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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幻想三国志蓝狐版-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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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不依,又要伸手撕符,我忙抓住她的袖子,不料她这次用的力道更大了,我一个不留神,便被扯得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岩壁上倒去。
挣扎间,伸手在壁上一撑,总算没撞个正着。姊姊歉然道:「轩弟,你没事吧?」
正要答话,突然觉得抓着了什么,定神一看,手中竟抓着两张符。
这个可就奇怪,为何我没被符咒上的法力震退?
和姊姊面面相觑,仍觉难以索解。姊姊再一伸手,随即强光又现,震得她倒退数步。我也伸出手,却是一点阻碍也无,又扯下了数张符纸。
没几下我便将岩壁上十几张符全给撕了下来,原来符咒后头竟是一个挖空了的四方形###,穴中摆着一个看来年代颇久远的木制长盒。
第一回 初出茅庐(7)
       「真是邪门,为何你撕符就没事?」姊姊瞧瞧那个盒子,皱着眉头道。
真是天晓得,也许符纸年代久远,在我伸手撕时正好失了效力吧。
「算了,反正都撕掉了,咦?这是什么?哇!好重!」姊姊一把捧起木盒,便想打开。然而拨弄了两下,不耐烦起来,将盒子递给了我:「轩弟,你看看这怎么开。」
接过木盒,捧在手中极沉。我也颇好奇,这刻字的人自称是风后,不知藏了什么。上上下下打量了这盒子一番,只觉越看越奇,整个盒子的六个面全是平整圆滑,竟然全无接合的痕迹,更别说盒盖了。
「这个真是奇哉怪也,」我道:「完全没有可以着手打开的地方,里头若真有东西,也不知是如何放进去的?」
姊姊接过,再把摸一会儿,皱起了眉头,哼道:「我就不信打不开这玩意儿!」说着将盒子用力往墙上掷去。『碰』的一声响,盒子砸在岩壁上,终于碎裂,破成几截掉在地上,盒中滚出了一样物事。
定神一看,却是一把长剑。那是一柄华丽异常的剑,剑柄上镶着数颗宝石,在日光照射下眩耀着七彩缤纷的光芒。
风后埋剑处,果然埋的是把剑。
伸手握住剑柄,刚要拿起剑,却吃了一惊,只拿起几寸,剑又掉落。原来这剑竟极重,只怕有五十来斤。
惭愧!刚才装在盒中之时,便已知此物极重。只是当见到是一把剑时,不知不觉也就把它当成一般的长剑了。
再拿时用足了力,将剑举在手中,只觉剑身发出一股寒气,似乎是把无坚不摧的好剑,可惜这般重法,怎使得它动?
姊姊接过了剑,也吃一惊:「这是什么剑?」
再仔细看那几排篆文:
……此剑中,藏有吾赖以杀败蚩尤数万妖魔大军之阵形。盖此阵诛敌杀魔,威力过盛,此时蚩尤已亡,故埋之。然吾岂愿阵法失传乎?无奈君上有命,实不得已也。
「蚩尤?」我脱口而出:「莫非是远古时代与黄帝争天下的蚩尤?如果真的是,那么这把剑埋在这里,只怕已有二三千年的光景了……」
「什么是黄帝蚩尤?」姊姊把剑递还给我:「我只觉这洞里处处透着诡异,咱们还是先出去吧。」
姊姊果然不记得,先生讲述历史时,是曾提及黄帝及蚩尤之名的。
我扯下几条树藤将剑缚在背上,姊姊率先跃入水中,我们又一起游回了瀑布潭中,攀上了岸。
游上岸时,兀自在想那风后所说的阵形是何含意,一抬头却吃了一惊,树林不远处有浓烟漫起,还夹杂着必必剥剥的燃烧声,瞧方位正是古松居的方向。
「快回去看看!」姊姊拉住我手,我们一同往回急奔,这般大火绝不寻常,心中只觉隐隐约约有不祥的预感,别要是日间偷袭的人同伙。
果然奔到小屋左近,便听得有个陌生的声音:「叛徒徐庶,我找得你好苦,怎地躲到了这等荒郊野外,一躲就是八年?」
「司马懿师兄,我已退隐江湖,不想再问世事,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听到先生的声音,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听声音来自小屋旁的空地,我和姊姊跃上空地旁一棵高大的松树,向下看去,只见空地上零零落落,或站或躺着几个人。
小屋旁边许多树都正在着火燃烧,显然已经经过一场激战,空地上,一边是先生和香语姊姊,两人都站着,香语姊姊的伤势看来已不碍事。另一边则是三个穿著和乌鲁相同的人,其中两人已经倒下,只余下一人站着,那人应当就是先生口中的司马懿了,他手中摇着折扇,正说到:「你不用装傻,八年前你和姬风、姜秀一同盗走天若宫的镇宫之宝『天烙之印』,然后就躲了起来,便想这样过一辈子?」
爹娘和先生会偷东西?这怎么可能?
先生道:「我们拿走天烙之印,实是有苦衷……」
司马懿一挥手:「不必废话!立刻交出镇宫之宝,你的法术已消耗得差不多了,我再一击就可以置你们于死地,难道你不知吗?」
什么?先生法术高强,法术怎会消耗得如此之快,难道对方是在虚张声势吗?
香语姊姊此时上前一步,怒道:「司马懿,你故意派人暗算我,好让我兄长耗费法力为我疗伤,再施偷袭,这等行径,好不要脸!」司马懿摇了摇折扇,笑道:「兵不厌诈,这等小小技俩,又算得什么了?」
第一回 初出茅庐(8)
       先生道:「关于天烙之印的事,掌教的水镜师兄知道原委,你何不去问问水镜师兄?」司马懿道:「如今我便是掌教,水镜?呵呵,我也很久没见到他了……」
「什么?」先生看来颇震惊:「这怎么可能?究竟发生何事?怎么可能会轮得到你来当掌教?」
「哼!」司马懿收起折扇:「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再不交出天烙之印,休怪我不客气。」
「那么你便来试试。」先生双眉一轩,眼中丝毫不见惧色。
这时身旁的姊姊用肘碰了碰我,轻声道:「这人如此嚣张,你看我如何教训他。」
姊姊说着咬破自己手指,一滴血直落到了地上,接着便喃喃念起咒语。
又是召鬼术……算了,虽然这个术法实在不怎么好看,但总比见到先生和香语姊姊身陷危险却束手无策的好。
随着小鬼由地上爬出,先生等人都吃了一惊,小鬼口中糊糊作声,立刻便向着司马懿冲去。
那司马懿却不见惊慌之色,口中兀自啧啧称奇道:「唷,真的是召鬼术,这可真是罕见,看来乌鲁他们两人临死前用纸蝶术报的讯是真的。」
眨眼间,小鬼已冲到司马懿跟前,击出一掌,司马懿立刻也是一掌击出,双掌相碰,司马懿动也不动,小鬼却倒退飞了一丈远。
姊姊皱起眉头,再加紧念咒,小鬼再站了起来,司马懿哼道:「区区邪术,岂可与正道相抗?」扇子一挥,一道火光随之飞出,正着小鬼。
这……这竟是五行之术!我曾看过先生使用这一招『野火燎原』,想不到这司马懿竟然也会。
小鬼身上着火,吱吱乱叫着在地上翻滚,却也扑不灭身上火焰,没多久便不动了。火焰渐熄,地上只余一堆焦碳。
这……这怎么会?
转头一看姊姊,她脸上也带着惊詑不已的神色,似乎还不能相信。
正想出声安慰,忽听得司马懿大喝道:「树上躲着的,纳命来罢!」
声音甫歇,便见一团火光急速凌空袭卷而来,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脑中乍然浮现刚才小鬼惨死的模样,全身却是一点力气也无。危急中听见先生的声音:「糟了!」
火光即将及身,突然另外一边水声暴起,一道凭空出现的水柱赶在火光之前当头淋下,电光火石间,只感觉到姊姊紧紧拉住我的手,便已被水包围,我们顺着水柱,由树上被冲到了地上。
一落地便即站起,刚施展完『水淹三军』的先生和香语姊姊便在眼前,香语姊姊露出欣喜的表情:「你们怎地躲在树上?还好没事……」
「小心!」
她的话尚未说完,我和姊姊同声惊呼,因为司马懿不知何时,已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们两人身后。
先生刚要转身,司马懿双掌齐出,碰碰两声闷响,正击在他们的背心。香语姊姊立刻喷出一口鲜血,先生则身子一晃,也是立刻脸色惨白。
可恶!
我和姊姊立即抢上扶住,先生尚能稳住身子,香语姊姊却已是全身无力软摊在姊姊身上。
「你!」我不由得怒极,指着司马懿:「背后偷袭,好不要脸!」
「嘿嘿……」他倒也不再追击,一派胜卷在握的悠闲模样:「小子,兵不厌诈,你没听过吗?」
我不禁一怔,兵不厌诈的道理我自然懂得,前些日子才在书上读到呢,可是……
「哼,说这些你也不懂,」他说着转向先生:「徐庶,你妹妹看来是活不成了,再不交出天烙之印,我便在你面前把这两个姬风、姜秀留下的孽种也杀了。」
我为香语姊姊拭去嘴角的血渍,但她口一张,又喷了一大口血出来,耳中听到司马懿说她已活不成的话,禁不住要胆战心惊。
先生深吸一口气,一拂袖站了起来,道:「想杀人?只怕没这么容易。」
司马懿冷笑道:「你要我试试吗?」先生不语,看了我和姊姊一眼,伸掌按在香语姊姊背心,内力催吐之下,本已昏晕的香语姊姊身子一颤,睁开了眼睛。
姊姊喜道:「香语姊姊,妳没事了?」
先生缓缓说道:「香语,妳知道该怎么做吧?霜儿和轩儿交给妳了。」香语姊姊眼中擒着泪水,点了点头。
这是什么意思?正待发问,先生又开始喃喃念起咒语。突然间风声骤起,平地上突然卷起一阵龙卷风,朝着司马懿直直扑去。
司马懿脸色一变:「是『风卷楼残』?」眼见他避无可避,身子迅即被龙卷风裹住。
第一回 初出茅庐(9)
       还来不及喝釆,却听得风圈中传来司马懿哈哈大笑的声音:「徐庶啊徐庶,我还以为你剩下多少功力,原来已是强弩之末。这风不到平时一半的力道,替我消消暑是可以的,若说要伤我,那真叫做痴人妄想。」
我和姊姊面面相觑,姊姊不禁咒骂:「贼厮鸟,这般猖狂!」
便在此时,风声突然在耳边响起,还不知是怎么回事,我已被强烈的风旋托在空中,整个身子头上脚下的转了过来,全然身不由主。
百忙中运起丹田中一股真气,好容易稳住了身子不再打转,定神看去,香语姊姊和姊姊也都各被一个龙卷风托住,三个风旋中央,是紧皱着眉头念咒的先生,这阵风强力而不伤人,看来是由先生所祭起。
另一边响起司马懿的叫声:「该死,原来这阵风不是攻敌!」
正愕然间,先生大喝一声:「去!」随即感觉到龙卷风在急速移动,我已被风托着在空中快速飞行着。
身旁的景物快速倒退,一会儿便看不到先生和司马懿了。我勉力维持身体平衡,隐约见到另两个龙卷风也在身边呼啸疾行。 
约莫一盏茶时间过去,风力渐渐转弱,然后龙卷风突然消失无踪,登时感到身子一沉,向下急坠。
我早有准备,一旋身子稳稳站在地上。连忙抬头望向另外两个龙卷风,只见它们也已消失,姊姊和香语姊姊正从空中落下。
我看得真切,姊姊正在扭转身子准备落地,香语姊姊却是一动也不动,整个人犹如断线风筝般斜斜坠下。
心下大骇,忙急吸一口气,足底一蹬往她落下处跃去。也许是危急间能发挥出平时所没有的潜力,这一跃竟跃得远比平常更高更远也更迅捷,总算赶在香语姊姊落地前,在空中接住了她。
待得平稳落地,才凝神向横抱在臂弯中的香语姊姊看去。
天啊……这……
姊姊在数丈外一站稳,便即奔了过来,一到身畔,登时惊呼:「香语姊姊!怎么伤得如此重?」
只见香语姊姊身穿的白色上衣,已被鲜血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不知适才在空中时,又吐了几次血?
香语姊姊忽然苏醒,凝神看了我和姊姊一眼,伸手捧住胸口,又不住咳起来,殷红的血,由口中咳出,贱满了我和姊姊衣服。
姊姊无助的看我一眼,她和我同样束手无策,运内力为人疗伤需要非常高深的内家修为,先生便有此等功力,但我们却是万万办不到的。
正没做理会处,香语姊姊止了咳,缓缓说道:「霜儿、轩儿,我是不成的了,待会儿你们迅速下山,到襄阳城去……」
姊姊打断她:「这是什么话?香语姊姊,妳会好好活下去,和我们永远在一起的。」
香语姊姊苦笑了一下,续道:「霜儿,妳别打断我,我自觉全身的气力正在一点一点流失,现在我要说的话很重要,你们要留神听。」
姊姊不再说话,我忍住快滴下的泪水,说道:「我们在听呢,香语姊姊,妳说吧。」
「嗯……」香语姊姊伸手在怀中掏摸,随即拿出了一个锦囊:「这个就是『天烙之印』,你们拿着它,到襄阳城里,寻找水镜师伯的下落,把东西交给他,他自会照顾你们。」
我伸手接过锦囊,只觉沉甸甸的,里面装着一样坚硬的物事。
「哼!」姊姊突然站起身,拔起长剑在空中虚劈两下,怒道:「都是为了这个东西,累得妳身受重伤,我一想到那司马懿,就觉得心里有气,非要回去找他拚个你死我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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