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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

誓不为后-第4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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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朱元璋看着楚流烟被人挟持,这万一出了什么事他可不好交代。虽然他贵为人皇,但是楚流烟一死,就等于断己一臂。刘伯温刚死,如果楚流烟在出什么事,然后徐达有什么什么变故,虽然不至于变天,至少他这皇帝当着也就没现在这么舒服了。

“就是现在!”楚流烟忽然双目精光暴射,直接一肘子击打在了黑衣人腹部,将其打的身形一窒。

“去死!”楚流烟一脚直接把半蹲着的黑衣人踢飞,不过这一击被黑衣人双臂挡住,应该没受多少伤害。之前一击楚流烟看似对其造成巨大杀伤,实际上力气用了,但是没用暗劲。这肘击得用暗劲,这才真正的有威力。直接攻击可伤人肺腑,造成内伤,而不是刚才她看似沉重一击实际上对高手而言并无伤害的一击。

只见黑衣人仿佛黑色流星一般射向了开心,顿时一把揪住开心领口,然后将其揽入怀中,几个蜻蜓点水眼见着就要离开人群。

也是应天军士兵训练有素,很快就有人抓起了武器准备攻击。只听徐达大喊:“住手!莫要伤到刘大人府上之人,停手!”

就这样,几息之后,黑衣人携着开心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朱元璋对黑衣人离去本是不悦的,但是因为徐达刚才和楚流烟俱舍身救了自己,他们想保全刘伯温的下人,他就随他们去了:“不要伤到刘大人亲眷,随他去吧。”这里朱元璋直接把开心归为刘伯温的亲眷,因为开心而放过黑衣人,虽然只是个顺水人情,但是足以给他博的一个仁君之美名,因为刚才开心可是骂他好多的。

“楚王爷魏国公两人护驾有功,赏银一万,丝绸百匹,应天军全军将士赐御酒美食,犒劳三天。”这就是朱元璋的权宜之计。

众人皆谢恩,接下去就看刘伯温之事了。

“刘大人一身为国鞠躬尽瘁,可谓劳心劳力,朕实在心痛。今封刘伯温为温王,以王侯之礼厚葬。”

“万岁万岁万万岁!”

虽然被封王,但是刘伯温却是享受不到了,一个虚位对一个死人来说其实是没有什么意义的,只是做给活人看的而已。楚流烟也不好再去对朱元璋说什么,默默的带着军队离开了。徐达随后离去,很快这里只剩下众大臣与朱元璋一干人了。

对于刘伯温之死朱元璋已经派人仔细的检验过了,是属于碰撞引发的死亡。从刘伯温的迹象来看,定是醉酒无疑,周围也没任何证据显示有人杀了刘伯温。以上推测,刘伯温定是饮酒过多,经过假山摔了过去,以致头部碰撞死于非命。这事就这么完了,如此一大臣,摔死之说太过草率,传扬出去如何了得。朱元璋之说刘伯温是累死的,对谁都好。再者说了,若是刘伯温却系被人谋害,不用他下令,相信与刘脖温交厚的徐达楚流烟必然会竭力调查。以他清楚楚徐之为人,此二人再怒如果没有证据也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总算又平息了一件大事,朝廷似乎又归于平静,但是朱元璋却在反思,这刘伯温之死,真的是意外么?刘伯温虽然不懂得审时度势,说话有时候也让人生厌,但是其确实文才过人,处事得当,并且对自己绝对是忠心耿耿,死了可惜。

众人散去,毕竟今天天色已晚,朱元璋还命百官明日替刘伯温守棺,所以皆回去补睡以免次日失态。

“李大人,李大人。”胡惟庸在后面追着,李存义转头一看,急忙止步:“哎呀,不知臣相大人在身后,失礼了。”

“李大人这是什么话,你我乃是亲家,礼当亲如一家,加之胡某能有今日,也皆为汝兄提携之故尔。”

“哈哈哈哈!臣相找我,必然有事,说吧,只要我能办的到的,亲家公只管吩咐。”

看到李存义如此爽快答应下来,胡惟庸笑而不语。

“胡大人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不说话?难道你找我无事?”

“李大人何出此言哪,难道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哈哈哈哈。”李存义大笑之。

“走,到我府上一聚,我请你喝酒。”胡惟庸却是不说此行目的,只说请他喝酒,李寸义看到亲家邀请,哪有不从之理,两人很快就到了胡府。

到了胡府,胡惟庸领美女三名予李存义坐陪,待酒喝的差不多了,他将一干人等皆遣散下去。

“哎呀,怎么这美人都走了,亲家公,这是为何?”

胡惟庸之笑,拍了拍手,顿时几名家仆抬上十口大箱。

“哦,这是何稀罕之物啊?”李存义站起身来。

“来人哪,给李大人打开箱子。”胡惟庸说完,手下便打开箱子。

“哎呀呀,这不是银子么。”有些微醉的李存义见到如此多的银子顿时乐了:“难道这是要送给我的?”

“你我既已结亲,这些银子本来就是赠与你的。”

“嘿嘿,你醉了,你真的醉了。”李存义算了算这里应该有十万两银子吧,虽然有些微醉,脑子却还能转,并不煳涂。如此多的银子,说不动心那是假的,但是人家若只是拿出来炫耀,自己的老脸就未免有些挂不住了。

“谁与你开玩笑啊,真是送予你的。”胡惟庸假装生气:“若是你不要,便是看不起胡某。胡某如今虽然身为臣相,但是却没忘本哪,如果没有你李氏兄弟,哪有我胡惟庸今日啊?”

“你说话可作数?当真送我?”李存义依旧不信。

“不会赖你,我字据都立好了,胡惟庸凭空赠予李存义纹银十万两,绝不反悔。”他的字据立了两份,李存义一见更是欢喜,怕胡惟庸赖掉两人均在上面画押过了。

趁着李存义酒兴未过,人又高兴之时,胡惟庸小心说到:“其实哪,本来今天我是不想说的,今天是好日子,说出来扫兴哪。”

“亲家你这是何意?莫非真瞧不起我李存义否?有什么事就说出来,总会有办法的。”

胡惟庸将刚才画押的凭证收好,然后说道:“唉,无事,我们喝酒。”

他欲言又止的态度,李存义已经知道了胡惟庸心中有事,不过人家既然不说,他也懒的去问。

接着几天,李存义利用胡惟庸送给自己的这笔银子很快就购置了一座很大的宅院供自己居住,还买了许多丫鬟,银子瞬间就去了小半,只剩六万多两。

就在这日,李存义在自己新购置的别院中听着姑娘唱着小曲捶着腿,舒服着呢,却听闻胡惟庸来见。

“果然还是来了,有请。”

下人很快就把胡惟庸领了进来。

一见面胡惟庸就满面春风:“哎呀,李大人这日子过的可真惬意,这才叫过日子啊。”

“我官没你高,自然没你忙和。”李存义让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如何?这银子还好使不?”胡惟庸问到。

“有钱,总比没钱好。亲家对我如此照顾,我哪能不知。说吧,有何事我一定帮你。”其实李存义也是无奈,当初酒醉立了字据,自己还画了押的,如今他已经被胡惟庸绑在了一条船上,容不得他不帮。

“唉,亲家救我!”胡惟庸顿时跪了下来,嚎啕大哭起来。

“胡大人这是何故,这是何故啊?”李存义急忙将之扶起:“坐,慢慢说,能帮我一定帮,谁叫我们是亲家呢。”

“唉,事情还得从皇上上次降旨说起…”胡惟庸说了一大堆,最后说到重点上了:“亲家公,你可知我所花银两来自何处?”

“难道…那五百万两不是都追回来了,莫非其余二百五十万…”李存义大惊,胡惟庸只是浅笑答之:“李大人为官多年,见过这杯中之差如此清澈乎?”说完拿起自己的茶杯,将里面的茶水全部倒了出来。

“茶水尚且有色,何况官乎。你如今购置大宅,买起别院,还养了这么多的小丫头,这没钱如何使得?再者说了,这历朝历代,哪个官不贪的,哪个老爷不爱财的。爱财就不能做清官了?你看有多少作官的,并非学识不如我等,只是不懂变通。你说这没钱没势的,还真以为自己是根葱了。就拿本朝来说吧,刘伯温,刚死那刘伯温,你说他有宅有地,还有丫鬟伺候,就凭他那点俸禄,够么?自己拿这花这叫贪,乃是小人,刘伯温等着人家想着法送钱给他,就这,不算贪么?我们充其量不过是小人罢了,比起那些个伪君子可实在多了。还有,我们也为朱元璋办事吧?我们也得开销吧?这皇帝不知道的事多了,可这朱元璋也是马上过来的,其中猫腻能不尽知?所以我说啊,这钱,看你怎么拿,拿得拿不得,拿了干啥使唤。”

“听公一席话,顿使我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不过臣相既然深谙此道,为何又来找我啊?”李存义知道胡惟庸一定会在自己身上做文章的。

朝堂卷 第三十六章 拖人下水

“不为其他,就为日后…”胡惟庸话说半句便转过身去,四下打量着这宅子:“就为这金瓦于墙尔。”

“好…哈哈,胡大人说的好,只要胡大人不要忘记日后多照顾我等,点点小事何足挂齿。”

“哦?你能救我?”胡惟庸眉头一皱:“可是如今出了个楚流烟,加上那个徐达两人死咬着我不放,如此一来,万一事情闹大,我虽贵为臣相却也免不了被朱元璋拿来开刀啊。”说完似有无尽感伤泪流满面。

“此事不难,不过你似乎找错人了,这事不应找我,应该找我兄长——李善长!”

胡惟庸面露难色:“唉,我何尝不想啊,只是你兄他不见我啊。”

“有如此事?”李存义的手指在茶几上有节奏的敲击着,心里盘算着李善长:“有了,我兄长眼下何去?待我速速去见,可保你无事。”

“如此就多谢亲家公了,你兄已往杭州去,若是要寻,也得去杭州,就有劳了。”

“哪里话,你我一家人嘛,一家人客气啥,我速去准备,你也早些回去歇着吧。”说完李存义一挥手:“管家,送客。”

待胡惟庸一走,李存义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自己先受了胡惟庸十万白银,那可不是一个小数字啊,十万白银,胡惟庸出事,他绝对跑不了。而且他酒后还立下字据,根本无法逃脱干系。眼下胡惟庸拼死向自己示好,倒也不失为一条让自己迅速升官的捷径,通过胡惟庸,他可以迅速敛财升官,真所谓升官发财两不误。但是这得有个前提,前提就是他得保胡惟庸不死,胡惟庸不死才能保他不死,他不死才能升官发财,所以眼下还得去找李善长放胡惟庸一马,打个马虎眼事情就过去了,谁非得和钱过不去啊。

“备马,越快越好,我要赶往杭州。”

而这时候,一个黑影却在远处的屋顶之上默默的看着两人交易。那里距离刚才说话地少说也有两三百米,话是肯定听不清楚,但是至少不会打草惊蛇,看到胡惟庸离去,那人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李存义很快就到了杭州,李善长已经接管了所有事情,并且带着要犯胡正肯重回杭州,正式准备审理案子。听闻自己兄弟来见,李善长就知道其内必有要事,急忙去见。

方见李存义,李善长忙迎了上去:“哎呀,兄弟啊,你怎会来我这里?”

“兄长见面为何如此忧虑,难不成知我来意否?”

李善长让他坐好,派人看茶,然后遣散所有下人。

“兄长为何如此小心?”

“你啊!唉!无事特地来此,必是为胡惟庸之事而来吧?”

李存义一听顿时哈哈大笑:“兄长最近怎么能掐会算了,真是怪事,你怎知道我要来?”

“我如何知道你要来,你啊,煳涂!”

“此话怎讲?”

“那胡惟庸何许人也,面善心恶,你又不是不知。他前些日子来找我,就想让我通融这个案子。但是你可知道,这案子有楚流烟和徐达插手,若有闪失,莫说他胡惟庸,就连我都是要掉脑袋的呀。他来找你,实为害你,你呀,真煳涂也!”说罢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状,恨不得锤胸顿足。

“兄长,旁人怕事,你如何也怕起事来?若是那胡惟庸真的犯下什么弥天大罪,别人救不得,估计天下也只有你能救得了。”

“此事万万不可,事关我李家声誉,我绝不姑息。如果我真出了什么事,如何向我李家列祖列宗交代!”说完站起身来,然后转身过去,做一副不理睬状。

“兄长莫非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兄弟上断头台而不顾?”

这话一出,李善长顿时转身:“你收了他多少银子?与我说来,我们速速还他便是。”

“纹银,十万两。”李存义说的时候还特地加重了语气。

“啊!”李善长几乎坐不住,感情胡惟庸上次送自己银子不得又改送李存义了。

“你花了多少?”

“半数有余。”

“虽然有些多了,但是凭我李家多年雄厚的实力,这些小钱还是不在乎的。”李善长是铁了心准备和胡惟庸撇清界限。

“兄长!事情并不在此。这银子是我酒后收下,胡惟庸还诓我立了张字据,如今已经不单单是银子的事了。”

“唉!你好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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