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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深闺记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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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何时何地,要保持自己的本心。

阿珠站起来,铺上宣纸,也不用秋白上前服侍,自己磨墨写字。

默写的是心经,一气呵成,阿珠打量着这一篇字,不如她之前写的好,字里行间带着愤愤不平,阿珠一下子将纸揉成一团,看着阳光透过琉璃窗的五色斑斓,满眼的绿意。

眼前浮现与了清师太在山上亭中饮茶的情景,那时候也是满眼的绿意,一阵风,迷了眼,了清师太笑道:“阿珠,风吹草动,记住,纵使是命途乱了,心也不要乱。”

一旁秋白向前小声道:“姑娘,晓初姐姐来了。”

阿珠好似没有听见,又铺了一张纸,认真的写了一篇心经,这次再看,满意多了,虽然确实是多了几分锋利,但是比上一张从容多了。

阿珠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对秋白笑道:“那就赶快请进来吧。”

秋白本以为阿珠不高兴,谁承想现在看起来却是很好的样子。

阿珠见到晓初,笑道:“不知道晓初姐姐还记得我么?记得小时候你一直陪我玩呢。”如果不是她与母亲被送到薄情庵,晓初怕也是她的贴身侍女了。

晓初就是王福家的闺女,出落的很是漂亮,听了这话,连忙跪下,道:“奴婢当不得姑娘姐姐的称呼,没想到姑娘还记得奴婢。是奴婢的荣幸。以后奴婢就在姑娘身旁服侍了。”说着叩头。

一旁秋白也将晓初的卖身契送到阿珠手里。

阿珠看了眼,心里想着周氏的回击果然凌厉,给了她面子削了她里子,看着好像是为她好,实际上从王福家的来看,晓初这个人就不堪信任,而且年纪大了心思肯定多,占了她身旁仅剩的一个一等侍女的名额,秋白是另一个一等侍女。

阿珠又嘱咐了晓初几句,便让人下去了,她心中多少有些后悔今日不该与周氏分辨,只是,不分辨就要吃亏了。

正想着,秋白突然跪下,道:“姑娘,奴婢将被上针的事告诉夫人,也是怕姑娘吃亏,我……”

阿珠不想再提这件事,道:“起来吧,我知道你的‘好意’,这些话已经在敬正堂说过了,还是起来吧。”各司其职,只怪她现在没有能力辖制住秋白。

秋白无奈起身离开。

接下来几日倒是平静,没有人扰阿珠,阿珠静下心来琢磨着以后如何。

关于晓初与秋白,阿珠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晓初帮她管着首饰月钱,平常秋白与她出去。毕竟晓初的卖身契在她手上,而且母亲说过奶娘是可信的,母亲不会无故说这种话的,虽然不可能完全信任却也不必太过防备。而秋白之前在周氏身旁服侍,对陈家了解,大多数人也认识她,跟在她身边最好不过。

她还有四个二等丫头,六个三等丫头,可以留心培养着,好在她还只有九岁。

她不是没有心腹,只是她的心腹侍女留在了薄情庵,这自有她的原因。

阿珠边抄经书边想着这些,她每日清晨与晚上练字,然后做些绣活,中午小憩下,看会书,再与丫头喂喂鱼看着她们侍弄花草,也算是悠然自得。

其实陈家是有女学的,琴棋书画女红都有名师指导,只是因为宝珠与惜珠二人之前病了,因此才停下的。

而周氏一直不提这件事,怕是认为她服丧没过百天吧,也罢,反正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过年了,待到年后再说。

阿珠放下笔,将抄好的经书放在一旁,她抄的是《金刚经》与《无量寿经》,抄了不少。

秋白知道阿珠写字时不喜欢别人打扰,见她停笔,才过来道:“玉珠姑娘来了。”

阿珠收好纸张,道:“今日来的早。”说完出去,与玉珠一起去了绣房。这几日玉珠几乎天天来与她一起作伴绣花,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也算是聊的上。

最主要的是,阿珠也更了解了这些贵女们的生活。

在薄情庵,她只知道大魏的贵女生活十分雅致,听玉珠说了后才知道,几乎到了精致的地步,一月烹茶观雪,二月寒夜雪梅……月月都会有贵女做东举办宴会。

玉珠说的时候难掩歆羡,她们因为服丧,三年都不能参加了。

阿珠的手顿了下,她心中明白玉珠的担忧,她们的处境嫁个良婿不是那么简单的。

说:

过度一下下,阿珠的陈家生活正式开始了。

☆、第二十六回 论字二爷定女学

腊月十五,阿珠按照惯例去华恩堂请安。

正和她在如是居说的,自从病愈后就没有去打扰太夫人。

她惯起床早,又与玉珠住的近,因此每每都是她二人先到。

玉珠本有微词,但是这样却能碰上叔父陈廷远也来华恩堂请安,玉珠也不再多说什么。

今日自然也碰上了,两人向老太太请安后又向陈廷远请安。

陈廷远含笑应下,见阿珠手中有纸张,笑道:“又抄了经书?”

阿珠每日都会抄写经书,待到请安时送给老太太与周氏。

阿珠回道:“是的,二叔。”接着笑道:“上次二叔说还要指导阿珠的字,结果一直都没有碰上二叔。”说着将经书递给陈廷远。

阿珠眼神狡黠,总是噙着的笑意,看起来古灵精怪,举止从容自信,不卑不亢,最让人吸引的是阿珠相当有精气神,让人感觉到活力。

陈廷远接过经书,他心中一直担心阿珠与对二房生嫌隙,但是现在看起来,阿珠一直对老太太与周氏都很尊敬,他也放心不少,陈廷远翻了几页经书,笑道:“恩,字看起来比上个月写的流利了,底子很好,写字是个长性的事,不要急。等到过了年去了女学,想来这字要比你母亲写的还好呢。”其实这意思就是字没有长进。顿了下,道:“这段时间也别荒废了,我过会给你送些字帖,每日练上一页。”

阿珠福身道:“多谢二叔指导。”她要的就是去女学的承诺,这个陈廷远是个妙人,很多时候看似什么都没有看透,但是心里什么都明白。

老太太笑道:“你二叔一看到字啊、书啊,就忍不住当老师,在家教儿子还不够,又过来给侄女留课业。”

众人笑了一场,这时候周氏带着宝珠与惜珠过来了,众人纷纷起来,相互请安。

陈廷远与周氏几人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玉珠忍不住羡慕的道:“二叔果然还是疼爱姐姐。”

阿珠笑道:“想来是妹妹写的字要比我强呢。”

这样一说玉珠脸上也带着高兴,之前周氏曾经专门为她聘请名师教导书法,她自然引以为傲。

这话宝珠自然也是听见的,问道:“阿珠姐姐抄经莫非是尼姑庵里养成的习惯?真是一心向佛。”语气里多少有些嘲讽。

阿珠笑道:“为几位长辈祈福,心中有佛,所见皆佛,宝珠妹妹也不妨抄几卷佛经,静静心。”

宝珠冷哼道:“我可不抄这劳什子……”

老太太不高兴的道:“不可无礼,以后每日抄一卷。”老太太虽然宠爱宝珠,但是也是信佛的。

宝珠忍着怒火,盯着阿珠,恨不得将阿珠吃了,一旁的惜珠轻轻拉了下宝珠的袖子,宝珠这才无奈应下。

阿珠笑了笑,这个宝珠看着厉害,其实不过是个纸老虎,性子很容易就摸透。

她与宝珠早就生了嫌隙,以宝珠的性子,自己若是忍让,宝珠定会变本加厉,那又何必忍气吞声?

请安后,宝珠、惜珠跟着周氏回了敬正堂。

宝珠撅着嘴道:“母亲,那丫头也太过分了!吃着咱们的、住着咱们的,还这样不知好歹。”

周氏淡淡的道:“你也是口无遮拦,佛经神明是你随便说出口的么?”

宝珠知道周氏是有些不高兴,装作一副很委屈的样子,低头不说话。

周氏叹口气道:“你不能学学惜珠,踏实点?她可比你小三岁呢。”

宝珠撒娇道的:“宝珠知道了,以后和妹妹学。”然后委屈的道:“宝珠哪里不敢不敬神明,还不是那丫头惹的。”

周氏瞟了眼宝珠,道:“在人前要叫大姐姐。”

宝珠冷哼道:“她算哪门子的大姐姐。”

周氏警告的看了宝珠一眼,顿了下,道:“罢了,罢了,我手里握着她命脉呢,你别急,到时有她好看的。”

宝珠自是一番撒娇,让周氏告诉她怎么回事。

夜晚。

陈廷远来正院,周氏上前服侍更衣,端茶送水,两人吃过晚饭,陈廷远道:“等到年后,就叫阿珠去女学。”

周氏没料到陈廷远一回来就提阿珠,笑意僵了下,解释道:“这事妾身记着呢,妾身想着等大嫂百日后,正好过完年,再让阿珠去女学,现在连宝珠与惜珠都没有去女学呢。”

陈廷远笑道:“不过提醒下夫人罢了。”

周氏想了下,道:“正好与老爷商量下阿珠入族谱的事。”

☆、第二十七回 定族谱宝珠挑衅

陈廷远看向周氏,道:“多亏你提醒我了,那就入吧。”

按照陈府的规矩,嫡子三岁后、嫡女六岁后、庶子十二岁后、庶女定亲时入族谱,一来是担心孩子养不活,二来也因为嫡庶有别。

而阿珠六岁时还在薄情庵,肯定是没有入族谱呢。

周氏与陈廷远两人坐在榻上,中间有一个梨花木镂空万字花小几,周氏为陈廷远添了茶,叹道:“妾身一提怕是老爷又生气。”

陈廷远看着杯中茶,道:“说吧。”

周氏道:“阿珠当初毕竟是因为大嫂的事才受牵连去了薄情庵。”边说边打量陈廷远,见他并没有生气,继续道:“若不是因为穆家和太夫人出面让族里的人闭嘴,大嫂怕是……”

陈廷远不耐烦的道:“提这些前尘往事做什么?”

周氏道:“妾身是担心这次阿珠入族谱,族里的人怕是会提起往事……到时候再传出去,咱陈家腰板硬不怕外人怎么说,但是阿珠一个女孩子,将来毕竟是要出嫁的。”

说的合情合理,以陈廷远的性子不在乎风言风语,但是阿珠不行。

周氏见陈廷远不说话,继续道:“族里对于上回的事已经不满了,更何况现在族里一直给老爷施压,这次说不得会借机……”

陈廷远皱着眉头,族里确实一直施压让他在太子身上下功夫,好借新皇登基,也能一跃为贵族,只是他还觉得应当以稳为主,暂时推脱了。

陈廷远问道:“那你的意思就不让阿珠入族谱了?”

周氏连忙道:“那怎么能行?妾身是这样想,阿珠刚从薄情庵回来,不若先请个妈妈教教礼仪,待到除服后,正好议亲再入族谱,一来是刚好过了这段老爷为难的时候,二来族里人见到阿珠举止礼仪,想着可以联姻,就是为了陈家的前程,也不会多说什么的。”

陈廷远琢磨了一番,道:“再议吧。”其实这就是应下的意思。

周氏哪里不懂,自是心中得意,百般应承。

又几日,琉璃园,阿珠与玉珠在绣房守着暖炉一起闲聊,两人都绣花绣累了。

玉珠看着外面白茫茫的雪地,敛了敛衣领,道:“今年雪下的有些早,正是围炉博古的时候,不知道是哪家小姐做东。”

阿珠给秋白使了个眼色,秋白上前给玉珠又添了一个暖炉,她这里没用火墙,不过阿珠并不觉得冷,若现在在薄情俺,定要在外面玩雪,去年阿路在的,他们还堆雪人着,阿珠突然有点后悔不告而别……

玉珠笑道:“还是姐姐这里丫头的伶俐。”

阿珠笑了笑,正要说话,就听外面丫头道:“三小姐小心路滑……”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啪的一记耳光声音。

阿珠挑了下眉毛,这三小姐怕是宝珠吧,她园子里的人当然不敢称宝珠为“二小姐”

“谁是三小姐?”宝珠怒斥。

阿珠站起来批了件披风,走到门口笑道:“三妹妹过来了,快进来吧,别吹到风。”

宝珠一件鹅黄色披风,雪白色兔子绒毛镶边,里面是件浅黄色锦缎小袄,下面是橙色十二幅罗裙,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怒视着阿珠。

阿珠微笑着看着宝珠。

这幅场景被陈家老人儿看在眼里,心中几乎都浮现穆氏与周氏针锋相对的场景。

宝珠笑道:“阿珠姐姐站在门前,我怎么进去?”

阿珠侧身,宝珠进来。

宝珠道:“姐姐这里不如我的满园暖和,毕竟没有地暖,哦,连火墙也没有。过几日阿珠姐姐也去我那里坐会。”

“多谢三妹妹了。”阿珠不知道宝珠为何突来挑衅,那次被角别针的事已经过去有几天了。

三妹妹?宝珠恶狠狠的看着阿珠,反正这也没有别人。

宝珠冷哼道:“甭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小姐、嫡长女,是不是陈家人还说不好呢。”

这话让刚到大厅的玉珠脸色苍白。

阿珠眉头一皱,上前一步,道:“什么意思?”

阿珠嘴紧抿着,神情严肃,冷冷的盯着宝珠,宝珠没想到阿珠敢这样和她说话,微微后退半步,回过神来紧接着也上前一步,道:“哼,我只是提醒你,免得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宝珠心中多少有些害怕,她没有见过哪个大家小姐可以有这样的眼神,果然是尼姑庵里的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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