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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双嫡-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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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铭显得有些诧异,而后却似乎懂得了什么。眼底流露出几分哀伤。

碧柳却还是笑的很满足,“倘若他真是个负心的,如何会说这样的话?越是深情的人,越要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倒是那些不上心的,爱做出一副精深四海的模样。为的不是骗别人。而是骗自己。”

感情本来就是言语表达不出来的,你越是深爱一个人,越是无法用言语去形容他的好。更不知如何开口对他去说,那心底里的依恋。

比如从前她从不曾和李瑾之说过什么缠绵的话,只是两人默契的互相离不开。不如后来,她嫁给了殷熙平,总怕他介怀那段她和李瑾之的少年情怀,便总要做出在意他的样子,为的不是骗他而是骗自己专注。再到现如今,她成了顾长平的妻子。倘若用爱情来形容他们的感情,似乎有些浅薄。

都不是那般拥有炙热感情的年纪,也不是那种能够一味投入感情失去理智的性子,所以他们互相在意,互相敬重,举案齐眉,相濡以沫。

碧柳和徐卫的那段感情,细水长流后也退去了当年的光华,只是成了两人心里都跨不过去的坎儿。

外人是无法理解他们两个为什么不选择在一起走下去的,很多人以为,只要徐卫喜欢碧柳,碧柳又愿意放下身边的一切跟着他,他们便可以长相厮守。

可徐卫经历了许多事情,是碧柳不知道的,也许正是那些事情成为了他心中的一道坎,跨不过去。

倘若他们真的携手天涯,长相厮守,那不过是一个娶妻,一个嫁夫过日子罢了。

爱情里是参不得半分不明了的。

被生活的油盐酱醋茶浸泡了这么久,早忘了什么是爱情的薛铭,突然生出几分无奈来。

有人选择了坚守爱情,有人选择了屈服人生。每个人心中都有遗憾,可每个人又都在自己的选择下继续快活的生活。

这大概就是人生吧。

碧柳到底是不肯嫁人的,跟在薛铭身边,从碧柳姑娘,变成了碧柳姑姑,最后必定是要成为碧柳妈妈的。

每日跟在碧柳身边玩耍的荣哥儿,从来没想过,多年之后这个活泼有趣的姑姑会变成一个喋喋不休唠叨不停的老太婆。

薛铭和顾长平在扬州生活的很好,孩子们也都在茁壮的成长。

每半年都必定要与薛家通信,薛大奶奶就会爆料一下薛三姑娘再婚的囧事来给大家调剂生活,而大爷和大奶奶的孩子也接二连三的长大了。

朝堂上,圣上身体开始日渐不好。而殷贵妃留下的皇子,则成了皇帝最为倚重的皇子。由薛大爷和林大爷两个一同辅佐,渐渐开始做起了监国太子。

光阴如梭,十几年平淡而过。

先是成哥儿和兴哥儿两个双双金榜题名,一个中了状元,一个中了榜眼。两人都相继领了官职,回了京中。而小的荣哥儿和锦哥儿也都有了功名在身,只是锦哥儿是个坐不住的,惯好游山历水,一年里大半年都在外面游离。

皇帝渐渐老了,掌权的欲望渐渐淡了,也开始怀念起旧时老友。

孩子们不在身边,薛铭也着实相见,圣上亲笔书信送来,请顾侯回京时,她极力撺掇顾长平回去。

那满是繁华的宁远侯府,圣上叫人一直给留着。顾兴金榜题名日,便被迎了回去。状元尚公主,自古就是美谈。况且圣上爱女在见到顾兴的一瞬间,就早已经芳心暗许。皇上便修书一封给顾长平,提了婚事,并命他快些回京。

对于娶个工作做媳妇,薛铭是表示压力很大的。有些哀怨的摸了摸荣哥儿的头,暗自咬牙。道,“老二的婚事,必须要我做主。我是早就看上了……”

“我们现在要回京城了,儿子金榜题名时,咱们娶一个名门贵女吧。”顾长平笑着抿了一口茶,看着薛铭如今肆意的模样,突然就有些忧心了。倘若回到那权力争端的漩涡中,她还能这般轻松的和他闲话家常吗?

薛铭撇撇嘴,“我就知道你是贼心不死,舍不得你们家的爵位。”

“是舍不得我儿子的爵位。”顾长平笑,去拉薛铭的手,哪里管儿子还在旁边。“倘若荣哥儿出息,他日也能挣个爵位来,你我就跟在他身边,叫他养老。”

“老大怎么办?”薛铭不高兴。

“你不是说公主的婆婆不好当吗?”顾长平瞪眼睛,“你自己挑一个好拿捏的媳妇说给老二,凭你在府里作威作福。”

“说的我好像不讲理似的。”

“是霸道。”顾长平搂了薛铭,瞧了一眼儿子。

荣哥儿很识趣的低头出去了。

一家人到了京城时,却发现这十年京城的变化极大。老宅子也被翻新过了,越发的阔气庄严。看来圣上对顾长平还是很挂念的。

兴哥儿取了公主之后,便住在了公主府上。之后,荣哥儿又取了林家二爷的幼女为妻,因在平外藩之乱上有功,又被赐了爵位,依旧是世袭罔替的宁远侯。绾姐儿则在薛铭的撮合下,同一样挣回了荣国公爵位的殷梓兴成了婚。

薛铭前世的儿子,摇身一变就成了自家的女婿。

那个飘忽不定,每每回家都要挨骂的锦哥儿却发现母亲疼女婿比疼自己多,几次起义不成,只得缴械投降,对姐夫服服帖帖。

最后还是在薛铭的强压政策下,娶到了薛家的三小姐为妻。一家子和和美美。

日子过的红红火火的时候,圣上却驾鹤西去。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一直被关在牢里的荣国公殷熙平被儿子捞了出来,养在府上,自此只是日日疯疯癫癫拿着一只银制的小瓶子,絮絮说话。

偶尔听得出,是在叫姝儿。

殷梓兴见他似是很怀念自己的母亲,便将自己的真实身份说了。他老泪纵横,自此之后便再不说话。凭人伺候吃穿,仿佛一个死人一般。

薛铭听到之后,不禁心中感慨。越发的珍惜眼前待自己极好的顾长平。平平淡淡的将日子过下去。



正文的部分今天就完结了。后头都是些交代结局的事情,可能写的木有啥大意思。大家见谅啦。

后面还会放上几个番外,第一就是李瑾之。我会说我本来是想写一个李瑾之那样的男人做男主的吗,结果手一抖,创造了顾长平。

番外 李瑾之 (一)

感谢江苏丫丫、卡瓦贝拉的粉红票。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今年的冬天来的特别早,一场大雪过后,整个蒙古笼罩在一层雪色之中。

瑾之说,在中原很难见到这样的雪,银装素裹的很是好看。我从他的神情中能够看得出来,这雪景他是极喜欢的。

只是他是个内敛而温柔的人,连带着他的感情也是那般,犹如一杯温水,温吞而缠绵。我想,他该是从不曾热烈的爱过一个人吧。

苍茫雪色之中,他身上披着一件银灰色貂鼠大氅衣,头上戴着大汗送给他的那顶镶了一圈银狐皮毛的毡帽,笔挺的站在学中,静静的凝望着南方。那是他家乡所在的地方。

我是现任蒙古汗王最小的姑姑,说起来比他的年纪大不了五六岁。他的母亲,是来自中原的公主。美丽、善良、温柔而又坚强。并且,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熙禾。

当年她嫁给大哥时,我才只有五岁。这许多年来,她一直带我犹如亲生妹妹一般疼爱、呵护。可自打十年前,她的胞弟,中原的太子来投奔她之后,我便有些不敢承受她那样的疼爱。

我屡屡拒绝她替我准备的好亲事,总推说年纪还小,想要在嫂子身边多留些时日。可其实,我心中是藏着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我喜欢李瑾之。无法抑制的喜欢。

从那年在雪地里将他救回来时起,当他第一次睁开眼睛看见我说了一声谢谢那一刻起,我便坠入他那深邃的双眸中,再无法抽出身来。任由自己沉沦。

蒙古的女孩子都是勇敢而大方的,她们敢于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人。原本我以为我也是这样的,遇见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亲手为他献上一块哈达。然后拉着他的手在篝火旁一同跳舞,对唱,表达浓浓爱意。

可我却喜欢上了一个中原的男人,听说中原人都是极其含蓄的,倘若他们想要表达爱意,是要写几句诗词来抒发情怀的。可我,连一个中原字都不认识,又何曾会写什么诗?

每次我提起勇气想要跟瑾之表白的时候,都会对上他那双温柔而又疏离的眸子。我清楚的知道,那里面没有我。倘若我说出口。也许我们连朋友都不是。

熙禾嫂嫂曾经说过,倘若你真喜欢一个人。并不一定要与他朝朝暮暮、长相厮守。只要能够时常看见他,知道他过的幸福便足够了。

熙禾嫂嫂讲这句话时,还送我一句中原的诗,“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不太听得懂其中的含义,可她的叹息却叫我听出了其中的无奈。

每每说起此时,她都会用一种悲悯而怜爱目光去看瑾之。我并不是心思细腻的姑娘,可还是隐隐的能够猜到。瑾之心里有一个人。一个他不能长相厮守,却爱的刻骨铭心,无法忘怀的人。

我很羡慕那位姑娘。也很嫉妒,更有些厌恶。这么好的瑾之,她为什么不选择和他长相厮守,而是要他如此在思念中沉沦寂寞。

我猜那人该是他的妻子,被篡位而上的当朝中原皇帝幽禁到郁郁而终的姚氏。又或者,不是。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觉得眼前光线一黯,随后便有一个厚重的氅衣披在了我的身上。

我抬头,正对上瑾之那双温柔的眼眸。他将自己身上的氅衣脱了下来,裹在了我的身上。氅衣上传来的温度,瞬间传遍四肢百骸,连带着我一直怕冷的心也一并被捂暖。

“出来看雪,怎么不知道多穿一些?没得挨冻受寒,又要叫你嫂嫂着急。”瑾之笑着看我,像哄一个孩子一样。

是啊,我比他小了整整二十岁,在他眼里我的确是个孩子。他从不曾用看女人的眼光看过我一眼,哪怕只有一眼。我是有些恼怒的,对于他不能发现身边美好姑娘的木讷觉得恼怒。

可他的声音低沉而柔和,总带着一股叫人无法抗拒的蛊惑力。叫我即便是有火气,也发不出来。

我有血窘迫的垂着头,诺诺道,”我不冷。“说着就把氅衣脱下来应往他身上披。虽然我舍不得,可却也不想叫他着凉。

看他露出诧异的神色,便调侃道,”我自小长在草原上,身子骨抗冻着呢。哪像你,明明是个大男人,却生的像姑娘一样娇柔,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呢。“

他是畏寒的,此刻脸色已经冻的发白。听了我这话,哈哈笑了起来。”在抗冻的姑娘总是不及男人体魄健壮的,小小的孩子倒会逞强。“

说着便不由分说的将那氅衣裹在了我的身上,认我怎么挣扎也脱不下去。他的力气是极大的,我常常想,那样纤细的身体里如何能藏得住这么巨大的力量。果真男人和女人身体的构造不一样吗?我是充满好奇的,可惜也许我一辈子也不能探究了。因为,眼前这个男人不可能会娶我,而我除了他也不可能嫁给别人。

哪怕是这草原上最了不起的洪巴图鲁,也不及他的万分之一好。我宁愿孤独终老,也不想叫另一个男人占据了我的生活。

因他说我是小小孩子,我是极不高兴的。推开他替我整理氅衣的手,目光灼灼的瞪着他,“什么小小孩子,我明明已经十四岁了,在你们中原十五岁的姑娘不就可以嫁人生子了吗?”

“是啊,”他笑,笑容那般矜贵而美好。却说出叫我十分恼火的话来,”明年你就可以嫁人了,再过几年身后会跟着几个挂着鼻涕的小家伙叫你额吉。“

”我不嫁人!‘我恼火的瞪大眼睛。恶狠狠的扔下这句话。

他显然是一愣,随后又笑了。“那女真汗王的大儿子,人品样貌都是极好的,你为什么不满意?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说出来,去告诉你嫂嫂。她定会替你做主的。你这样任性不嫁人,闹着别扭,没得将自己个儿耽误了。”

他说的很诚恳。仿佛一个长着在教育一个孩子,更加叫我烦闷。

索性将头一扬,道,“我喜欢的男子,用你们中原的话来说,便是温润如玉、丰神俊逸。我们草原上根本没有这样的男子,那些了不得的毛头小子整日只知道摔跤都狠,挣洪巴图鲁的名号,都莽莽撞撞的,我不喜欢。”

瑾之的眉头微微一蹙。目光有些闪烁的看向我。

那“温润如玉、丰神俊逸”两个词,是我听别人赞美他时用的最多的。我想他是听懂了我的话。

当下便有些忐忑。双手在袖中紧紧握成了拳头,心仿佛快要从胸口跳出来。

这算是另一种表白吧,我紧紧的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

微微蹙眉之后,他反而笑了。伸出手,很温柔的摸了摸我带了毡帽的头顶。“中原有很多这样的男子,你嫂嫂在中原有一位很好的朋友……”说到这,他突然顿住。眼神黯然。“是很好朋友的妹妹,她最是个热心肠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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