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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生董鄂妃-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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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来的酒炙川芎,半月前就被嫡母以做丸药为名拿走了,过了两日,又送了些来补上,可阿忠与皎月不通医术,分不清酒炙川芎与生川芎,所以额娘这些日子以来吃的丸药根本就是生川芎,难怪会迟迟不愈!”

川芎圆是《太平惠民和剂局方》1中的成方,有消风壅,化痰涎的功效,主治头痛旋运,心忪烦热,但川芎辛温香燥,一般的川芎都是经过酒炙的,若是生吃,可以使人陷入昏迷。

爱新觉罗氏眼中闪出戾色,指着淑懿斥道:“你这个蛮子,竟敢冤枉我?阿忠一个奴才的话岂能作数?”

淑懿的生母梅氏是江南女子,爱新觉罗氏私底下骂她蛮子,却从不敢当面说,今日她又急又气,不妨头吐了真言,鄂硕冷眼瞪着爱新觉罗氏,爱新觉罗氏慌忙掩口,想要收回已是来不及了。

淑懿早料到爱新觉罗氏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昂首扬声道:“空口无凭?那么如果有物证呢?”爱新觉罗氏的缠丝玛瑙护甲微微颤抖,淑懿继续道,“你派你的心腹凤箫去回春药铺买生川芎的帐单还在,你补给阿忠的生川芎是用回春铺特制的雪浪笺包着的,不仅如此,那张雪浪笺上还沾着你的淡金色蔻丹,就是你手上涂的颜色!”

浅金色蔻丹的做法极难,合府只有爱新觉罗氏的侍女凤箫会做,故而也是爱新觉罗氏时常炫耀于人的一件事。

爱新觉罗氏颓然委地,发髻里簪着的嵌珠镶金丝飞凤步摇也垂垂欲落,鄂硕憎恶地看着她,阴恻恻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 “回房去,没我的吩咐不许出来!”

爱新觉罗氏的贴身侍女凤箫忙上前扶她,鄂硕这时才回想起淑懿方才之言,厉声大喝道:“住手!”门外的小厮闻声,立时机警地奔进来听命,鄂硕道:“凤箫打二十板子,撵出去,或卖或配人!”

那小厮应了“嗻”,像拖个面口袋似的,把瘫软在地的凤箫拖了出去。

这里鄂硕爱怜地看着眼前的乖女儿,扶她起来,欣慰道:“我鄂硕的女儿,是女中诸葛,往后入了宫,定能光耀我们董鄂氏的门楣!”

淑懿得到父亲的赞誉,喜上心头,面上却谦卑道:“女儿只是关心额娘的病,急切中生出智计,不过若不是弟弟发现了雪浪笺上的蔻丹,女儿又怎敢与嫡母争长短?”

“哦?费扬古?”鄂硕又惊又喜,费扬古是鄂硕的幼子,骑射打围已在董鄂氏的堂兄弟辈中崭露头角,鄂硕不承想他这老生儿子不但勇武过人,而且不足十岁,便已心细如发,早晚必能成为国之栋梁。

淑懿拍一拍手,英气逼人的费扬古昂首阔步地踏了进来。穿着百蝶穿花的大红箭袖,莲青厚底小朝靴,勒着金镶珊瑚抹额,活脱脱一位少年英豪!

鄂硕瞧着自己一双儿女,越瞧越爱,不禁朗声笑道:“我董鄂氏有这样的儿女,还愁家业不旺么?梅儿真是我董鄂氏的大功臣啊,哈哈……”

其实淑懿说是费扬古发现的蔻丹,也不全是事实,应该说是费扬古在长姐循循善诱下发现了蔻丹的秘密,淑懿这样做,亦有她的深意。她不日即要入宫,府里那些不受宠的姬妾们,见梅氏没了女儿照应,难保不合力来为难她,年纪更轻的姬妾也未必不会生下一男半女,与梅氏争宠。

费扬古在此时多得父亲一层看重,梅氏的地位才能多一重稳定。

淑懿看着她一手营造的圆满,得意地笑了。

淑懿入宫之前的日子,过得如鱼得水。梅氏代替爱新觉罗氏接管家务,主持中馈,世家大族之间的消息,传得快如流星,没几日,京城所有的大族便知晓了鄂硕家江山易主的事,皆知鄂硕这位汉人妾室在董鄂家实有嫡妻之权,而淑懿与京城的世家格格来往时,得到的均是嫡出的待遇。费扬古在京城子弟中的名气也一天比一天更响亮。

顺遂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转眼间已是四月末。暮春时节,芳菲落尽,红消香散,芒种节那日,淑懿却没有如往年一样在园中做饯花会,而是锁进闺阁,精心设计着她的选秀衣妆。

皎月再四地对淑懿说她可以一力办好,淑懿摇摇头,看向窗外,青色的瞳仁里映出庭中的春意阑珊,深玫的凤仙,火红的石榴,雪白的荼蘼,锦重重的落了一地,万紫千红各具娇态,但是对淑懿来说,她只能选顺治喜欢的那一种,若是再如前世般被指婚给亲王,她便永无报仇雪恨的那一日了。她必须一举成功,不能失败。

顺治最喜欢碧色衣衫,宫人们也多着碧色迎合其心意,但是恐怕许多人都不知道,比起“枝间新绿一重重”,顺治更喜爱“万绿丛中一点红”,淑懿选了一件翡翠色倭缎八团褂子,腰间再系上一条浅青色盘锦镶花裙,只在裙裾上点缀几朵浅妃色芍药花。一头青丝盘于脑后,只簪上一支点翠双凤含珠的步摇便好,步摇上的珠子是色泽艳红的珊瑚珠子,与裙裾上的花绣遥相呼应。

淑懿又让父亲找寻故旧,将宫中选秀的太监嬷嬷打点好了,以妨选秀时有不虞之事。

做完了这一切,淑懿就静数春天,等待着盛装踏进神武门的那一天,淑懿知道,在紫禁城里,将会有更加猛烈的风起云涌。

☆、3第三章 选秀风波

紫禁城的春日总是一样。软软的杨柳风,吹面不寒,碎金子似的阳光柔柔洒在朱墙碧瓦上,静静地湛着世人歆羡的光晕。

淑懿缓缓走在秀女队列中,内大臣庶女的身份,使她不可能如科尔沁的女孩子那样,骄傲地走在前头,但淑懿的心早已飞过了顺贞门,神武门,体元殿,她不仅要做这座皇城中最受宠爱的女子,且一定要做这里的女主人。

秀女的初选在静怡轩举行,五彩的琉璃瓦彰显着皇家的富丽与奢华。静恰轩虽然取“意静身则怡”的意头,但踏入院中的秀女们如何静得下心来,她们都背负着父母的期许与族人的荣耀。

淑懿在秀女中,见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几位博尔济吉特家的格格和与她同样身份低微的佟佳氏。

博尔济吉特家的格格们聚在一处谈笑,根本不去理会淑懿这些如默默如沿阶绿草的女子,人人心里都明白,吴克善家的大格格娜木钟的这场选秀不过是应个景儿,中宫皇后的位子早已是她的了,多有世家大族的女子围在娜木钟身旁谄媚奉承的,妹妹淑嘉便在其中。娜木钟自然也不会注意到人群之中的淑懿,淑懿唇角勾出一抹冷笑,很快,她就会注意到自己了。

初选的秀女六人一列,前去静怡轩正殿,给皇帝和太后验看,其余的便在偏殿耳房之中等待。

淑懿对初选验看是有把握的,毕竟她自幼便潜心研究各种驻颜之术,她亲手所创的玫瑰胭脂,杏花粉,芙蓉玉颜膏,在梅氏这位已愈三十的女人身上尚且极有效验。更何况她这青春妙龄的女子。

淑懿今日的妆容也是精心设计过的,蛾眉淡扫,胭脂轻匀,在浓妆艳抹的秀女之中,反而格外出众。

只闻内官唱名之声,轮到淑懿进去选看了。内官报到淑懿的名字,她跪拜,行大礼,柔若清风的声音如殿前的莺歌燕语,徘徊不去,“臣女董鄂淑懿叩见太后皇上万福金安。”

顺治走马观花似的看了两个时辰,此时也已乏了,但听到殿下这珠落玉盘的声音,顿时提起了兴致,他顺手端过案上的茶盏,抿了一口,眼中带笑地问道:“淑懿?是哪两个字?”

淑懿低眉答道:“曹丕《玉玦赋》有云:‘应九德之淑懿,体五材之表仪’。”

一旁孝庄太后听罢,道:“名字确是好的,选纳后妃,首先注重的便是德行。”

孝庄太后虽是蒙古女子,却素爱汉学,兼之当年胞姐海兰珠宠冠六宫时,她亦受了许多委屈,故而最厌妃嫔狐媚惑主,喜爱端庄娴雅之人,淑懿这样回答,也是循着孝庄的喜恶,所以一语便说到孝庄的心坎里去了。

顺治含笑道:“抬起头来!”

淑懿抬头,胸中仍不免怦怦直跳,前世顺治的宠爱虽然间接害死了她,却也是她在这座波谲云诡的紫禁城中得到的唯一的一点真情。

淑懿的花容月貌,既有满洲女子的飒爽,又有汉人女子的柔婉,顺治心花怒放,品了一上午淡而无味的白水,终于有一个女子,有茶之清甜,酒之醇香,媚而不妖。留牌子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留了牌子的秀女并不能立即离开,而须等待所有秀女都选看完了,才可被内官一起带离静怡轩。

淑懿走到偏殿中,端然而坐,一时便有小宫女奉了新沏的香片上来,淑懿接过茶,打开随身带的苏绣荷包,拿出一块碎银子,打赏了那小宫女。

小宫女面含喜色,行礼谢恩,接过银子时,手指轻摇,将一枚纸团塞到了淑懿手里。淑懿浑作无意,默默饮茶。

待那宫女走得远了,环顾四下之人,或独自掐花玩赏,或寻伴说笑,才小心地打开那纸团,上面只写了一个“琴”字,淑懿唇角挑起一缕轻笑,午后复选若考校琴艺,岂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一时秀女选看完了,内官击掌传旨,道:“皇上有旨,午后的复选,在御花园延晖阁举行。请方才留了牌子的格格们随我前来。”

初选结束后,清晨时长龙似的一列秀女,已短促得如隐于山间的一段潺潺小溪,大家放松了许多,内官也不再如几个时辰之前那般,对淑懿她们呼来喝去,因为这里头的多数人,往后是要做他的主子的。

秀女们各自结伴,浩浩荡荡地向御花园走去,淑懿的自家妹妹忙着去奉承未来皇后了,不免使她落了单日,正在此时,佟鄂家的格格海蓉,满面春风地向淑懿走来,福了一福,笑道:“董鄂姐姐好!”

这位佟鄂格格,是长史喀济海之女,与淑懿一样,是庶出,但她的生母是旗人,素日相见时,总要在淑懿面前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今日到了皇城,却如此谦卑,令淑懿一时错愕。

淑懿也福了一福,正要依礼也与她寒暄几句,海蓉却连珠似地说了下去:“听说方才殿选,皇上与太后对姐姐赞赏有嘉呢!”

淑懿心头一跳,这个海蓉,还真是口无遮拦,这样大听广众之下说出这样话来,岂不是为淑懿招祸么?幸而淑懿也知道她是个心内没成算的,不然,真要以为她是有意陷害。

淑懿谦和笑道:“妹妹谬了,若不能入陛下与太后的眼,咱们如今便不是往御花园,而是往顺贞门,乘上骡车回府了。”

海蓉听了,觉得自己能入得复选,也是欢喜,更与淑懿亲亲热热地聊起来。

一时到了御花园,此时正值暮春,芳菲落尽的紫陌红尘,别是一番绚烂。桃李才谢,榴花盛放,一树树繁花烈烈如焚,与青白的荼蘼相映成趣,淡妆浓抹总相宜。

至延晖阁,须经过御园中的堆秀山,堆秀山是宫中重阳登高所在,从山脚下看去,只见叠石独特,磴道盘曲,淑懿正与众人一起,凝神望着那山顶的御景亭,与她并肩而立的海蓉忽然身子一倾,重重地向淑懿压过来。

淑懿穿着花盆底本就笨重,站立不稳,也向一边跌去,她下意识的用手一撑,山下怪石林立,淑懿的手恰好撑在一块尖锐的棱角上。她只觉手心剧痛,钻入心里去。

跟着的内官宫女们忙七手八脚地扶淑懿和海蓉起身,海蓉倒没什么,只是吓了一跳,淑懿翻过手心一瞧,心下立时冷了半截,难道十几年的心血就这样付之东流了?

手心的大半已是淤青,还点点地渗出血来,淑懿试着活动了一下手掌,左手如一块冰坨一般,木然不仁。午后考校琴艺可怎么办?

海蓉见状,也惊惶失措,忙打躬作揖地赔礼道:“姐姐恕罪,姐姐恕罪,我不是有意去撞姐姐的,方才不知是谁,在妹妹背后推了一把!”

淑懿眉心一跳,眼底燃着冰冷的火焰,转过脸看佟鄂氏的脸,见她额角冷汗涔涔,似是怕极了,毕竟喀济海的官位在鄂硕之下,若是她害得董鄂家的格格无法入宫,喀济海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淑懿了然,定是方才海蓉说者无意,秀女中有人听者有心,才出手相害。于是她拍拍海蓉手背,宽慰道:“妹妹不必惊慌,也没什么大碍,不过擦破点皮,咱们快走吧!”

海蓉信以为真,当即破涕为笑道:“姐姐福泽绵长,定有长生天的神灵护佑呢!”

淑懿一壁与她敷衍,一壁暗暗心急,手心伤成这个样子,午后的琴是决计弹不得了,但若如实回禀,又要落个行动不慎的错处,也免不了要撂牌子。

淑懿望一眼碧澄澄的天穹,一行归雁缓缓而行,祥和而从容,那淡蓝的柔羽映着绵白的云朵,怡人心神。淑懿抚一抚微微起伏的胸口,平复了呼吸,下了极大的决心,她决定搏一搏。

延晖阁早有小太监摆下午膳,款待秀女们,淑懿应景儿地拣了两块胭脂鹅脯,扒拉了两口饭,便寻空儿悄悄地出了延晖阁,踏出门槛来,果见廊下立着一位着浅杏素缎宫装的姑姑,淑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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