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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绣妆-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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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漠也是。难道他以为自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吗,随便哪个人都能睡一张床或者是抱上一抱的吗?为了惩罚他的不自信,冯初晴决定今天要别扭到底!

袁漠却是信以为真。长期的自卑心理作祟,辩解的话是一句也说不出来,只是失落地垂了头,踩着路边一株不知道什么名字的野草往死里搓。半天才憋出了一句:“我是不会再成亲的。”

“好好好,到时候我走了随便你怎么折腾。”冯初晴怕继续逗他一个男人就得掉眼泪了。摆了摆手,这才发现自己走着走着来到了路边的小树林子。虽然叫“小树林子”,这里面的树木还是挺高大健壮的,只是范围不是很大而已。

这时候下午四五点钟样子。绝大部分阳光被隔绝在茂密的树林外,因为是在路边,树林内到处都是游人踩出来的小道。有的地方还摆放着能够坐下来休息的石头墩子。回去也没心思绣东西,还不如使唤着袁漠做点啥。冯初晴来到了两颗大树中间。摸着上面垂下来的树藤,突发奇想道:“阿漠,你帮我做个吊床吧。”

浑身急出冷汗的袁漠巴不得冯初晴别抓着刚才话题不放,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置啊!吊床是什么东西他大概能知道,可是没有木头怎么做床啊?

“用这个编一个呗。”冯初晴使唤起袁漠来一点都不亏心,理直气壮得很呐。站在原地连比带划说了吊床的构造,猛地一拍大腿,“这个好,阿漠啊,你说我去布庄什么的地方买一些结实的麻布撕成条编成这吊床放铺子卖算不算又是一样景山特产?能卖着钱吗?”

“呵呵,你喜欢就好。”袁漠爬上爬下地为冯初晴服务,出了一身臭汗,冯初晴说的什么他其实真的不怎么懂,他只知道冯初晴说这些的时候那双眼睛在发光,亮闪闪的让人移不开眼。

林中两人一派和睦,他们看不见的大树背后,常满夏圆圆的脸上也漾起欣赏的笑意,在心里对冯初晴赞扬道:初晴你真是兰质蕙心,你这主意做出来的吊床可不是什么景山特产,而是你冯初晴的特产,你绣铺的特产;这样的东西方便好用又新奇有趣,一定能卖着钱。

有对冯初晴的赞扬,自然就有对袁漠的吐槽。他实在想不通冯初晴为什么会选择袁漠来假成亲,除了会呵呵傻笑还能干什么?不过,冯初晴才刚刚拿到商洛吐出来的嫁妆,想必还会和袁漠再演一阵子戏,他要做的就是怎样将这件事情的影响力降到最低,在冯初晴退出这场假成亲后才能看到他的好。

考虑到家里还有个“刚刚恢复”的爹,袁家兄妹三个连同冯初晴当晚便回到了景山村。和以往不声不响不同,这次回村才到村口就受到了村民们热烈的迎接。还好景山村的人本来就不多,青壮年又大多数在外务工,并没有达到什么接踵摩肩的地步。

只是……,最前面那斗鸡眼看上去挺眼熟的人是?

“袁漠、小旭,发达了啊……诶,这位是嫂子吧,怎么看着挺眼熟的啊?”斗鸡眼上来就是一通奉承,后面那句话和冯初晴想说的刚好重合。

这种情况,冯初晴懒得应付,也怕一不小心说错话了害得袁漠一家子在村子里被孤立,拉了袁漠的衣襟躲到了他身侧,并悄悄问了句,“他谁呀?”

“他是潘子,你见过的,就在你回止马坝那天。”袁漠稍一回想便想起了好几个月前的事情,微微低头回道。面上全是他自己不知道的温柔。

冯初晴点了点头,见袁旭和袁月对潘子像是有深仇大恨似的,一个瞪一个冷嘲热讽的,深觉解恨,用手肘靠了靠袁漠腰间:“你有没有觉得你们兄妹三个的关系越来越好了,那潘子之前得罪过你他们在帮你报仇呢。”

袁漠苦笑:“小旭之前的花匠活儿现在就是这个潘子在干。”否则袁月才不会那么激动呢。

“呃……,反正你家妹妹在往好的方向转变。”从袁月侧身避开袁芬的动作就能看出来,一个下午的思考,她想通了不少事情,十三岁的大姑娘说不懂事也知道些人情世故了,好在还没完全被养残。

“多谢你。”袁漠低低说了句,不知道哪来的胆子,竟然伸手往下握住了冯初晴的小手挡在身后,一路大踏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冯初晴另一只手捂着勾起来的嘴角,跟着袁漠闷头便走,这真是了不起的进展,老实疙瘩貌似开窍了啊!

一直以来,袁漠就没让冯初晴失望过。袁家院子里,袁久方、袁久泰、袁久春可说是等待已久,进院门见着这架势,袁漠直接就对冯初晴道:“这些天我一个人在家把屋里弄得乱七八糟的,要不你去整理整理。”

笑话,袁漠才没有把什么弄得乱七八糟的前例。要是还当这婚姻只是一笔划算的交易,冯初晴肯定就有多远躲多远;但现在,冯初晴已经将这婚姻当做是真的来经营,将袁漠看做是相伴自己一生的伴侣,她可不想让自己专属的老实疙瘩给别人欺负了去,这仗,得一起打!

和袁漠相扣的手掌用力紧了紧,冯初晴回他一个微笑:“你不是说不想累着我吗?待会儿你自己整理去。”

“眉来眼去的干什么?说清楚,镇上的房子是怎么回事?你师父不是住在烂房子里吗?”袁久方也很震惊啊,在袁韦氏的描绘中,那可是两间大门脸的两层小楼,后面还连着院子的,有那样的房子不拿出来孝敬自己这个做爹的反倒是孝敬媳妇,成什么体统?

说起烂房子,袁漠脸上又出现冯初晴曾经看到的那种孤寂和落寞,冯初晴连忙将另一只手覆上去,暗示自己会一直陪在他身边;袁漠这才语调平平回了袁久方:“爹,你看到我师傅家的房子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后头我师傅攒了点钱就重新修过了。”

“那你怎么没说过?不是该接了我去享福吗?要是早在镇上住着,我这腿说不准早好了,你弟弟妹妹也不用那么辛苦。”看了眼才几天精神面貌就截然不同的儿女,袁久方心里的不平像是杂草疯长了起来。再看袁漠和冯初晴相扣的十指,长期鳏居出来的那点子变/态也冒了头,拿来遮人眼球的拐棍提起来往冯初晴一指:“这女人给了你什么*药吃,你一个好好的青头小伙子娶个被人休掉的弃妇!”

“爹,一直都是我配不上初晴。镇上的房子如今已经过到了初晴名下,这是师傅的叮嘱,也是我的意思,要打要骂你随便吧。”说着,袁漠“噗通”一下,重重跪到了袁久方跟前。

袁久方根本就不客气,手里的木棍当真奔着袁漠的肩膀就去了,“我打死你这个白眼狼!真是枉费我给了你这条命养了你这许多年……”(未完待续)

☆、122 不是亲生

袁漠在送出房契后就预料到会有一场狂风暴雨,早就做好了抗一顿打应付过去的准备,反正他自认粗皮粗骨耐打耐磨。

见袁久方扬起棍子下意识硬起肩背闭上眼睛,可还没等到棍子到身上,左右肩膀就是一沉,袁旭和冯初晴一人一边趴了上去。

“爹!”袁旭护在他左边,失望凝视着袁久方,“你不能打大哥!”

“啊~~”冯初晴运气不好,护住的右边抬手正好迎上袁久方的木棍,本来没那么疼的,但还是拉长了音调惨叫出声。

“初晴,”袁漠嗖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揽着冯初晴退后了两步,离开袁久方的木棍范围,“打到你身上了?你怎么那么傻啊,我皮粗肉厚的不会有什么闪失……”

说着说着,袁漠便发现冯初晴白皙的小手臂上浮起一条刺眼的红痕,一颗心被拧得稀巴烂,眼睛通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指尖轻轻抚上红痕,止不住开始颤抖。

转身怒瞪着袁久方,“爹,你打我没关系,我这条命都是你的,可你不能打我媳妇。”

“谁打她了,她不是自己撞上来的吗?”袁久方一瞪眼,本想站起来怒骂袁漠的,可是站起来还矮了好大一截,根本就不存在气势而言,只好重新讪讪坐下:“不过是轻轻一下就这样对你爹说话,真是白眼狼!”

“轻轻一下?爹你这一下本来是想打我左边肩膀的吧?小旭趴上来挡着你才临时换了方向。幸好临时换方向力道才变小,要是不换,初晴这手臂非得折了不可。爹。你好狠的心,小旭是你儿子,难道我就不是了吗?”袁漠才心疼又失望,袁久方再多的差别对待都可以归结到弟妹还小上面,可这次真的太过分了些。

“爹?!”袁旭此时也是又惊又怕,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带来的风暴可能不仅如此。伸手就要搀扶袁久方,“咱们进屋再说吧。外面凉!”

袁久方此时瞪着袁漠,双目充血,显然气得失去了理智,也不管袁旭伸出的双手。重重哼了一声:“你说对了,你还真不是我袁家的种!都是你这个野种,害得我家破人亡,你还好意思这样对我!”

“爹,你胡说什么?”袁旭很小的时候就隐隐知道这个事情,后来渐渐懂事了,家里的担子全都压在袁漠一个人身上,袁旭在家人的高压下采取了沉默。

此时被袁漠“忤逆”给气得发狂的袁久方哪里听得别人意见,更看不到院内院外众人的神色丕变。犹自气哼哼骂着:“我就说不该给你这个野种娶媳妇来着,看吧看吧,果然白眼狼的性子就出来了。早知道让你在山底下等死还好。搞不好尸骨都找不到了,哪还有功夫来气我。花了那么大功夫把你从那么远抱回来不是让你做白眼狼的。”

“爹……”虽然是觉着袁久方对自己不好,但袁漠就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神情呆呆的,“你说什么?”

袁久方一脸嫌弃,“别叫我爹。你要是真的认我这个爹,镇上房子的房契和地契拿来。你依然是我袁家的长子,要不然,我一句话的功夫你就是个没名没姓的野种。”

古人都重宗族,袁久方这话说得严重了些。他这个意思,袁漠要是不把房子交出来,他作为家主是完全可以将袁漠逐出家门的,男子在这样的世道逐出家门的人会被世人所不齿的。袁漠为人憨厚纯善,想必不敢冒大不韪和他对着干,袁久方可是个老狐狸,说出口的话覆水难收,便拐了个弯干脆逼得袁漠退无可退。

“阿漠啊,你听你爹一句。镇上的房子不过是身外之物,有个身份那才是正事。只要你把房契地契交给你爹,二叔一定会劝着你爹别这么绝情,不管你是谁家的孩子,总归是你爹养你一场。”袁久泰惊愕的情绪稍稍稳定下来,揉了揉被袁韦氏掐疼的腰眼,一副劝和的圣人模样。

袁韦氏还嫌丈夫说得不够到位,忙在一边补充道:“阿漠啊,我们都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这么多年的孝心那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你爹也都记在心里呢。说来说去,二婶还是要说你一句,都说‘娶妻当娶贤、妻贤夫祸少’,你看你媳妇进门才多久,就弄得家里鸡犬不宁的。这样的媳妇咱们袁家要不起啊,你就不怕她有一天学你娘那样卷了家里所有的东西一走了之吗?还是黑妞好,一门心思只想帮补你……”

“二婶,初晴不是那样的人,再说,除了初晴,别的我谁也不要。。”袁漠最见不得有人说冯初晴的不是,立马就出声维护,并解释了镇上的房产本就是洪师傅留给徒弟媳妇的。这事情有文书有公证人,根本就不怕袁家人拿来说话。

不说还好,一说袁久方和袁久泰心啊肝啊全都疼了,早知道这样早些年给袁漠娶个媳妇不就什么都有了吗?

“你媳妇跟了你不就是咱们袁家的人么,让她把房契地契拿出来便是。她要是不愿,正好休了另娶你二婶说的那姑娘。”这话,也只有无耻如袁久方才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院内是袁家兄弟三个,院外还有不少闻风而来的村民,听着这话便有人笑了出声。院内被两个哥哥强行给拉来的袁久春就有些尴尬了,敲了敲烟斗,站了起来,“这天看着像是要下雨了,羊棚还差个顶子,我得去盖上。阿漠、阿漠媳妇,空了来幺叔家拿点萝卜干去吃。”他这态度,摆明了是站在袁漠和冯初晴这边的,只是不好意思明说两个哥哥太无耻。

“爹,不管我是不是你亲生的,我都会认你这个爹和小旭、小月。镇上的房子你要去住我不会拦着,但你要房契和地契就恕我不孝了。”又转向了袁久泰两口子沉下脸,“不知道二叔和二婶记不记得奶奶下葬后说过的话?你们收走了所有的葬仪,包括我师傅送的十两银子,说是分家就要有分家的样子,我们没能力就别求着你家掺合。那现在,我们家的事也不劳你们二位操心了。”

袁漠很少有沉着脸说话的时候,以至于没人知道他沉下脸的样子看上去格外威严,高壮的身躯盛满怒气的样子如同暗夜中择人而噬的野兽,本来还想辩驳几句的袁韦氏打了个寒颤缩到了袁久泰身后去。

袁久泰也想躲开袁漠那可怕的表情啊,可惜位置不够理想,根本没法子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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