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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独步明宫-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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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婳指了指密室,嘴巴无声地开合:“危险。”,又指了指出口,示意出去。

“哐啷”一声,密室里忽地传来杯子砸落的响声。

两人大惊,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连气也不敢喘一下,一个念头同时闪过两人脑海,不会被发现了吧?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密室里男子痛苦地吼道,见到什么便砸什么,瞬间地上一片狼藉。

张婳心疼不已,大叔,你砸的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啊!!!

万贵妃苦苦地哀求道:“江郎,这里不是很好吗?你若觉得闷,我多找几个奴才下来伺候你。”

“你囚禁了我这么多年还不够么?”男子几近崩溃,歇斯底理地叫道,“我求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除了这件事,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万贵妃满脸温柔,十分耐心地哄道。

“我只想要出去!”男子痛苦地嚎叫了一声,双拳狠命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叫道,“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万贵妃一脸紧张地奔到他身边,使出全身力气按住他双手,不让他伤害自己,眼圈微红,心疼地道:“江郎,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再伤害自己了。江郎!”

男子脸色阴沉,双目赤红,恶狠狠地骂道:“闭嘴!贱人!我不是你的江郎!!!”

张婳心下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几乎忍不住要为他鼓掌喝彩了。居然敢骂老妖妇“贱人”,大叔!你太强悍了!

万贵妃却不以为忤,紧紧地抱着他,低声哀求道:“江郎,求求你别再伤害自己。等到时机成熟,我一定会放你出去。”

男子却猛地推开她,一脸憎恶地吼道:“滚开!”他毕竟是男子,力气较女子大许多,又出其不意,万贵妃蓦地跌倒在地上,“啊”的一声惊呼,手臂正巧撞到地上碎裂的瓷器,划开一道极长的口子,嫣红的血汩汩渗出。

张婳心下忍不住替那个叫“江郎”的男子捏了把冷汗,连老妖妇都敢打,真是活腻了。不过令她大跌眼镜的是,万贵妃非但没有发怒,反而一脸的凄楚,双眼充满忧伤地望着男子,晶莹的泪珠滑落脸颊,幽幽地道:“我只不过是想让你多陪我几年,你都不肯吗?”

男子见她受伤,愣了一下,焦躁愤怒的情绪终于渐渐退去,忙走过去撕下半副袖袍替她包扎伤口。

万贵妃默默地垂泪,乞求道:“多陪我几年,好吗?”这一刻她不是权倾天下的宠妃,只是一个想要留住心爱男子的可怜人。

男子眉头紧皱,没再暴怒发火,叹气地问道:“为何一定要选择我?”

万贵妃泪眼迷蒙,痴痴地望着他的脸,柔声道:“因为你是江郎!”

男子眼睛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情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贵妃娘娘……”

万贵妃忽伸手捂住他的嘴,语气带着三分撒娇三分蛊惑一分命令:“叫我贞儿。”

男子迟疑着不肯开口。

“叫我贞儿。”万贵妃软软地倒在他怀里,继续蛊惑地命令道。

“……”男子依然默不作声,却不再推开她。

万贵妃搂住他的腰,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唇在他温软的唇上流连辗转,呢喃道:“叫我贞儿。”

“贞……贞儿。”男子踟蹰了一下,轻声唤道。

万贵妃脸上瞬间绽放出奇异的光芒,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二八年华,动情地唤道:“江郎。”

张婳心下啧啧啧地感慨,峰回路转啊峰回路转!!!这可比画本上的故事好看多了!呃,他们两个不会要上演一出活春宫吧?

正当她内心激烈地作着斗争要不要继续欣赏的时候,一只手忽地扳过她的身子。

张婳毫不客气地瞪着那只手的主人,脸却似烧熟的虾般火红,想到密室内的旖旎风光,心下大窘,呃,怎么把这尊佛给忘了????

朱祐杬无声地开口,你难道还想继续欣赏下去么?

张婳脸颊滚烫,恶声恶气地做了一个“你才想看”的口型,转身蹑手蹑脚地走出甬道,找到机关,打开出口,弯腰钻出去,望着满天星斗,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须臾,朱祐杬亦跟着出来,石门又重新缓缓合上。

张婳指了指头顶的井口,小声地问道:“怎么上去?”

朱祐杬轻笑道:“爬呗。”

张婳捏了捏小拳头,能爬上去还用得着问你么?

朱祐杬耸耸肩:“爬不去那就等呗。等天亮了,奴才们发现我们一定会救我们上去。”又大喇喇地坐在地上,抬头望着星空,满意地说道,“坐在这里赏赏星星也是蛮不错的。我倒不想同上去了。“

张婳简直怒了,等天亮了阖宫的人都知道她们两个被困在枯井一夜,先不谈她声誉受损的问题,被老妖妇知晓他们两人进过密室,那还有命活么?遂恶声恶气地问道:“我知道你有办法。快说。”

朱祐杬满脸的不高兴:“有你这样求人么?我可是冒着性命危险来救你,你连个笑脸都没有。”

他不提此事还好,一提张婳就火大,压低声音斥道:“若不是你在背后吓我,我会掉到井里么?”

朱祐杬愤愤地道:“你这女人好没良心,我见你大晚上一个人鬼鬼崇崇地跑到安乐堂这种鬼地方,担心你出事,一路跟在你后面保护你,却见你对着枯井又哭又拜,又趴到枯井上面,我想走进一些看清楚你在做什么,哪知道你就掉了下去,我二话不说地就跳下去救你,你却没个好脸色对我。”

张婳心中一凛,故意试探道:“前段时间我宫里死了个奴才,她最近托梦给我,说她在阴间没钱打点鬼差,很是凄惨。我过来拜祭一下她,不可以么?”

朱祐杬不疑有它,挖苦道:“你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居然敢在宫中拜祭奴才,不要命了?”

张婳皱眉:“你嘴里放尊重点,我是你皇嫂,别一口一个“女人”,没大没小。再不想办法出去,被贵妃娘娘发现,我们两个都活不了。”

朱祐杬听到“皇嫂”两个字,脸色一黑,待听到后半句,又气鼓鼓地哼了一声,学着布谷鸟叫了两下,见她疑惑,没好气地解释道:“我的心腹奴才就守在安乐堂外面,布谷鸟是我和他联系的秘密信号,他听到后会立即进来找我。”

果然过了片刻,一个太监出现在井口上方,垂下一根绳子,恭谨地说道:“殿下,您抓牢绳子,奴才拉您上来。”

朱祐杬道:“你先上去。”

张婳也不与他客气,将绳子牢牢地系在腰间,又用力地晃了一下绳子,那太监会意,立即拉起绳子,待看清上来的居然是太子妃,嘴巴张得足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恭敬地行礼请安,然后又将朱祐杬拉上来。

张婳掸了掸衣裙上的泥土,向朱祐杬正色叮嘱道:“今晚的事情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半句。”说罢转身匆匆离开。

朱祐杬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浓浓的夜色里方收回目光,望向旁边的小太监,粗声道:“今晚的事若泄露一丝风声,我唯你是问。”

小太监唯唯诺诺地道:“奴才不敢。”

朱祐杬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枯井,带着小太监扬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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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冷月无声。

张婳从霁月殿的后院偏门返回寝殿,却见小环在屋内焦急不安地走来走去,见到她回来便似得了凤凰般迎上前,担忧地问道:“小姐,您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没出什么事吧?”

张婳倒了一杯热茶饮下,问道:“殿下今晚歇在哪里?”

小环撇了撇嘴道:“杜选侍的玲珑阁。”

张婳点了点头,心下琢磨,朱祐樘手下暗卫众多,又掌管着锦衣卫,若能抓到密室里的男子,老妖妇的死期也就到了,皇帝无论如何宠爱一个女人,也绝不可能会忍受戴绿帽子!

167 风波

张婳唇角微微上扬,心情愉悦,哼着歌去净房洗漱,决定先美美地睡上一觉,明儿再告诉朱祐樘此事,又琢磨着如此震憾的惊天秘密透露给朱祐樘,得向他要些好处才行。

次日,张婳先去仁寿宫向太后请安,估摸着朱祐樘应该下朝回来在书房处理公务,遂向太后告退,回到慈庆宫,径直走到书房,不料却扑了个空,原来太子少保谢迁病了,朱祐樘下了朝便出宫去谢府探望。

张婳遂回到霁月殿,斜靠在东暖阁迎窗大炕上,从紫檀嵌螺钿几案上抓了一把瓜子,悠闲地磕着。“小姐。”小环掀帘匆匆进来,神色间颇有些幸灾乐祸,“碧秋阁传来消息,令才人的嗓子坏了,太医说恐怕以后都不能再唱曲了。”

张婳猛地坐起来,脸色微变,问道:“好端端地嗓子怎么会坏了?”

小环笑嘻嘻地道:“肯定是有人忍不住出手了!奴婢觉得苏选侍最有嫌疑,她一向很看不惯令才人,在背后总是骂令才人狐媚,上回令才人侍寝,她以身子不适为由硬将殿下从碧秋阁请走,令才人为此与她大吵了一架,两人势同水火,阖宫上下都知道。”最后又盖棺而论,“这事八成便是苏选侍做的。”

张婳脸色凝重,秀眉紧蹙,翻身下榻,匆匆向外行去:“我们去碧秋阁看看。”

小环兴奋地点点头,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模样,说道:“听说令才人现在正寻死觅活呢。”

碧秋阁早已乱作一团,宫女太监们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满脸惶恐。初夏发髻凌乱,双眼红肿得核桃般,脸上的妆容被泪水冲得惨不忍睹,手里握着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棍狠狠地打着一名绿衣小宫女,歇斯底理地骂道:“贱婢。是不是你与外人合谋害我?”声音粗嘎嘶哑,仿佛咽喉被人掐住了般,每一个字都说得极其困难。

绿衣小宫女被打得皮开肉绽,不住地哭道:“才人,奴婢冤枉!奴婢冤枉!”

杜芊羽轻言细语地劝道:“令姐姐,莫气坏身子,先坐下喝杯水润润嗓子。”

初夏状如疯妇,死命地打着绿衣宫女,声嘶力竭地叫道:“我嗓子毁了,你们也甭想活!”

绿衣宫女连连惨叫,声音凄厉。其他宫人俱瑟瑟发抖,深恐下一个便会轮到自己。

“住手。”张婳走进殿,皱眉望着满脸狰狞的初夏,“令才人,你想打死这个宫女么?”

杜芊羽向她行礼请安,劈手夺过初夏手中的木棍,劝慰道:“令姐姐,你先冷静一下,太子妃一定会为你作主的。”

初夏双眸如欲喷出火,悻悻地说道:“太子妃,鸣鸾轩那个贱人嫉恨殿下喜爱我,处处与我作对,我的嗓子一定是她指使人下药毁掉的。”

张婳安抚道:“我会查明此事,给你一个交代。当务之急,是先治好你的嗓子。”

“太医说我的嗓子已经彻底毁了,没法医治。”初夏面目扭曲,疯狂地叫道,“除了鸣鸾轩那个贱人,我没有得罪过任何人,一定是那个贱人做的。”

张婳望向一直沉默地站着的钱太医,钱太医点了点头,恭敬地道:“令才人喉咙被药物灼烧,想要恢复原先的嗓音,即便华佗再世,也没有办法医治。”

初夏掩面大哭,声音若凄厉的夜枭,粗嘎刺耳,便似尖锐的小刀划过耳膜,令人说不出地难受。

张婳心下微觉不忍,温言问道:“你的嗓子是怎么坏掉的?”初夏狠狠地踢了一脚地上浑身鲜血淋漓的绿衣宫女,愤愤地说道:“我喝了这个贱婢斟的茶,嗓子便毁了。”又踹了绿衣宫女了几脚,骂道,“吃里扒外的东西,是不是鸣鸾轩那个贱人指使你做的?”

绿衣宫女艰难地爬到张婳跟前,磕头道:“太子妃,求您救救奴婢,奴婢什么都没有做过,奴婢是冤枉的。求您救救奴婢。”

“为什么令才人喝了你亲手斟的茶嗓子便坏了?”张婳眼中闪过一丝怜悯,这个小宫女叫白荷,长得颇为水灵清秀,为人忠厚老实,从不惹事生非,所以特地安排白荷服侍初夏,她绝不相信白荷会受人指使下药害初夏。

白荷哭着说道:“茶确实是奴婢沏的,可奴婢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太子妃,求您相信奴婢,奴婢是清白的。”

初夏恨恨地啐了一口,骂道:“不是你做的,还会有谁?”

张婳沉吟道:“茶虽然是白荷斟的,可你屋里很多奴才都有机会接触到茶叶罐,说不定是有人事先将药粉洒在茶叶里。此事白荷虽然最有嫌疑,但其他奴才也同样有嫌疑。”想了想,说道,“来人,将所有碧秋阁的奴才关押进宫正司审问。”

宫人们听到“宫正司”三字满脸惶恐,有些胆小的已经吓得大哭起来,叫道:“太子妃,奴婢冤枉。”

侍卫们立即涌进屋押着整个碧秋阁的奴才出去。

初夏嗓子既毁,心中充满绝望,恨不得奔到鸣鸾轩找苏选侍拼命,哭着说道:“殿下最爱听我唱歌,如今我嗓子被鸣鸾轩的贱人毁了,殿下以后恐怕连看也不会看我一眼。”

“放心,殿下不是薄情之人。”张婳心中怜悯,当初初夏费尽心机想要成为朱祐樘的女人时,曾警告过她希望她以后不要后悔。现在落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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