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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美人魂-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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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这里血腥味那么浓,还不快着人收拾了!”

有人上来扶住我,驾着我往外走。

经过柔夷的身边时,我可以看到,她梨花带雨的脸,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殷楚雷,眼里的不舍和哀怨,悲戚无比,似乎在寻求他最后的仁慈。

可是,我也看到,那个昂宵威慑的男人背对着她,背着手,只给予一个冰冷的背影。

有一刹那,那双媚眼,划过一道凌厉,恨恨瞪着我,却又被一种浓浓的绝望代替再无法表示什么。

一百五十 复仇

“陛下,妾,妾身……”

“公主受惊了,有什么事,还是等一会太医看过再说吧,还不快扶夫人去休息,找刘太医来!”我没有机会表示拒绝,在这个强势皇帝命令下,被人架着离开了大殿,随即一顶软辇,将我抬上,拐过游廊,行色匆匆转过繁复的庭院宫殿,送向不知哪里的宫阙。

在一个富丽堂皇的寝宫内,随即而来的几位太医,针灸的针灸,搭脉的搭脉,煎药的侍女来回穿梭,取方子的太监麻溜着腿跑得飞快。

我几乎插不上话,所有的人,都闭紧了嘴,神色紧张而沉默,而最后在针灸和药的共同作用下,我陷入沉沉睡眠。

当我再次醒来时,只感到室内一片明亮幽静,四面玲珑碧透,金珠宝光,南首冰格纹路的窗棂洞开,隔着支摘窗的纱屉,绣着精美的凤蝶扑花图。

室内灯火通明,屋外虽然可以想见时值冬季的寒冷,厚实的锦缎棉帘子隔开了那一地的雪白,将一屋子的暖,牢牢控扼在一室之中。

错金银暖龛吐着袅袅轻烟,洒着香片,散发着诱人的清香。

四面满地的红毡上都有三足鎏金大火盆,将一室的温度控制在如春般的温煦里。

我卧着的暖榻是上好的紫檀木透雕,铺着雪白的羊绒毛毡子,盖着大红撒金花贡品齐绣凤戏祥云图的锦被,内里的汤婆子热乎乎却不烫手,一应秋香色描金绣面的靠枕,垫脚,镂雕陶瓷暖手熏球,全都是皇家上品。

我这是在哪里?

眼界如此清晰,我复明了么?

等我下意识的去抹眼,却在一瞥间,看到榻边一个人,吓了我一跳,那桩子一样杵着的,居然是高景。

他眼见我醒了,伸出食指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意思,我还没明白,就听到外间传来殷楚雷的声音:“林爱卿,你现在是什么职位?”

他的声音,深沉而威严,不高不低,却如同钟磬,一下下敲击在人的心里,无比沉重。然而此时,却又有些漫不经心,仿佛随意而言。

林渊道:“臣不才,蒙陛下恩宠,恬居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又是一段沉默,我觉得,殷楚雷将所谓的玩弄心里的本事发挥的淋漓尽致,一个适当的沉默后,他又道:“哦,二品大员那,爱卿,你这位置,可是我朝第一呢,你可是朕左膀右臂,该给朕办好事,办实事吧!”

这话,似乎把林渊吓到了,扑通一声跪下道:“臣惶恐,不知,陛下所说,可是臣有什么事,没办好么?”

“有人告诉朕,你的小吏们办事吃拿卡要,无所不用,你可知道?前日,有人告诉朕,中书左拾遗丘平和中书掌故左澈,居然收受贿赂,把朕的考工诏书先行透给了几个官员,可有此事?”

“陛下,臣手下虽有些驽钝,但是办事牢靠,这等漏泄禁事,断不可为,臣可以保证,绝无此事!”林渊口气倒是正。

笃笃笃,我没听到殷楚雷开口,却听到这好似手指头敲击桌面的有节奏的打击声,如同一面小鼓,敲在桌面,也敲在了前厅每个人心上。

许久后,殷楚雷啪地一声甩了个什么东西到地上,略略提高了声调道:“林丞相,比起对中山王那些空洞无意的弹劾折子,这道密折弹劾的,可是你,你看看,可比那些更实在些么?”

外面好似没了声音,我瞅瞅那立如雕像般的高景,他一如老僧入定,直立不动,可是,又有一种警觉似眯非眯着眼,我稍稍动动身,便可以看到他睁开眼,谨慎而又恭顺的看着我。

我不动,他又低下头,继续入定。

屋外又有了一丝动静:“臣,臣惶恐!”我第一次感受到,林渊的语调,竟然那么颓丧。

“陛下,臣,臣冤枉啊!”有一个声音突兀的传来,超越了林渊,无比哀怨。

“哼,林丞相,你自己说呢?”殷楚雷的声音里,已然有了隐隐的杀意。

没有听到林渊的回答,却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然后,那个哀嚎着的人,似乎被拖走了,一路嚎叫着万岁饶命,越来越远。

“林渊,朕的江山,是你助朕打下来的,这点,朕牢记在心,可是,你纵容手下,结党营私,却是朕不能姑息的,你说,这份密折里提到的,会使人如何看待朕,看待朕的新政?你真是令朕失望!朕顾着你还是元老,给你个面子,明日,朝堂上,你自己看着办吧!”

无视那远去的哀嚎,殷楚雷语调沉重地道,有一种极大的遗憾,更有隐隐杀机。

“臣,用人不当,甘愿退位让贤!”林渊的语调里,有了一丝无奈和力竭后的嘶哑,我总觉得,这个人身上有种不屈不挠,但是这短短数秒,竟然土崩瓦解。

“都退下吧,留丞相一人即可!”殷楚雷道。

随着几个人高声吟诵万岁之后离去的声音,外面又再次陷入沉默。

“林爱卿,朕的处置,你可是有不满?”殷楚雷打破了沉默问道。

“臣不敢,臣用人不当,纲纪不正,作为百官表率,臣有罪,陛下处置,绝无怨言!”

“哼,你只是用人不当么?”我感觉,殷楚雷后面的音调,明显不在掩饰的不满,带着浓浓的愤怒!

“你以为,趁朕不在,玩弄的那点小手段,朕查不出来么?你和宫里那些个女人玩的手段,能瞒天过海么?你就这么想置公主于死地?朕的家事,何时轮到你一而再的阻挠?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终于,殷楚雷的怒火爆发出来,一种几乎要毁天灭地的气势,将一室的宁静打破,立柱十二枝铜灯上的烛火无风自动,风铃摇曳,叮当作响。

“说,你还有和谁通了气,除了那死了的女刺客,除了柔妃,除了宫里的老太妃,朕要知道,还有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朕只给你一次机会,坦白,还是继续隐瞒,你掂量下后果!”

林渊沉默了许久,然而,他最后终于还是道:“陛下,这些事,是臣一人的主意,与各位娘娘无关,陛下要责罚,臣一力承担,臣还是那句话,即便回头重来,臣,依然会如此做!”

“好,很好,果然是一头倔驴,好!”殷楚雷怒极反笑,呵呵道:“朕的家事,你也要管,你这个丞相,做的可真是够尽职!啊!”

“陛下,国君无私事,君王的家事,关乎国体,关乎礼运,关乎国之存亡,岂是和布衣平头可以论的?陛下可曾想过,那公主,乃前朝之公主,裴氏江山已然归我大殷,前朝余孽,岂能母仪天下?陛下虚悬后位,难道不是要让裴氏为后?可是,如果此女为后,那些跟随陛下荣辱与共的臣子们,能甘心么?这些人手握重权,陛下若不是能平衡制约,天下岂不又要乱?”

“况且,自古立嫡为储,乃是天理,可是,裴氏后代若是大殷之储君,这天下,难道还是我大殷的么?裴氏孽君裴奎砾临死曾言,天下还将是裴氏的,陛下难道忘记了?真能让他得逞么?”

林渊固然固执,固然冷酷,然而他说的,条条在理,居然让殷楚雷一时无言。

半晌,殷楚雷冷哼了了下,道:“朕的天下,朕自有法子守住,岂容你们随意杀人?朕的女人,是你该动的?”

林渊长叹一声,道:“臣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解决掉这个陛下盛世之路上的绊脚石,陛下要杀要剐臣都不怨,但是,臣依然要劝陛下三思,那位公主,心不在后宫,陛下强留,对陛下,对天下,都不是好事,陛下不忍杀,那就放了她吧,中山王乃北邙山之后裔,杀之不得,可是您若强占他妻,恐怕会令您的名声大损,陛下的文治武功,也将会抹上不光彩的一幕啊!”

殷楚雷突然大声道:“闭嘴,林匹夫,朕容忍你很久,是因为你确实有理,可是你三番四次忤逆犯上,朕受够了,你下去,还是想想你明日该如何收场吧,退下去!滚!”

夹裹着一股余怒未消的气势,那带着七章虫纹赤黄常衣的帝王,背着手,高大俊婷地踱步从前进绕过月洞门走了进来。

一见他进来,高景便跪倒道:“陛下,夫人的药是时辰了!”

那点点怒意立刻烟消云散,只道:“呈上来!”一撩袍,坐到了我边上。

侍女恭恭敬敬端着托盘递过来一晚用翡翠玉碗乘着的药汤来,他大手接过,揽过我,柔声道:“乖,来,把药喝了,太医们说了,你这身子亏空太久,须得好好调理,这些药,固本养元,你的毒才能去得干净!”

我扬扬脖子,却在触及那双风云变幻的眼后,低下头,乖乖任由他小心翼翼地将药灌进口中。

这位有着一双魔魅的豹睛虎目的主人,已经将他浑然霸气和唯我独尊的威严融合的天衣无缝,再次清晰的视野里,他高大俊美,瑰奇宏伟。

麦色的肌肤,映衬着金灿灿的冕冠,一颗硕大的夜明珠镶嵌其上,都给这个无比尊贵,无比傲然的男人以最完美的修饰。

还有谁,比他更适合这天下独一无二的尊贵华衣,这独一无二的煌然修饰。

尤其是那眼里,比起曾经的灿烂恢宏,更深沉,更广袤,更如同浩瀚宇宙,深不可测。

这样一个人,光芒万丈,却就在咫尺,顿时感到一种沉重的压迫感,透不过起来。

我不敢冒险和他冲突,尤其是,我记得那两盒东西,□裸的威胁下,是王权统治下的唯一,是不可罔顾的天威。

“静儿,呵呵!”接过宫女递来的帕子擦干我的唇角,他大手一挥遣走了众人,一把抱住了我,那强势的气息立刻包围住我,浓郁的香,带着一种辛辣,牢牢钳制住我的自由:“静儿好静儿,眼能看清了么?很好,你终于可以清楚的看到朕了,朕也可以清楚看到你了!”

他一把抚摸上我的眼,眼里开始涌动更大的波澜:“呵呵,我的静儿,你能看到的,只能是朕,这双眼,可是朕的宝贝,有人,居然会把朕最爱惜的差点给毁了,你放心,朕会为你一一讨回来!”

殷楚雷的话语里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狠厉,那是一个至高无上的王者的狠,它所代表着的,往往是血流成河的事实。

他复又再次抱住我,眼里带着浓浓的热切,笑道:“静儿,来笑一个,给朕笑一个,那日在上水寨,看你笑的那么开心,真美,朕就想,那么美的笑,要是对着朕该多好,来,乖,笑一下给朕看看,嗓子好了么?”

我扯开头,极力想要避开那双浑厚的,火热的手:“陛下,您,请放开臣妾,放开!”

“不,不行,朕一放开,你就会跑,乖,不要动,朕要好好看看你,静儿,你可知道,这一年,朕是多么想你,多么后悔放你一个人回宫,恩?朕从来没有后悔过一件事,只有对你的决定,朕后悔,后悔了整整三百二十天十八个时辰!”

“朕以为朕可以把握全局了,可是,当朕回来想要和你一起看这天下,看朕的锦绣河山的时候,他们居然告诉朕,你死了,不,朕不相信,朕绝不相信!朕坚信,朕的静儿,是那么顽强,是可以徒手搏虎,独自生存的,连朕都佩服的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死?”

“哼,他们以为做的事天衣无缝,朕不能拿所有人开刀么?不,静儿,你看着,就像朕坚信,你会回来的,朕也坚信,还没有人,可以玩弄朕,玩弄朕的女人!”

我被殷楚雷抱住钳制着,直直对着他,我在那双褐色的眼里流淌的焕彩和滔天波涛里,感受到一种疯狂,一种吞吐凌云的气势。

一百五十一 拉锯上

“静儿!”他把我抱在了怀里,用一种自豪的语调道:“你听到了么,朕在给你出气,朕不容许有人在朕眼皮底下玩弄手段,当初,这林犟子就不安好心差点杀了你,这回,更可气,他居然敢给我勾结内廷,哼,这老匹夫以为朕不知道么?”

“呵呵,那个夷女终于死了,静儿,你真是聪明,本来朕让司言逮着机会暴露她的,你却先发觉了,这出戏,天衣无缝,看到没有,我让她死在你面前,谁让她敢对你出手?我给她一个以死谢罪的机会,喜欢么?”

“静儿,朕当初不该把你一个人留下,让这些人有了可乘之机,不过,现在,你又回来了,你放心,朕会把这些人一一收拾给你看,那个蛮女,柔夷,还有林渊,你等着,朕一个也不会放过。”

“告诉朕,谁给你送的毒药?还有谁参与害你了?朕给你出气!别怕,这天下,再没有人敢欺负你!”

殷楚雷将头靠近我的肩膀,用一种强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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