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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双嫡-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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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亲昵的挽着殷熙平的手臂,道,“怀瑜自打改了名字之后,倒真是越发的人如其名,品质出众起来。”

“改名?”殷熙平一脸诧异,看向林嫣。

林嫣点头,一副茫然模样。“国公爷不知道此事?”

殷熙平摇头,“她自进了荣国府。你姐姐便唤她怀瑜,我如何知道她从前的名字。”

林嫣似是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忙用纤手捂唇,惊慌的看向殷熙平。“瞧我,她改了名字,姐姐如何会告诉国公爷。我真是越发的蠢笨了。”

她越是这样,却是能勾起殷熙平的好奇之心。他轻蹙了眉头,心中有一丝不详的预感。问道,“做什么是我不得知道的?”

“姐姐都已经过世了,还说这些做什么。国公爷便当我没说吧。”林嫣低垂了眼眸。好似做错事情的小孩子一般。一双素手不安的揪着衣摆。

殷熙平是个执牛脾气,哪里容得这样话说一半的事情发生。于是伸手便搬动林嫣的双肩,迫使她面向自己,道,“你都知道些什么?快快说来。”

林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惧色的看向殷熙平,那双酷似林姝的眼睛,让殷熙平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林姝在世时,那双灵动的眼睛里,永远闪现的都是清澈的光芒。哪怕看向他的时候,也不能减少眸光中的犀利。她眸光中偶尔的温存和依赖,他只在年少时林姝望向李瑾之时他才看得见。

那时候他就想,若是林姝用那样的目光看向自己,哪怕只有一眼,便是她想要让他将这天下夺来拱手让他,他都会在所不辞。

可终其一生,她从未如此依赖和无助的望向过自己。

反倒是酷似林姝的林嫣,每每总是用这种他渴望不及的目光看向自己。

目光交融的片刻,他只觉得心头一震抽痛。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他心里永远有一个填补不满的黑洞,除非是林姝,没有人能够救赎。

这双眼睛越是楚楚动人,他越是觉得心烦气躁。抓着她肩膀的手,也不自觉的加重了力气。

林嫣的眼睛上蒙上了一层雾气,略带了哭腔道,“国公爷,你弄疼我了。”

殷熙平不予理睬,依旧保持着力度,又摇了摇她的肩膀。“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眼中绝望交融着怒气,透出一种让人无法理解的情绪。林嫣心生惧意,便道,“瑜同瑾一样,乃是玉的别称,怀瑜便取怀念瑾之之意。”

望着林嫣一张一合的红唇,殷熙平顿时觉得耳边一阵轰鸣。

林姝身边的另一个大婢女,名为念玉,便是想念瑾之之意。

原来,她从始至终,都是这般的放不下李瑾之。

林嫣见他如此,心中百感交集。见他为林姝伤心,心中自是酸涩难忍,可一想到殷熙平会因此而在此对林姝绝望,便又觉得有一丝兴奋。

殷熙平双手陡然自林嫣肩上滑落,突然冷笑一声,道,“原来如此,心心念念至此,我却如同一个傻瓜一般,将她爱若珍宝。”

林嫣见此,上前将殷熙平的手紧紧握住,道,“姐姐辜负了国公爷,便由嫣儿来替姐姐补偿国公爷。嫣儿心里只有国公爷,愿意一生一世陪着国公爷身边。”

殷熙平看着林嫣,这张脸太容易让她想到林姝。

新婚夜时,盖头一掀,他看见的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张脸。她脸上的笑容牵强,可看在他眼中却是世间仅有。自己傻乎乎的上前拉住她的手,信誓旦旦道,“姝儿,我自此发誓,一生永不负你,若有违约,当断折而亡。”

当时林姝眼底上过一丝动容,然而脸上的笑容却越发苦涩。她轻轻将另一只手抚上殷熙平的手,到如今回忆时,他仍能感受到那如丝绸一般柔滑又带一丝凉意的触觉。“我信你,自可不必发此毒誓。你不辜负我,我便也会努力做好这国公夫人。”她嘴角轻扬,声音并不轻柔却十分好听。

如今想来,她只是想做好国公夫人,却从未曾想过做好他的妻子。那时候自己只顾着高兴,哪里想那么多。

眼前同林姝八九分相似的林嫣,说了他一直想从林姝口中听到的话,可当真听到了却也觉得索然无味。

他平静下来情绪,拉着林嫣起身,“夜深了,早些安置吧。从前你姐姐也常头疼,用了西域进贡的一种熏香倒是好了不少。明日我便着人送来与你。”

林嫣悻悻然的跟着殷熙平起身,往内室走去。

素莲跟在两人身后,近前侍候,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光芒。

林嫣怕是一生都要活在林姝的阴影之下,若要殷熙平忘了林姝,怕是比登天还难。

此时正值深夜,薛铭却是如何也睡不安稳,怕吵醒身边的殷熙平又不敢翻动身体,一直僵硬的躺在床上。借由着外面洒进来的月光,看着床顶的藤花发呆。

她虽不曾翻身,可呼吸与熟睡时有明显的不同。顾长平在被子里轻轻的将手附在她的手上,柔声问道,“可是有心事?”

薛铭以为是自己吵醒了他,略带一丝愧疚,道,“可是吵到你了?”

“没有,”顾长平伸手将被子拉高,掖在薛铭的下颚处,尽可能的让她被被子包裹严实,唯恐她被冻着。“我也恰巧没睡而已。”

“侯爷有心事?”薛铭裹紧了被子,翻身面对顾长平。虽是夜里,可他一双眸子却是极亮,一下便能捕捉的道。

“你有心事,我自然也睡不踏实。”他的语调很平和,从不似殷熙平那样带着温柔的哄劝。可偏让薛铭觉得无比温暖。

脸上似乎有些发热,薛铭有些不好意思,“我哪儿有什么心事,许是下午睡的多了,走了觉。”

“你我夫妻,理该同舟共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有烦心事,合该同我说说。纵然是帮不上忙,我也乐于同你分享。若是夫妻之间都有秘密,这世道岂不更让人寒心?”

顾长平自小,便知老宁远侯一心防着苏氏,苏氏也处处算计老宁远侯。常感叹这世间的虚情假意。

如今自己娶了妻子,薛铭又甚是和他心意。他道愿意作出努力,即便是在这公侯府上,也愿意同薛铭如同普通夫妻一般,夫妻同心。

薛铭前世最羡慕的便是林氏夫妇的相濡以沫,也常希望自己和殷熙平能够如此,可她因对于殷熙平如何拆散了她和李瑾之的事情心知肚明,是以便是极大作出努力,依旧不能同他夫妻和睦。

如今再世为人,知道不该记挂前尘,愿意同顾长平做一对和睦的夫妻。也便以此为契机,敞开自己心扉道,“我母亲向来心软仁慈,我只怕她对三妹妹手下留情,留下祸根。”

顾长平听了,倒是松了一口气。“她一个闺中女子,又做事如此蠢笨,量她也翻不出个天来。何必忧心?若当真是她惹了什么乱子,我好歹是个侯爷,自会护你周全。好啦,不要多想了,早些安置要紧。明日,你还要早起。苏氏那里,晨昏定省,总是不能落下的,以免落人口实。”

“嗯。”薛铭往顾长平的怀里靠了靠,他温暖的体温让她觉得十分安心。“年后十三爷成亲,可是要在京中?”

“自然,你也要紧着准备贺礼了。”顾长平声音渐渐低沉,显然是已经困意来袭。

034 裁员

因到了年关,祭祀诸事繁忙。薛铭因是这府上主母,本该主持。她虽出身不低,但却非公侯世家。对于公侯府上看中的祭祀等事情,怕是不熟。

且今年入冬以来,便连日降雪,入京之路非常不好走。所以南下的庄子,该送的年货都还没到。眼看着便要到祭祖的日子,府上一时忙了起来。

每一年,此事都由苏氏掌管,自长年媳妇过门,便由她辅佐。今年,老侯过世,苏氏大有摆出太夫人的架子,将事情推置一旁不管。长年媳妇更是在几日前,诊断出有了三个月的身孕。此时正是稳胎的重要时期,自然是不得操劳。

此时少不得就落在了薛铭的身上。

苏氏瞧准了,她非是公侯府上的小姐,虽出身书香门第,该懂一些起码的礼仪。可她母亲不过是小官吏府上的庶出小姐,想来许多东西也不曾叫她。

笑着将这大事交到她手里,一来是想看她的笑话,二来则是要旁人清楚,她苏氏非是那把这大权不妨的糊涂婆婆。

薛铭前世乃是国公夫人,对此自然是轻车熟路。

旁人却并不知道,如此少不得碧丝几个要替她为难起来。

几日来,薛铭依次见了许多庄子上送来年货磕头拜年的庄头,也渐次将账目捋了清楚。

此时已是日落黄昏,无人来吵的情况下。薛铭精神抖擞的坐在康桌旁,一手迅速的扒拉着算盘,一手用笔迅速的在一本账册上写着什么。

因是黄昏。屋内光线渐暗。碧丝将屋内四角的宫灯点燃,又取了小灯放置在桌案边。轻手利脚的在一旁,小声吩咐碧云几个去给薛铭煮茶。自己则在一旁用银丝钩,将炭盆里的火勾的更加旺盛。

薛铭的脸不知是被炭火烤的微微泛红。还是因看了一下午的账册有些头晕。在推上最后一个算珠后,轻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比在笔架之上放好。又取了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叹道,“今年灾情严重,收成竟是不如去年的一半。如此,侯府怕是要入不敷出了。”

碧丝手里端了汝窑花卉小盖盅递到薛铭手里,道,“年关许多地方要打点,夫人还说要给十三爷准备重礼。如此岂不是要犯难了?”

“更糟糕的是,夫人今年新嫁,哪里知道宁远侯府的规矩。眼看着便要着手准本祭祖一事,如此无人帮衬的情况下,岂不是难上加难。”碧柳口快心直。也蹙眉凑了上来。

碧丝、碧柳两人愁眉苦脸,薛铭却是不见一丝愁容。将手中茶杯盖子轻轻掀起,用盖子拨了拨伏在上面的茶沫。轻呷了一口,这大红袍茶香浓郁,想来碧丝是烹煮而成的。赞了几句这茶烹的极好后,缓缓开口道,“眼看着便要到了年关,许多外面买来的下人怕是都盼着回家过年。明日,拿着对牌去取了年下要发的月例。提早放下去。额外在从我这里取些银两,每人多发五两,算是年终的奖赏。打发他们早些回去过年。并告知他们,明年自去别的府上寻差事吧。”

碧丝听了一愣,“夫人是要裁减人员?”

薛铭点头,抿唇意味深长的笑了。“也不单单为了裁减冗员。还要看看这府上谁是识时务者的俊杰。”

三房、五房冗员严重。裁员下来,自然会引起两房的强烈不满。三房三老爷是个沉稳性子,私下里又和大房交好,他是衷心于自己哥哥还是忠心于嫂子上不明朗。

五房五老爷是个自年轻起便游手好闲惯了,又爱附庸风雅的纨绔。自己本身既没有本是,又没有主见,是个典型的妻管严,妻子指东便不往西去,只是他言听计从的不是正房奶奶,而是受宠的姨娘。

三房、五房一直都以大房马首是瞻。

顾长平离家过年,又因为一些薛铭并不太明白的内情与两方的关系有些恶劣,如此,少不得这许多年来,苏氏便将两房的人牢牢抓在手中。

眼下祭祖一事,苏氏明摆着是想给薛铭难堪。明面上是要将这管家的权力,移交到薛铭的手上。听凭薛铭的再次分配,分配妯娌几个分别管那里的差事。可实际上,处处给薛铭使绊子,且不管是厨房,账房、浆洗房等处,还是外面的庄子、铺子上面要紧的位子上放着的都是苏氏的人。

薛铭除了手中有一个宁远侯府内宅第一法宝主母印之外,其他一切权利都已经被架空。

苏氏摆出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可实际却并非如此。

她想要借祭祖一事,给薛铭摆上一道。目的是想要让薛铭在族人们面前丢丑,借此也好让族里的老人们都知道薛铭没有管家的能力。

祭祖一事上若是出了乱子,族里的长辈不服新的宗妇,闹将起来可也非同小事。

薛铭上辈子还是林姝的时候,就曾经被荣国公太夫人摆了这么一道。如今有了前车之鉴,自然是不可能让苏氏如此容易得手。

薛铭曾主持过十次荣国府的祭祖之事,对她来说,这宁远侯府的祭祖仪式也不过是小菜一碟。然而,她却并不想如此早的就暴露自己。

她不动声色,一来是想要让苏氏一伙以为她如今像热锅上的蚂蚁,焦灼难安,让他们因此而洋洋自得,到最后出手时,让她们心里产生巨大的落差。二来则是想要试探一下三房和五房,看看哪一些可以为她所用,哪一些冥顽不灵,必须剔除。

碧丝并不知道薛铭对祭祖一事已经是胸有成竹,不禁捏了一把冷汗。剔除冗员,惹恼的必定是三房和五房,本来苏氏就在拉拢人,薛铭此举岂不是要将人都推出去。

于是,上前劝道,“夫人,眼下到了年关,府上繁忙。此时,不若放在年后再说吧。”

薛铭摆手,有些专断道,“不,明日即刻去办。若是有人追问原因,为何要将他们扔回家去。你只管不答便是。”

碧丝犹豫,可薛铭态度如此,她也不能再置啄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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