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女不愁嫁-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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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离人被她眼里的嫌恶惊了一跳,被拍离轨道的手硬生生收了回来,许久才转过头去,不爽地道了句:“不过看你毁容了,善心起了,妈的,还是不能对你太好!”
说着,凤离人烦躁地闭了眼,只是脑子却是不断回放着商禄儿缠着城曰画面,让他头大。
“你还诅咒本小姐毁容……”
“这里的蝴蝶花草,都自带毒性,不过被吸了几口,死不了!”那白衣女子打断商禄儿的话,也未转身,只抛过来一个白玉小瓶给凤离人,“把这给她涂脸上。”
听到没有大碍,凤离人也松了口气,打开瓶子嗅了嗅,有些委屈地对商禄儿说道:“看我说得没错吧,你脸上是受伤了嘛!”
说着就沾着雪白的药膏准备给商禄儿上药,却看着她挡在身前的双手,“怎么,你还真想毁容啊?”
商禄儿撇了撇嘴,偏着头道:“你轻点啊!”
因为偏过头,所以她没看到在她放下手的时候,凤离人嘴角那一抹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晓的浅笑。
那药膏也不知是什么做的,涂在脸上凉凉地,倒是十分舒服,不过一瞬间,就觉得上过药的皮肤又紧又干,仿佛稍微有点表情,就会撕裂皮肤一样。
“嗯……!”商禄儿直觉不说话,只摇头推开凤离人的手。
“你干什么?!”
那白衣女子稍稍侧头,冷声道:“你还是别动,上了药半个时辰别说话,否则皮肤裂开,那可是真的毁容了!”
“这药不是救她的吗?”凤离人沉声道,握住小瓶的力道重了几分,冷冷地看着那白衣女子。
“是。”
说完,那白衣女子转身,驱使着小河拐了弯儿。
见她也不给解释,凤离人瞧瞧商禄儿,再瞧瞧手中的药瓶,权衡之下还是给商禄儿继续上药。若她要害他们,直接对商禄儿的伤不必理会就是,反正他们也不知道那些蝴蝶有毒。
商禄儿虽然不想上药,不过心里却和凤离人一样的想法,女儿家倒是更怕毁容的,所以难得乖乖地任凤离人摆弄,不吵也不动。
这药上好,就觉脚下小河突然下滑,两人一瞧,就见小河一路从高空倾斜而下,地面上的河水围成了圈儿缠绕着几所木房和周围一大片花花草草,一所小房子里还冒着袅袅炊烟,升腾到空中,与小河擦肩而过。俯瞰而去,好一个世外桃源。
不多久,小河就完全落入地上,与地下的河水融合,商禄儿转身抬头去看,只见空中青烟飘飘,与白云缠绕,正午的阳光下,那条空中河水已然全回了小草的怀抱,一眼望去,延绵不绝,为这草原添了水的生机,让人心旷神怡。
“二位!”
白衣女子的声音换回两道欣赏美景的视线,商禄儿转身,就瞧他们正站在方才天山瞧见的村落门口,整个村庄都用竹片缠上花儿做的栅栏围了起来,门口处做得有两个人那么高,只见头顶悬着快看来年代久远的牌匾,写着:虚怀药谷。
“请!”白衣女子做了请,遂领着二人进了庄子。
意外地,这谷里人还挺多,大多都在路边照看着摆放或高或低的盆景花草,都用木头架子乘着,或摆在屋前矮墙上,花儿们有的开正艳,有的长新苗,一条石板小路上,盈盈翠翠,倒像是某个绝开尘世的小镇,哪里像世人传言的药王谷呀!
“去告诉谷主,说有人带着玉葫芦求见。”那白衣女子在路边拉过一个施肥的青年,命令道。
那青年也没瞧她身后的商禄儿和凤离人,只稍稍弯腰道:“是!”
说完便小跑着走了。
一路在村子里走,发现这里的人衣着都差不多,该都是谷内弟子,却都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无人对商禄儿他们两个陌生人产生好奇的,人虽多,商禄儿却觉着这地方阴森森地,有些害怕。
“怎么的,怕了?”谁知凤离人像长了透视眼,凑拢她耳根小声道。
他的气柔柔的,热热地,热得商禄儿生生打了个颤子,从耳根处一直起红到颈子去。
“谁!谁说本小姐怕了?!哼!”商禄儿红着脸,一脚跺在凤离人脚背上,然后头也不回地小跑到那白衣姑娘身边。
凤离人吃痛,却又极要面子地没吱声,抬眼瞄了瞄四周,发现无人注意他,才舒了口气,强忍着一瘸一拐的冲动跟在商禄儿后面。
“等着。”
走到一座看来像主屋的房子前面,那白衣姑娘突然冷冷地道了声,然后看都没看身后二人一眼,上前就欲敲门,只是她手还没落门上,就听“吱呀”一声,木门开了。
开门的是先前白衣姑娘唤的弟子,只见他将门口大开,露出身后一小块飘扬的湖色袍子,他先朝门口的白衣女子点头示意,然后转身,站在门口一侧,恭敬地俯着身子。
只见他身后走出一个约莫三十的男子,只穿着一身简单的湖色袍子,眉宇柔和,肤色莹白几近透明,第二眼便瞧见他鬓间黑发中掺的银白,这满身病态的人,不会就是药王浮熙吧?
他一眼便瞧着商禄儿,泛白的唇轻轻笑了笑,道:“二位是白郎叫来的?”
商禄儿刚想说话,就见那白衣女子上前扶住那男子,“风大,进去吧。”
“让二位见笑了!”那男子却把手附在那白衣姑娘手上,阻了她要扶他进屋的动作,柔声对商禄儿二人说道:“二位请进吧!”
第五十三章 虚怀药谷2
极尽简洁的屋子,有股浓浓的草药味。
两个弟子端了茶水,便在那白衣女子的招呼下退了出去,商禄儿坐在椅子上瞧了这房子好几圈儿,除了有草药架子上摊摆的晒干了的草药外,再无其他能显示出这个看来病入膏肓的男人就是药王浮熙了。
浮熙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倒是善解人意地端茶喝了一口,道:“姑娘不必怀疑,在下确实是风浮熙不错。”
说完,他又转头看向一旁的白衣女子,道:“这是舍妹,风四儿。”
商禄儿差点没被茶叶给噎着,这两兄妹,差距未免也忒大了吧?!
凤离人瞧了眼她不争气的模样,客气地抱拳道:“看情况风谷主似身体不适,我二人不便多做打扰,实则有病人……”
“你们……能不能把白郎给的玉葫芦,拿我看看?”那风浮熙却突然打断凤离人的话,身子稍稍前倾,有些企盼地看着凤离人。
商禄儿瞧了瞧凤离人,见他没说话,才从怀里掏出临行前白石郎给的玉葫芦,拿在手里捏了捏,才递给风浮熙。
谁知那风浮熙接过玉葫芦拿手里当绝世珍宝般端详了许久,感动得热泪盈眶,不住地对身边的风四儿说道:“是白郎的葫芦!是白郎的葫芦啊!”
瞧他那模样,商禄儿他们也不好插嘴,待他平复了心情,擦擦眼角的泪渍,才抖着手将玉葫芦还给商禄儿。
“不知白郎,现在可好?”
“他?”商禄儿脑子里立即浮现出白石郎折磨她的妖孽模样,干笑两声,答道:“好得很!”
“那就好!那就好!”那风浮熙听着,像老母亲得了失散多年儿子的消息般,重重地靠在椅背上,吁了好长一口气。
“只要过得好,那我也就死而无憾了!”
商禄儿猛地撑起身子,紧张地大吼道:“你可别死呀!”
说完又自知失言,尴尬地坐了下去。
风浮熙诧异地看着她,随即像想起了什么,问道:“二位此次前来,不知为何?”
“既然风谷主问了,我们也就直话直说了,此次前来是我二人的朋友得了重病,白石郎无力回天,这才让我二人前来药王谷寻谷主求药!”
商禄儿听着凤离人的话,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大仙让我们来的!”
那风浮熙听着商禄儿的话,居然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果然是白郎的朋友,这‘大仙’怕是他一辈子也改不好了!只是不知,什么病能把白郎也给难住了?”
“肺痨。”凤离人说道。
却见风浮熙为难地皱起眉头,沉声道:“这肺中残疾,可是不治之症啊!”
“难道连誉满江湖的药王,也不能治吗?”
浮熙叹了口气,认真地说道:“不过传言夸大了而已,自古生、老、病、死,本是自然循环,人力自是做不得主,我既不是神,也不是仙,命轮这东西,岂能更改得去的?”
商禄儿只觉得脑子有些蒙,“可是,大仙说,药王医术绝伦,不单是让我们来了,也让箫暮雨带着冷儿来找你治了呀!”
“箫暮雨?冷儿?”浮熙不解地看着她。
“最近只有你们入谷来求医,并无其他。”风四儿瞧见浮熙询问的眼神,冷声解释道。
“怎么会,他们比我们还早出来一晚,照四姑娘说的,一晚将十天的话,他们应该早就到了药王谷呀!有大仙的地图,应该不会迷路才对!”
“可是姑娘,确实无人来过!”四儿有些不耐地重复,难不成还是她把人吃了?
“或者,他们走陆路,萧冷月经不起颠簸,所以慢了些!”凤离人猜测道。
“不知另外求药的,是作何原因呢?”
“大仙说,冷儿是被人下了百花谷的一种蛊毒,筋脉尽断,而且因为出了些事,蛊毒已经逼近心脏,大仙无力,才叫箫暮雨带冷儿前来药王谷找谷主救命的!”
商禄儿话还没说完,就发现浮熙脸色越来越暗,待她说完,却见浮熙呆愣愣地,不做回应。
“谷主?”
浮熙回过神,抱歉地一笑,道:“既是百花谷的蛊毒,在下尚能破解,只待你们朋友来了,我自会倾力医治!”
商禄儿松了口气,“果真如此,禄儿就先替冷儿多谢谷主了!”
“你也未免高兴太早了!”凤离人冷睥了眼商禄儿,“你那宝贝城哥哥的病,可是没得治了!”
商禄儿怔了一瞬,突然想到白石郎的交代,立马起身抱拳朝浮熙鞠了一躬。
“大仙说,谷主这里有颗雪源丹,若能赐于小女,城哥哥必定有救的!”
“雪源丹?”浮熙奇怪地呢喃,转头看了看风四儿,才说道:“我药谷内,并无这味丹药啊!”
风四儿插话道:“况且白郎与我哥哥医理上,差距本就不大,哥哥近年身体欠佳,都没有提炼过丹药,答应为你那快死的朋友疗伤,已然要废去他大量元气!”
“四儿!”风浮熙斥了一声,风四儿才闭嘴退后后面去。
“没有,雪源丹?”商禄儿惊觉蹊跷,忙问道:“谷主是说近年没有调制这位丹药,还是药谷内,本身就没有这雪源丹呢?”
“或许我孤陋寡闻,却是从未听过任何一个流派,提炼过姑娘说的雪源丹。”
商禄儿脑子彻底混乱了,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呢喃道:“怎么会没呢……难道是我记错名字了……?”
却见身旁的凤离人突然起身,沉声道:“你没记错,只能说明,根本就没有这东西,我们被白石郎给骗了!”
“他为什么要骗我们呢?”
“我有不好的感觉,还是快些回去吧!”说着,凤离人对浮熙抱拳问道:“既然没有雪源丹,我二人就告辞了,敢问谷主,这我们是否原路返回也能缩短赶路的行程?”
“你们以为走得掉吗?!”只听一声冷喝,就见一个身着紫衣的女子飞进了屋子里,她手里提着的短剑似乎吸多了血,不停地往地上落着。
“什么人!”风四儿大惊,举剑就挡在风浮熙面前。
“浮熙师兄,真没想到,你居然躲在这种地方,可让师妹好找啊!”紫衣女子甩着手里的短剑转圈儿,还温热的血四处飞溅,不少打在了商禄儿脸上。
“要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啊……”浮熙叹了口气,将风四儿拉到身后,一脸哀伤地看着那紫衣女子。
“你!这是……?”他惊讶地看着那人满身的血渍,嘴唇微微颤抖。
“怎么,你自己奴仆的味道,也闻不来了吗?”那紫衣女子冷哼一声,将短剑抛出,直指风浮熙的眼睛。
却被风四儿一剑劈开。
“你什么人!”
“看来是他们仇人,咱们走!”凤离人冷淡洗瞄着嚣张跋扈的二人,拉着商禄儿就欲走。
谁知那紫衣女子却一把撤回短剑,猛地在商禄儿眼前一晃,深深地扎进了门边柱子上,染血的细锁链吃饱喝足,大小不一地落着鲜红。
“待我杀了他们之后,再取你们两个!”
“师妹……”风浮熙痛苦地看着那紫衣女子,低声道:“那事都过了这么多年,我以为你……”
“以为我会忘么?哈哈哈哈——风浮熙,我看你是病糊涂了吧!”
说完,紫衣女子冷哼一声,举着另一把短剑就攻了去。四儿见状,忙举剑抵挡,两道纤细的身影一下绕着柱子翻飞,一下跳梁下地,一个攻不得,一个守不易。
“你去帮帮四姑娘吧,那紫衣女子杀了外面这么多人,定不是个好人!”商禄儿扯着凤离人的手臂,眼不眨地观察着打斗局势。
凤离人看了她一眼,语气冷淡:“那个四姑娘功夫可不比我差,用不着帮忙!”
“可是那个紫衣人也不差啊!”
“哦?长进了?还能看出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