坐在榻边,唇边噙着似有若无的一个笑,手里玩着个帐本儿。他自幼被称为附近数邑中、最俊秀聪颖的商家子弟,“如芝兰玉树,落落有大家之风”。慕飞也算玉雪可爱,比起他来还少些气韵,他纵然手里翻弄的是个麻黄帐本,姿势都好看,简直可以入画。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他扬声道。

星姑娘坐在他窗外的屋檐上,轻轻晃着双腿,不说话。

“哦,都怪我!”傅琪自责着,把灯吹灭了。

他知道她只爱出现在黑暗里。

梵天记

第五十六章 伯少君告白

傅琪是怎么遇见阿星?

那时候满川烟草,无限绿意,柔得地老天荒、地老天荒。

一双星辰般的眼睛在层层绿意间对他一闪。人如惊鸿。他还没有真正看清她,她已经离去。

他惘然立着,不清楚自己是眼花呢、还是遇见了山精鬼魅,肩膀后头忽被人抬手一触,回头,便见伊人,盈盈若一阵风便可卷去,便又定定若一千世前已经期许,对他说:“你可想作安城第一气派的商人?”

傅琪当时的感觉……传说中廿年前的“雪鸿夫人”,还是个双鬟少女,“自恃倾城色,单骑访京邑”,寻到了当今城君,那时的君世子洪逸,对洪逸说:“我想寻个最美、也最有志气的少君,辅佐他当个顶顶好的城君,我便是顶顶好的君夫人。你是我要寻的那个人么?”

野史载,洪逸当时,“呆若木鸡,壮志陡生。”

傅琪的反应,跟洪逸差不多。先是呆住了。这呆并不是磐石那种呆,而是早春冰雪那种呆,看着一动不动,实际上打心里开始酥融,整个人柔软得似可以渐渐低下去、滴进泥土里。

这种酥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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