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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虞美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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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盛向东起誓,今生惟有一次,以后绝无仅有。只有你,可以。”他放开她的手。
韩紫无力地垂下手,只说了一句:“你是个疯子。”

第七回 乱世握美人堪问九鼎
外厅的地上铺开了蔺席,几个主家的女人在剪着被夹,撕开,叠成一块块长长的布条。
二门外的枪声异常激烈,偶尔还可以听到流弹射在主楼的瓦楞上,叮当作响,火花四溅。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血腥,相比之下,那些轻微的呻吟显得无足轻重。
盛向东抓着韩紫的手,“不要怕,我的女人,是不能怕鲜血的,你来,照料他们,某种意义上他们是为你而战。”
韩紫想甩脱他的手,自然不会成功,她回过头,瞪了眼前的男人一眼,这个男人无可理喻,从初次相逢,到方才疯狂的举动,她惊,她惧,都撼动不了这个野蛮的山顶洞人,那么,她受够了,她是韩紫,从来不曾被教育成逆来顺受的娇弱千金。
“不,我就是怕,怕流血,怕打仗,我也不是你的女人,但是,”她骄傲地挺直身子,“我会照料他们,不用你发话。”
四周都同时吸气,鸦雀无声。
郭德明差一点笑出,如果地方和时间都对的话,大少什么时候明晃晃地被一个女人呛声过,他偷偷地溜了溜盛向东。
盛向东炯炯地盯着韩紫,不怒反而笑了:“很好很好,不愧是我的女人。”他一用力,举起韩紫的双手,低头轻吻:“为我壮行,天佑我们。”他强制搂住韩紫的肩膀,对屋中的侍卫,“她现在的安危,就交给你们了。”
韩紫推开他的手掌,只见他沉沉地看了看她的面容,转身走了出去,满心反驳的话,不知怎么地,竟不想说了。
时间像是停顿了,厅内的伤员越来越多,后来送下来的伤势都很惨重,可见,前头战事是非常惨烈的。
仅有的一点药早都用完了,只剩下一点点碘酒,省着,给伤重的人消毒,减少些感染的威胁,其余的人只能包扎和清洗伤口。
韩紫轻轻地打好结,看着地上的伤兵,拿起打湿的布条轻轻擦拭,擦去血污,是一张尚稚气的脸,他是肩部中弹,刚才韩紫给他包扎时看见骨头都露出来了,竟没哼上一声,这会儿,脸色绯红,眼里似乎有泪光,“疼吗?”韩紫轻轻地问,他开始发烧了,“疼的话就叫出来吧。”
“姐姐…姐姐。”他的手伸过来,韩紫把手给他,让他握着,“我在呢。”
“我。。挣。。挣大洋…回家…赎你回家。”他呓语,“不要,不要,姐姐,不要走。”他紧紧抓着韩紫的手。
“是,我没走,我在这儿呢。”韩紫忍着泪,忍着痛,胃一阵阵翻滚。后面的侍卫蹲下,低声道:“小姐,我来吧。”
韩紫摇头,“没关系,他发烧了,你去帮别人,那边又有伤员了。”
突然,有人嚎啕大哭起来,韩紫和众人看去,是先前救回的一名商人,嘴里嘟嘟囔囔地,死啊活的地嚎叫。
大家都冷眼看着,韩紫走过去,说道:“先生,别哭了,刚才郭副官才进来说救兵马上就到了。”
“马上?”那人一蹦三丈高,“马上?!都过了多少时候了?哄人呢?”
“放肆。”侍卫赶过来呵斥。
那人一缩,又一想不知什么时候就要送命了,家里的财产、美妾爱子,心酸得要死,“放肆?我就放肆了,怎么了?命都要没了,唬谁呢?老子倒霉就倒霉在你个臭…”他本想说“臭女人”三字,看见众人都怒目,还是怕死,“你们瞪我干吗?有救兵吗?”
室内一阵静默,只听得枪声像是爆竹,又像是闷在铁锅里的黄豆,在耳边炸响。
主家的女人们也嘤嘤哭泣起来,城门若失火,肯定要殃及池鱼。
“救兵一定会到,相信你们的长官。”韩紫想起盛向东,他的狂傲,这世上也难找见几个,“他说过,就一定能做到。”
“啪啪”有人鼓掌,“说得不错,是盛大少的女人,不枉他千里为红颜,果然有几分胆色。”
侍卫大惊,喊了声,“有人。”欲拔枪,只看见身影一闪,韩紫已落入那人之手。
一管黑洞对准了韩紫的脑袋。“后退,想让她活着的话。”
几名侍卫面面相觑,后退。
“去,告诉你们主子,我找他来了。”那人挟持韩紫进到内厅,感觉手下的女人,似乎不算十分害怕,没有尖叫,没有发抖。“你不怕?”
“怕,拜你哥哥所赐。”韩紫讥讽地想笑,今天,二次了,盛家兄弟都喜欢拿枪指着人头。
他扳过韩紫的脸庞,枪没有离开,他吹了声口哨,“美人!盛大少有几分眼色。”
韩紫看着他,“盛向西。”
盛向西惊奇地挑眉,摇头,“更加了不得,”他手用力,韩紫被迫贴近他“怪不得,我还以为他是做戏,换了我,我也非抢到手中不可。”
门咣铛踹开,左右分成两半。
“向西,放开她,如果你不想让我找借口杀死你,你最好放了她。”盛向东脸色幽暗,身后站着郭德明和李孟春。
“啧啧,来得好快,我这宝还押得真对,就是太粗鲁了些,美人,对你也是这般麽?不如跟了我…”
“咻”的一声,子弹从盛向西的耳边擦过,穿透了墙壁。
“好好,真没耐心,一丝幽默感都没有。”盛向西放下枪,同时也松开对韩紫的禁锢。
下一刻韩紫被拥进盛向东的怀里,用力之猛,几乎生生把她勒得喘不过气来。
“行了,盛大少,你想勒死你的美人,我就坐下喝杯茶助兴。”盛向西举了举茶杯。
“哼,”盛向东放开韩紫,韩紫给他们二人两颗冷丸,走了出去,郭德明跟从。
“唿,有刺的玫瑰。”
“收起你的眼珠,你以为,我真的不会一枪崩了你。”盛向东冷冷地。
“你会,绝对会,这一路我不是让你追杀得像丧家之犬。”盛向东语气轻描淡写,似乎在闲说别人的事情,“我的人马,”他握成拳,又放开,“死伤惨重,七零八落。”
“成者王侯败者寇,古今皆同,同样你也没放过我。”
“笑天也投向你了,”盛向西恢复了自若,“没想到,功亏一篑,唯一可以绊倒你的机会,会会在我自己的手里。否则,凭你区区一百人的卫队,守得住这弹丸之地?”
盛向东扯出一丝微笑,“有长进,不算太蠢,会在自己身上找结症了。”
“京城十少,纸上谈兵,都是天才,真的见了真刀真枪,全他妈狗屁不如。”
“难得,太子爷也会骂娘。”盛向东讥讽。
盛向西苦笑,“今天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中?包括我此时此刻在这里?”
盛向东沉默,“向西,你知道吗?如果不是你急于想打败我,如果你从一开始就放下太子的架子,联合南方军夹击,结果可能会有些不同,但是,即使你想过,也不会去做,因为,你的傲气实在非同小可。”
盛向西脸色肃穆,阴沉,。
枪声渐息。
“你赢了,父亲曾说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和他,在你面前是输了。”盛向西看着他的兄长,“不过,我再帮你个忙,让你顺理成章,名正言顺。”
“哦,西少,请容我提醒,你现在落在我的手里,第三军即将赶到,你和叛军都将万劫不复,你还能帮我?”盛向东冷笑。
“我固然端着太子的架子,可是,我也知道有人很想,怎么样,我送个梯子,你接不接?”盛向西的阴森收敛,一副轻佻,凑到盛向东面前“我知道你舍不得,大哥,你没有动我直沽的女人和儿子,还代我同意三少奶奶休夫,我不知怎么感激你呢!”
盛向东冷眼,“我留着有用。”
“行,芜关的楚某半个时辰前,在城墙上挖苦我,说我胡说八道,你造的谣,称是你我兄弟合谋他的芜关,他倒深信不疑,既是如此,我就按着他的唱本演下去,来个假戏真做,一举夺了芜关。”
“我似乎没有借口挑起南北战端。”
“你有,而且,你非常想得到芜关,占领芜关,小金川的山脉全线就掌控在手,三个月前,你在这边发现了丰富的铁矿。”
“向西,我还真不能放过你,你以为事情一定成功?”
盛向西咧嘴一笑,“所谓兄弟合心,其利断金。”
“你的报酬?”
“事成之后你给我五十万白银,我到西洋去,一年后,就连本带息还你,你开拓你的疆土,当然还有美人,我呢,自也有一番事业,也许将来你还少不了我。”
“这么好?”
盛向西站了起来,“这么多年,我都是为别人活,为娘,为梁家,后来为手下拥护我的人,这炙手可热,你喜欢,我是厌恶。”
十分钟后,盛向东给李孟春使个颜色,李孟春退出,去着手调派。
“你就真放心?”盛向西玩着手枪。
“少废话。”
“你还真令人讨厌,大少,我奉劝你一句,权势越大,你的女人,会离你越远。鱼与熊掌,难兼得啊!”
“这是我的事,省省,想想你今后的下场吧”
“再问一句,你是为了她而来,还是为我而来?”盛向西不知死活地。
“盛向西!”咆哮一声,“信不信我把你头拧下来?”(网…。。)
室内一阵巨响,硝烟里有人嘀咕:“真是生番。”
※※※※※※
关于庚申年初夏的这场战争,南北有不同的报道。
北方的报纸大幅刊登盛氏弟兄摒弃成见,在南方军无辜杀害我商贸团人员后,在小金川大败南方军,夺得芜关,大张军威。
而南方的报纸则声称北军用美人计,挑起战端,北人奸诈,毫无诚信,由此可见 。
但结果有共同之处,芜关失守,北方军挥师南下,三个月后,再次在各国调停下签约停火,芜关归北方所有。
盛氏兄弟的阋墙之说,自然也是灰飞烟灭,十一月中,盛向东改组军队,出任军事委员会主席。

 第八回 大同南山各人怀心结
十二月二十五日清晨,师玉裳从房间出来走到花厅,厅中的仆妇忙垂手侍立。
拐过玻璃隔扇,游廊的另一头是盛向东的卧房,门紧闭着,她的心中咯噔一下,慢慢走回厅中,翠儿小心地搬开软垫椅子,伺候她坐下,紫檀长案上陈设着饼干酪酥牛乳蛋糕等类的点心,
“先生昨晚没回来?”盛向东就任主席后,家里和身边的人都称呼先生。
“是。”翠儿低着头,恭顺地回答。
师玉裳端起琉璃提花的杯子,看着右边的紫檀绒绣屏风上的白猫,若有所思。
“礼堂布置了没有?”今天是圣诞节,虽然国人还不十分时兴,但师玉裳是每年会在家中开一个派的,招待她的亲朋好友,和一些来往亲厚的使馆里的夫人小姐们,除非不在济州,盛向东也必会奉陪着应酬,成婚六年,年年都没有例外。今年更加隆重些,他们搬到大同里官邸,才是第一次,有些半官方的意思了,各国的大使都会携女眷参加,邀函在外头已是千金难求。
师玉裳站在楼檐下,空中飘着细细的雪花,台阶上下的积雪已扫得干净,
楼外走廊四周,已经用彩绸拦起花网来,那楼外的四大棵柳树,十字相交地牵了彩绸,彩绸上垂着绸绦绸花,还夹杂了小纱灯,扎成瓜果虫鸟的形样,奇巧玲珑之至。晶莹雪白中煞时好看。
她由这里下礼堂,看那几个圆洞式的门框,都贴着墙扎满了松柏枝,松柏枝之中,也是随嵌着鲜花。在走廊下,有八只绢底彩绘的八角立体宫灯,那灯都有六尺上下长,八角垂着丝穗,在宫灯里安下很大的电灯。
“很是新巧,不错。”她回过头,似乎是不经意,“今天侍卫室是谁值守?”
“是梁副主任。”有些知道主子脾性的翠儿,加了万分的小心。
“请他来。”
“是,夫人。”
一会儿,梁笑天走到她五米远处,敬礼。
“笑天,你也来看看,一起出出点子,对了,昨天晚上先生是什么个行程?晚饭吃好了没有?别忙起来,又拉下,会闹胃疼。”
梁笑天恭敬地:“昨天属下没有跟从先生,副官长打电话回来,说是在南山会见客人,很晚,就不回官邸了。”
“哦,为何不知会内勤呢?”师玉裳随手整理着礼堂后门的圣诞树,“不要太艳色,喜庆就可以了。”她对仆役说,又回头,“笑天,你说呢?”她笑着。
“是,夫人说得是。夫人安歇得早,怕打扰您了。”
“笑天,你跟先生不长,都是有惯例的,无误多晚,一定要说一声,知道了吗?”
“是,属下谨记。”
“笑天,你用不着拘谨,不用属下属下的,听着别扭。”
“是。”
“今天是圣诞节,中午回去问一声你太太和令爱好,我还准备了一份礼物,大家都有,你就不要推辞了。”
“是,多谢夫人。没事,属下告退。”
师玉裳点头,盯着他走远的背影,心里哼了声乡巴佬,摁了摁手中的丝绢,脸色沉了下来。
一个仆役走过来,垂手:“夫人,成小姐求见。”
师玉裳一皱眉,本想说不见,转念一想也好,听听她有什么话。
师玉裳换了件玫瑰红的驼绒袍,匀了匀粉,走到小客厅,就看见成瑶伽咬着唇,走来走去。
“怎么了,坐立不安?是不是圣诞节没人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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