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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天马霜衣-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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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寒青暗暗叹息一声,道:“不知那一个又要受这等惨绝入寰的毒刑了!”
    但见那青衫文士,突然一睁半闭的双目,扫掠全场一眼,笑道:“敞教的活动,一向隐密,放而武林中人,甚少知道……”
    忽听一声大喝道:“老夫想起来了。”
    林寒青转头望去,看那说话之人,正是韩士公。
    青衫文士一摆手道:“愿闻其详。”
    韩士公道:“如若老夫猪的不错,你们该是一向横行西南道上,隐身在云贵山区中的玄皇教……”
    那青衫文士哈哈一笑,道:“不错,韩大侠确不愧见多识广之人,本教确然一向活动在云贵之区,甚少涉足江南和中原一事,如今天下祸乱已动,本教教主,胸怀悲天悯人之心,网罗武林同道,共谋大事,重整河山。”
    韩士公冷冷说道:“旁门左道,岂能成大事?”
    那青衫文士冷笑一声,目注绿绫,说道:“这老猴儿如此狂妄。不让他吃上一些苦头,他也不知利害。
    绿绫微微一笑,接道:“此人在江南、中原一带,素著盛名,大部武林同道,都是他故旧相识,是以我擒他之后,一直未肯加害,想不到囚了他两年岁月,仍然未改他的狂傲之性,致于你何处置于他,听凭作主。”
    那青衫文士一转脸望着那带着奇形面具,居中而坐的黄衫人,抱拳说道:“教主裁示。”
    黄衫人也不讲话,微微摇首。
    青衫人道:“教主待会还要接见佳宾,既无赐示,不敢再多劳教主的心神了。”
    那黄衫人缓缓站了起来,转身缓步而去。
    绿绫和那青杉人,齐齐站起,躬身相送。
    那环伺敞厅的黑衣人,和八个行刑大汉,更是个个屈下一膝,捧拳过顶,跪拜相送,直待那黄衫人的身影在四个男女童子护拥之下,步入厅角暗门之中,才站了起来。
    那青衫人目送教主去后,回顾了韩士公一眼,道:“本教教主慈悲为怀,不忍以重刑加害于你……”
    忽听一声急促的钟声,传了过来。
    那青衫人和绿绫,脸色同时一变,霍然站起身来。
    绿绫急急一挥手,跃下木台,急疾而去。
    青衫人目光环扫了敞厅一眼,说道:“暂把他们带入水牢。”抬下刑具。
    八个身躯高大的行刑人,抬起了铁锅石炉,仍从来路退了回去,十几个黑衣人却一齐动手,分别把厅中锁铐之人,蒙上黑布,带离敞厅。
    林寒青只觉一人牵住了自己手铐,向前行去,由高而低,片刻之后,水声深深,似如跳入了一小溪中,两膝以下,尽都浸入了冰冷的水中。
    只听一个沙哑的声音。骂道:“老夫如若能脱困而出,要不把你们这座桃花居踏为平地,我瘦猴王就算白在江湖上混了几十年……”
    这正是韩士公的声音,只听他愈说愈气,话也愈讲愈是难听。
    但那些牵带他们进入水牢的黑衣人,个个都似有着极好的修养,竟然无一人还口相骂。
    林寒青双目虽被黑布蒙了起来,但听觉无损,觉得铁链抖动,似是被锁了起来,接着水声轻响,那些牵带群豪而来的黑衣人,似都退了出去。
    韩士公骂了一阵,无人理会他,也就自动停了下来。
    忽听一个女子长长叹息一声,道:“林相公。”
    林寒青听那声音就在身侧,但这水牢中不下七八个人之多,无法确定是否还有姓林之人,一时间,倒是不便答腔。
    那女子叫了一声,无人相应,微一停,提高了声音道:“林寒青。”
    这一次直呼姓名,林寒青再无怀疑,接口应道:“姑娘有何见教?”
    那女子听得林寒青答应之声,就在身侧,放低了声音,道:“你那一瓶参丸,恐怕也被他们抢来了,唉!只望偷窃你那参丸,能医好我家小姐之病,却不料遭玄皇教中人鬼谋生擒。”
    林寒青想到了那参丸的重要,不自禁的问道:“你们不是早已把参丸遣人送走了么?”
    那少女轻轻叹息一声,道:“那是骗你啦,我们到你灵前奠祭之时,早已把参丸藏了起来,告别之后,重又取了参丸,急程赶回府去……”
    林寒青暗暗叹道:“江湖上的人物,当真是个个鬼诈,当时我们竟然被她们骗了过去。”
    他为人涵养甚好,想到都已落到这步田地,也懒得出口责怨别人,默不作声。
    只听那女子接道:“早知如此,我也不会偷窃你的参丸了,害了我们自己不算,也连累了你。”
    林寒青暗道:这话倒是不错,不是为了我那瓶参丸,我也不会重来这桃花居,被人囚禁此地了,口中却淡淡应道:“过去的事,不用再提,在下眼下却有一事相问姑娘。”
    那女子道:“什么事?”
    林寒青道:“姑娘可确知那瓶参丸,在玄皇教人的手中么?”
    那姑娘沉吟了一阵,坚决的说道:“我想不会错的,我们被玄皇教中人施展暗算,昏倒林边,醒来已然被押解来此,那瓶参丸,藏在我的身下,自然是被他们取去了。”
    林寒青暗暗想道:“那瓶参丸关系着周老前辈的生死,听青云观主之言,此人似是和我家渊源甚深,要不然母亲也不会派我和龙弟亲送参丸到此了,师父也不会为盗取参丸,身受重伤,怎生得想个法子脱去此困,取回参丸。”
    他萌动了强烈的脱身之心,暗中筹思策略。
    那女子久久不闻林寒青相应之声,忍不住又叹息了一声,道:“我家姑娘,姿容绝世,世无其匹,唉!可怜天妒红颜,使她先天中却得了一种绝症,终年为病魔困扰,日日必晕厥一次,我们老主人虽曾遍邀天下名医,但药石罔效,仍无法疗好姑娘罹得之绝症,为此懊恼悲苦,莫可名状。”
    林寒青只管想着要如何取回参丸,以拯救周簧的垂危之命,但又无法不应那女子之言,只好随口应道:“什么绝症?”
    他根本就未听清楚那女子说的什么,只隐隐听到一句罹得绝症,随口反问了一句。
    那女子陪然叹息一声,道:“我家姑娘身患的绝症,遍经天下名医会诊,仍然无法查出病源何在,她的绝症是先天性的与生俱来,虽然幼年即得我家老爷传授各种强身的武功,但却一直未能使我家小姐的身体强健起来,唉!她病势未发时和常人无异,言笑无常,发作时就突然晕迷不醒。”
    她语音顿了一顿,不闻林寒青答复之言,忍不住又自言自语的接道:“我家老爷年迈无子,单有一女,自是宠爱有加,唉!其实我家小姐才貌双绝,并世无侍,待人和蔼亲切,人人见她,无不怜惜,全府上下,无不对她尊敬爱护,可怜上苍无眼,竟然使那样一位美慧绝伦的姑娘、身罹了此等绝症……”
    林寒青突然哦了一声,打断了那女子之言,接道:“姑娘身上可曾带有匕首之类的兵刃么?”
    那女子怔了一怔,道:“你要匕首做什么?”
    林寒青道:“我要解开手上的铁铐。”
    那女子沉吟了一阵低声说道:“我们被擒之后,全身之物,都被他们按去,但我在贴身之处,藏了一把短剑,准备留作必要之用,只是,只是……”似是羞于出口,只是了半天,只是不出个所以然来。
    林寒青一心只想夺回参丸,忍不住接口说道:“只是什么?姑娘话说不妨。”
    两人的眼睛都被黑布蒙着,无法互见彼此的神情,只听那女子低沉的说道:“我手上带着手铐,无法取出短剑。”
    林寒青道:“短剑藏在何处,不知在下能否取得?”
    那少女默然不言,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我藏在贴身兜袋之中,相公,相公……”她本想说相公取是可以取得,只是不大方便,但又想到此举无疑拒绝了他,故而迟迟不能出口。
    林寒青呆了良久道。“这个,倒是在下不便动手了?”
    两方全都沉默了下来,整个的室中,寂静的听不到一点声息。
    忽然间响起了一阵步履之声,划破了沉寂。
    一个嗓门粗重的声音,说道:“那一位叫林寒青?”
    林寒青答道:“在下便是。”
    只听步履声直对他走了过来,解开铁链,道:“走吧!”
    林寒青道:“那里去?”
    那粗重声音接道:“杀不了你,尽管放心。”
    林寒青冷笑一声,站了起来,大步行去。
    那大汉一把抓住林寒青手铐上的铁链,说道:“在下替你带路。”
    林寒青只觉手上铐链一紧,被人向前牵去。
    他为人外和内刚,那人用力一带,不禁大为恼怒,正待运力反击,心中突然一动,举步向前行去。
    那人用力一带林寒青,不见他运力反击,哈哈一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松开手铐,放步向前行去。
    林寒青举步而行,紧追在那人身后,始终保持一步距离,那人左脚抬起,林寒青左脚立时紧随落下,那人右脚抬起,林寒青右脚紧随着落下。
    他双目被黑布蒙了起来,单凭双耳的听觉举步紧随,快慢之间,和那人竟然配合的天衣无缝,如影随形。
    那人似是有意试验一下林寒青的武功,奔行之间,忽快忽慢。
    林寒青只觉奔行的旅程,逐渐的增高,似是在向上爬去,而且盘折曲转,不知转了多少弯子。
    那带路之人陡然停了下来,说道:“阁下的轻功卓绝,耳目灵敏,佩服,佩服。”
    林寒青缓缓放下抬起的右脚,默然不言。
    只听一个女子的口音,娇声说道:“解开他脸上的蒙面黑布。”
    林寒青只觉女子口音甚熟,颇似绿绫的声音。
    付思之间,忽觉眼前一亮,蒙面黑绢已被解除。
    林寒青的预料不错,果然三尺外锦墩上,端坐着美艳的绿绫。
    这是座布置豪华的香闺,一阵阵脂粉香气,扑鼻沁心。
    两个手执短剑的青衣小婢,分站在绿绫的身侧。
    只见绿绫举手一挥,道:“你退出去吧!”
    林寒青转眼望去,一个玄色劲装的大汉,正转身向外行去,一瞥间,只看到那大汉半个面孔,皮肤细白,长像似颇英俊。
    绿绫伸出来纤纤玉指,指一下右侧的木椅,盈盈浅笑,道:“相公请坐。”
    林寒青回顾了那木椅一眼,移身就坐。
    他的冷漠,已然激起了两个青衣小婢的怒意,柳眉耸动瞪了林寒青一眼,左面那青衣婢女冷哼一声,骂道:“不知死活。”
    林寒青霉然站了起来,玉颊泛起了怒意,但他怔一怔后,又缓缓坐了下去。
    绿绫微微一笑,道:“林相公不要和她们一般见识,女孩子家,讲话没有分寸。”
    林寒青缓缓转过脸去,望了绿绫一眼,仍然不语。
    绿绫扬了扬柳眉儿,笑道:“贱妾阅人甚多,但却从未见过像林相公这般沉默寡言之人,如非必要,从来不愿开口……”她自嘲的娇笑了一阵,接道:“林相公可曾想过么?”
    林寒青道:“想什么?”
    绿绫道:“生死之事?”
    林寒青冷冷说道:“没有!”
    绿绫道:“贱妾可以奉告。”
    林寒青目光环扫了全室一眼,默然不语。
    绿绫道:“好一个孤傲的人……”举手理一下垂在鬓角的长发,接道:“眼下的情势,我可以使你生,但也可以使你死,这一点,你该是很明白了?”
    林寒青淡然一笑,仍不言语。
    绿绫星目流转,看左右二婢,一个个怒容满面,大有立时发作之势,赶忙挥手一笑,道:“两位请入内室。”
    二婢应命转身,款步而去,临行之际,仍然怒目瞪了林寒青两眼。
    林寒青听得心头大为奇怪,暗暗忖道:她对手下使女讲话,怎生这等客气,还要加上一个请字。
    绿绫遣走二婢,缓缓站起身来,右手扬处,突然由袖口之中,疾飞出一道白光,掠着林寒青右额擦过,拍的一声,钉在一根木柱之上。
    林寒青目光一转,看那钉在木柱上的暗器,原来是一柄纯钢飞刀,已深入那木柱一寸多深。
    耳际响起了绿绫格格的大笑之声,道:“那一柄飞刀上淬有剧毒,不论何等武功高强之人,也无法耐受那飞刀上的剧毒,只要伤到你一点皮肤,立时将中毒而死,见血封喉,歹毒无比。”
    林寒青缓缓把目光移注到绿绫的脸上,道:“姑娘此言是何用心?”
    绿绫微微一笑,道:“我让你想一想生死之事,如若刚才我那一刀,伤到你的肌肤,你此刻早已魂游地府,气绝而死了。”
    林寒青只把两道目光,投注到绿绫的身上,脸上仍是一片冷漠神情。
    绿绫长长叹息声,道:“你的年龄,正像初生的旭日,前途是何等的远大……”她凝目寻思了片刻,又道:“依你出手的武功而论,足可挤身于当今武林高手之林,固然你的师承天资,是一大原因,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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