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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美人魂-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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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

“殿下,那些人也是这天下的百姓,你日后威加海内,四宇企伏,这些人,不也是你的子民么?”

我虽然并不在乎那个愚昧的村落人的生死,可是,这话,我爱听,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天下,还有哪个女人,能有如此见地?

我再一次告诉自己,这个女人,我非得到不可!只有她配和我并立在这天地之间,即便是那杀人的雾气差点杀了我们的时候,我都在想,如果可以和静儿死在一起,那也是无上的幸福!

老天终是不亡我,雾气没有杀死我们,不过静儿的话告诉我这个山头是不能再待下去了,我本就决定回国内,此地的使命也是该结束了。

我没有想到的是,这次结束的,还有我与静儿的同行。

“该死的老匹夫,安敢如此自作主张!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么!”我无法形容我听到公主已经不在时的震惊和愤怒,林渊果然什么都敢做,他居然还是趁着我不注意的时候遣人送走了静儿。

而且,我担心,恐怕,林渊还不会放过静儿的性命,静儿知道太多我们的秘密,以那老匹夫的行事作风,恐怕会容不得她活着回去!

“莲姨!”想到此,愤怒已经被恐惧和担忧所代替,杀了林渊也救不回静儿,我又根本不可能离开谒金,我只有求助于莲姨。

能阻止林渊派去的人的,恐怕只有莲姨了!

不需要我多说,莲姨都明白我的意思,她叹口气,还是如愿为我去追静儿了。

我满以为她会带回静儿的,可是,我再一次失望了,看到独自回来的莲姨,我都无法形容我的绝望。

“殿下,公主没事!”莲姨总是知道我的担忧,她第一句便让我放下心来,可是……

“我把公主送去卓骁那儿了!”她再一句,却让我一时如落深渊。

“唉!”莲姨看着我,轻轻叹气:“殿下,莲姨知道你想什么,可是,莲姨也比你更了解女人,你对那些女人的手段用在公主身上,是行不通的。”

“她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我想要一生相伴的女人!

“莲姨知道,所以,才更了解,如果你想要把这样的一个女人用蛮力强留在身边,只会换来她对你的憎恨,我看的出,公主外柔内刚,决不会屈服于蛮力。林尚书虽然做法极端,可是有一点是没错的,公主留下,你俩个会闹得不可收拾。公主不能留在你身边,你放了她吧,对你,对卓骁,对公主,都好。”

我沉默,死死拽住了座下那虎皮。

“雷儿,相信莲姨,公主的心,在卓骁那里,莲姨不会看错,你强留下她的人,也留不下她的心,这个女人,是不会屈服于强势的。况且你现在根本没有时间过多关注公主,好好多花精力在您的国事上,时间可以改变一切,等过些日子,您一定会忘记公主的。”

我望着远方,那是寒羽驻军的地方,天色,如同浓墨穹染,吞吐万象,如同我的心一样,翻腾汹涌。

忘了,能么,为何我的心,如同被剜去一块般,血肉模糊,疼痛难当?这天下,还有什么能给我足够的吸引力?还要我付出怎样的代价?还要让我忍耐到何时?

四十四 相会

我目送宋嫂扬鞭打马而去,回转身,望了望前方招展的旌旗,深深吸了一口气。

山林间,寂静狭窄,西南地带的崇山俊岭开始显露其峥嵘诡奇的高险,连绵长亘,远延天堑。

我站在巍巍高岗下,仰望四壁绝崖,突觉天地之雄奇,人身之渺小,我现在所处的,是一座古老的四战之地,古来多少拥兵自重者,据此而独,据说从此处可以东北进中原,东南进陆中,凭险自保,可以为霸一方,所以多少豪杰占此地利,多少征战血染青柏。

这个兵戎之地,处处张扬着一种苍凉的杀机,初冬的风,如同兵戈交立,铮铮作响,诉说着历史中曾经的呐喊。

比起曾经到过的古老战场,只能见到断垣残埂不同,这自古之重镇因长期军阀割据而总是重兵压镇,我虽远立,看不真切,也感到那掩映在半壁绝崖上披荆持锐的寒光柝气。

我有些犹豫,该不该去,我的到来于卓骁又有何用?

战争,于古于今,总是男儿领地,我对卓骁又能帮上什么忙?

可是,努力至今,人都到这儿了,退回去,又能退到哪里?

我正犹豫间,身边的草丛突然悉悉做响,从一边草地里嗖地窜出个人来,眼一花,一把长刀已经搁在我的颈脖边,森冷冷的寒气刹那刺的我直起鸡皮疙瘩。

来人喝道:“来者何人,擅闯军营重地,可知死罪!”

我吓了一跳,待看仔细,才发现来人一身短打劲装,像是个小兵模样,头上带着草环,想来是个营地外的暗哨。

不远出,高大的营地辕门圆木苍劲,巍峨耸立,原来我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营地的附近了。

刀子又进了几分,眼看要破皮了,我赶紧道:“小哥,此地可是夜君侯卓大将军的营地?我是来找人的,可否通禀一声,小的,叫方清,是来找谢军医的!”

卓君侯是一军统帅,我不可能说见到就见到,况且我不想太过张扬。还是说谢悠然的名字可能更能好办事。

也不知道,谢悠然能帮到我么?

“你是何人,你找谢军医何事?”来人冷厉着声音到,脸上面无表情,可是一双眼却精光四溢,看着我的眼睛,不许我逃避。

我赶紧回答:“小的,是谢军医同门的小师弟,前日接到师兄之报说战事要开,伤者必多,让小的下山帮把手,也为日后行医积些经验。小的行了数日,才到此地,也不知赶没赶得上!”

来人眼里的寒气稍敛,架着的刀松了下,道:“既然如此,你随我来,不过你若有半句虚言,定斩不饶!”

我点点头,不吭声地跟着来人走,他带着我走过足有半人高的荒草地界,渐渐看到如同一个个蒙古包般的军帐,越来越显现出战地的严肃来。

来人带我穿过戎卫森严的巡逻士兵,径直走到一座白色的帐前,“在这等着!”他自己先走了进去。

我忐忑不安地等着,有些担心,谢悠然能配合我撒谎么?我都没和他通过气。

帐边陆续走过几个拿着药材的小兵丁和医工,有人奇怪的看我,有人匆忙而过,看来此地该是后方了。

“哎,小子,谢军医让你进来。”刚刚的哨兵冲我喊道。

“恩?啊,是!”我忙不迭的应了,对方掀了帘子让我走了进去。

宽大的帐内燃着火炉,有股子浓浓的药味,陈设很简单,只有案几一附,木床一张,谢悠然正坐在案前,手头一堆药材,药杵,铜盆,俱是些医疗器械。

看到我走近了,原本有些迷惑的眼里闪过诧异的光芒,看着我,浓眉下的眼略略睁大,渐渐染上意味不明的笑。

我有些忐忑和紧张地看着他,想开口,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边上,还有个哨兵呢。

“哈,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喜欢跑这地来!”他嘟囔了一句,我一时没听明白,却见他朝哨兵摆摆手:“没你的事了,先下去吧!”

哨兵恭敬地行了个礼,走了出去。

我暗暗松了口气,朝谢悠然微微一笑。

这个谢悠然,永远给我一个印象,机智敏锐,却不失纯真,爽朗大度又随性平和,是我在这个世界见过的最好相处的男人了。

看来,我找对人了。

谢悠然站起身,走近几步,咧开嘴冲我一笑,露出付洁白的细米碎牙:“公主?要见礼么?”

我乐:“此乃军营,何来公主?”

“呵呵,那我什么时候有个小师弟了?”

“你不承认了么?反悔了?”

我与谢悠然相视一笑,他指指案几边的凳子道:“这里简陋,你坐那吧。”

“没事,我坐地上便可以了。”我一屁股坐在了案几边,谢悠然已经习惯了我在不经意时流露出的随意,也不多说,回案边坐下,又拿起手头的东西捣鼓,边问:“公主为何来此?这可是战场!”

我舔舔嘴唇:“侯爷在么?”

谢悠然看向我,一脸探究,语调里带了点调侃:“哦,公主你不会就为了见寒羽,千里追到战场来了吧!”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瞪了他一眼,在所有认识的人里,他是最让我不惧怕的,我倒从未在他面前装腔作势过。

也挺奇怪,这个人身上阳光平和的味道,让人设不起防来,我从一开始认识他时的拘谨仅仅在几天之后便放松下来,他有种让人心态平静真实流露的本事!

也许,他是最早看穿我的人,因为大多数时候,我不经意间,便在与他的交流中展露出原本压抑的本性。

看我瞪他,他不以为意,反问:“怎么,不是么?千静对寒羽的深情,天朝人尽皆知啊!”

我翻了个白眼,“谢军医,能不能请阁下让我见见侯爷,我有要紧事告诉他!”

“怎么不叫师兄了?你不是自称我的师弟么?”谢悠然那张阳光俊美的脸上浓眉舒展,笑得开怀,连带这一屋子简陋也生动起来。

“不然叫如真也可以啦,军医不过是个临时的头衔,叫着别扭!”

我也笑了,这样一个人,你不喜欢也难:“那你也叫我想想吧!”那是我前世的名字,朋友都喜欢这么叫我,这个世界,他是我第一个想他用真实姓名称呼我的人。

“想想?”谢悠然诧异的看着我,略带探究,但随即坦然:“好,不过,你现在还是做我的师弟方便些,方清这名字不错!”

我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谢悠然偏过头,眼珠子转了转:“你找寒羽到底什么事?”

“我,”我张张嘴,突然觉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一切仅仅只是源于裴清不着边际的一句话而已,我也不知道是搭错了那根筋,一门心思想过来提醒卓骁。

可是,经过和殷楚雷相处,我突然觉得我其实什么也干不了,帮不上,这些人七窍玲珑,哪里需要我的提醒,我实在有些多余担心。

“你这么远,怎么过来的?”谢悠然没有再追问,却又换了个话题。

这可是一句两句说不完了,我犹豫了下,还是觉得不须要隐瞒:“是殷太子顺道带我出来的,路上耽搁了些,还好赶到了!”

谢悠然的表情带上了一抹沉思,有些复杂,乌黑的眼珠子闪动着星辰的光芒,咕碌碌转得厉害。

一会儿,却换上了一付嬉笑的脸,刚刚的笑容阳光灿烂,这回,却让人觉得有些渗人。

我皱皱眉,瞪着他,这地方的人是不是都有一个毛病,变脸比翻书还快?

谢悠然却不以为然地继续笑,颇有些意味深长地道:“小师弟要去见侯爷吧?走,我带你去!”

不由分说,当先一步走出帐篷,我只好匆匆跟上。

他带我到了马厩前,让马兵带了匹马出来,自己上了马,朝我伸出手:“上来吧!”

我奇怪地看着他,这营地里见人还要骑马么?

谢悠然看出我的疑惑,呵呵一笑:“寒羽不在营地,他去练兵吓唬人了。现在去,正好可以看到他耍威风,快上来!”

我稀里糊涂地被他拉上马,莫名其妙跟着跑,就听见他嘟囔了句:“这回可终于热闹了,师兄啊,莫怪我咯,我也是帮你的!”

未等我明白,他驾的一声,纵马跑了起来。

马儿一路小跑,朝着远处蜿蜒的城壁跑去,穿过两边绵茂的丛林,不绝如缕的峭壁,那本来显得如同小蛇的栈道突然如同巨龙盘旋,正中巨大的城楼如同天堑阊门,铜墙铁壁般赫然仰立在一座巍峨崔嵬的山崖绝壁上。

谢悠然载着我往一处山坡上跑,越近,越可以听到战鼓擂擂,响彻云霄,铁马踢踏,吼声震天!

马在坡缘处停了下来,我终于看到下方山谷里的情形了。

远方,黄昏的落日依靠在黛色的山头,那一轮血色残阳,硕大的金红升腾着浴血的杀气。苍穹在巍巍青山间,成了一线长天,渲染着苍凉的血晕。

那绝壁高耸如同一柄鬼斧神工下的利剑,直插云间,与对面一座同样陡直的略矮山崖成一犄角之势。远远望去,两崖如阊阖巨门,天色一线。两崖之下,狭隘的隘口,有一条湍急的水流,如同天堑,横埂蜿蜒,宽足有数十米,长不见源头,去不见尽边。

山崖半壁之上,沿壁而建如同蛇形的栈道上,连着一座依山而建的巨大的城墙台,墙上垛墙凹凸,旗帜飘扬,配合着山险,峻险异常。

而在这险关之下,近处,我处的山谷下,金瓜黄钺,反射着明晃晃的冷光。旗帜荡荡,逶迤飘动,喊杀声,声震山谷,回荡蔓延,不绝于耳。

观兵临江水,水流何汤汤,戈矛成山林,玄甲耀日光,猛将怀暴怒,胆气正纵横。

“杀!杀!杀!”喊声如雷贯耳,和着鼓点在山谷里回荡,回环往复,不绝于耳。

谢悠然止马于坡头,与我下了马,站在坡上看去,这一片不过数百人的队伍洋溢着冲天杀气,人走马鸣,秩序井然,刀光剑影在残阳下透着冬日森冷萧瑟,刺骨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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