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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美人魂-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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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头也不敢高抬,匍匐于地,身体微微打着颤,连带声音都不受控制地有些颤音,这不是我装的,是真抖。

我打心眼里惧怕这个黑衣人,他每次说话都带着杀气,每次动作都优雅中透着血腥,他不露声色,却洞悉一切,他口中吐出的残忍,如同毒蛇,直咬进灵魂深处。

我猜不透此人的内心,我甚至都看不到他的摸样,可是那种压迫感让我无所适从,不知道下一步他是不是又会轻易拆穿我的谎言。

好半天,我觉得如同过了半个世纪那么漫长,头顶传来黑衣人森森的话语:“你这个丫头,倒比你家小姐识时务。”

我几乎瘫到地上,颤着声音道:“求,求老爷高抬贵手,放过我家小姐,放过奴婢吧!”

“去,把那个丫头丢回帐篷去!”黑衣人吩咐道。

“军师,这个丫头听到太多,不杀,以后后患恐怕不小啊!”项沛道。

“这帮子夷女是要献给孙侯爷的,”黑衣人冷笑:“咱们可不能搅了孙侯爷的好兴致不是么?”

项沛犹豫了一下,“卓骁若是知道这个丫头在这里,会不会坏了我们的大计?不如扣了她,也好有个可以控制卓骁的筹码。”

“卓骁战场之上,从不心慈手软,你以为这么个丫头会让他改变他的计划?他的心上人,可不是这么个小丫头,”黑衣人再次冷笑:“再说这丫头真重要,到时候让他去问孙侯爷要,不更好?把她带走!”

他又走到我面前:“你,过来服侍我!”

我眼看着单兰英被半拎半架拖走了,无奈地哆哆嗦嗦爬起来,看到黑衣人朝项沛挥挥手:“你,去办你该办的事,莫再失手!”

项培拱拱手,喏喏而退。

黑衣人黑袍一卷,背手往帐内走,走了一半,回头对愣在原地的我冷冷道:“怎么?还要爷我吩咐才知道怎么动么?”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机械地跟着,我甚至可以听到手脚关节咔咔做响的声音,僵直地跟着进了帐篷。

我很想逃离这个给我极具恐惧感的男人,可是理智又让我无法付之行动,他对付单兰英如同猫捉老鼠,我一个没功夫的,如何逃走?

只要我一动,大概就会死!

六十 假皇(上)

黑衣人在帐中榻上坐下来,一手搭在扶手上,有了灯光,那双纤美如玉的手在此时更显出白皙来。他用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扶手,发出哒哒的声音来。

一下,两下,犹如重鼓,擂击在我心上,咚咚巨响。

帐篷里,安静地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声和他手指的敲击声。

好半天,黑衣人突然开口:“你这个丫头就是这么服侍人的?”

我扑通一声跪下,抖着身子道:“老爷开恩,老爷开恩,奴婢不知道,老爷需要什么,请老爷吩咐!”

“去给爷到杯茶来!”那个声音磨得我觉得浑身肉疼。

我颤抖着爬起来,看到右手边案几上有个茶壶和茶盏,走过去,倒了茶,端到黑衣人面前,手狂颤着举起:“爷,爷请喝茶!”

手一抖,茶泼出了一半,倒在黑衣人的衣衫上,我再次跪倒:“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啪!”黑衣人抬起一脚揣了过来,将我揣到地上,我只觉心口剧痛,却不敢去揉,只是在地上又再次磕头:“老爷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是故意的!”

黑衣人冷哼:“去给爷倒水洗脚,再出错,你那双手就砍了吧!”

我赶紧爬起,匆匆从看到的木架上取了盆巾,将旁边还冒热气的水倒进盆中,试了水温,端到黑衣人面前。

跪倒在他脚边,我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一只脚,除去靴子和袜子,不由得一愣。

那脚,居然是如同他的手一般,晶莹如玉,雕琢细腻,我第一次看到,有人的脚,可以如此美丽,如同一个艺术品。

我不由好奇,这样一双手脚的主人,该生得何种模样,却为何,有一付如此可怕的嗓子?

不过只有那么一刹那的愣神,我便意识到所处环境,再次不安起来,捧着他脚的手因为过久的僵直酸涩开始抖动的更加厉害。

我抖着手,将他另一只脚也脱了鞋袜放入水中。

抖啊抖地给他洗脚,沿着脚上如玉柱般地小腿直到腿肚。

当我还要往上洗时,手中的那双玉雕的腿肚子突然一紧崩,他又抬起脚将我揣倒,这次更加用力,直将我揣出去几步远。

胸口的疼痛让我几乎晕过去,眼前一片黑蒙。

黑衣人湿冷如蛇般的语调一字一句吐来:“滚回你的帐篷去,安分些,可以活久些!”

我如获大赦,顾不得疼痛,手脚并用爬起:“多谢老爷,多谢老爷!”

我刚要走,黑衣人冷冷又道:“提醒你家主子一声,别再想着逃走,如果不老实,下次就不是小小的刀伤和脱臼了!”

我点头哈腰退了出去。

到了帐外,直走出老远,我才对着夜空,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摆脱那可怕的家伙了。

晚风吹来,一身寒凉,原来已经汗透衣衫了。

如此夜间,依然云翳暗淡,可是,广袤的夜空下,寂寥开阔,清气澄新,黑衣人四周极度压抑的气场如同一个低气压区,压得人透不过气来,还是这夜色开阔处让人心坦。

如果长时间待在那里,我都不知道还能撑多久,那种窒息感,让人发疯。

我走回原来的营帐,帐里大多数人都还在睡,有几个很好奇看着我走进来,我张望了下,看到躺在那里的单兰英,忙跑了过去。

单兰英的脸朝下,趴着,我可以听到她细微的哼哼,我赶紧把她抱在怀里,翻过来,就看到她狼狈的满脸泪花以及脱臼的下巴,本来挺漂亮的脸蛋有些走形。

“你忍忍,我帮你把下巴接回去!”我把她放平,轻轻道,然后将衣角撕了几条,缠在大拇指上,伸进她的嘴巴,两手托着她的下颌,往前一拉,再一送,嘎哒一声,接回了下巴。

我又看看她的腿,上面有个在流血的洞,不过不是很大,已经在收口了,应该没伤到脚筋。

我低低道:“怎么样,兰英,哪不舒服?”

单兰英的眼里泪花泛滥,更不可噎止,也不开口说话,只是呜呜的啜泣。

我将她抱进了怀里,让她舒服些,拍拍她的背,哄:“好了好了,不哭了,没事了没事了,啊!”也够这丫头受的了,那么一个可怕的人,估计单兰英长那么大,没吃过这样的苦头,她的世界,太单纯了。

还好,她的倔强让她没有莽撞地把我们的身份暴露出来,至少还有转圜的余地。

只是,该如何才能把我听到的消息通知给卓骁?如何才能摆脱这里?明天我们就要被送往北昌,那个可怕的孙汤定又会是个怎样的人?我们还能活下去么?

千头万绪,我理不出来,迷迷糊糊抱着单兰英睡着了。

第二日,是被怀里的人惊醒的,我睁开眼,看到单兰英正小心翼翼的从我怀里坐起来,看我睁了眼看她,她眨眨明亮的大眼,很快挪开眼睛,一下子从我怀里撑了出去,低头不语。

“腿好些了么?”我问,手头也没有药,我担心她会不会感染。

单兰英低着头,不吭声。

我转过身去掀她的裤脚想看看是否愈合了,她一伸腿,避了开来,哼哼了一下:“没事了!”

我看看她,她却还是低头不肯看我。

“下巴还疼么?”我继续问,抬手去摸她的下颌:“我看看还有问题么?”

单兰英一扭头,再次避开我的手,继续低声哼唧:“说了没事了!”

小丫头又闹啥别扭了?我低头看向她的眼睛:“那小姐,有什么吩咐要奴婢去办的?”

单兰英大眼一瞪,红嘟嘟的丰唇一撅,原本低黯的脸色染上了桃色,恢复了原来的生动明媚:“你,你也欺负我!”

我一乐,看看四周,凑近兰英低声道:“你下面打算怎么办?”

单兰英漂亮的杏眼里泛起一丝黯淡,又垮下了刚刚有些生气的脸喃喃道:“怎么办,那个人好可怕,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我叹口气,确实,那个可怕的黑衣人,不仅吓到了我,也给单兰英心里蒙上了阴影,她已经没有了来时的勇气,而我也一筹莫展。

我俩个大眼瞪小眼,都是一脸无奈。

这时,外面进来一个兵曹,大声道:“都起来都起来,要上路了!”

一大帮子女孩都是自找个地方卷缩着躺着,这一喝,都开始起来了。

也没给洗漱的时间,如同赶牲口一样又将我们赶上了木栏马车,每个人手中又分到个馒头。

押解我们的,是一队百来号的小队,但是身披重甲,手持钢矛,听卓骁描绘过,是吴维的铁甲兵。

我隐隐感到气氛的凝重,看来,在路上逃走的可能性很低,这个押送的队伍似乎很重视我们这些人,团团围住栅栏四周,即便是中午歇脚,阵形也不变。

另外,我看到一辆单辕蓬车,在路上从我们身边弛过时,飞起的帘布下,让我瞥见那个让人难忘的鬼魅黑影。

黑衣人也在这队伍中,我们就更不可能逃走了。

车马众人路上走得很快,三天后,终于到了北昌郡首剑台城。

剑台城城防坚固,外城垣高有十数丈,四角都有高两层的角楼,正中的敌台高有数层,几里外,便可见崇山俊岭掩映下的这方古老悠远的百年老城墙。

戎麓是千年前天下共国华的诸侯王埒斧公的采邑,剑台一直是它的王城,保留有千年前诸侯王城的建制,分外城和宫城两块大址。外城东西五百丈,南北三百丈,宫城东西四百丈,南北二百丈。

它北面有剑山,鬼山,再过百里,还有就是眦融,东面有青龙江的分支呙河,西面有阿南河,两河交汇处北面沃野一片,鱼米丰饶。

而他自古为大陆西南重镇,位于戎麓盆地的东北角,依山而建,江水环抱,为整个戎麓的水陆交会,乃全戎之襟钥。

他依山傍水,正和着古书所云:国之都邑,必非依高岗之下,亦为大川之上,勿忘离旱而水用足,近水而思防涝省。这地方能守能攻,自用自足,确实是个适合王图霸业的好地方。

而且,在它各面关隘林立,“会戎麓众水,控三川之上游,统御夷蛮地势险要。”因为位于绵图东麓地势拔高,三面环水,居高临下,宛若金汤。

其四围,还有关隘林立,北有鬼山和眦融,中间还有北隆关,城东南有呙河上游的拳头垭,西北有南风垭,西南有哥朗关,南面由内向外,百里内有关三道,浮屠关,彩垭,以及戎麓第一关鸡肠关,真正是层层拱卫,牢牢把持。

我从西南一路过来,关隘间群山绵延,高山峭壁,不绝如屡,要破关递进,实在是难如蹬天。

无怪乎,孙汤定稳坐钓鱼台,卓骁兵临不远,却依然忙着选美,丝毫看不出这城内有什么紧张的。

此地外城郭南东西,各有三门,城门很高大开阔,端地是诸侯都城的气魄,但是,我看到,除了守卫的几个兵戎外,几乎看不到往来的人群。

六十 假皇(下)

我们从最大的南门昌化门右门进,沿着南北向的大路一路前行,直到宫城处。

这一路走来,给我最大的一个感觉,就是空,街道上,商肆门关,酒楼空旷,大白天的,连个鸟影都没见到。

北昌郡首办公的节度使府是该在城东南的官衙区内,可是,大概谁都知道,孙汤定并不住在那里,而是在古城区宫城原来的诸侯王宫内。

剑台城与其他曾经的王城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它的宫殿不是建在地面上的,剑台城没有北城墙,东西两面墙最后汇集到刀削斧劈的剑山墙上,剑台王宫应天宫,也就坐落在半山腰上,依山而建,错落有致。

仰脖而望,山高势陡,如同坠在山腰上的围带,镶着珠玉,黄瓦飞甍,廊柱高悬,檐角飞凌,当年的诸侯王在此一览群山,胸中丘壑,确实容易产生豪气干云的豪迈来。

西北角延伸出一片石台,直到地面,连着数座宫殿院落,那叫剑台,便是城名的由来,这块角,是当年诸侯王的园囿区,那些宫殿曾是王的离宫别馆。

我们,就被带到了这处西北角的区域来,在一处宫墙内停了下来,又被人赶下车,陆续走进了那个写着集花苑牌匾的宫殿。

殿内宽阔,站下百来号人没什么问题,这些来自各个洞族的少女没有见过如此奢华的的建筑,从进城之始,就变得唧唧喳喳,议论纷纷。

有一个面白无须白胖细眼的人,穿戴如同宫中太监,领着几个面无表情的中年妇女从内殿走出来,锐利的眼光扫视了一下吵闹的女孩,尖锐独特的嗓子哼了一声,道:“都给我安静!”

女孩子们并没有立刻安静下来,大概还都是没见过世面的,并没有什么畏惧的心里,这个白面无须的人不如外面的士兵有威吓力,戎人畏惧的是看得到的强悍,还没意识到有些强势,是表面看不到的。

太监样的人白脸一黑,一挥手,两个中年妇女立刻上前,纠住一个正说着很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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