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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绣妆-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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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

“穗儿口渴了是吧?娘给你倒水喝。”她随身带着竹筒杯子,借了人石桌上的水壶倒了小半杯水给穗儿,着手将石桌上乱七八糟的杯子给放到旁边,想起底下那孩子抱着拨浪鼓眼中那满足和依赖和面上的安宁时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她想起来了!以前亲戚家一个孩子小时候被认定是个自闭症患儿,家里条件不错,一家子全都小心翼翼呵护着孩子成长,生怕他被什么给惊着吓着,请了保姆到家也是耳提面命不能让孩子被外面的人给吓坏;那时候那孩子的看谁都是畏惧和排斥。

可某一天保姆不小心将电视声音放得太大,正好在播放一场钢琴演奏会,那孩子突然就定定看着电视,模仿起电视中钢琴演奏家的动作。再后来,那孩子虽然还是很害怕和陌生人相处,但有音乐作为依赖,他会暂时忘记周遭环境,和一个正常人差不多。

难道?真这么巧?

☆、050 钱俊开口

巧或是不巧试试便知!

冯初晴亲戚家孩子给人印象太深了,再见到这样的孩子,莫名触动她的神经;加上这孩子手里拿着她出产的拨浪鼓,和景彩虹总是有几分干系的,要是不试就不是她冯初晴的性子了。

身边包袱里带了几个巴掌大的动物玩偶,一一给他看过也没见反应,拼图也没让孩子有反应。冯初晴还偏偏不信邪了,瞅着桌上上好的骨瓷茶杯心生一计,将茶水依着多少秩序重新拍过,抽了头上一根簪子做击器,试过了音调,招呼了越发懂事的穗儿道:“娘教你唱儿歌。”

之前一直忙得不可开交,以至于将孩子寄养在余姚氏家中,孩子倒是活泼了些,歉疚之情倒是存在了冯初晴心上,这才带着她一起来景山看花。

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儿歌,穗儿还是秉承了和冯初晴的相处模式捧场地猛点头。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清脆的击打声和轻快的音调很快让穗儿开心地跟着唱起来,一遍又一遍。

远处如厕的乳母自然是听到了声响,山野之地放声高歌可不是正经人家的做派,别把小少爷给惊着了!刚想要起身,腹中又是一痛,根本就没法子起身,急得眼泪花都下来了。

可就在这时,她听到之前的一大一小两个声音中突然穿插了一道沙哑的童声。就像是刚刚学会说话的孩子,语调生涩,时不时的还根本就跟不上节奏。

但乳娘却是生生愣住了,因为那后加入的声音分明就是她家俊少爷!外间都在传郡王府上小少爷是个痴傻孩子,不晓事也不会说话;实际上乳娘和刘梓涵都知道钱俊不傻,只是莫名的害怕,以至于不敢说话,从不和人交流,这才落得个痴傻之名。不过,他那种状况和个痴傻孩子也没什么区别。

只是!在郡王府十天半个月都听不到钱俊的声音,在这荒郊野外竟然听到了。她不会听错,后头加入的真的是俊少爷的声音。

她听对了,后面加入的正是钱俊。有节奏的乐声就像是一把钥匙,冯初晴和穗儿的声音又颇具感染力,纵然还是蹲在桌子底下,钱俊也禁不住磕磕绊绊跟着唱了起来,先是小声一个字一个字跟,慢慢地开始有所进步,三遍之后几乎能和穗儿一个调子了。

冯初晴眼中闪过一道惊喜,调子一转,又来了个《数鸭子》。反正这些基本的二儿歌对她来说是信手拈来,待得这一首唱熟了以后,冯初晴停下了敲打,抱了穗儿来身边:“穗儿,口渴了吧!来喝口水,咱们就走了吧。”

穗儿好像懂了娘亲的意思,就站在钱俊所在的桌子那方,小口小口喝着水。她个子还没桌子高呢,一举一动都被钱俊看在眼里,不由咕咚一声吞了口口水。

“小哥哥,我叫穗儿。那是我娘。”穗儿被冯初晴教导过要主动和人交朋友,现在看来,穗儿小姑娘执行得不错,打了招呼后小跑步去包袱那又翻了个竹筒出来,“小哥哥,我请你吃桑葚,可甜了!木匠叔给我摘的最高的。”其实她是想说袁漠给她摘的最好的,最好的自然生得高,旁人还真的不一定能摘到。

深紫色的桑葚在穗儿白嫩的掌心看着都馋人,钱俊没吃过桑葚,更没见过桑葚,加上对穗儿已经卸下了心防,竟然伸手接了桑葚,翻来覆去看了几眼,直到手掌上也染上紫色,这才送进了口中。

酸甜的滋味本就是孩子最爱,钱俊的眼中多了几分渴盼。顺着穗儿后退的脚步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冯初晴在另一方坐着没动,一只手拿了簪子在茶杯上有一下没一下敲着,舒缓的音乐有助于安抚情绪,只要孩子肯走出来就好办。

乳母急匆匆打理好出来时就看到让她无比激动的一幕。一个年轻的小娘子坐在桌子边上,就用一根普通的铜簪子敲打桌上之前郡王府诸人留下的茶碗就能发出动听的声音,他们家小少爷正笨拙地和一个小女孩配合着乐声一会儿拍拍手,一会儿拍拍肩,看上去和个正常孩子没什么两样。

“俊……”抹了一把泪,乳娘快步就要往前方过去,却被人拽住了肩头,回头一看,刘梓涵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口型,面上也是带了泪。

乳娘吓了一大跳,回神过来却是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作为贴身乳娘,她和钱俊离得这么远分明就是失职。

道是刘梓涵怎么会出现在杜鹃亭,这还真是巧了!都临到了三昧禅寺山门外,刘梓涵的葵水到了!作为一个虔诚的信佛者,她怎么容许自己“污”了佛门圣地,干脆转身就往景山追来,她不想去凑牡丹坪热闹,自然和钱诗等人前后脚到了杜鹃亭。

她来的时候正是冯初晴引得钱俊跟着唱歌的开始,作为母亲,她的激动比乳母更甚。只有她知道为了钱俊这孩子她心里有多苦?蜀郡王又是背负了多少流言蜚语。能看到孩子能够和普通孩子一般她都不知道在心里念多少遍阿弥陀佛了。

又等了一会儿,那厢冯初晴已经停下了动作问及了钱俊的家人,无他,估摸着袁漠快回来了。让她把一个刚刚从自闭症中拉出来的孩子一个人丢在这儿等家人发现,妥妥的不放心啊。

钱俊是被冯初晴的乐声引出来的不假,可他倒是一点都不给冯初晴面子,警戒地瞪了一眼冯初晴身子缩到了穗儿身后。

“我娘问你话,好孩子就要好好回答。”穗儿伸手拖着钱俊又把人给拖了出来,不好意思,手上桑葚汁还没洗,一并都报销到了钱俊的衣袖上。

钱俊还没应声,冯初晴便见着坡下五六个女子从杜鹃林中转了出来,为首的一个看上去和“自闭儿”长相别无二致,再看她激动的样子和眼神所在,身份不难猜!也正因为猜到了来人身份,冯初晴心里头一直憋着的话就找到了出口。

☆、051 多个孩子

作为一个有良心的幼教老师都会有一套做人的行为准则,不管有什么借口、难处,将一个自闭儿放独自放在一边不管就是失职。

这样的失职冯初晴根本没办法容忍,待得刘梓涵带着下人靠近正要开口相谢时,冯初晴开口了!

“今天运气可真好,出门都能捡个儿子。”

“……”刘梓涵是大家闺秀,本来是想好好给冯初晴道谢并请教来着,却被她一句话给闷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位娘子怕是误会了,俊哥儿是我家妹妹的幼子,还要多谢娘子帮忙看顾了片刻。”杨姗姗给钱俊乳娘使了个眼色就要过去接了钱俊走人,要是被人传了刘梓涵丢弃幼子,又会招来不少说道。而且刘梓涵身后的仆役中难保不会有人去蜀郡王面前翻舌头。

乳娘得了令就要上前,冯初晴却是身子一挪挡在了上凉亭的台阶,眼睛只注视着刘梓涵:“既然将孩子带到了世间,那就不能置身事外。他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十月怀胎一朝分娩难道不艰辛吗?如此轻贱于他分明就是轻贱你自己。”

她身后,钱俊瞧见台阶下靠近的一群人又开始惊惶不已,手里都还拉着穗儿就要往桌子底下钻,惊得乳娘低呼了一声。

冯初晴回头一看,眉心微蹙,轻言细语抚慰道:“小哥哥要是不钻桌子,待会儿姨姨教你唱更好听的歌儿。”

“娘还会讲好多好听的故事。”钱俊慌忙中拉着穗儿不放,穗儿可没有钻桌子的嗜好,死死拖着钱俊不放,小嘴叽叽喳喳说了两个小故事的开头。

小孩子最是单纯不过,穗儿生得好,眼中又毫无恶意,本就已经让钱俊卸下了心防,再将小故事飞快说了开头,钱俊竟然就真的依着她的力道停在了原地,但看向刘梓涵身后跟着的那些人依然没放下警戒之心。

他在自己熟悉的院子里都不一定给别人面子,更别说这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地方了。刘梓涵心疼儿子,一挥手,让身后的下人全都退到了杜鹃林之外,就连乳娘也被她的利眼给瞪到了后面。虽然钱俊遇上了冯初晴母女两个算是机缘,但乳娘的错处她可是记在了心上。

“你看吧!你这做娘的真是失败,孩子竟然都怕了你了。”要不是刘梓涵和杨姗姗长相气质都温婉沉静,冯初晴态度才不会这么平和呢。

当然,这“平和”也只是她单方面认为的,杨姗姗看来她却是失礼至极,在益州这地盘上,刘梓涵只要一个不高兴,以后怕是不会再来了。正要开口让冯初晴给刘梓涵道个歉的,刘梓涵却是先开了口:

“的确,我这做娘的做得不够好。那你就会是个好娘亲吗?”刘梓涵在刚才一瞬已是想了许多,此时心中主意已定,说话之时带了淡淡的嘲讽。

冯初晴这人吧,吃软不吃硬,有些时候说话真的就是不加考虑,刘梓涵虽然看似认错道歉,那口气可不怎么好,当即就不高兴了:“我怎么不是好娘亲,你没看见我家穗儿才这么点大就这么可爱懂事?”

“那意思你很会带孩子咯?”刘梓涵扫过儿子的眼中飞快闪过一丝不舍,但随即又露出一丝坚定。语气依然是那种漫不经心的嘲讽。

“这当然!”曾经被评为全市十佳幼教模范的冯初晴对这点深以为然,完全没发现话题被刘梓涵带到了别处,还得意自夸道:“止马坝的谁不知道我带孩子很有一套。”

“那我请你到我家去帮我带一带这孩子,可好?”这才是刘梓涵的最终目的。冯初晴和穗儿的穿着一般,但看上去整洁干净。冯初晴能为了个陌生孩子和孩子娘据理力争,这证明她是真的关心孩子;种种看来,她都会是一个合格的“妈妈”。现在钱俊也大了,他和别的孩子不一样,普通的乳母根本就没法子将他带好。

“啊……”刚刚不是还在嘲讽吗?怎么突然就神转折了?冯初晴简单的思维一点都跟不上刘梓涵瞬息万变的念头;发了会儿呆才猛地摇头,“不行,我家里一摊子事情完全走不开。”

回头看了眼和穗儿手牵手的俊俏男孩儿,略一犹豫,冯初晴还是添了一句:“要是你信得过,把他送我家里带些时日还是行的。”就这时代的教育水平,这好好的孩子指不定就这么被耽误一辈子,她,不忍心啊。眼角余光扫到拨浪鼓,又问道:“你们是彩虹庄景姐姐的亲戚还是朋友?”

“你认识彩虹?”杨姗姗一愣,方才刘梓涵都还让她着人去万年镇请景彩虹到景山镇叙叙旧。

“是啊,那个拨浪鼓就是景姐姐从我这里买走说是要送人的。”景彩虹算是冯初晴的“伯乐”,人情当然得记一份过去。

殊不知,刘梓涵找景彩虹的目的就是想确定谁是钱俊的“贵人”。笃信神佛的刘梓涵一直都记着大师给钱俊的批文,五岁遇贵人而正常!景彩虹算是那天遇着的吧?可是后来下席了钱俊还是同样的畏人,只是在摇拨浪鼓时好一些,弄得她都没收了钱轩和钱雅的拨浪鼓留着,生怕新的没做上来就坏了没个替补。

现下听拨浪鼓来源竟然是冯初晴,看钱俊一副依赖她们母女的样子,刘梓涵差点立马向西跪下叫“阿弥陀佛”了。强压住激动干脆地点了点头:“不知道这位娘子是否也是万年镇人,景娘子和我家三嫂是自小的闺中密友,有什么信不过的。”

就冯初晴不认识景彩虹刘梓涵都打算孤注一掷让钱俊跟着她,更别说现在还有景彩虹这个熟人的关系了。

刘梓涵会答应此事杨姗姗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从三年前钱俊怪病大显之后,蜀郡王要面临京中的“关切”、同袍的“关心”、旁人的闲言碎语。今年钱皓从京城回来更是带了个麻烦的消息,说是京里太后明年要派嬷嬷来接钱诗进京议亲。

但进京议亲却是有个条件:需得三辈当中无痴傻、残疾者。钱俊的怪病便被人归类在“痴傻”当中,京里派人来估计也是想要来亲眼见证下的。蜀郡王带信的意思是要么就把孩子想办法治好,要么就“换掉”;总之不能阻碍钱诗进京的。

就像冯初晴说的,孩子就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团肉啊!刘梓涵是绝对不愿意让孩子被“换掉”的,可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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