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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千金方-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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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书我逃不过,但只要你愿意,可以做我的侧福晋,我对你会比对她更好。”

书容听后却笑得越发的淡然,“郡王,我们当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送我回去吧,我今日很累了。”书容说完便爬上了马车,坐在里头闭上眼睛再也不说话,保绶无默默的在原地站了会子,然后登上车架调转马头往回走。

这些日子书容一直很恍惚,今日见了保绶,将话说到这个地步后,书容倒难得的轻松起来,静下来后的书容,思路越发的清晰,将事情仔细一想,便大概猜出了个眉目,三公子都能打探到的事情,老王爷又如何打探不到,想来老王爷就是不想看着她与郡王走到一起,这才出了这么一招,至于老王爷为何唱反调,原因只怕就很多了,也许是为着郡王有个更好的前程,也许是因听信了某些风言风语,又也许,是害怕他兵行险招,犯了天威清律,毕竟自己是待选的秀女。

围绕这个事情,书容想了很久,待忽然看破觉得怎么想也无济于事的时候书容才停了下来,一心一意的与宜宁开始准备明年参选的事,参选参选,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康熙四十三年就要来了。

廉正面圣面得很成功,直接得了皇命补湖广总督一缺,明年伊始便赴武昌上任。离京的途中路过保定,特抽出时间在恒良府上停留一日,主要是为了与恒良探讨书容和宜宁入宫参选一事。

是以这日晚上恒良将书容宜宁都叫到了他的书房,外加纳兰氏和士衡士杰二人,几人组成了个会议小组,在听取了当事人书容宜宁的观点阐述之后准备拿出个解决方案来。

两个当事人的观点一致简单明了,就是都不愿入宫,都不愿终身大事被康熙一手掌控,听到两个后辈都有如此觉悟,恒良和廉正都感到欣慰,可是紧接着的便是棘手的问题,如何能如愿以偿的被撂牌子呢?

首先是纳兰氏提出了个稍显畸形的方案,纳兰氏说:“两个孩子都长得不错,若是参选的那几日,面上长几颗痘疮,不知道能不能被撂下。”

士衡第一个否决了纳兰氏的方案,士衡道:“额娘,这长的痘痘又不是痔,别人知道会消的,且我们家的这两个妹妹,即便长了痘痘,那也是佳人中的佳人,您这个法子决然是行不通的。”

书容与宜宁两人互望一眼,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

纳兰氏想起已逝的先皇后,再看看两个孩子,面上神色便一阵凄苦无奈。

士杰又道:“我倒有个法子,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几人都望着他示意他说。

士杰便瞧眼书容,道:“最近听闻外头有关于表妹的传闻,说我们直隶总督府有个参选的秀女,天生命贵,又天生克富贵,我想我们或许可以再烧一把火,将这传言往京里甚至往皇上的耳边吹一吹,兴许表妹的事情就顺理成章的成了!”

宜宁听后甚替书容高兴,又可惜传闻怎么不将自己一道儿传。廉正听了士杰这话后还有点绕不过来,不解的望着恒良,恒良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两人便纷纷望向了士杰,士杰有些尴尬的再看眼书容,书容知道他不好意思说自己,便落落大方的自己说了起来,书容道:“事情原是这样子,上次舅舅派人接我来保定,停滞在洛阳养病的那段日子,有个仙风道骨的道人硬说要给我相面,我便让他说了几句,他说的便是方才表哥讲的,不想这传言已经传遍保定城了。”

廉正恒良二人听后才恍然大悟,恒良微微皱了眉思索着什么,又问:“这道人是何来头,怎么偏生就要给你相面?”

书容在心里暗叹恒良的心思缜密,又看眼廉正,觉得廉正只怕是怎样也爬不到恒良这般的高位的,虽然如今也算是个总督,但相对舅舅的位子,他还是离很远,面上笑着说:“我也纳闷呢,当时客栈里头住了不少人,他偏生就要给我相面,躲都躲不掉。”

纳兰氏道:“兴许这便是缘,那道人看来是要修成神仙的。”

廉正点点头,恒良没有说话,士衡最后总结书容一事道:“不管这老道人是何目的,终究这传言是对表妹有好处的,但若说凭着这传言就能叫表妹成功被撂牌子,我觉得还是大意了点,毕竟圣上是九五之尊天之骄子,只怕不愁逆不了这小小乾坤。”

恒良仍然没有出声,书容低了眼也默默的想着,表哥的话很在理,但书容觉得有这个传闻总比没有这个传闻好,不想恒良却幽幽的开口道:“这老道人若真是相得准便也好,就怕他不过是一派胡言,将来惹上个欺君之罪可就麻烦了!”

是啊,欺君之罪,书容也曾想过的,不是不怕,只是她愿意经受这个风险。

“我的事情就暂且这样吧,总算还有点好运气,明年也不至于说毫无转机,现在还是替表姐筹谋筹谋,看表姐这个事情如何处理是好。”

恒良皱着眉看宜宁一眼,纳兰氏一想到女儿将来长锁深宫的模样就一阵眼红鼻子酸,看着恒良道:“赶紧的替女儿想想法子,这眼看选秀就要来了。”

恒良没有回纳兰氏的话,只是默默的坐在那里,宜宁如今心悬得很紧,两只水灵灵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阿玛,就盼着阿玛想个好法子出来,很久很久恒良终于开口了,说:“宫中没有正宫娘娘,选秀一事上德妃娘娘与宜妃娘娘的话好使,改明儿我去京里一趟,拜会拜会太子爷,还有九爷和十四爷,能不能成就看你们两个的命了,今日暂且这样,都回吧。”

78章

于是这关乎一生幸福的小组会议便就这么结束;书容的心里是信心满满的,书容觉得自己有不好的传言在先;若是舅舅果真能拖到两位娘娘的关系;那么自己被撂牌子的几率就会很大,虽然康熙兴许觉得自己能逆乾坤;但后宫中的女人向来以夫以子为命;绝对不放心放一个命格不好的女人在他们身边;书容如此想着便心情大好,看看旁边走着的宜宁却是愁云惨淡万里凝的,想了想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便只默不作声的走。

廉正在开完小组会议后便匆匆南下;还带上了书容在岫云寺给未出世的小宝宝求的长命锁,书容见着阿玛离去;自己也好想跟着回宝庆,受了伤虽然无人可诉,但待在自己家里疗伤总比寄居在外好,可惜书容没有这个机会,书容甚至没有正正当当哭一场的资格,她的伤,算是作茧自缚自寻烦恼了,所以哪怕伤得再深,也只能拼命将血泪往肚里咽。

腊月二十这日,天又下起了好大的雪,书容在屋子里看了好几天的书了,却左左右右翻的都是那一本,绿苔虽然不说什么,但心里暗暗的着急,这日绿苔忽然牵了只黑马过来,又夺了书容手里的书将书容拉到了院子中央,书容不情不愿的出来,待看见了拴在树下的那匹黑马时书容笑了:“哪里来的马儿?”

绿苔道:“奴婢求士衡表少爷找的,奴婢知道,姑娘喜欢在大雪天骑马踏雪,今日正是这么个好日子。”

书容听后想都没想就要去解那马儿的缰绳,绿苔连忙拉住她,叫她换好装备才许她去牵马儿。

风雪真的很大,吹打在脸上、头上,书容觉得很尽兴,为了更尽兴的享受这冷冽的感觉,书容拼命的抽打身下的马儿,而这马儿也很给书容面子,将蹄子扬得前所未有的疾。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书容只觉得自己的衣裳全汗湿了,马儿也渐渐拉下了速度,极目远望,那角楼高耸之处,隐约是京城。

赶紧的拉住缰绳,书容抬头望望天,看不到日后,但料想她已疯狂的奔了大半天了,她觉得更疯狂更不可思议的是,她竟然不知不觉的朝着他的方向奔来。

书容觉得太可笑了。

跃下马背,弯身抓起一把雪,使劲的往那京城方向扔去,“才不是为你来的!”书容低低的骂了声,再抓起一把扔过去,然后满意的重新跨上马背,缰绳一拉,调转马头便往保定走。

只是这回来的路便有那么点纠结,因为书容不识路。

来时的马蹄印在一处山脚下慢慢消失,书容停在马背上四处张望,天空没有太阳,当然也没有北极星,书容完全没有了方位意识,这路该往哪儿走,正犹豫间,身后马蹄响起,书容欢喜的回头,见一匹马儿正幽幽的驶来,不过待驶近了看清来人,书容便立时转回头装作没看见。

“当真是冤家路窄么?这儿都能遇上?”书容坐在马背上暗自想着,又决定随便挑个方向走算了。

“错了,那是往西北去的路!”承修在后头懒洋洋的纠正她。

书容回头看他一眼,没说话,拉着缰绳便准备往南边走,承修打马上前来,叫她等一等,书容偏头看着他问有他有什么事,承修坏坏的笑着,从怀里掏出一盒胭脂来递给书容道:“送你。”

书容扯了扯嘴皮,“无功不受禄。”说罢打马就走,承修面上的笑容一收,也赶紧的打马跟上来,又伸手拉住书容的缰绳迫使书容不得不停下来,书容想这荒山野岭的,开罪他可不见得会有什么好结果,遂强忍怒意看着他,没等书容开口问缘由,承修已经一本正经的将胭脂盒重新递给书容:“真是送你的,赔礼道歉。”

这诚然是大出书容意料的,便忍不住笑起来:“三公子给我赔礼道歉?啊,今儿个真没白跑一趟。”说罢接过承修的胭脂盒,说声谢谢便又欲走,承修皱皱眉,拉着缰绳不放:“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给你赔礼道歉?”

书容拧了拧眉,然后道:“这个还要问吗,你得罪我的地方不少。”

承修有种想吐血的冲动,咽了咽即将要蹦出喉咙的鲜血,承修道:“我知道你为着郡王的事很不开心,算我错了,但事实就是如此,我希望你坚强起来。”

书容诧异的看向他,“你凭什么说我为着郡王的事不开心?京里那么多郡王你说的是哪个?你有毛病!”

承修低低笑了两声,放开缰绳,哎呀一声说:“我对你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人当真是一点法子也没有,你承认了又如何,难道我还会向宗人府去检举你们不成?”

书容没吭声,只在心里低低的说:“谁知道,我和你又不熟。”

“走吧!”承修已放开了缰绳,看看天,说她再不走天就要黑了,书容便也看看天,再扫眼他就打着马儿走了。

承修在后头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兀自笑了笑:“真是蠢得无药可救,也不问问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然后也打马回京。

康熙四十二年的最后几日,书容过得很平静,大年三十的晚上,直隶总督府热闹得很,料定宜宁过会子就要来邀她一并看烟火守岁,所以书容赶紧的在房里先将自己要做的事情做了。

今日晚上书容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做,便是总结今年,展望来年。书容从宝庆一路总结到直隶,总体来说觉得自己今年一切都还好,就是情感上受了点挫折,而这点挫折归结于自己的不听忠告,一意孤行,如今事情发展至此,书容要做的就是忘记,并在日后的生活中要多多考虑长辈们给的意见。再展望来年,来年的头等大事自然是入宫参选,拖广大市民同志的福,同时也拖一下连升好几级的阿玛的福,关于湖广总督家的女儿命贵克贵的传言如今已传得四处皆是,虽然有点影响日后嫁人,但若能解决了如今的大难题便是天大的福泽,书容将感激不尽,可若舅舅的关系走得不到位,不幸真被选入宫,那么不管以后的路有多难,不管和谁过一辈子,自己都一定要走下去,生命可贵。有了这样的最坏打算,书容心里越发的平静,越发坦然的面对接下来的选秀。

书容用纸笔将自己的想法记录下来,并放匣子里收好,看看匣子里保绶曾经写的那些信,书容还是难免的感到伤情,想着烧毁,却又觉得没必要,这也是生活的一种经历,心若能放开又何妨几张纸几行字,于是那匣子里的一踏信纸幸免于难。

康熙四十三年的第一天,瑞雪兆丰年。

礼部对于选秀的筹备是在年前就开始的,八旗早已将合符年龄的秀女登记在册,如今过了大年,各项事情都更加紧锣密鼓的进行,上头已经将入京的费用发放到家有秀女的各户,恒良一家也开始筹备各种事情,纳兰氏命人给书容宜宁备下了新衣裳新大氅,又去准备了两辆骡车,恒良则是京城直隶两处跑,一面为公事,一面也为家中的两个姑娘四处走动。

正月十五闹元宵,朝廷体恤八旗子弟,命各参选的秀女在家过了元宵节才进京待选,是以这元宵节便过得颇有点哀哀怨怨。纳兰氏一整晚上都握着女儿的手,生怕这一去母女就再难相见,乌拉氏、伊尔根觉罗氏、辉发氏等也都例行展露着愁容,书容见了这番神情,料想舅舅在京城走的关系定然走得不太顺畅,要不一家子怎么会如此悲观,不由得也为自己的将来愁了一把,待用过元宵后,下人们都去猜灯谜观花灯,书容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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