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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重生董鄂妃-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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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华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消息意味着更大的危险,潜藏在自己身边,难道她的打算,早已被那个贱人知晓?

柔华扬扬手,小太监会意地退下,殿门才阖上,外头突然又有人来报,柔华一瞧,是长春宫今夜当值的守门太监德良。兜头兜脸的倦意袭上柔华,她什么人也不想见,便对地下跪着的金童点点头,金童会意,出门喁喁地询问了德良一番,进来高声回禀道:“娘娘,方才承乾宫遣人来,托德良给小林子带了这个包袱来,要他务必交到小林子手上,还另外打赏了德良十两银子,因是承乾宫的人赏的,德良不敢收,故而来交予娘娘!”

柔华的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小林子本来紫胀的面皮霎时变作了苍白,如凄冷的月光撒在瓦檐的青霜上,小林子声嘶力竭地哀号道:“娘娘,奴才冤枉啊,奴才冤枉!”

柔华并不睬她,静静打开包袱,见里面是一件象牙雕草虫竹节摆件,一件是碧玉瓜果鼻烟壶,那摆件雕的细致入微,碧玉莹润如水,显然皆是御用的上品。

柔华手掌紧握,十指泛白,慢慢抬起眼皮,如水的凤目中渗出的却是阴森森的凶光,她咬着银牙,从胸腔里透出一两声冷笑,恨声道:“冤枉?小禄子怎么会穿着皎月常穿的斗篷?他才被打怎么随后云珠就跟了去?他怎么会穿着护身的东西在背心里?如果那个贱人事先不知道,怎么会做得如此周全?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伴随着碎金裂玉的“当啷”一声,包袱里的东西顿时粉身碎骨。柔华一掌扇了过去,这一掌用了十二分的力气,小林子的脸上顿时肿得老高,他伺候皇后多时,知道皇后这一回是动了真怒,巨大的恐惧让他忘了脸上的疼,只一味地求皇后饶命。

柔华平日在长春宫也多是以贤良大方示人,极少有这样失态的时候,银珠见了,忙劝道:“娘娘仔细手疼!小林子办差不力,要打要罚,何必劳您亲手动手?嘱咐殿外的小内官一声,有多少打不得的呢!”

柔华摆摆手,她在努力思索着该怎样处置这个背主求荣的奴才,这样的狗奴才自然是死有余辜,可柔华还不想为了这样一个人脏了她的手,想了半日,方睁开眼道:“金童,你随本宫进来!”

长春宫的东暖阁,奴才们等闲是不得进入的,偌大的宫里,也只有银珠和小林子可以不时地进到里面来伺候。

这时金童见皇后召他进暖阁,已是心花怒放,小心翼翼地跟在柔华身后,柔华自己向红檀软榻上一坐,指指地下的脚踏,示意金童坐下,金童推让再三,方在脚踏上斜签着坐了。

柔华却抽出松花色的绢子,掩面泣道:“本宫虽是主子,但自问对长春宫中的奴才,也都是不薄的,不想今日竟出了这样的人,本宫的心,真真的凉透了!”

金童一听这话,忙跪下道:“娘娘待下人宽厚,六宫中谁人不知?可物有良莠,也是平常,那些贪心不足的奴才,日日得娘娘大恩,尚且不知足,竟妄想吃两家茶礼,奴才都替这样的人丢脸,真是不死不足以向娘娘谢罪!”

柔华掩在绢子里的眼波一亮,旋即又哭道:“若说本宫对小林子,竟是比对你们还好上三分的,到底是看在他在你们里头也算是个领头的人,本宫也十分地看重他,难道本宫重用的人,竟是这样忘恩负义的么?”

金童久惯做公,是何等四清六活的人!这时听的柔华之言,已然明白了七八分了,因顺着柔华之言,奉承道:“娘娘一向慧眼识人,小林子不过是个例外,娘娘只看银珠姐姐,是何等得用,就知道娘娘会用人了!依奴才的浅见,小林子既如此不知好歹,纵然娘娘开恩,将他打发出长春宫,他未必能领会娘娘恩德,总得想个永绝后患的法子才成,否则,若真被承乾宫娘娘所用,小林子知道的事,可是不少!”

☆、111第百十一章 波澜四起

这才是柔华最想听的;心想这金童倒是个巧捷万端的;办事得力只怕不在小林子之下,只是心忒狠毒了些;暂时为了解决小林子,不得不用他,往后若找到合适的人,还得想法子去除之。

想到这儿;柔华长长地叹了口气;道:“罢了,小林子也算伺候本宫多时的,这猛然叫本宫或打或罚,我这心里还着实不忍——这样吧;本宫就把他交给你,你可千万别难为他,本宫看他今日因误伤了承乾宫的人,本就羞愧难当了,若是一时想不开,走了绝路……”

金童会意道:“娘娘放心,娘娘交的差事,奴才敢有丝毫懈怠么?必要叫娘娘顺心遂意才好!”

柔华颔首道:“那么本宫便放心了,小林子这差事也是不能再当的了,从今往后,就劳烦你费心带着小福子他们吧!”

金童如闻天籁,立时磕头道:“奴才谢主子大恩,今后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柔华倦意沉沉,扬一扬脸,金童抽身退了出去,走到正殿,殿堂里仍旧跪着一地的奴才,小福子他们膝盖都跪得酸疼酸疼的,却没有一人敢吱声。

金童走到他们面前,不由地抖了抖,清一清嗓子,尖细的嗓音在寂寂长夜中分外响亮,“来人,把小林子拖走!”

小林子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已被人一边一条胳膊,架了出去,待他缓过神来,那哀戚的呼号早已被掩在朱漆透花门之外。

夜凉如水,金童舒心地瞧瞧长春宫过于阔朗的庭院,拍拍已然赶到他跟前的德良的肩膀,笑道:“你小子机灵,回头妨娘娘叫我当家,准保亏待不了你!”

德良谄笑道:“大哥素日待小的们的好处,小的岂能忘了呢,适才有这样一个机会,小的自然是要帮着大哥了!”

夜色如浓墨,黑得化也化不开,云珠从如云乌发中,拔下一根翠玉簪子,拨亮了烛火,照在小禄子的脸上,闪烁跳动。

小禄子恬然笑了笑,道:“云珠姐姐,你去歇一歇吧,我……”他有点顾忌地看了看一旁的陈掖臣,现出一个“很好”的表情。

云珠浅淡的笑意与温暖的烛火相映,有静谧的安稳,笑道:“不要紧,我知道你乍换了地方睡不着,再陪着你聊一会儿!”

小禄子轻轻皱眉道:“方才太医来时,该托他去承乾宫说一声,求娘娘遣个人来接你才好,这一闹腾,娘娘身边都没人上夜了!”

云珠这才想起来淑懿始终没有遣人来接她回去,其实凭淑懿对她的倚重,就是没有人去承乾宫说,淑懿也早该遣人接她回去的,毕竟小禄子这里,随便遣两个小宫女来照应,也就行了。

可是淑懿没遣人来,她竟也没想起要走,云珠望着琐窗里透进来的墨黑的夜色,凉凉地叹了口冷气。

陈掖臣半倚着引枕,躺在别一边的桃心木硬榻上,这里虽是值房,一应枕头被褥,都洁净得很,那棉被缝得也极厚实,地下拢着四五个火盆,室中温暖如春,可是陈掖臣依然清醒,坐在榻上睁眼盯着头顶上的帐子,如泥塑木雕般一动不动。

云珠又给小禄子灌了一个汤婆子,塞进被里,转身走近陈掖臣,轻轻问道:“你可也要一个汤婆子?”

陈掖臣抬眼,夹着一丝迷茫的歉疚,低沉道:“这屋里够暖和了,多谢姑姑!”

云珠怆然一笑,道:“是啊,有地炕火龙还有炭盆,也的确是不需要别的什么了!”

陈掖臣握着身旁小几上的阳刻雕花,黄杨木沁出丝丝凉意,渗入心底,他低低道:“姑娘的糖渍青梅当真作的极好,可惜在下无福,来日想必会有喜欢的人,更能品出个中幽长滋味。”

云珠虽然对陈掖臣情根深种,但她是个心性高强的女子,眼见陈掖臣爱的是皎月,便不许自己因情爱失落而沉沦,当下因爽朗笑道:“陈大哥说的有理,待得来日大哥与皎月喜结连理之时,我必定另外为你们做几样拿手的吃食!”

听到云珠提到“喜结连理”的话,陈掖臣脸上不由显出悠然的神往,这神态稍纵即逝,却仍然如一根锐刺扎了云珠一下,陈掖臣随即察觉出失态,幽幽地叹了口气,道:“多谢姑娘吉言了,在下犯了宫规,这样的事却是想也不敢想的,在下只求皎月能安然渡过这一劫,便心满意足了。”陈掖臣始终放不下皎月,明知向云珠打听,又会添云珠的伤感,到底还是忍不住婉转问道,“姑娘从承乾宫出来时,那里可一切都好?”

云珠是何等伶俐的人,岂能不知陈掖臣的真意,因含笑道:“陈大哥放心,皎月是从小跟着娘娘的,娘娘待她,如亲妹子一般,皎月不过是不能离开庑房,吃穿用度,娘娘岂会令她受半分委屈的。”

陈掖臣的心放下了一半,虽然知道此事一日未有定论,皎月也必然如他一般地煎熬,可如今既蒙皇帝开恩羁押在承乾宫,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云珠执起火筷子拨了拨黄铜盆里的几块银霜炭,见火势渐小,又从一旁夹过几块来添上,那铜盆里的炭火愈加的红彤彤的了,如喷薄欲出的一轮朝阳。

云珠劝道:“陈大哥还是快些歇息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别说如今皇上还没发话,便是发了话,陈大哥也要好生保重,皎月往后,还得靠你呢!”

陈掖臣听云珠说得颇有道理,对眼前女子的敬意,又增了几分,遂拉开被子,和衣躺下,对云珠道:“姑娘也歇歇吧!”

云珠点点头,自去小禄子那边一张铺着狼皮褥子的榻上歪着不提。

高凤鸣三更时从养心殿悄悄出来,因今夜皇帝宿在景阳宫,吴良辅随侍,所以养心殿中诸般事宜,皆由他来安排。

高凤鸣却不曾惊动当值上夜的小太监,只从养心殿的后头,蹑手蹑脚地绕了个远儿,去到御花园的澄瑞亭,亭中早有一人在那里徘徊等候。

高凤鸣才要跪下行礼,那人一挥手免了,低沉问道:“事情办得如何了?”

高凤鸣毕恭毕敬答道:“奴才已经照您的吩咐,把皇后的动向透露给了贵妃,贵妃是个玲珑剔透的人,自然会想出其中的关节。奴才之所以拖到这时节才来回话儿,就是想看看结果,果然夜间延和门那里,皇后的人就把贵妃宫里的一个小太监给打了,皇后这会子只怕是灰头土脸的,正寻思着明儿怎么跟皇上交待呢!”

那人冷哼一声,道:“贵妃倒是机灵得很,居然将计就计,她跟皇后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这回难得两虎相争,咱们且别动,只须坐山观虎斗,无论谁倒了霉,都是极好!”

那人说一句,高凤鸣便应一句,等那人说完了,高凤鸣才说道:“不过今儿看皇上的意思,像是有意要承全那一对鸳鸯,若是皇后妥协……”

那个望着澄瑞亭外的花树,在寒冬的冽风中映出淡黑的轻纤剪影,淡笑道:“看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一句话,这事如今已不是后宫争斗那样简单了,只怕一日两日完不了,不信你就瞧着,明天,便会有好戏看了!”

高凤鸣懵懂未明,却又不敢多问,又与那人说了几句话,才匆匆地回转养心殿。

天才蒙蒙亮,淑懿却早已醒了多时,将前前后后的事在腹中翻转了一遍又一遍,一时欣慰,一时悲伤,又揣度着皇后和贞妃明日会有何动静,她要如何应对,不由有些后悔昨夜没遣人去接云珠回来,云珠若在,好歹有个人可以商量。

却不想云珠也是及时雨,才打过四更,承乾宫的门便吱吱扭扭的开了,淑懿因睡不着,听得十分清楚,云珠虽然极力压低了声音与当值的小宫女说话,淑懿还是听见了,因叫道:“是云珠回来了?快进来吧!”

云珠立在明窗之外,一株腊梅底下,半放的与未开的腊梅映在晨曦里,星星点点的摇曳生姿。听到淑懿唤她,云珠快步转入寝殿,寝殿里头和煦如春,云珠走进来,带着庭中的凛凛寒气与腊梅芳冽的冷香。

淑懿从天青色落梅缀大红金线流苏的帐子里,探出半个身子来,问道:“小禄子怎么样了?”

云珠跪在榻边的脚踏上,点头道:“娘娘放心,太医已经给小禄子瞧过了,都是皮肉伤,好生将养几日,便无碍了,我方才进来时,已吩咐小宫女珑钰去照看他了。”

淑懿对云珠的周全细致很是满意,笑道:“这回也多亏了你,虽然本宫早已察觉了皇后的意图,可若不是你机灵,瞧出小福子那食盒里的门道,咱们怎么有空准备得这样周全?”

云珠顾盼神飞,笑道:“这回也是合该皇后倒霉,先是高凤鸣来通风报信,又有小福子给我送来那一味草药,竟是一味芨芨草!”

原来小福子知晓皇后的诡计后,十分心焦,苦于一时找不到云珠,便托人给云珠送来一味芨芨草,云珠苦思冥想,终于想到是事出紧“急”之意,又兼高凤鸣说了那句话,便与淑懿计议,行了这个妙计。

这里云珠将昨夜情形细细给淑懿讲了一遍,淑懿又告诉云珠昨夜给长春宫送“礼”的事,主仆两个说着话,不觉天色已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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