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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美人魂-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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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断喝:“你们在干什么!”

三个人齐齐回头,就看到卓骁神祗般的立在门口,颀长伟岸的身形将门口射来的阳光遮挡的死死的,金线描龙,为他涂抹出一条优雅的轮廓,但是却无法压制他浑身的戾气,如同数九寒冬的凛冽,将一室的温馨挤压的点滴不剩。

迈着稳如泰山的步伐,携裹着泠泠的冷,他几步走到床头,乌钢透亮的眼里闪着金属的冰冷,死瞪着我掖被的手,“你在干什么,为何不在自己屋里待着?跑这里来干什么?”

我被这种杀气腾腾的气势吓了一跳,不由退了一步,扑通一下拌倒在床炕,一下按到了瞿云深的身上,只听他闷哼了声,表情立刻痛苦万分。

我意识到按到他的伤处了,立刻抬手去扶他的胳膊,慌张地低头致歉:“对不起,弄疼没!”

我的手臂立刻传来一阵巨痛,随即被大力提起,卓骁一脸阴霾,乌云密布,山雨欲来:“光天化日,成何体统?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什么跟什么?我终于意识到卓骁的无礼,意图挣脱他的钳制,可是我怎么扭动都无法摆脱他的制约,只好瞪向卓骁。

后面的谢悠然赶紧道:“哎,我说寒羽,别生气,那个是我让你夫人和我来看少言的,千静一直觉得对不起少言,我就想让她来看看少言没什么事,也好让她放心!”

我张嘴想要反驳,就看到谢悠然在我对面拱手作揖,一脸乞求的样子,心里一动,好象我答应了服下软,算了,我不计较这个大男人了!

“寒羽,你放开我,我只是来看看瞿都尉,什么也没做啦!”我不计较了,不过你老大放开我的手好不好?我心理腹诽,却软了声音。

卓骁脸色稍霁,但是冰冷冠玉的脸依然冰冻三尺:“你一个妇道人家,不好好在屋里待着,怎可以这样抛头露面,以后吩咐个人便可以,不可再随便到个陌生男子的屋里来!”

我皱皱眉,这也太封建了吧,我怎么不知道原来卓骁也这么迂腐?

“寒羽,你怎么可以这么霸道,我也是有自由的,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吧!”要是以后他都不让我出门,那我还不如个丫头呢。

卓骁的眼里闪动着微拢的雾,带着浩淼宇宙长河里的深远,凌厉的扫视了眼趴着的瞿云深,在后者低下头去后,又冷漠的移开视线,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我是你的夫君,就是你的天,你没有我的同意擅自出现在一个夫君以外的男子屋里,还记得你学过妇德妇容么!”

我算是见识到什么叫蛮不讲理的男人了,被压制的火终于无法再被理智所制约,我瞟了眼卓骁身后用手扶额一脸惨不忍睹的样子的谢悠然,突然冷笑:“好个夫君好个天,侯爷,千静驽钝,不识字,还真没学过什么妇德妇容的,要不,侯爷喜欢,我为侯爷招个识大体的来侍奉侯爷,反正侯爷后院里多的是美娇娘,千静回去就是!”

扑通,谢悠然一个趔趄,没站稳。

卓骁的眼里本来掠过朦胧的纱,仿佛崇山俊岭里婉约的雾,为峥嵘的险捎带上丝柔和,等我话音一落,刹那间,山河冰挂,浑身积聚起的霜刀冰峰,将整个屋子里的空气撕裂的零落不堪。

他用浩瀚深邃的眼注视着我,一动不动,我终于知道什么叫战场的鬼修罗,什么叫杀人魅,他劈海断山的眼里,我几乎觉得要被磨碎。

可是,我依然不甘示弱的瞪回去,我就不信我还能被个眼神杀死?

我两个谁也不让谁的瞪视,屋里出奇的安静。

就听见下面有人怯怯来了一句:“侯爷,夫人,小的,其实真没事了,两位不如去歇歇?”

卓骁低头看看瞿云深,手中有些松劲,我一把甩开卓骁的手,夺门而出。

我提着裙角一路狂奔,就觉得心里的气要炸开来了,混蛋,该死,一阵狂风卷起我飞扬的裙裾,撕扯我满头的青丝,一时间漫天断红狼籍,如同我的心思,我任由风割据我的脸,继续奔走着,我需要什么东西来发泄一下我的愤慨。

一声喝彩将我的身子生生钉住,我居然跑到了校场上了,我瞧见前方校场上,有数人正聚在一起,夺夺的声音不时传来,伴随着喝彩和吆喝。

等我站定了细看,居然是我不久前发明的飞镖,这玩意想不到竟然在军营里流传开来,成了军营里不可或缺的一个游戏,我前不久还在路上听卓骁提起过,这个游戏即能锻炼体魄,又锻炼心理,是个不可多得的集玩乐和训练一体的游戏,现在是夜魈骑的一个常规游戏和训练。

看到如此熟悉的玩意,我突然找到了我的发泄点,一步迈上前,对着聚集的人群道:“给我玩玩!”

我的声音引来众人的瞩目,一群铠甲半除的军士看了过来,还居然有不少熟脸,曹品,司徒引,还有一个,恩,很眼熟?

“方军医?”对方倒先开口了,但是带着明显的犹疑,一张胡子横陈的脸上满是困惑。

我想起来了,对了,不是那个飞镖游戏的主角,许汉么?看制服,他似乎升级了?

我冲他一笑:“你好,飞镖玩的不错嘛!”

对方终于恍然,但是有更深的迷惑泛上眼底,有些不知所措的摸着脸上的大胡子:“方,方,嘿嘿!”

我扯扯嘴角:“你还是叫我方清好了,你的飞镖玩得不错,我也来玩玩行不?”

许汉粗糙的脸皮刹那有些微红,鬼使神差般递上手中的镖,“方军医喜欢,当然可以!”

七十七 对峙(下)

我笑了,接过飞镖,掂量了下,这比我原来粗制烂造的飞镖好上数十倍,几乎可以媲美现代的,所以说,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看远处的镖靶,也细致了不少,而且居然有了扇区,这可是我没有教过的。

我心里不由涌上丝激动,好熟悉的东西,我虽不曾迷恋过这东西,却是我前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东西了,想不到,我还能在这里看到它!

卷起袖子,将费事的长帛扔在一边,撩起碍事的裙角掖进腰里,我迈步前跨,持起一支镖,就要投去!

“夫人!”司徒引在一边小声呼唤,看我扭头,他一脸不可思义却又眼神飘忽:“那个,夫人,这是军校场,您千金之躯,还是不要摆弄这种利器了吧。”

我眯眼:“怎么,我不能玩么?这可是我想出来的!”

司徒引有些语塞,讷讷道:“一会侯爷要是知道了,怕……”

我不怒反笑:“怎么,侯爷连这事都要管?我若一定要玩呢?”

司徒引瑟缩了下,无奈看向曹品,曹品却在那里低头看自己的脚趾头。他只好自言自语:“又不知道谁要倒霉了!”

我懒得去管这些人的花花肠子,我今天就要玩飞镖怎么了?

举起一支镖,恶狠狠向镖靶投去,直扎进镖盘九环的圈内,没入数寸!我很恶意的想象了下镖盘如同某人俊美冷酷的脸。

“哈哈,方军医医术好,飞镖玩的也好啊!”许汉倒是一脸欣喜,他上来,拍拍我的肩,另外还有两个我不认识的人也露出佩服的表情来,对着我笑。

“许大哥似乎高升了?”我看这位原来的小小两洲府司曹,如今却穿着夜魈骑的军服,此人在飞镖比赛中显露出来的心理素质告诉我,他确实是个人才,果然,夜魈骑的人善于发掘和应用人才啊。

“嘿嘿,在下现在是夜魈骑战鸠营的都尉,说起来,还多亏了方军医才有了今天的成就,方军医可是我的大恩人呢!”许汉似乎想起了什么,很高兴的打开了话匣子。

“哦,那恭喜了,今日我们比试一下如何?你若输了你请客,我若输了我请客,恭喜许大哥高升!”我也一时高兴起来,总算还有人没有某些人的势利眼。

许汉憨厚的一笑,犹豫了下,要答应,却在看到司徒引眼色后一愣,没开腔。

我早看到司徒引歪眼咧嘴地做着鬼脸,不由喝道:“司徒,你想说什么直说,少在哪里耍猴!”我今天这个没妇德的,就要彻底到家!

大概是我从没有过的急言厉色吓到人了,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我,然后,却突然望向前方,俱是低下了头,没了声息。

校场之上,突然响起松涛翻浪的声音,飒飒的响萧瑟肃杀,带着一种永恒的空灵深邃,在这亘古的交响乐里,卓骁华而不群的孤绝身影款步而来,带着昆仑巍巍的沉重,桂魄高寒的独响,万众瞩目的绝唱和凝重宏肆的幽深。

站到我面前几步远,他黑磁石的眼里波澜不兴,却暗流涌动:“跟我回去!”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力,回荡在校场四周。

许汉疑惑的唤了声:“侯爷!”却在他清粼粼晃过来的寒眸中戛然止住了话头。

我侧过身,避开他几乎要让人窒息的眼神,拉住许汉的手:“来来来,我们比试比试,我就不信我今天赢不了你!”

许汉突然显现出一种不安,望望卓骁,魁梧的身躯却有些颤抖,犹疑着道:“那个,我!”

“裴千静!过来!”一声断喝将许汉吓得一哆嗦,手里的飞镖落了一地。

满场突然刮起一阵热浪,如同席卷天地的滔滔热意裹着风动火势的烈烟,滚滚而来,灼得人站不住脚,炽烈的火舌张扬着森森的羽翼,一啸九天,将在场的几个将士骇的一弯膝,跪了下来:“侯爷!”

我也生生倒退了数步,我终于见识到传说中杀人魅的真实面貌了,我以为我了解这个男人的全貌,可惜,我终究没见过真正意义上的大将军,我可以想象,这付样貌在沙场上,该是何等的吓人。

可是,他用这种对付敌人的样子对我是什么意思?我是他的敌人么?

我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虽然我惧怕这滔天的怒火,可是,我终究更无法漠视我内心的愤怒,这算什么,向我示威么?在他说了我没有妇德没有妇容后,你凭什么还向我示威?

我就这样和怒意滔天的卓骁对峙了半天,突然拾起地上的飞镖,我向场中走去。

我站定在镖靶前,持起飞镖,朝靶前扔去,我怕了那烧灼天地的怒火,我不看总可以吧,用力投掷飞镖,我恶狠狠不甘心的想。

眼前人影一晃,卓骁隽美的身形直挺挺立在镖盘前,依然山般高远,松般郁挺。

“不准再掷了,跟我回去!”他伸出修长坚毅的手臂,眼中带上点赤红。

我举起手中的飞镖对准了他,可是他依然苍劲挺拔的立着,稳稳当当,不摇不移,就是用一种曼红的眼翻滚着滚烫的沸水扑腾着怒视着我。

我俩再次对峙!

最终,我颓然放弃举着的手,我可以把镖靶想成他的脸,可是正对上了那张脸,我可下不去手!

愤愤然将手中那点飞镖抓起,胡乱地往前一抛,扭身便走!

我一路黯然地往回走,抬头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馨湘堂。

我默然抬头看着花团锦簇的中庭,看风卷花蕊,沙沙的声音摇落一地的青叶红瓣,没来由感到一阵心酸。

昨日看来,暄风熏暖草色青,婀娜多姿华翠摇。

今日却觉,芙蓉憔悴绿叶残,丁香结裹秋风愁。

一样的园色,看得心情不同了,居然有那么大的差别。

步入院子中堂,就见戎风欢快的扑到我的怀里,蹭头:“娘,娘,你怎么都不去看我,风儿想死你了!”

嗷嗷嗷,他身后那个小跟屁虫那吉特也跟着蹭我的脚背,肉肉的身子下,颤动着的小尾巴甩来甩去。

我这才意识到我好象确实把这小子给忘记了,一把抱住他小小的身子,在他精致的小脸蛋上香了口:“风儿,对不起,我一时忙,忽略你了!”捞起脚边的那吉特,也啄了口:“还有你,小家伙!”

戎风咯咯笑着,小手臂圈住我的腰,道:“娘,娘,我们去街上玩好不好?”

“恩?待不住了?”我刮了下他小巧的鼻头,逗趣:“好,我们出去看看!”

“公主!”我抬头看去,如氲立于堂下,带着一种不安的神色看着我。

我挑了挑眉,看看她身后闪出脑袋的单兰英,一脸淡然:“什么事?”

如氲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是终没能说出口。

我等了半天,戎风已经在扯我的衣袖:“娘,快走啦!”

“好!走走走,如氲,你要不要一起去?”

见如氲摇头,“那兰英呢?”

单兰英也摇头,从昨日被我留下起,她看着我就如同惊恐的小鹿,不大说话,只张望。

我也不强求,拉起戎风,抱住小那吉特往外走。

“公主!”如氲再次喊我,看我不耐地看她,忙不迭道:“师兄吩咐了公主出行要带随行人员,您的护卫队先行开道,一个人不能随意外出以防不测,您要出去,我先去向师兄报备一下吧!”

我冷冷道:“怎么地,我还成了犯人了?出门都要别人批准?”

如氲乖觉地闭了口。

我转身再次往外走,只走两步,却在繁花疏密下,看到站在那里的隽永身姿。

真是奇了怪了,一晚上我盼呀想的,愣没看到个人影,今儿个都吵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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