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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重生董鄂妃-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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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知趣地退了下去,只留了皎月一人在旁伺候,皎月递了茶盏上来,顺治一扬手免了,又拉淑懿坐在自己身边。

顺治见面前佳人唇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一袭素罗穿在身上,绰约如仙子,竟比那日在芍药圃相见时又胜了三分,不禁心怀大畅,又见淑懿鬓边簪了一朵晓妆新,因笑道:“那日朕给你的花,还未谢么?”

淑懿抬眸,又低下头去,道:“御园芍药圃中的那一朵,早已谢了,可是在臣妾的心中,她永远盛开,一生不谢。”

顺治的凑近一些,嗅着淑懿的幽香细细,笑道:“这几月来,你在董鄂府都做些什么?”

淑懿长睫如扇,羞涩道:“臣妾跟随教习嬷嬷学规矩礼数,为妇之道,时时准备入宫做一个好嫔妃。还有,闲来无事,臣妾也会抚琴消遣。”

顺治清和笑道:“哦?你会抚琴,那往后朕有耳福了!朕于琴艺略知一二,你来为朕弹一曲。”

淑懿等的就是这句话,却仍然谦逊道:“臣妾只是粗通音律,不登大雅之堂。”

顺治朗声笑道:“无妨。你弹错了,朕来教你。”

淑懿命皎月取出从董鄂府带来的琴,顺治驾临前,皎月道:“既然格格想为陛下抚琴,奴婢先将琴取出来吧!”

淑懿却未允,若将琴提早取出,难免落了刻意,眼下才命皎月翻箱倒柜地搬琴,才显得是奉旨而奏。

皎月将琴架好,淑懿素手抚上琴弦,铮铮地弹了一曲,虽未奏出珠落玉盘之声,却也清婉动人。

顺治听罢,默然一瞬,方笑道:“你弹的是《郑风褰裳》1,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思我,岂无他人……你告诉朕,若朕没有留你的牌子,你当如何?”

淑懿低眉,似有无限哀怨,道:“皇上不留臣妾的牌子,臣妾自然要从父母之命与他们结为姻亲,可是方才臣妾说了,那朵晓妆新,已经在臣妾心里生根发芽,皇上在臣妾心中的位置,无人可以取代!”

顺治的手臂慢慢从身后拢过来,淑懿恍惚间,又找到了前世与他相依相偎的踏实的感觉,只不过这一次,她明白,这种踏实,可以作为她在宫中一路厮杀的武器,却不是她赖以安身立命的全部。

顺治抱着淑懿,慢慢地走向寝殿走去,青铜鎏金蛟龙烛台上,龙凤喜烛滟滟生辉,烛影摇红,照见一室旖旎。织金祥云彩缎上蟠龙飞舞,绣花宝珠华帐上凤旋九天,透雕狻猊炉中,静静地焚着百合香,香烟燎绕,萦着哥窑开片天球瓶中斜插的几枝艳艳榴花,久久不去。凤钗被倏然拔下,流泻青丝如瀑,淑懿感到他的温热气息扑面而来,似要把秋凉如水隔绝在窗外。

昨夜一宵好梦,不觉东方既白,淑懿还在迷蒙的旧梦里躺着,已闻帐外衣料悉索之声。透过罗帐看到晨曦映着灰茫茫的人影,便知是康永成在伺候顺治更衣,准备上朝。

皎月端来洗脸水,顺治悄声道:“别弄出声音,扰了你家小主,朕去慈宁宫,陪太后用早膳,皇后那里我差人说一声,不用她去请安了,让你们小主多睡一会儿!”

淑懿慢慢地睁开眼睛,唇角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昨晚的功夫果真没有白做,她知道顺治并不是对随便哪一位嫔妃都这般体贴的。

淑懿伸出纤指挑了挑珠帐,嘤咛一声,“皇上,让臣妾来伏侍你更衣。”

顺治一听,也不管康永成正在为他系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转身撩开帐子,为淑懿掠去额前碎发,浅笑道:“朕吵醒你了?”

淑懿摇头,道:“是臣妾想要伺候陛下上朝。陛下昨夜可是说了,不与臣妾做寻常的帝妃,只一进这承乾宫,便做一对寻常夫妇,丈夫要出门,寻常人家的妇人,难道不要尽心伏侍么?”

顺治轻叹摇头,道:“好吧。”因命康永成在殿外候着,淑懿起身,将九龙缠丝碧玉佩系在宫绦上。

淑懿一壁系着玉佩,一壁低头含羞道:“皇上,臣妾有个不情之请!”

顺治一怔,随即会心笑道:“说吧,想晋个什么位份?”

淑懿微微横了他一眼,撒娇道:“难道在皇上眼里,臣妾就只会要位份赏赐么?”

顺治释然笑道:“恩,是朕糊涂了,朕的淑懿,怎么会在意那般俗人之求?那你想要什么,只要朕能给的,一定答应你!”

淑懿低垂粉颈道:“往后在承乾宫,皇上可不可以允许臣妾唤皇上‘福临’,皇上也唤臣妾的名字。”

顺治抱住淑懿细弱双肩,喜滋滋道:“好,极好!就依淑懿。”

淑懿知道,顺治幼而丧父,恐怕也只有母亲孝庄太后唤他“福临”唤得最多,可是后来顺治与孝庄太后的裂痕越来越大,太后即便是在慈宁宫中,也只称他一声“皇帝”罢了,万人恭敬叩拜的皇帝,不过是个孤独的可怜人。淑懿要让他在自己这里得到亲情的温暖,那么以后,顺治就算有再多的内宠,淑懿在他的心里,也是独一无二的。

以色事君,岂能长久?淑懿就是要将这份圣宠长长久久的延续下去。

淑懿望着明黄的背影依稀远去,淑懿这才扶了云珠的手转回来,吩咐道:“你去御花园中摘些秋桂来,我要做成桂花糖,蒸栗粉糕用,皇上爱吃这个。”

云珠领命,福了一福,也不多言,拿了个柳枝编的篮子便去了。

云珠她们走了,淑懿唤过皎月,给她更衣梳洗,才要去坤宁宫晨省,只见小禄子气吁吁地跑过来,道:“皇后宫里传出话来,说皇后病了,今日的晨省也免了。”

淑懿疑惑,皇后昨天还中气十足,怎么今儿就病了?

小禄子察颜观色,知道淑懿的心思,讨好地凑近她耳畔禀道:“奴才听说皇后被召进慈宁宫是假,好像是皇上去慈宁宫的路上,听人说了昨儿羊奶的事,大清早地跑去坤宁宫跟皇后吵了一架,大约是动了手……皇后才找了这么个借口,恐怕是落下什么不得见人的……”

“住嘴!”淑懿喝斥道,“皇上皇后也是由得你乱嚼舌根的,明儿传出去,你有几个脑袋?”

小禄子一吐舌头,不再多言。淑懿本想侍寝之时温柔一刀,让顺治对娜木钟那个河东狮吼的嫡妻皇后心生厌恶,没想到顺治厌恶地有点过头,直接找娜木钟算帐去了,这可就不大好玩了。

淑懿暗暗感叹,这个顺治,也许是自幼生活在母亲的强势下,还是改不了前世的暴躁脾气,他与皇后这样一闹,自己心里倒是痛快了,可是要害得淑懿得罪皇后和太后。嫔妃们见她得宠,本来就愤愤不平了,这样一来,她的日子岂不要更难过?看来顺治那里,她做的功夫还不够。淑懿权衡一番,她当初下的那个决心更坚定了。

她透了口气,悄悄点手儿叫皎月过来,从容道:“铺纸,磨墨。”

淑懿在家时,几乎日日习练书法,笔墨的事是皎月伏侍惯了的,当下娴熟地铺开几张雪浪笺,研了墨,淑懿醮笔,写出来看时,却是两张药方,交到皎月手里,吩咐道:“依着这两张方子去太医院抓药,只说这是我在家里吃惯了的。”

皎月诧异道:“格格在家何曾吃过这药?那太医院的太医,可个个是国中圣手……”

“哎呀!”淑懿不耐烦地摇摇手,道,“这两张方子都是医书上的成方,滋阴补气的补剂而已,那些太医看了,绝不会生疑!”

皎月直觉地认为,格格此举绝不是拿两副补药那么简单,但她也知道淑懿的脾气,她素来是个极有主意的人,当下也不敢多言,只得照着方子去太医院抓药去了。

☆、8第八章 柳暗花明

今日是十五,按规矩嫔妃们除了要向皇后晨省之外,还须由皇后领着去省视太后。因皇后病了,便由位份最高的贵妃带着嫔妃们一径向慈宁宫来了。

到了慈宁门前,贵妃依礼通传,过了一会儿,苏茉尔端然走了出来,一身宝蓝祥云缂丝宫装,发髻梳得一丝不乱,朝门口的嫔妃看了看,目光最终落在了淑懿身上,苏茉尔沉一沉,带着两分恻然,道:“太后有旨,请贤嫔娘娘先回去吧,其余的小主随奴婢进来。”

因是在慈宁宫前,妃嫔之中静寂无声,但淑懿分明听得到她们心中愉悦的欢呼,入宫头一回省视太后,就吃了闭门羹,就是再得皇宠,往后的日子也是寸步难行。

淑懿知道这不是容她辩解的时机,若是在这儿失态,才会给人抓住更大的把柄,她甩一甩帕子,努力显出一个得体的笑容,向贵妃和苏茉尔告了退,慢慢地走了回来。

绿吟陪着淑懿走回来,一路之上更不敢多言,到了承乾宫,皎月已经回来了,见淑懿脸色不对,忙问道:“格格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绿吟悄悄地冲皎月摇摇手,皎月会意,给淑懿端了一碗莲子银耳汤来,便与绿吟出去做事了。

淑懿看着案上皎月抓回来的两副药,打开药包,从两副药剂中挑挑拣拣,又凑出一副药来,她看着这副药,嘴角轻扬,这是她苦心钻研多年,配制出的一副温养的身体的避子汤,虽然让她暂时怀不上皇嗣,却能够调养身体,以后再怀孕时,便有固本养胎之效。

如今这样的情形,是不适宜有孕的,孝庄对她敌意这样重,想必就算她小产了,太后的眉毛都不会动一下。

午膳的时候,顺治来了,还未踏进承乾宫,就听见他大说大笑之声。淑懿连忙起身迎驾,顺治扶起,笑道:“不是才说了在承乾宫就像一家人那样么?怎么又行这些虚礼?”

淑懿才笑着随了顺治到美人榻上坐了,皎月捧上茶来,顺治啜了一口,笑道:“淑懿上午都做什么了?”

淑懿笑道:“也没做什么,臣妾自幼习练书法,闲来无事,就抄了几个字。”

顺治眉毛一挑道:“哦?抄的什么,快拿给为夫来看看。”

淑懿扬一扬脸,皎月便将案上的一沓玉版宣拿过来,顺治一看,果然飘若浮云,矫若惊龙,却是一篇《孝经》,因笑道:“淑懿的书法果然高妙,为夫不及也。这篇《孝经》也极好的,重阳节时可以呈给太后,叫她也高兴高兴。”

淑懿低首一叹,道:“臣妾不敢,臣妾未尽到嫔妃的本分,并未对皇太后尽孝,单单呈上一篇《孝经》去,又有什么意思?”

顺治不解,问道:“这话怎么说?”

淑懿缓缓说道:“这《孝经》上说,‘孝子之事亲也,居则致其敬,养则致其乐’1,皇后是六宫之主,纵有不是,也该由太后教导,福临为了臣妾的事,去斥责皇后,岂不是驳了太后的颜面?此事臣妾未能及时阻止,使太后不悦,臣妾也不是孝顺儿媳。”

顺治性子虽然躁了些,却是个聪明人,立即便问道:“太后为难你了?”

淑懿摇头道:“太后不悦是应当的,若换作是臣妾,臣妾也会不高兴。”

一想到娜木钟,顺治便是满心烦恼,焦躁道:“朕本来不想与她争执的,可你不知道她说的话有多难听,从大婚起,朕与她就没有平心静气地说过一句话。”

淑懿这才明白,顺治晨起与娜木钟吵闹,实是压抑了很久的结果,她的事不过是一根导火索而已。可是不管怎么样,她可不想充当帝后不谐的罪魁祸首,她得想办法摆平眼前这个暴躁的帝王。

淑懿温柔靠在顺治肩头,道:“皇帝既与皇后为结发,至少面子上相敬如宾,还是要的,不然,没得失了皇家的体统。福临若是真心疼爱臣妾,就不要叫臣妾夹在中间为难,皇上可知,集宠于一身,就会集怨于一身,若皇上再因为臣妾不顾皇后,可真叫臣妾无容身之地了!”说着,淑懿竟嘤嘤而泣,顺治心疼地揽她入怀,歉疚道:“是朕欠考虑,以后不会再叫淑懿为难了!好了,朕也饿了,咱们用膳去吧。”

淑懿婉然点头,被顺治执着手去用膳,心想这个少年天子,还是欠□的。

一连几日,顺治便如长在了承乾宫一般,后宫嫔妃皆是新入宫的妙龄女子,看到淑懿这样得宠,早就翻了醋海,因此淑懿除了晨省,极少出门,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只要把该摆平的那几位摆平了,其余的人,根本就掀不起大风大浪。

这日淑懿才从坤宁宫出来,贵妃难得地邀了淑懿一同回去。淑懿笑了笑,也不拒绝,两人便缓步往回走。随行的侍女太监们也都识趣地远远跟着。

天气渐渐地有了寒意,贵妃素来畏寒,已添了一件蜜色绫子夹袄在里面,贵妃望着淡青的天上印着的一树枯枝,笑意澹澹道:“这天气变得也真是快,暑气才消了几日,就有些凛凛的寒意了。也不过再有几个月,又是春暖花开之时,这人间的冷暖,真是抓也抓不住。”

淑懿知她意在言外,也是笑岑岑道:“其实冷暖之间,说远也远,说近也近,就比如说姐姐你,同是博尔济吉特氏,只因为与太后母家远了那么一丁点儿,却要屈居妃妾,不然,凭姐姐的品貌才能,何愁不居中宫之位?”

贵妃肃然了脸色,道:“我是看妹妹这几日四面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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