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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食色无双-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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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他已经快要刑满释放,生命中充满了黎明来临前的黑暗,对未知的将来既渴望又迷茫。坦白说,出狱之后他也老大不小了,既没文凭又没有一技之长,以此等条件和身份,想找良家子做老婆简直是做梦想屁吃,所以静只得自己给自己谋划了一个未来的子——搁旧社会,他的做法说白了就是给自己找个童养媳。

    作为【架势堂】的当代红纸扇,静的生活作风其实远比一般男人更严谨更正派,就算说他是守身如玉也不算言过其实。之所以一个从小练习上功夫的风门高手会有如此纯洁的品,一个是监狱的大环境起了限制作用,另外也是因为静衡量人的标准与普通人完全不同——普通人选择友、子或者伴侣,都把眼睛对准了那些身材火辣,相貌漂亮的靓;静哥儿不是这样,他只在乎这个人是不是“鸣琴”,至于相貌倒在其次。

    所谓“鸣琴”,最早出自于晋代傅玄所著的《琴赋序》:“齐桓公有“鸣琴”曰号钟,楚庄王有鸣琴曰绕梁,中世司马相如有绿绮,蔡邕有焦尾,皆“名器”也。”

    从这儿我们不难看出,“鸣琴”其实就是“名器”的一种雅称。

    齐桓公姜小白是秋时代著名的好君主,“寡人有疾,寡人好”就是他的名言,他所宠爱的长卫姬虽然不在秋四大之列,但凭借自身的名器“号钟”,长卫姬照样可以迷的秋五霸之一的姜小白一旦拥有,别无所求。

    同是秋五霸之一的楚庄王与桓侯小白可说是一个战壕里的兄弟,他所宠幸的樊姬天生媚体,拥有名器“绕梁”,即便是秋四大中最最妖媚惑人的夏姬被楚队俘获,优孟葬马的楚庄王也依然不屑一顾,反手就将夏姬赐给了臣下,可见“鸣琴”之体的吸引力与天然貌相比,占据了多大的优势!

    后来唐代著名诗人张说,还特地在诗中写过这件事:“楚国所以霸,樊姬有力焉。”

    汉朝司马相如一生未曾得子,虽说中途兴起过纳的心思,但卓文君一摆脸,他还是乖乖放弃。当垆患难在男人的本面前又算的了什么?卓文君不是靠自己的鸣琴“绿绮”,又岂能牢牢拢住男人蠢蠢驿动的兽?

    至于拥有鸣琴“焦尾”的蔡文姬会被算到她父亲的名下,关键是“胡笳十八拍”的作者除了被匈奴左贤王掠走过,一生还改嫁过N次,傅玄在写《琴赋序》时根本不知道该把她划拨到谁的名下,最后只得把伯喈先生拉出来充数。

    帕里黛古丽的“鸣琴”叫“和璞”,属于无比罕见的顶级名器。

    《战国策》有云:“周有砥厄,宋有结绿,梁有悬黎,楚有和璞,此四宝者,工之所失也,而为天下之名器。”

    在范雎口中被列为天下无人能识的四大之名器之一的“和璞”,其实只是一种天生三寸,妙绝伦的莲足————必须申明,三寸金莲当然属于名器的一种,倘若单以牝户而论“鸣琴”,落在内行眼中未免荒唐可笑。

    在中国古代,尤其是元朝以后,子的莲足在闺乐中占据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其程度之高,就连自己的丈夫也不可随意触碰,属于地中的地,体部位再无出其右者。

    元代大书法家、诗人杨铁崖,每于筵间见有纤小者,则脱其鞋,载盏以行酒,谓之“金莲杯”;明朝隆庆年间,江南名士、著名戏曲家何元朗找到南院名妓王赛玉的红鞋,每次开宴会总是用它斟酒,向人敬酒或自饮,席上宾客多因此而酩酊大醉。

    这些古代名人如此恋足成癖,假如用现代眼光来审判,自是低俗不堪,耸人听闻;但古人也不是傻瓜,倘若真的是用裹脚布缠出来的三寸金莲,肯定是臭烘烘连闻都没法闻,一个个古代大文豪脑子又没烧坏,怎么会傻到用臭不可闻的莲鞋来行酒?

    毫无疑问,这些古代文豪碰到的都是莲足类“鸣琴”!

    莲足类名器共分一百单八种,但都有一个相同的显著特征————“盈盈一握,妍如贯月,生就异,最宜佐酒。”

    帕里黛古丽当初只有十岁,红葵未至,莲足之还不甚明显;现在随着帕里黛古丽越渐成熟,浑身上下的馨已趋一闻三变,仿若各式鲜构造的体魄,如果等她真正发育成熟,这种莲足异会愈发迷人多变。

    在历史上,疑似拥有“和璞”鸣琴的子,静认为只有清代乾隆帝宠幸的回族最为接近,不过那也只是疑似,并不能确认。其实就算确认了也只能引发行家的萦古之叹,毕竟千里马常有,而伯乐太少,被历史风霜白白埋没的妙人儿实在太多太多。

    塔吉克族是古丝绸之路上的楼兰后裔,目前国内这个少数民族的人口大概在4万左右,如此稀少的人口比率,竟然也能诞生出“和璞”这样千古罕见的贡品级莲足鸣琴,又恰恰给自己撞个正着,静这个【架势堂】的当代红纸扇当然不会客气。

    对于他来说,这种机遇简直不啻于一个穷措大在路上拣到了一麻袋金刚钻。

    在【架势堂】白相人的舌技中,有一门叫做“吮莲”的专业技术,与“品玉”、“点蔻”、“采药”合称四大天门绝学;正如英雄钟爱宝剑,佳人渴望红粉,波斯猫喜欢秋刀鱼,红纸扇面对鸣琴也是没有任何免疫能力的。

    能碰见这样稀奇的鸣琴,静甚至觉得自己16年的大狱一点没白蹲,值回票价了。

    说来也怪,等静刑满出狱,和他从头到尾连话也没讲过十句的帕里黛古丽,就这么心甘情愿地跟着他来到了内地,一路上餐风露宿、患难与共。

    帕里黛古丽知道自己将来长大了,静就会娶她做子。

    静没瞒她,新安监狱上上下下都知道静哥儿吐口吐沫就是钉,从不撒谎。

    在栖灵寺安下身之后,静让住持方丈托了关系,把帕里黛古丽送进了学校继续读书,在新疆时,小孩只读到了五年级就辍学了。

    慈悲为怀的栖灵寺住持方丈,哪里知道帕里黛古丽其实就是静给自己找的老婆,他还以为这个小孩是静收养的呢——两人的年纪差距也太大了。

    当然,方丈更不知道的是,这个曾经落魄不已,现在夙具慧根的念经徒弟,还是一个身怀旷世技的魔王。

    ******

    资料解析:

    1:放焰口:一种法事。

    2:芒里克江:“芒里克”在维语里是“有痣者”的意思,“江”则是维语里对年青人的亲近称谓,帕里黛古丽这么称呼静意味着彼此间的关系很亲昵。

    3:不光是维吾尔族讲维语,塔吉克族同样也是讲维语,信奉伊斯兰教。

    4:《琴赋序》和《战国策》属于曲解质的恶搞,也是我一贯以来的写作风格,前者的鸣琴指的是名贵的古琴,后者的名器是指玉,希望大家一笑了之。

    5:两个俊俏“呢子”朱佳与杨研取用了我在起点写手班的同窗,网站两大编辑“*子”和“*霜”的本尊名号,感觉好有YY的快感。



 

第一季春风复多情,吹我罗裳开 ACT5:见缝插针【上】

    火急火燎地赶到“二十四桥明月餐饮会所”,看到公共车位上泊着老板的黑凌志,静知道“云梦燕裙鳖”和“九节竹叶青”肯定已经从机场接回来了;进门时,他咽下最后一口金刚脐儿,习惯地瞥了一眼大厅墙上的威尼斯青铜笨钟:6:30。

    “二十四桥明月餐饮会所”的执行董事费立国斜躺在红木安乐椅上,嘴里衔着硕大的金字茄力克,一脸满足。这家VIP制餐饮会所有很多股东,身份都很神秘,常年在店里照料生意的费立国等于就是唯一的老板。这个BOSS身材五短,一张坑坑洼洼的麻将脸,不需翻看《水浒》也能从他身上找到潘金莲红杏出墙的主因。

    不过人丑归人丑,仗着一身路易斯威登,外加皮包里砖头厚的现金,费SIR照样在外面包养了两个大学生,一水的身材妖娆,模样俊俏。

    见到静这么早就来上班,费老板翘起尾指挠了挠虱子也要滑筋斗的雪亮大背头,眯缝着的眼泡开始变的惺忪,脸上也舒展出了成功人士特有的臃懒、疲惫以及高人一等。这货是典型的“伪儒商”代表,既市侩又附庸风雅,时时自诩风度与素质,心眼却小的如同针尖,如果见面时伙计没有主动和他打个招呼,没准他能十天半个月瞅你不顺眼。

    静非常识相,用标标准准的广陵话问候了费老板一句早安。

    广陵方言中含有大量古汉语的雅言音阶,外地人一般很难学会,静哥儿只了三个月就操练的滚瓜烂熟,也因为这个原因作祟,二十四桥明月上下没人知道他其实并非是本地土著。

    费立国没搭理静,吸溜了一口茄力克,眼神出溜到了落地窗外。

    马路上有个扎着麻辫、相貌清纯的中学生轻盈走过,把他的脖子勾引成了一个移动的炮塔。

    正当静准备闪人时,满头蓬松的老板娘穿着一身真丝睡衣,端着一碟臭腐乳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差点和他撞个满怀。

    老板娘姓胡名燕,一米八二的个头,虎背熊腰,掌如蒲扇,年青时是省子排球队的绝对主力,人称“铁屏风”,如果不是左眼在训练时受伤坏死导致退役,她当年极有可能会被选入国家队与郎平一起征战84年洛杉矶奥运会。

    静第一次见老板娘时觉得她特别眼熟,想了半天才恍然,《三国演义》里的夏侯敦不就是这个形象?

    “静哥儿……”狗熊一样壮硕的老板娘拍了拍静的肩膀,翻了翻左眼部位已经完全坏死的白眼仁:“怎么天天都是你第一个来上班?来来来,先喝点粥垫垫肚子。”

    “我来的路上买了两只金刚脐,已经吃饱了。”静连连摆手,对这种虚假的客套敬谢不敏,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老板家这两口子可都是一路货:“板娘,“云梦燕裙鳖”和“九节竹叶青”都拿回来了吗?”

    “早拿家来了,全丢在后作里呢。”费老板直起身,猛喝了一大口粥,头也不抬地说道:“小师弟,这几天我都忙死了,等再过两天,我让你师嫂再给你调整一下工资,你今后就在我这好好干,别老是想着跳槽,年青人嘛,要安份一点,沉得住气一点。”

    费立国是“绿杨村素菜馆”掌勺师傅杨英明大师的开山大徒弟,和静在师承上是货真价实的同门师兄弟,确实可以称静哥儿一声小师弟,这种渊源放在旧社会托付生死都靠谱,但是在当今社会却不值一钱。

    “谢谢老板。”静很想装出一副感激涕伶的样子来,可他的演技距离好莱坞实在远了点。当初杨英明师傅把他从“绿杨村素菜馆”介绍到“二十桥明月酒楼”来学手艺,就是想借助同门关系让费老板稍微照顾一下小师弟……不知道该说无商不奸还是说资本家天生就有喝血的秉,费立国暗地里包养打牌赌博扔个三万五万眉毛都不皱一下,可是让他给员工们加一百块的工资,却比杀了他还难。

    静目前在“二十桥明月餐饮会所”只拿六百块一个月的工资,这就是大师兄对他的关照。幸好他是抱着学习的态度而并不是赚钱的态度,否则真得活活憋屈死——这点工资还不如他做念经学徒时挣得多。

    由于两位掌勺老师傅传道授业时相对保守的态度,感觉在“二十四桥明月餐饮会所”已经越来越学不到什么手艺的静,最近一直在央求杨师傅帮他重新联系地方,好跳槽去继续学习一流的烹饪技艺,费老板对此可是颇有微辞。

    看到静闷不吭声进了厨房,费立国立刻忿忿地骂了一句小瘪三。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个小伙子很吃得苦也很能干,工资不高却能顶好几个人用,费SIR却总有点看他不顺眼。

    芥蒂的种子是以前种下的。

    一个多月前,费立国站在大厅里和服务员们狂吹乱侃“长江三鲜”。

    就跟没姿却又自我感觉良好的人总喜欢在大庭广众下卖弄风情一样,没文化却又自命的俗人,同样喜欢在公众场合炫耀自己的博学广闻。

    “河豚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长江三鲜”!你们在和客人推荐时,要多打这张文化牌........”只看过两页《调鼎集》便自诩为食家的费老板当时吐沫四溅说了起码有半个钟头,从天扯到地,从南扯到北,把一帮服务员说的一楞一楞,信以为真。

    静当时碰巧路过,到底是太过年青,江湖经验虽足,社会阅历却稚嫩的他插了一句不该插的嘴。

    “老板,“长江三鲜”是指鮰鱼、鲥鱼和刀鱼,河豚明明是“长江第一鲜”!如果你让服务员向客人推荐河豚是“长江三鲜”,会被内行笑话的。”静认为这个洋相被内行逮住,丢人的肯定是酒楼的厨师:“三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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