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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重生董鄂妃-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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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贞的微笑如空中淡淡流溢的腊梅香,意态绰约,“前几日与青缡翻出大毛衣裳来晾晒,偶然看见这几件旧日年下做的衣裳,虽然压在箱底旧了些,到底没大穿过,还是好的,穿上身去,竟像穿了新衣裳似的。”

淑懿感慨,“没大穿过的衣裳,再拿出来,的确另有一种新鲜劲儿,就像巴尔福晋和唐璟福晋这些人,原先伺候过皇上,好一阵子不承幸,翻出来,还像个新人似的,有股新鲜劲儿!”

四贞抬眸,看着淑懿道:“你提起巴尔福晋,我倒想起件事来,听说给巴尔福晋弹筝的那位翠娘,是你举荐的?”

淑懿迷茫半日,才想起四贞说得是谁,因说道:“我连‘翠娘’这个名字,还是头一遭听说呢!怎么就变成我举荐的了?”说着,遂一长一短的说了前些日子坤宁宫的事。

四贞点头道:“怪不得呢!唉,宫里人多,眼多,嘴也多,一句话传上十遭八遭,就全变了样子。我是提醒你一句,听说皇上对翠娘很是喜欢,因着这个,才常去启祥宫,不管你跟这个翠娘有没有关系,现在旁人眼里,就是你向九弟举荐了她,我不担心别的,就只担心——”忽然看向前殿的方向,压低了声音,“坤宁宫的那一位!”

淑懿冷笑道:“她就是知道了,也会将一腔怒火先撒在翠娘身上,才能轮到我——我还以为皇上去启祥宫是关心皇嗣,没想到是……”

四贞粲然笑道:“我还当你是个看得开的,没想到也是‘常恐秋节至1’,幸而九弟还时常出入你的承乾宫。入宫为妃,难道还指望那个人能‘只取一瓢饮’么?”

淑懿轻叹道:“其实那人陪不陪在身边还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他的心,是不是在你身上!”

四贞剥着莲子的手一滞,娇羞脉脉地一笑,动作更慢更柔了。

淑懿心念一转,试探地问道:“这些日子怎么没见襄亲王?”

孔四贞俏丽的脸宠被炭盆的热气一烘,如映日荷花,“他奉旨去辽东劳军了。唉,这冰天雪地的……”她的晶亮的眸子覆上了一层灰色,似有无限惆怅。

淑懿从不过问前朝之事,当下只说道:“嫔妾从不过问政事,皇上也没提起过,所以竟不知道!”

四贞捏着一枚莲子,直捏到碧绿的青皮沁出凉凉的汁子来,才叹道:“这事倒不是皇上的主意,是太后……说襄亲王年及束发,宜派出去砺练砺练,将来也好委以大任。”

淑懿见孔四贞说到“委以大任”时,无半点欣喜,只见隐忧,她心思一动,忙悄声问道:“难道太后……知道你们的事了?”

孔四贞摇摇头,懊恼道:“我也不知道,可是苏嬷嬷私底下告诉过我,孙延龄嫌今年朝廷给的军饷太少,要求追加,也不知九弟最后允了没有?”

淑懿一丝一丝地剥着莲子皮,慢慢道:“允不允并不重要,孙延龄的军力与三藩根本不能同日而语,他若嫌军饷少……”淑懿忽然心头一亮,“哎呀,他会不会要求与格格完婚,好扩展手下人马?”

孔四贞默默点头,道:“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复又冷笑道,“先父戎马一生,才挣下这点基业,难道竟叫他坐享其成?他就是用了卑鄙手段逼我嫁过去,我也不能叫他如愿!依大清律,公主与额驸成婚之后,额驸‘非召不得入’2!”

淑懿忙开解道:“格格先别忧心,还没到那个地步……”

二人正说着,只见懿靖大贵妃领着侍女进来了。懿靖大贵妃中年发福,着了一身香色哆罗呢的八团起花宫装,袖口处出着两三寸的风毛,软软地拂在手里拿着的福寿延年黄铜手炉上。

淑懿起身福了一福,孔四贞也忙要下地行礼,懿靖大贵妃一把按住,笑道:“格格病着,就不必拘这些虚礼了!格格觉得今日可好些了?”

孔四贞温柔笑道:“多谢大贵妃惦记着,儿臣好多了!”她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忍不住地问道,“博果尔可有信来么?”

大贵妃半是忧愁半是喜悦,“来过两封信,不过是问候皇上,又问候了一遍慈宁宫的人。还说他在辽东一切都好,唉,咱们入关之前,又不是没在那儿呆过,哪比得上京城住着舒服熨贴?”

孔四贞静静颔首,“他说都好,就说明还过得去,我还担心关外冷,冻坏了他。”

大贵妃爱怜地替孔四贞掠一掠鬓边碎发,“我的好孩子,他没病没灾,你住在宫里反而病了——”说到这儿,忍不住“扑哧”一笑,道,“我给你们说个笑话,我在信上不过说了一句,‘格格微恙’,他就着急给你在辽东找起药方来,可又不知道你得的什么病,书信一来一去五六日的工夫,他竟寻了十几种药方出来——唉,这个实心的孩子!”

军营中为防时疫,往往流传许多治疗疾病的偏方。博果尔还不知是如何废寝忘食地搜罗来的呢。

淑懿绷不住笑道:“那不是快能编医书本子了!”转脸看孔四贞,只见孔四贞双颊红得赛过雪中红梅。忽而想起他叫博果尔赠给孔四贞的绣帕,“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3”

她下意识地向碟子里看去,不禁“哎哟”一声,孔四贞也恍然惊醒,原来她把莲子皮全留在碟子里,剥出的雪白莲子却是一颗颗扔在了地下。

淑懿从慈宁宫回来,一径只想着要不要让阿玛去给孙延龄放把火,只顾着低头走路,迈进承乾宫时,冷不防迎面撞出一个人来,撞得她几乎向后摔倒。

淑懿定神一瞧,原来是绿吟,绿吟也吓坏了,俯首作揖地只向淑懿赔不是。淑懿一扬手道“罢了”。皎月却不禁皱眉道:“怎么这样不小心?回头你在外头撞了别的小主,人家不说你办事毛躁,倒说咱们承乾宫没规矩!”

淑懿倦意沉沉,午膳又没好生吃,这时只觉得饿,因吩咐皎月道:“你去小厨房做几块马蹄糕来吧,她们做的都不是那个味儿!”

皎月领命去了,见绿吟捧上一碗热腾腾的君山银针,淑懿因问道:“云珠呢?”

绿吟道:“去内务府领这个月的份例了!”

淑懿禁不住“咦”了一声。内务府的份例,照规矩是各宫主位派人去领的,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淑懿一入宫便是专房之宠,每月不等她派人去,内务府就先上赶着送了来,这时听说云珠去领份例了,她心思转了几圈,却只能默然而坐。

谁知绿吟却是个极伶俐的,一壁将笼得极旺的炭盆纷纷挪到淑懿脚边,一壁嘟囔道:“内务府那起人无非是拜高踩低,看皇上来承乾宫少了,也不如往常殷勤了!”

淑懿才不会在这点子小事上钻牛角尖呢,只冷冷道:“人家给送份例是情分,不送是本分,他们是照规矩做事,何必多言?”

绿吟拍拍手上的炭灰,正色道:“娘娘可别大意!娘娘玉精神花模样,受皇上宠爱是理所当然的,可娘娘却不及别的小主会争,到底是要吃亏的呀!”

淑懿见她欲说还休的模样,话中似有隐情,因而循循善诱地问道:“宫中都是姐妹,皇上喜欢宠幸谁,是谁的福分,何必去争?”

绿吟闻言,忧急更甚,道:“娘娘是斯文人,自然不会与旁人动心计,可难保旁人不算计到娘娘头上呀!”

淑懿心头一沉,面上却平静无澜,只作疑惑不解,“本宫怎么被人算计了?难道你知道什么?”

绿吟蹲下身,一面轻轻地为淑懿捶腿,一面说:“娘娘可知道升平署的翠娘么?娘娘果真以为她只是被淑惠妃调来弹曲儿的?”

淑懿猛然想起孔四贞的话,眸中精光一轮,“不是弹曲儿的还是做什么的?”

绿吟娓娓道来,“翠娘是巴尔福晋的族妹,只因家里坏了事,才入了奴籍的,巴尔福晋原本就想趁她给皇上弹曲儿的机会,叫她占住皇上,等巴福晋生下大阿哥,得个一宫主位,再有一位得宠的族妹帮衬着,就能前途无量了。巴福晋私下对翠娘说了,如今几个主位嫔妃都不得宠,就咱们承乾宫的雨露多些,还没有子嗣!”

淑懿眼底掠过黑沉沉的凉意,果然深宫似海,不仅世家女子日日争宠不休,连一个小小的庶妃都有登天的狂妄,也难怪,一入紫禁城,每个人,时时刻刻都与世间至极的荣华富贵离得那样近,谁又能做到清心寡欲?

可如果巴氏真是利欲熏心的,以后生下皇子,得了主位,还真是小觑不得,绿吟终究还没有真正得到她的信任,淑懿打算再遣云珠和皎月打听一下,看绿吟说得是真是假。

淑懿问道:“这些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绿吟恳切道:“奴婢与升平署的几位姐妹是同时进宫的,故而素日也有些来往,巴福晋把这些话告诉了翠娘,翠娘的嘴不严,就对升平署的一位好姐妹说了。”

淑懿轻蔑而笑,如果这些话果然是巴氏所说,那她和她的族妹连这样几句话都不能捂在心里,足见心思浅薄,这样的人,注定不能成大事。

淑懿啜口茶润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身为嫔妃,她想多得些恩宠也是平常,她愿提携她的族妹就随她去吧!”

绿吟忧虑道:“娘娘若果然能坐壁上观就好了!巴福晋原想着把翠娘与两位姿色平平的乐工放在一起,给皇上弹曲儿的,好歹不那么点眼,皇后不允,叫人举荐,听说娘娘就举荐了翠娘,现在外头说什么的都有,还有人说娘娘与巴福晋是串通一气的!”

“我?”饶是淑懿性子沉稳,也有些忍不住了,那个巴氏算什么东西?也配叫她董鄂淑懿与她串通?她重重将茶碗一放,冷哼一声,流言蜚语,不值得她去费无谓的精神,她唯一担心的娜木钟那边,照宫里的规矩,连皇帝宠幸嫔妃都要皇后加盖凤印,可如今一个升平署的乐伎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爬上了龙床,偏偏这事又与淑懿扯上了关系!

淑懿叹一口气,不知道这位刁蛮皇后有没有听到这些流言?

☆、22第二十二章 淑懿反击

淑懿一杯清茶还没喝完,只听门外当值的小太监来通传:“宁贵人来了!”

自从上次宁贵人来向淑懿叹过苦经之后,淑懿就有意无意地在顺治的耳边吹吹枕边风,恰好孝庄想选位份低微的嫔妃雨露均沾,海蓉也算乘着这阵东风,风光了一阵子。

她也算个乖巧的,得宠之后,也时常来承乾宫走动,给淑懿送些东西,以表忠心。淑懿亦对她十分的客气。

淑懿叫了声“请”,话音才落,就见海蓉似弱柳拂风地从门外走进来。隆冬天寒,她也穿得也十分厚重,一件淡粉镂金缂丝银鼠皮宫装,领口袖边皆以雪貂皮镶边,出着长长的风毛,手里还抱着一只极大的八珍兽角青铜手炉,又裹了一件白狐皮的大氅。

淑懿打趣道:“这件白狐皮又软又厚,远远看去,倒像个雪人儿一般。”

海蓉勉强笑道:“只因天冷,怕着了风寒!”

行礼落了座,淑懿见她忧容满面,因问道:“倒劳动妹妹大老远地找本宫聊天,这么冷的天,合该在屋里暖和着才是啊!”

绿吟倒了茶来,海蓉抬头,为难地看看绿吟,淑懿会意,屏退了她。一面心里好笑,怎么今日个个都有难言之隐!

屋里只剩下她与海蓉时,海蓉忽然跪在淑懿面前,滴下泪来,“姐姐救我!妹妹要活不成了!”

淑懿暗暗纳罕,海蓉在宫中虽不是最得宠的,也算是颇得圣眷,她素日又嘴甜有眼色,怎么谁敢为难于她?

淑懿忙扶她起来,抽出湖绿的绉纱绢子给她拭泪,问道:“到底怎么了?你细细说来,看姐姐能不能替你出出主意!”

海蓉抽抽答答好一会儿,才慢慢说出一句,“嫔妾……嫔妾有喜了!”

淑懿先是心头一酸,立时便要打叠起精神向她道喜,可才要道喜,又隐隐觉得不对。

嫔妃有喜,是宫里的大事,太医确诊之后,会先回禀太后和皇后,宫里的女人,最牢固的依靠就是子嗣,有了喜自然是欢天喜地的事,为什么海蓉忧惧交加?

淑懿扶她坐下,笑道:“怀了子嗣是喜事,你该差人去禀报太后才是啊!太后一定会高兴的!”

海蓉忧心忡忡地摇摇头,道:“嫔妾回禀了太后,太后一时高兴,可日后若是孩子没了,岂不是空欢喜一场?”

淑懿惊讶道:“才有了喜,怎么说这样的晦气话?难道是太医诊出什么不妥了?”

海蓉扬手向淑懿嘴边虚虚一按,止道:“姐姐小声些,这事我也只信得过姐姐,嫔妾有喜的事,不是太医诊断出来的,而是嫔妾从外面请了人来诊的!”

“从外面请人?”淑懿惶惑道,嫔妃从宫外请太医不是不可以,但必须得到太后应允才行,至于海蓉,只是个小小贵人……淑懿笑道,“恕姐姐不问世事,我竟不知道。”

海蓉杏目微睁,说道:“嫔妾并没有禀告太后,我是从宫外偷偷请人扮成太监入的宫!”

手一松,绣帕不经意间落在了地上,飘摇着如一片孤叶,淑懿急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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