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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找个皇帝做老公-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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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包拿出来,想对比一下。

一手拿着瑾玉的,一手拿着自己的,墨婉才知道什么是差距。问了瑾玉怎么学来的,瑾玉只说是小时候家里姑姑们教的。于是墨婉总结出一条——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这句话无论在什么年代都比较适用,学习这件事实在没有什么捷径可寻。

曹寅那边查的结果也出来了。要说曹寅这孩子,不管日后发展成什么样子,这个时候他的心眼子真是很实在的,皇帝让他查马庆福有瓜葛的人,他简直要把跟马庆福接触过的人都查了一遍,然后出个结果,报告给皇帝。他也就是不会用Excel,要不然他能给皇帝列个表格。

然后宅在隆禧馆里绣荷包的姑娘悲催了

因为名单里出现了她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三、躺着也中枪

姑娘还在隆禧馆里做荷包,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变成宅女了。

康熙却听着曹寅的工作汇报,脸色难看极了。听到与马庆福有瓜葛的人里还包括那个墨婉,他真是生气了,这是再给自己用美人计吗?用比较恶俗的手法形容一下现在的康熙,那就是:他与墨婉相识的一幕幕像胶片一样浮现在眼前。越想越觉得曹寅调查的太对了。自己可不就是像被牵了线的木偶,被人家摆布了。

一生气就把人抓来,胖揍一顿,然后推到菜市口砍脑袋,绝对不是康熙的作为。他惯用的手法是,隐忍而后发,说的通俗点就是放长线钓大鱼。你可以参照一下几年前他智擒鳌拜的作为。

所以马庆福依旧在皇帝身边,工作内容和性质一点都没变。

要说皇帝还真不是好当的,一面又正事要办,另一方面还要应对这些个看起来不起眼,但是却能影响大局的事。他只是想知道宫里的内应是不是和吴三桂有联系。

他的猜想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因为他的办公会议刚刚结束,旨意还没有拟好呢,他准诏撤藩的消息已经上了马,一路往云南去了。这消息还顺带着给耿精忠拷贝了一份。

耿精忠穿着秋香色缎袍,看着送信的人一脸倦色,一抬手,身边的管家便带着送信人去领赏钱了。

展开信,耿精忠的眉毛越皱越深,三藩之中,两藩皆向清廷请旨撤藩,自己该怎么办?

跟着他们请辞?照现在的情形看,前两个藩王请辞,皇帝都准诏了,自己请辞也一定会被准诏的。不请辞?也不是那么回事,人家都请辞,你自己赖在这里不走,也不是个办法。真是进退两难。

这个时候,盟友就显得十分亲近,所以他要给吴三桂写信,问一下吴三桂的意见。这信写的快,送的也要快。

盟友们忙着通气,商量对策,紫禁城里,墨婉全然不知。

专心的绣了几天荷包,她的绣花技能终于大幅度的提高了,又想着等康熙这老小子来了,若是看到曾经那个连络子都打不好的姑娘,如今竟然能绣荷包,一定会感到惊讶。一想到康熙,墨婉才反应过来,这小子怎么这么多天没来啊?墨婉是不愿意想着他是去了别的宫妃那里,努力掰着手指头算着年份,再运用自己为数不多的清朝历史知识对照一下,好像这一年康熙应该很忙,吴三桂要反了吧?(姑娘,你好后知后觉……)

这样一想,心里舒服了许多。

神游中的姑娘被一阵脚步声把思绪拉回来,顺着声音一看,是常客——太医院的太医们来了。

这里要说明一下。

这次有病,墨婉是第一次见到太医们。第一次太医来的时候,她还处于昏迷状态,所以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的几天里,她醒了,也见到了太医,不过那个时候她正难受着呢,生死都未卜,哪有心思想些别的。再后来,病情好转,咱们姑娘才有时间考虑问题,不过首先考虑的肯定不会是太医的问题,突发事件打乱了正常生活,自己的计划一次又一次的泡汤,理清思路还来不及呢,还是没有时间考虑太医的事儿。再再后来,姑娘彻底清闲了,才猛然间发现,太医看病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嘛。

墨婉一直以为,太医是个很特殊的工种。因为在紫禁城里,男人就一个,说的更准确点,有生育能力的男人就一个,那就是皇帝。当然还有皇帝身边的近卫,但是近卫,顾名思义,离得很近的卫士,总是跟在皇帝身边,干不了什么坏事。但是太医就不一样了,他们是可以出入紫禁城的,且身体器官健全的男人,而且他们出现的时候,皇帝不一定在身边,这就给他们提供了干坏事的有利条件。很多故事里就出现了宫妃与太医之间如何如何之类的剧情。所以墨婉对这一职业的人群持有很高的好奇心。

可惜,墨婉发现她又一次被电视剧忽悠了,太医从来不是一个人来的,他们来看病都是组团来滴~一般都是三至四个人一起来,然后看完病一起走。你想和宫妃如何如何?绝对不可能滴~!

墨婉:看来,皇帝在看管老婆这项工作上还是费了一番心思滴~!

而且让墨婉感到遗憾的是,她没有看到悬丝诊脉的绝技。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这头一项就是看,人家得看病人的面色如何,悬丝诊脉那只是个传说好不好?

一行四个留着山羊胡须的太医“望闻问切”了一番,得出了最后结论——你的病好了,可以出院了。

历时一个月的时间,这四位太医完成了自己的工作——给一个宫女看病。任务完成了,到了交差的时候,四个人禀了皇帝,告诉领导一声,你给我们安排的工作我们已经顺利完成了。回想着自己刚刚领任务的时候,皇帝大人那略带紧张的神情,四个人捉摸着这回给病治好了,是不是能得点赏?

赏没得着,只得了一句话,四个字“朕知道了。”

嗯?这是什么情况?四个人有点发蒙。

这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皇帝您老人家就变情绪了?

太医甲摇着脑袋,小声嘀咕着:“圣意难测,圣意难测哇……”

太医乙凑到近前:“老兄,您不说这次好好干能得赏吗怎么没有啊?”

太医甲看了一眼太医乙那双颇为失望的眼睛,叹了口气:“圣意难测,圣意难测哇……”

太医乙:你就会说这一句嘛?

用过午膳,敬事房的谢长林便捧着银盘来了,马庆福低身到康熙身侧恭敬道:“万岁爷,敬事房的人来了。”

皇帝自知是来翻牌子的,便道:“进来。”

谢长林进殿,见皇帝歪在大迎枕上,便走到皇帝身前,跪着把银盘托过头顶。雕纹锃亮的银盘里规规矩矩的码着翠绿如翡的绿头签,黑漆漆的墨色写着各宫各殿妃嫔的名号,他手逐一拂过,又停了下来,轻轻的叹了口气,将写着“惠嫔”二字的绿头签拿起,“啪”的一声翻撂在银盘上。

谢长林托着银盘后退数步,出了殿门,一出殿他便直起腰,身边的小太监从他手里接过银盘,抬眼见谢长林的嘴角跟翘了起来,小太监低头看了看银盘上的绿头签,会意。惠嫔,对他们敬事房的人是极大方的,这回又少不了谢长林的赏。

一进八月,天气就热的好像让人喘不过气来,暖隔里的冰换了一茬又一茬,还是让人觉得酷暑难耐。不远处的树上知了叫个不停,就好像知道自己已经时日不多,更加声嘶力竭起来。

皇帝阅了几个折子,便起身:“这殿里热的人心烦,朕出去走走。”说着向殿外走去,李德全和马庆福对视了一眼,见马庆福朝着门口的方向一使眼色,李德全便明白过来,紧跟在皇帝身后,弓着身子陪着笑说:“万岁爷,这时候暑气正旺着,外面像是下了火似得,奴才去传轿?”皇帝位停脚步,已经踏出了门,说了声:“不用。”刚一出殿门,没了遮挡,太阳光直直的照在他的脸上,让他不禁眯起了眼。李德全跟在身后不好再说什么,只回头看了一眼马庆福,马庆福紧走两步上前,也弓着身子:“万岁爷,这毒日的天儿,不传轿,怕是中了暑气……”话还没说完,他就感到皇帝如刀子一般的眼光直射过来,生生的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李德全正为难,忽的想起了什么,探身上前说:“只是晚上万岁爷去太皇太后、皇太后请安,若是见着万岁爷晒着了,定是会心疼的,到时候必剥了奴才们的皮,万岁爷,您就当可怜咱们?”

皇帝甚是孝顺,听李德全这样一说,便停了,说:“传轿吧。”

马庆福忙吩咐人传轿,又问:“还请万岁爷示下,要去哪里?”

皇帝愣了片刻,说了句:“惠嫔,朕去瞧瞧惠嫔。”

惠嫔住在储秀宫,御驾出了月华门径直往北去了。

抬着肩舆的太监们都是极稳当的,皇帝坐在上面丝毫不觉颠簸,仰头望去,红墙黄瓦,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分外扎眼,笔直的甬道一直通向远处。余光所掠之处,是一对翼檐高高峭立,金属制成的铁马高高悬在房檐上,让阳光这样一照反射出刺眼的光,那是养心殿的翼檐,因是御用休憩之所,所以比其他十二宫的房檐略高一些,旁边不远处,紧挨着养心殿围墙的地方,一处较矮的单重檐,他知道那里就是隆禧馆了。

他就想起了墨婉,她此时应该就在那黄色的屋檐下,这样热的天气必是又穿着那泛白的麻布褂子,打散了头发,一副慵懒的样子;或者就趴在窗上瞧着廊下的石榴花发呆;也不对,她定是又和别人插科打诨去了,想起了她的那句“荷包遭殃楼”他不由泛起了一丝笑。

马庆福见皇帝朝着养心殿看了一眼,便猜了个八、九,紧跟了几步,到皇帝肩舆旁说:“万岁爷,墨婉久病,未来应值,这衣着用度上的事儿是不是另行挑人?”

皇帝听马庆福如此说,收回目光,眉头极轻蹙了一下:“另行挑人?这会子另行挑人有合适的?”

马庆福要的就是皇帝这句话,听皇帝如此说,忙接话道:“衣着用度上就只有个静云。”

皇帝哼了一声:“即使如此还来问什么。”

马庆福:“嗻。”了一声,退了半步,跟在肩舆旁。



作者有话要说:  我卡文了,因为终于写到墨婉失宠了,其实我还想让他和小康再进一步……可是就这样了……o(︶︿︶)o

☆、二十四、入住储秀宫

皇帝见马庆福退到身后,便转过头来,也不再看了。

端坐在肩舆上,手却触碰到一丝清凉,低头看,是腰间的玉佩,他的玉佩是极好的玉,那绿极浓又很透亮,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融到那碧蓝的天里去了,玉下打着密密实实的络子,他忽的就想起了那夜里他教她打的络子,歪歪扭扭的,她却一脸的得意。

那御花园里的偶遇;那马厩送来的龙靴;那一树娇艳的绢花;那滴在绢帕上的血;还有那夜的梅花,那书在炕几上的映门淮水绿,还有,还有……

这一切竟都是她的算计,原来他一开始就被她算计……

罢了,不过是个宫女……他摇了摇头,不愿再想。

午后热辣辣的阳光,照在黄色琉璃瓦上,好像让那无尚尊贵的明黄也失了色,泛出一片片白来,刺的人眼也睁不开,他稳稳的坐在肩舆上,闭了眼睛。

御驾到了储秀宫,早有小太监跑去通知了惠嫔,惠嫔此时已经带着储秀宫妃嫔们迎到了储秀宫门下。

皇帝从肩舆上下来,见惠嫔娇颜含笑跪在地上,身后皆是储秀宫的庶妃和宫女,说了声:“都起了吧。”

众人皆谢了恩,方才袅袅起身。

进了正殿,庶妃们就不便再跟进来,只有惠嫔跟在皇帝身后入了殿。

皇帝坐在靠窗的大炕上,见惠嫔站在身边,穿了件胭红地儿彩织如意团花锦的长袍,那颜色娇艳欲滴,映的她的脸也一并粉红有色。

皇帝说:“你也坐,朕不过是来瞧瞧你,说说话。”

惠嫔幼年入宫,在皇帝面前并不拘谨,听皇帝如此说,便挨着炕桌坐了下来。

东西十二宫的陈设之物都有定制,一切也是一致的,可这储秀宫里,却瞧着与别处不同,黄花梨雕如意纹的案几上摆着白玉雕松鹤插屏,炕桌上的一次摆着青花执壶,青花八宝扁瓶和一组六只的万寿青花茶碗,皆是贵重之物。她是索尔和家的嫡女,身份自然不低,明珠如今又是朝中重臣,就算入了宫,也被人高看一眼。

皇帝瞧屋子里也布了冰,挂了帘子,说:“你这里倒比朕的暖阁凉快的多。”

惠嫔笑说:“皇上真会取笑臣妾,这储秀宫怎么比得起皇上住的地方?”

皇上笑着没有说话,只听见珠帘响动,有人进来奉茶。

殿内本就铺着地砖,奉茶人穿着的花盆底走在上面发出清脆的响声,皇帝抬头见进来的人并不是宫女装束,杏色的长袍上只寥寥绣着几朵水兰,发髻上也只带了翠玉的扁方和一朵藕荷色的绢花簪子,让人见了觉得清爽。

皇帝仿佛在哪里见过,却又记不起来,也懒得去想,接过茶杯,抿了一口,问:“你是这储秀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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