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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医诺千金-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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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缓步穿过半圆形拱门进入所居小院,白芍和蓝月正将王卉凝床榻之上的被褥抱出来晒在院中。见着二人进来,白芍欢欢喜喜地笑着唤了王卉凝一声,张平家的离去,对她来说倒反而是好事,因此心里便也没有太大的感受。蓝月则是惊恐地低了头,声音如小猫叫唤。

王卉凝自觉没必要去纠正蓝月对自己的看法,便也由着她对自己做出的反应。略略地点了点头,便随着飘雪回了屋子。

飘雪则径直从药箱里取了药来,就着王卉凝的手腕轻轻地涂着:“上次烫伤倒是恢复得不错,这回怕是少不得要留下些浅浅的疤痕了。”

“人无完人,谁一生当中又能没个磕磕碰碰的,留下疤痕便留下疤痕吧。”

王卉凝倒是不十分在意,想必张平家的回到候府里去也得不到什么便宜,也算是受到了惩罚。

用涂好药的手拿起榻上的《绝密医经》王卉凝翻好后便换了另一只手递到飘雪面前,“这痂都快掉了,擦完这回便不用擦了。这药愈合伤口甚为有效,留着总归有用。”

虽然姜妈妈对她已是比以前用心殷勤多了,自小夏子一事还往她屋里送了不少药。但她的身子一直在调养,有些药还得自己掏钱买,况庄院里的下人也都是势利的,平时要他们帮个忙,飘雪也少不得要打点一番。

来庄子上一月有余,她妆奁里除了那支彩蝶戏花的金步摇,仅有的两三样首饰,已经只剩下一支稍微值些钱的金簪子了。眼看着明日便是除夕,尔后又是新的一年,该花钱的地方却是越来越多。

而老夫人怕是已经打算彻底将她弃于此处了,否则,姜平不会回来后根本不曾向她提起府中之事。再如此下去,用不了多久,她便要山穷水尽了,更别说将来回候府找人帮忙还得花银子呢。飘雪已是十分节省,能不用钱的地方坚决不用,可饶是如此,也撑不了太久。

自打决定学医后,一直有个想法盘旋在王卉凝的脑海里,却因种种原因,始终只是个雏形。见识到《绝密医经》的神奇后,王卉凝脑中的想法坚定了些,今日对姜平的一番诊治,又更让她添了许多信心。

如今的医者,已不像以前是个低贱的行业。如今她即便是作为文远候的侧室,为人诊个病,也只能算是救病治人,并不会因此而丢了候府的脸面。

因此,她觉得,若是能替柳家庄的人看看病,倒也能获得一份收入。只是……

抬头看了一眼正拿着药放回药箱的飘雪,王卉凝嘴唇动了动,还是压下了要出口的话。

飘雪一向维护她,怕是不会轻易由着她在外面抛头露面。目前还有粉荷要处理,此事便留着日后再议吧。况且,经上次小夏子之事后,她会医之事已略略在柳家庄传开了,此次她再把姜平的病治好,少不得关键时候会有人来找她看病的。到那时,借着病人之口要说服飘雪总归要容易一些。

低头把医书翻到针灸一篇,她便又细细地看着。这段日子天天看着《绝密医经》越往后,她觉得学得越快。先前的切脉诊病,看得详实缓慢些,等到后面的药材识别、缝合之法竟是只需粗粗一掠,便能深有所悟。

为了证实自己,她也曾闭着眼睛去闻药箱里的药材,除了能识出单独的不曾制作的药材来,竟连药瓶里已经混合配制在一起的药也能识出大半的成分来,实令她自己都暗暗吃了一惊。

而先前,看着小夏子额头上的蜈蚣一般的针脚,她竟一下就看出飘雪缝合之术的优劣来。针脚匀称,却不够整齐,且有两针下手过重,影响伤口的愈合。最为关键的是,她如此缝合不能使留下的疤痕最浅。

翻看着手中的医书,王卉凝不过才觉得过了一会儿,飘雪便端了午饭进来。堪堪放下手中的碗筷,便又见姜妈妈亲来请了她去看看姜平的情形。

第四十三章 抽搐

去往前院的路上,姜妈妈告诉王卉凝,已经着人把张平家的送回了候府。王卉凝略点了点,并未多说,到姜妈妈处再次查看了一下姜平的情形。

喝下药捂出一身汗后,姜平的情形稍稍有些缓解,不再因畏寒而瑟瑟发抖,也不再说胡话,却因情况有些严重而仍然昏迷着。

姜妈妈几番询问,待到王卉凝说姜平最多一个时辰后便会醒来,她才略略地放了心,便又劝慰着王卉凝注意自己的身子。

又细细地替姜平探了一次脉,叮嘱了姜妈妈如何煎药,王卉凝才顶着微有些疲惫的身子回到住处。在床上略略地躺了一会儿,醒来时,天已经擦黑。

“姨娘,今儿您没回来多久,粉荷便回来了,姜妈妈已说了让粉荷过几日再去为她绣被面儿。”

一直在屋子里守着的飘雪听到王卉凝翻了个身,连忙走过来侍候她起床。

“嗯,明儿让她进屋侍候着。”

王卉凝从被子里坐了起来,淡淡地点了点头,“我没有时间与精力再与她耗下去了。”

飘雪看着王卉凝淡淡的却带着几分隐怒的神情,嘴唇动了动,终究轻轻点了点头。

这样一个居心叵测之人,本就应当早些将之除去。与其再让她待在姨娘身边时时对姨娘造成威胁,倒不如来一次痛快的。起码此时她和姨娘都有防备,多加留意些总比被粉荷出其不意地暗害了好。

“飘雪,我让你往府里送信的事儿,办好了吗?”

飘雪正暗暗思量着如何防备粉荷,突然听到王卉凝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脸上微微一愕,却忽然发现门外有脚步声悄悄接近,看了一眼王卉凝,见她极轻地点了一下头,不由接道,“嗯,奴婢都办好了。”

院子里就这么几个人,白芍一向行如风,蓝月则根本不会主动靠近这间屋子,一听那步子的轻重,飘雪便立即猜到是粉荷。

“那就好,”

王卉凝略一停顿,似是微有些无奈与委屈地叹息了一声,道,“那张平家的一向办事不妥当,便是她与老夫人说了,老夫人也未必会信她。有了我的亲笔信,想必候爷是会信的吧。只盼着候爷会看在孙家血脉的份儿上……唉!”

既是要为粉荷制造条件,便来一剂猛药,逼得她狗急跳墙又怎的,让她仓促行事,也好看出些破绽来。

“老夫人和候爷一向看重孙家血脉,待到候爷收到姨娘的信,一定会尽早派人来接了姨娘回去的。到得那时,姨娘便能沉冤得洗了。姨娘好不容易才将养得好了些,不可过度忧虑啊。”

飘雪不动声色地与王卉凝唱和着,目光微微地往屋外的方向斜了斜,只见得窗格上映出一片小小的暗影。

“但愿如此吧。”

王卉凝眸光紧了紧,却极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转而对飘雪道,“我有些饿了,你去打些水来我先洗把脸,尔后把饭菜端来。”

“是,饭菜奴婢放在这炉子上热着,这就去厨房里打些热水来。”

飘雪缓缓地应了,又顿了几顿,方抬步往外走去,便见得窗格子上已然一空,没了那一片暗影。

王卉凝吃完饭又就着灯光看了一会儿书,直到入睡前,也不见粉荷到屋里来,心里猜测着她正抓耳挠腮地在想着怎样尽快地除了自己或是自己腹中的“胎儿”呢。

次日一早,正是除夕之日,飘雪果然由着粉荷进来侍候。却因饭食等一直是飘雪经手,茶水和汤药又一直是在这屋子里烧的,如果突然改变便显得太突兀,倒使得粉荷少了许多下手的机会。

午睡后,正在王卉凝端了医书偷偷地观察着粉荷四处乱溜的神情时,小夏子突然如一只兔子般冲进了王卉凝的屋子,喘着粗气着急地对王卉凝道:“姨娘,快,我娘叫我求了姨娘去救救我爹。”

“发生什么事了?”

王卉凝忙放下手中的书站起来,并没有因为姜妈妈让个小孩子来求自己而感到心里不舒服。她可以想像,一向注重言行的姜妈妈派了小夏子来唤她,一定是因为情况紧急,她自己离不开。

“我爹,我爹他抽筋了。”

小夏子不知是因为跑得急还是因为心中担忧,脸色也微微地有些惨白,未喘匀气,便急急地对王卉凝道。

“快,飘雪,取了我常用的小药包,随我去看看。”

王卉凝看了一眼一旁的粉荷,对飘雪说了一句,便急急地随着小夏子一起向前院走去。

飘雪应了一声,看了一眼炉子上嘟嘟冒着热气的药罐,临走前叮嘱粉荷照看着屋子,便也抬步跟了上去。

走到前院,姜平所住的屋子里隐约有人探出头来,屋里传来姜妈妈失魂落魄般的声音:“孩子他爹,你醒醒,你可不要吓我啊。”

“来了,王姨娘来了。”

屋子里不知谁叫了一声,姜妈妈失声痛哭起来,“孩子他爹,王姨娘来救你了,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呜呜呜……”

隐约看到几个庄稼汉子避进了隔壁的屋子,王卉凝急步走进屋内时,里面站着的便只有庄院里常做事的两个婆子。

而床上的姜平,敦实憨厚的脸上原来的黝黑转成了猪肝色,翻着白眼蜷着身子面朝床外侧躺在床上,嘴里塞了一块半旧的枕巾,头一个劲儿地抖动着。不停地抽搐颤抖着的身体正被两个婆子死命地按着,情形十分可怖。而且整个人已完全没了意识。

高烧痉挛?一见这个情形,王卉凝立马觉得先前的猜测没错,因高烧而引发的抽搐的可能性极大。

“快放开他,他现在是病人,怎经得你们如此死命地按着。”

王卉凝声音清冷中带着几分严厉的呵责,那两个婆子脸上的皮抖了抖,吓得一把放了姜平。

王卉凝淡淡地扫了她们一眼,大步上前,顺手取过旁边桌上放着的一把梳子,一边试了试姜平滚荡的额头,一边对着其他人道:“姜妈妈帮着我把他的身体放平,小夏子去取一碗烧酒来,其他人暂且去外屋待着,免得浊了空气。”

姜平这个情形,最是需要空气清新,大家都挤在屋子里,难免使空气混浊,对病人是非常不利的。

第四十四章 针刺放血

“快,快听姨娘的。”

姜妈妈只觉得王卉凝此刻的话便如圣旨一般不容置疑,一边与王卉凝一起将姜平抽搐的身子放平,一边急急地对着屋里被姜平的情形和王卉凝冷淡表情吓呆的几个人道。

幸亏姜妈妈力气大,两人合力才将姜平抽搐不定的身子扳成仰躺的姿势。将其放平后,王卉凝先将姜平的头扳转过来侧向床外,再一手将他嘴里塞得满满的枕巾取出,确定他嘴里没有异物后,便用另一手快速地把梳子橫放在他的嘴里,任他咬着。

虽然让他咬着枕巾也能避免他咬了自己的舌头,但这块枕巾太大,直将他的整张嘴撑到最大,明显阻了他的呼吸。再这么下去,他怕不待抽搐而死便要窒息而亡了。而王卉凝将梳子橫放让他咬着,既能避免他咬了舌头,又不会阻止他吸入新鲜的空气。

“烧酒呢,快!”

王卉凝放好梳子后抬起头来,正好见着飘雪接过小夏子费力抱来的酒坛子,急急地走了过来。

待到确定姜平除了抽搐不会再发生另外的危险,接下来便是尽快帮其退烧了。药物到达体内再到吸收,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此时,用烧酒或是冰块,以及针刺放血,无疑是最好最快捷的退烧方法。

而姜平的情形有些严重,王卉凝为了妥当,打算烧酒和针刺双管齐下,迅速地让他退烧。

“关上门,姜妈妈,把他的中衣解开。”

王卉凝声音平平地对着姜妈妈说完,瞅了一眼床上的东西,伸手扯了一块干净的布撕下两条,转身时飘雪已然拔开酒坛子的封口往碗中倒了些混浊的酒水,姜妈妈却是愣了一瞬又看了一眼王卉凝才伸手去解姜平的上衣。

“飘雪,拿这个不停地擦在他的颈部、腋窝、大腿的三大经脉处。”

待姜妈妈将姜平胸前的扣子解开,王卉凝目光扫过姜平裸露在外的黝黑胸膛,一瞬也未停顿,将撕下的一块布条在酒中沾得湿透递到飘雪的手中,转身又取过飘雪放在一旁的小布包。

“是!”

飘雪答完迅速地接过湿布,先是在姜平的颈部擦拭了几下,接着便一手拉开他未完全褪去的上衣,一手伸进他的腋窝处擦拭,目光略略地扫过姜平的胸口上,神色间未见一丝波澜,看着她们主仆毫无波澜的眸子,仿佛展现在她面前的并不是男人赤裸的胸膛,而只是她们最常见到的一件物品。这样的神情,令姜妈妈脸上现出的那一丝窘意很快便消失不见,连忙上前卷起姜平的裤腿,好让飘雪顺利地擦拭他的大腿。

王卉凝略略看了一眼飘雪快速沉稳的动作,又瞅了一眼姜平仍未缓解的情形,迅速地解开手中的布包,露出里面一整套针灸用的针具来。

原来的王姨娘也略懂些针灸之法,因此布包里备了一套银质的针灸器具。而以防不时之需,飘雪是会定期给布包里的各种针具消毒的。因而此时,王卉凝只需取出后直接施针便可。

她此刻要做的,便是为姜平针刺放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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