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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上古五行录-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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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中飞喜道:“你说木一剑在你这里,太好了,太好了,唉,你不知道,那个冰块坏透了,我们想劫走木一剑,他派人来杀我们,后来打着打着就全部走散了。”

赵振一时听的糊里糊涂,心想,这件事情的始末原委,只怕只有青儿最清楚,还是回头问她好了,便也不再多说,道:“小飞,今天晚了,你奔波这么多日,想是累了,先好好休息,明日我再带你去见青儿。”

沙中飞一脸老大的不乐意,“我不累,你现在就带我去见她吧。”

赵振为难道:“青儿她身子不大好,这会只怕不方便见人。”

沙中飞急急说道:“那我更要去看看她了,她怎么不好了?受伤了?还是生病了?不对,小白脸,不会是你欺负木一剑了吧?老实说!”

赵振忙摆手道:“没有。”

沙中飞叉着腰道:“那木一剑到底是怎么了?”

赵振踌躇片刻,本就不擅撒谎,只好直言,道:“她有了身孕,身子太弱,大夫说要好生静养。”

沙中飞十分夸张的大呼一声,“什么?身孕?你你你……好你个小白脸啊,你竟敢趁人之危,真是看不出来啊,你你你,你居然跟木一剑,跟木一剑……”沙中飞一脸哀绝的神色,痛心疾首的指着赵振的鼻子,大概是过于激动,一时不知如何措辞。

赵振脸上一红,忙解释道:“小飞,你误会了,是世子。”

沙中飞又是一声大叫,“什么?冰块?天啊,老天爷怎这么不长眼,怎么会就让他得手了呢。”沙中飞一时顿足捶胸,仰天长叹。

赵振听沙中飞吵嚷了会,因他说的不伦不类,也不便插言,等他情绪平静下来才说道:“好了,小飞,你今晚好好休息,我明日带你去见青儿。”

沙中飞胡乱点了点头,垂头丧气道:“我也不见人了,你走吧。”

赵振道:“小飞,你没事吧?”

沙中飞摇头道:“没事,我很好,很好。”扶着桌子缓缓向内堂走去。

—— —— 《上古五行录》 —— ——

暮色四合,朔风凌厉。

赵振推开门,就看

见木青秋一身秋水色衣裙,赤着双足站在窗前,窗外一枝红梅,正迎风傲放。

赵振忙走上去道:“青儿,怎么不穿鞋子就下床了?”

木青秋茫然回过神来,低头看了下双足,淡淡一笑,道:“屋子里烧了炕,又笼这么多火炉子,不冷,也就忘了。”

赵振从床前脚踏上将木青秋的鞋子拿过来,说道:“就算不冷,你现在也该多注意身子才是,来,先穿上吧。”赵振弯腰便要替木青秋穿鞋子。

木青秋忙跳开一步,道:“我自己来吧。”说着扶住赵振胳膊,抬起一脚,套上罗袜,再穿上鞋子。

她一手攀着赵振胳膊,身上淡淡体香便萦绕在两人之间,赵振心神一荡,身子有些僵硬,忙定了定神,又一眼瞥见木青秋一截白皙纤巧的小腿,脸上微微一红,匆匆转过了脸。

木青秋穿好鞋子,冲赵振浅浅一笑,眉宇间却仍旧是难掩的愁容,“赵振,云狄有消息了吗?”

赵振愣了下,答道:“没有,陈昂方才来信,说正在全力寻找,放心吧,想必不日便会有信儿的。”

木青秋略点了点头,叹口气,道:“可是我总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觉得他会出事。”

赵振忙宽慰她道:“青儿,不要胡思乱想了,大夫说你现在不易进补药,我便叫厨房给你煮了鸡汤,先趁热喝点吧。”

木青秋轻轻摇了摇头,“赵振,我一点胃口都没有,你不用为我担心了,我身子自己知道,没事的。”

赵振迟疑了下,点了下头,道:“那你有什么事让人去叫我,我还有些军务,要去处理一下。”

木青秋点头道:“好,你也不要太劳累了。”

赵振莞尔一笑,应道:“好。”

☆、结根失所缠风霜

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

一夜朔风,落下了好大一场雪!

木青秋心里挂念朱云狄安危;一夜听着窗外呼呼风声;辗转反侧,似睡非睡。清晨早早便醒来;挑开帘幔;望见窗户外头白花花的甚是刺眼;只当是天气转晴了,跳下床推开门,就见廊下半尺来厚的积雪;几乎连门都要堵上了。她愣愣的看了会,只觉一阵空寂之感袭上心头。

赵振深一脚浅一脚的踏着积雪,穿过庭院走来,“青儿,你看谁来了。”

木青秋蓦然回过神来,见赵振身后跟着一人,却是沙中飞,倒也是意外之喜,“小飞,你怎么来了?”

赵振已告诉过沙中飞木青秋声音有异之事,饶是有此心理准备,沙中飞听到木青秋说话,仍是愣了一会才回过神,挠着乱发道:“找你来了嘛。”

木青秋见他神色有异,稍稍思忖,已明白了他是因为自己嗓音,心中有些难受,面上却不表露出,道:“先生与周大人呢?”

沙中飞尴尬笑笑,道:“我们去屋里说,屋里说。”说着当先钻进了房中。

赵振与木青秋随在他身后也进了屋子,屋子里燃着暖炉,一进门,便觉一股热气扑面。

木青秋忧心忡忡的看了眼院中大雪,道:“赵振,云狄他,还是没有消息吗?”

赵振想起陈昂的书信,心中一沉,正不知如何回答,沙中飞见他神情微妙,知道大事不好。忙插言问道:“木一剑,我们分开后你去了那里,怎么一走就是这么久?”

赵振不善掩饰,木青秋看他神色,已明白了几分,料想朱云狄必是凶多吉少,心中又是一阵悲恸,见沙中飞问起别来情由,勉强挤出一丝笑,道:“我与你分开后,又遇上了敌人,情急之下让周大人先去石林,我掩护他走,可是周旋不过,后来,后来云狄赶来了,救了我,我们,我们一起走了修罗古道…。。”说到此处,忆起别来种种,心中悲伤不过,再难成音。

沙中飞见一句话问得木青秋伤心落泪,一时手足无措,便不住朝赵振挤眉弄眼,意思是让赵振劝解她。

赵振刚要开口,木青秋早看眼里,先说道:“赵振,小飞,谢谢你们的好意,不过我现在要去找云狄,一日不知他下落我就一日寝食难安,耽在这里,只会徒增烦恼。”

赵振脸色大变,道:“不可,青儿,你现在的身子怎么经得起外头的风霜。”

沙中飞也道:“是啊木一剑,你那个,那个有了孩子,就是你自己不要紧,孩子也受不了,我看你还是好好在这里等消息,不要到处乱跑了。”

木青秋缓缓摇头,神色坚定无比,脸上忽然洋溢出幸福的微笑,说道:“他

是云狄的孩子,便会有与他爹爹一样的坚韧,这点苦,没什么的。”说罢快步走到桌旁,拿起事先便收拾好的包袱。

赵振与沙中飞面面相觑,他们都知道木青秋性子,知道多劝无益,便只好由着她去。

赵振道:“青儿,我不得奉诏不许离开此地,是无法送你了,让小飞跟着你,我再挑几个身手不错的兄弟跟着,你们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木青秋思索片刻,点头应允,“谢谢你了赵振。”

沙中飞忙从木青秋手里接过包袱,赵振又道:“青儿,你们先在此等侯片刻,我去叫人备车马。”

沙中飞不待木青秋答言,先摆手道:“好了好了,快去,快去。”

—— —— 《上古五行录》 —— ——

关河万里冰封,梦断雪残寂寥。

北风苍劲,大雪初停,天地间一片冰冷萧索。

马车压在半尺深的雪上,咯吱作响,一路徐徐行去,千山不闻鸟啼,万径未见人踪。

车子摇摇晃晃,因为雪大,行的极慢,木青秋一手挑着车帘,一手放在窗沿上,托着下巴,出神的望着车外苍茫大地,远处皑皑群山,再一次走这条路,却又是另外一番心情。

赵振掀开车帘弯腰走了进来,“青儿。”

木青秋回眸冲他微微一笑。

赵振在一侧坐下,道:“出了前面山坳口,我就不能再送你了。”他定定看了木青秋一会,眼中尽是不舍,又补充道:“你多保重。”

木青秋略点了下头,沉默片刻,轻声说道:“赵振,如果你在这边不好,记得要给我来信,我让云狄调你回去。”她展颜一笑,又接着说道:“不过你要是在这边很好,也要写信给我分享啊,总之,我会等着你的书信。”

赵振点头,盯着脚下毯子看了会,抬起头,似乎鼓起了极大勇气,问道:“青儿,我,我想问你一句话。”

木青秋似乎知道他要问什么,避开他的目光,笑了笑,摸着腰间竹笛,轻声说道:“赵振,我给你吹一首曲子吧。”

赵振微微一愣,脸上神色有些讪讪,旋即也勉强笑了笑,掩饰过去,道:“好啊。”

木青秋冲他盈盈一笑,将竹笛横在唇间,笛音袅袅,宛转悠扬倾泻而出。

伐木丁丁,鸟鸣嘤嘤。出自幽谷,迁于乔木。嘤其鸣矣,求其友声。相彼鸟矣,犹求友声。矧伊人矣,不求友声?神之听之,终和且平。

伐木许许,酾酒有藇!既有肥羜,以速诸父。宁适不来,微我弗顾。於粲洒扫,陈馈八簋。既有肥牡,以速诸舅。宁适不来,微我有咎。

伐木于阪,酾酒有衍。笾豆有践,兄弟无远。民之失德,乾餱以愆。有酒湑我,

无酒酤我。坎坎鼓我,蹲蹲舞我。迨我暇矣,饮此湑矣。

赵振默默听了会,嘴角渐渐露出丝笑意,木青秋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她对他,只是淡若止水的君子之交,她并非不明白他的一番心意,只是她心已早有所属,对他只有友谊。

既然她无心,更何况她现在已与朱云狄结成连理,自己便只好掩下这腔情义。从前他没有对她说出口,那是因为不能横刀夺爱,今番,她终身已定,对她吐露真心,也不过是教她知道,他从未想过可以跟她在一起。只是这个时候说出,更显坦然而已。

这段少年情愫终于吐出,他只觉得心中释然了好些。

他似乎叹了口气,又似乎没有,眼中那丝讪然的神色渐渐褪去,眸子明亮起来,和着木青秋笛音的节奏,手指轻轻在车窗上敲打着,似乎极其享受这段乐曲。

沙中飞不懂音律,可是在前头马上听到木青秋笛音,仍是惊异了好一会,只觉得她奏的曲子恬淡安宁,听了心里很是平静,却又充盈了一种说不出的情义,让他心中暖暖的,如春风拂面。这漫天冰雪,似乎也不觉着冷了。

木青秋一曲终了,捏着笛子默默的出了会神,似乎陷入了某种情愫里,赵振也似乎仍旧在回味,一时两人都各自沉思。

“青儿,有你这曲《伐木》,我,我……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就此别过,望你早日寻到世子,以后一家人,和美幸福。”

木青秋许是被他言语所感,一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吸了口气,不想让泪落下,“赵振,你的心意我都明白,谢谢你,今番别过,不知再见何期,你也,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帮我寻个嫂子,我等着喝你喜酒呢。”说着破涕为笑,在赵振肩上轻轻拍了两下。

赵振莞尔一笑,道:“好啊,就怕没有那家姑娘瞧得上我。”

木青秋笑言道:“怎么会呢,像你这样芝兰玉树般的男子,有多少姑娘求之不得呢,你只要别太挑剔就好了。”

赵振道:“偏偏就有人瞧不上。”他顺口说出,出口便即后悔了。

木青秋愣怔片刻,脸上微红,轻笑道:“我是有眼不识金镶玉。”

赵振也轻笑两声,两人目光相对,皆哈哈大笑,赵振心里最后那丝讪然随着两人一阵大笑也荡涤干净,眼中只余清风明月般的皓然。

这段少年情愫便伴着这笛音的终了也掩藏在了时光之下。

☆、结根失所缠风霜

乱山残雪夜。

山;连绵起伏,没有尽头的绵延会让人轻易便蒙生绝望。

雪;天下缟素;如此的苍白似乎只为诉说绝世的哀伤。

夜,一片黑暗;仿佛魔鬼的羽翼;笼罩着整个世界。

一个青黑色的小点在连山中缓缓移动着。

没有火;没有食物,没有尽头。

可是这一切与他而言,不过了了。

黑点忽然停了下来;因为他前方的山坳里走出一个人。

雪光掩映下,依稀可辨她拽地的夭红裙裾,翩跹而至,宛若雪地上绽开的红梅。

“终于找到你了。”木水泽缓缓走上来,嘴里呵着热气,温暖着双手。

朱云狄意外道:“水泽?”

木水泽微叹口气,讥诮道:“你以为是谁?你那帮没用的属下?”

朱云狄无言,他已经习惯了木水泽的抢白与讥诮。沉默片刻,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木水泽搓了搓手,仰首望着夜空,显得心情很好的样子,说道:“运气,姐姐呢?”

朱云狄想不起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只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入梦前确实跟木青秋在一起,可是现在……或许她救出想要救的人,已经走了。朱云狄的眸子不由黯淡下去,缓缓道:“我不知道。”

木水泽看了他一眼,已明白了大概,她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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