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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捕红-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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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过。”那只猫也是别人家地。明明是养了很多年。不知怎么地就跟在我身边,我同它说话。给它准备吃的,带着它在村子里转,想起虎妞,再去看这只叫作小红的蟾蜍,我地目光已然温柔下来,停住脚步,它也跟着停下来,我蹲下身,用手指头去戳一戳它的背部,很光滑,没有想象中的粘稠液体,而且十多处会发出荧光来,在这样的环境里,相当于作用很大,个头也很大的一颗夜明珠,“养过一只猫。”

“那就成,小红比猫狗还好养活,不用喂食,不用照顾吃喝拉撒睡,它自个儿都能应付,而且遇到坏人的时候,没准它还能护着你。”景道成的样子,像是我的出现给他解决了大问题,“我们这里头的人都不能出去,它却不用守着那个誓言,要是你愿意,你走地时候便带着它。”

“我怎么带着它?”我多问了一句。

“要不让小圆给你编织个袋子,比小红的身形略微大些,那即便是走长途,也不耽误。”

“我上回见它时,明明没有这么大个头。”也就是说,它还会长,小小的蟾蜍最多是个玩意儿,要是越长越大,人家还不误会我养了个妖精,。电子书此妖精还是全身泛红光。

许箬荇在一边轻拽下我的衣袖,他示意我先答应,收留这只孤苦无依的蟾蜍?

在旁边沉默很久的圆婆婆,此时才缓缓开口道:“老景,他们留下来用饭,你那里存着的好东西,取些过来可好?”

无名村有规矩,夜黑不得出村,我们已经是不请自来,更不能坏了人家的规矩,更何况,我总是不死心,趁圆婆婆去弄吃食,将许箬荇拉到一边来问:“他们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或许吧。”许箬荇并未曾亲眼见到大国师,因此也没有那份当时的震撼,我总觉得答案离我们并不远,然而因为没有准确地指引,我们一直在走弯路,走岔路。

正道究竟在何方。

捕红 第五卷 25:孪生

景道成很是殷勤地劝我们多吃几口,我望着手中干干的饼,中间卷着些类似菌菇丝的馅子,怎么也提不起胃口,没有过水过油的菌菇有股天然的涩味,吃一两口还觉得有些野味的鲜美,多嚼几下后,过多的纤维在口中连绵纠缠,偏偏咽不下去,手边还有一碗凉水,是圆婆婆从更远的地方特意打来的,喝到口中带微微的甜,我一连喝了两碗才停住,不由抬眼去看许箬荇,他轻皱眉头,像在想十分重要的事儿,没有留意到我的注视。

“圆婆婆,景前辈,你们许多年没有出过这个村子了吧。”

“小姑娘,我已经同你说过,我们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景道成仿佛猜到我接下来会说什么。

我却摇一摇头道:“不,我不想再让你们为难,而是我觉得才吃过饭,一家人的话,应该会聊些什么才是。”他们面前的碗盆也已经吃干净,平摊下来给每个人的分量并不算多,“说说话,正好消食不是。”

圆婆婆在听到我说一家人三个字时,握筷子的手,微微地晃动一下。

我微笑着继续说道:“也算机缘巧合,前一天我才从皇宫里头出来,原本是跟着别人想去开开眼界,没料到我的运气真好,不但见到了大国师,见到了几个妃子,连皇帝都让我给瞧见了。”我刻意地将语调控制到最自然,就像是席间话家常那般,而且挑的是最容易吸引人耳朵的话题来说,一个平民女子混迹皇宫,目睹龙颜,在这种时候,可以算是很大的新闻了。

虽然,他们两个表面上对我所说的无多大兴趣,不过明显两个人都不再另外打开其他话题,只静静地听我在说。坐在对面的许箬荇,浅笑着望住我,像是一种鼓励。

“平民混入皇宫原是大罪,我却不得不冒这个险,因为有个很重要的人,不久前因着无须有的罪名被打入天牢。那个大过天的罪名是弑君,我以为进入皇宫,甚至见到皇帝,能够尽力去为那人洗脱罪名,其实真是幼稚的想法,我进宫转了一圈,不但毫无建树,还差点丢掉了自己地性命,那个同楚前辈长得很神似的男子。身着道袍,在皇宫内院随意出入,我只是看到表象。觉得他比楚前辈年轻许多,但是等我到了这里,再回想上次与楚前辈相会之情景,我突然生出个念头来。”我故意没有说下去,眼瞅着景道成身子向前倾斜,显然是听得正起劲,“我想那个大国师与楚前辈应该是血亲,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是兄弟两个,孪生兄弟。”

一个显得年轻些不是关键问题。圆婆婆,景道成,楚清平,他们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真实年龄,我们也没有问过他们贵庚,要是成年累月地生活在这般阴冷潮湿的地方,吃得堪比苦行僧,估计比同年龄的人何止老十岁以上。

我吐出孪生兄弟四个字前,一切皆为猜想。不过我的双眼一直紧盯着景道成,圆婆婆地性子平和隐忍,大风大浪都打不破她的表情,而景道成则与她截然不同,那种天性的热血,不能跟随年长而减免,反而有些变本加厉。

“你怎么——”景道成顺着我的话,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被圆婆婆一声低喝掐住。他茫茫然地看看我。又看看她,顿时警觉地把嘴巴关住。再不肯吐露半个字了,还用眼刀狠狠地剐了我两下,似在责怪我明明嘴上说不问,圈子绕得那叫一个大发,半天后又给绕回来,绕回原点,目的依然只有那一个。

半真半假地失望。虽然他只说了三个字。大致能猜到后头相连着地是。你怎么知道。我猜中了前头。后面一半又该谁来替我解惑。

许箬荇伸出一根手指。在桌面。轻轻巧巧地画了个圈。这又是什么意思。画完了圈。拖出一条长长地线。一转眼已经走到了桌角。

我清咳一声道:“我再说些其他地奇闻异事好了。”

“小姑娘。我瞧着你似乎不简单。老头子眼拙。上回照面倒是没看出来。”景道成言道。

那个。要是简单地话。能混进皇宫吗。

“你倒是和老头子说说。你肯定不是在家里头绣绣花。养养猫地女子。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还真怕你不问呢。要是我说什么都没半点反应。我这个测试题还怎么开展下去呢。

我偏过头来,笑盈盈道:“景前辈,你猜?”

“你将双手摊开来。”

我按照他的吩咐,将手掌向上,平摊在桌面,不知道洪青廷自小练得是否皆为花拳绣腿,我这双手上连半个茧子都见不到,显然是不曾练过兵器,而景道成想用双眼看出我体内那点连自己都没词要找老半天地内功,估计可能性也是很小。

圆婆婆忽然低头莞尔:“老景,你看她走路的姿势,说话的样子,还有看人的方式,要是你再猜不出,那不用等他们笑话你,你这一大把年龄,都白活了。”

貌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已经直接点击他三个重点,景道成像是拿到圣旨似的,目光从我头顶穿越而过,欢喜地猛拍自己膝盖:“你个丫头,难怪说话像下套子似的,你是六扇门里头的人吧。”

我眼中只看到圆婆婆难得一见的婉约之姿,浅浅笑容仿佛打开地涟漪,她年轻时会是怎样的风采。

圆婆婆总是要比他快得半步,若有所思道:“既然是六扇门里的人,那她口口声声说是很重要的那个被抓进天牢的人。”

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出来:“顾连山,小顾。”

要是有人当着顾连山如今的样子,喊他小顾,我想一定没谁能开得了这个口,顾连山大人的气度气势气场,岂非是小顾两个字能够形容。

但是,如果是十多年之前呢。

十多年前的眼前二人,承担的究竟是怎么样地角色,是善是恶,是敌是友。

捕红 第五卷 26:证人

景道成再见我们时,曾经对着许箬荇说过的话:“老头子最怕看到少年老成的,一点乐子都没有,当年的小顾已经够无趣,没想到你更加变本加厉。”

我当时没有想到这个小顾,是顾连山大人。

他们与他,竟然是旧识。

圆婆婆站起身,给每个人添了水,嘴角轻翘,心情像是大好:“老景,你听她说了没有,小顾被下大牢,罪名是弑君。”

我心里头抽抽,这天牢的死罪,听着能令老人家欢喜城这般?

“老景,你还记得当年小顾长挂嘴边的话是哪一句?”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景道成就差在那儿挤眉弄眼,活泼地与先前截然不同,话匣子一打开,刹车都刹不住,这些应该不是他们口中所谓的禁忌,因此才能这样眉飞色舞,“这样一个人会弑君,皇帝老儿要杀他,也该编个好点的理由才能让旁人信服不是,而且皇帝是不会同臣子一对一说话的,当时还有谁在,谁是那个要命的证人,小姑娘,你打听出来了没有。”

真是应了旁观者清这句话,这样浅白的道理,我们几个人却是从来没有去想过,当时和顾连山大人一起站在皇帝身边的人会是谁。

“没,我都没有想过。”我很是老实地回答道。

“可能还不止一个两个,不过既然小顾已经被下了天牢,想必所有人和皇帝的口径都是统一的,在这种情况下,肆意地辩解绝对不是明智之举,想必他不曾说过不该说的话。”景道成摸着下巴,十分肯定地说道,“他没有说是,因为那等于是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也没有说不是。不能直接辩驳皇帝的圣意,小顾做人就是这么妥帖。”

我与许箬荇对视一眼,虽然景道成没有亲见,不过分析过来也大致和实情相同,白苏岸的确说顾连山大人没有否认弑君的罪名,自然也没有承认。

“小圆。看样子你说要多留他们住几日地想法是不能够了。他们两个一脸急着要走地样子。特别是这个小姑娘。恨不得长出翅膀来。”

圆婆婆一脸地了然:“不妨事。他们有心事在那里沉积着。即便是强留下来。我们又于心何忍。你们自去休息。明天一有光线。我会领你们出去。”

我起身谢过他们。与许箬荇一起熟门熟路走到那间柴房门前。手指要推开房门时。我驻足而立。没有回头地问道:“表哥。你不觉得一切地事情都是从我们来到这个村子开始地吗?”不。或许更早。早在我从清平王府出来。

不停地有人死去。不停地有尸体失踪。

每一个都是我认识地如蛆附骨地神秘香气。不远不近地跟随着我们出现。我几乎走到哪里。它就出现在哪里。有一次若非蟾蜍及时出现。中毒地怕不仅仅是一个人。许箬荇地手臂到现在还留着一些未曾褪尽地痕迹。体内地毒素是都化解了。烧灼过地皮肤却没有那样容易复原。

“青廷。我们只管尽力而行。其他地不用多想。”许箬荇一只手搭过来。按住我地肩膀。他地体温瞬时弥散开来。“我们这不是正兵分两路。待我们出去。先找小莫问问。当时在现场地其他人究竟是哪几个。”

我将门推开,里面还是老样子,潮湿的木料地气味,味道不太好,不过与那如梦如幻的香气比起来,我宁愿同这些药材待一辈子。

许箬荇爬到高处。拨弄下来一些干燥的稻草。将地面铺就出一大片来,再挑选出两块枕木形状地排成一列:“青廷。手的伤处还痛不痛。”

“没什么感觉了,你不提,我都忘记有这处伤。”特意将腕子扬起,表示无大碍。

“可是青廷,你的脸色很难看,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他抬手过来,将那些由于奔波一天,淘气地支出来的碎发替我拨到耳后,“青廷,你心里是不是还藏着其他的事情。”

“我原来以为只要找到无名村,见到楚清平前辈,将我所见说来,问题便能迎刃而解,至少是解了大半,未料到,楚前辈居然已经去世,即便是我已经大致猜到我见到的人,是他的血亲,但又能怎样,还是没有寻求到救出顾大人的法子。”我一头倒下来,喃喃道,“这会儿心里头一团糟,根本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出了这里又该怎么办,还有陈平儿,杀死平儿的凶手又在哪里,那个该死地沙展,怎么突然又像是失踪了一样,难道他的出现只是为了在我们面前杀死一个无辜的孩子吗。”

狠狠地将双眼紧闭起来,还是眼不见为净才好,否则越想越乱,像是无数找不到头尾的麻绳在眼前缠绕繁复,解不开,我一个人根本解不开来。

许箬荇没有附和着说话,他只是将手臂,轻轻将我圈在他怀里,从后面抱住我,背脊依靠到他的身体,他的呼吸近的就在耳边,不知怎么的,那颗方才跳动地节奏大乱的心,缓缓地,缓缓的平稳下来。

“青廷,要是睡得着的话,早点睡。”

“我睡不着。”还是只有那么小的窗子,我同许箬荇,这会儿算是同地铺共枕头?不知怎么,我的念头又岔道这上头,脸微微地红,他应对景道成的话,我们是表兄妹,以后还会是两口子,说得理直气壮,没有半分的犹疑,以前隔在我们之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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