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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婴怨·荒宅噩梦-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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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墙企图引开自己的注意力,可是他的眼睛却投入面前的大门,里面是不是有一具已经死了多年的骷髅,或者是一具黑漆剥落的棺材?

他使劲地回想看过的恐怖电影,可是脑子里盘旋的就只是骷髅和棺材。

钟墙把手机凑到大门的锁眼上,什么也看不出来,这光太微弱了。

他只好抓住把手,往下一按,门没有上锁。

钟墙没有太大的惊奇,他推门进去,一股浓烈的奇怪味道扑上来,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的霉臭味。

钟墙一阵窒息,胃里翻腾起来,他屏住呼吸,过了好一会儿,才把胃里的翻腾强行压了下去。

他在门的右边找到电灯开关,按了一下,没有亮。

这也是预料中的事,这么久没人住了,供电局早就停止供电了。

钟墙暗暗骂自己笨,怎么不带个照明的工具呢,一个打火机都好呀。

客厅很大,钟墙看到了客厅中间有一圈沙发,他慢慢地走了过去。

他走动的时候有一种感觉,包围着他不是空气,而是一种粘稠的液体。

这使他觉得自己不是在走路,而是在游泳,在沼泽里游泳。

出乎意外地,钟墙在沙发中间的小茶几的底下,找到了一个打火机,还有半根蜡烛,都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尘。

钟墙点上蜡烛,一朵橄榄形的淡红的小火焰升起来。

钟墙手持蜡烛,四处察看这个客厅,可是他失望了。

这客厅除了沙发和茶几,还有灰尘,几乎空无一物。

客厅旁边隔出的餐厅里,也只有餐桌和椅子,餐桌上还铺着一块白布,不过已经看不出是白布了。

楼梯在客厅左边,在烛光下,钟墙觉得这楼梯好像无限延伸,一直通到一个神秘的不可知的地方去。

楼上,会有什么东西等着他呢?

第18节:

第八章 蝙蝠(3)

钟墙踏上楼梯,一步一步地向上走。

他走得很慢很慢,也很轻很轻。

走到一半,忽然被什么一拌,当当两声,好像是什么金属工具。

忽然听到呼啦啦的声音,一些黑色的东西迎面撞过来,他觉得额头一阵剧痛,手中的蜡烛掉在地上,一下子陷入黑暗中。

只有呼啦啦呼啦啦的声音不断地响着,还夹杂着像老鼠一样的吱吱声,一些又软又粘的东西不断地撞在他的身上,手臂上和脸上不断地刺痛,就像有什奇书网么东西在咬啮着他。

还有那些黑色的东西飞翔时带来弥漫的灰尘,带着腥臭味,一股一股往鼻孔里穿着,钟墙不由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蝙蝠!

钟墙的脑子一闪,对,是蝙蝠!

这暗夜里的吸血鬼!

钟墙一阵毛骨悚然,这地方怎么会有蝙蝠呢?

蝙蝠应该在山洞里出现才对呀,这房子虽然没人住,可毕竟是在一个大都市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蝙蝠!

钟墙赶紧趴下来,在楼梯上摸索着蜡烛,蝙蝠害怕亮光,点上蜡烛也许能把这些恶心的小动物吓走。

谢天谢地,终于找到了蜡烛,钟墙掏出打火机,点亮了蜡烛。

蝙蝠受到了光的刺激,吱吱地尖叫着,纷纷向楼下的客厅飞去,不一会儿,就全没影了。

钟墙心有余悸地回头看看,奇怪,那些蝙蝠哪里去了?

刚才的情景好像是做了一个恶梦,可是脸上和手臂上的剧痛又告诉他,这不是梦。

他往地上一照,刚才拌倒他的是一把小锄头,奇怪,锄头放在楼梯中央干什么。

他把锄头放到楼梯底下,继续向上走着。

现在,他也只有向上走了。

第19节:

第九章 吊在树上的尸体(1)

第九章 吊在树上的尸体

楼上有三个房间和一个卫生间,所有的房门都是紧闭着的。

钟墙用蜡烛照着,一个门挨一个门地走过去,走到最里面的门,这是卫生间。

钟墙在卫生间门口站了一会。

通常,恐怖电影的谋杀镜头都会在卫生间里,马桶里的血、破碎的镜子、盥洗盆里的人头、浴缸里的碎尸……

钟墙觉得有点呼吸不畅起来。

他吞了吞唾沫,伸手推开了卫生间的门,〃啦〃地一声巨响,钟墙吓得一跳。

这门不是被推开了,而是直接倒在地上。

原来这扇门已经坏了,也许因为长时间没人用,腐朽了。

钟墙踏着门板走了进去,他把蜡烛举高。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卫生间,有一个白瓷浴缸,里面长了黑绿的霉斑,一个抽水马桶,盖子是盖着的,马桶后面还有一瓶洁厕剂和一个拖把,一面不大的镜子挂在墙上,镜子下面是盥洗盆。

除了落上厚厚的灰尘外,钟墙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他看了看马桶,走过去,把盖子打开,除了窜出来一股发霉的臭味,什么也没有。

钟墙走出卫生间,毫不犹豫地推开挨着卫生间的房门。

这是个小书房,不足十平方,有一张书桌,一把靠背椅子,一个靠着墙的书柜,书柜上第二层的书还放得满满的。

钟墙好奇地走过去,凑近了看,都是一些心理学的书籍。

看来,这座房子的主人是心理学的爱好者,也许是个心理学专家。

书房的隔壁是个婴儿室,墙上贴着卡通画,地上铺着木地板,地板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玩具。

钟墙的目光被一个特别大的婴儿床所吸引,他走过去。

这是一个特制的婴儿床,比一般的婴儿床要大些。

虽然上面都是灰尘,但是还是摸得出来木头栅栏打磨得很光滑,床里铺着厚厚的垫子,由于光线太暗,看不出是什么颜色的。

可是钟墙有种奇怪的感觉,他肯定这垫子是粉蓝色的。

他试着推推床,床慢慢地滑动起来,原来这床底下装有轮子。

这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可是钟墙总觉得有说不出的难受感。

婴儿室,对了,婴儿,他想起了视频上和手机上的婴儿图片,还有刚才绊倒他的婴儿手臂。

一阵冷气从钟墙的脚底直窜上来,他踉跄地跑出婴儿室,房门在后面关上的一刹那,恍惚间听到了婴儿微弱的啼哭声。

最后一个房间就是主人房了。

钟墙忽然不想进去了,只想赶紧逃离这个邪恶的地方。

也许秘密就在这里面,他对自己说。

然后鼓足勇气,轻轻推开门。

首先看见的是一张双人床,床上的被子还在,被子隆起一块长条形,好像是有人躺在里面一样。

钟墙的心咚咚地跳起来,手脚忽然变得冰凉。

不用说,被子里面一定是一具尸体,一具腐烂了的尸体。

一股恶臭扑来,钟墙更相信了自己的想法。

现在怎么办?

钟墙问自己。

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跑,跑得越远越好。

可是他偏偏像被钉子钉住了,半步也挪不了。

他像梦游一样走过去,慢慢伸出手,一把掀开被子,一阵呛人的灰尘扬起来,钟墙举起蜡烛,床上什么也没有!

钟墙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床上,打量着对面的大衣柜。

衣柜在恐怖片中也是个凶险的地方,也许里面吊着一具尸体,伸着长长的舌头,眼睛血红。

钟墙打开衣柜的时候,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充满了整个房子,咚咚咚!

咚咚咚!

可是他拨开一件件衣服,除了衣服,里面什么也没有。

看来主人离开得很匆忙,连衣服都来不及全带走,被子也没带,好像是刚刚从床上爬起来就急匆匆地离开家,再也没有回来过。

这房子竟然什么秘密也没有,不对,楼底下应该还有一个卫生间和一个厨房。

钟墙看看手里的蜡烛,已经快燃尽了。

他赶紧往外走,咚一地声,接着是什么东西在地上滚动的声音,钟墙吓得心里忽地一跳。

一照,是个花瓶,被他踢翻了,正咕咚咕咚地在地上滚着。

他扶起来,放在床边,离开了主人房,走下楼梯,穿过客厅。

奇怪,刚才那些蝙蝠一只也不见了,窗外不住地闪电打雷,雨还没有开始下。

第20节:

第九章 吊在树上的尸体(2)

钟墙走进卫生间,跟楼上的卫生间一样,没发现什么异常。

就剩下厨房了。

钟墙立刻想起一个惨剧,丈夫和妻子吵架,一怒之下,抡起菜刀,把妻子大剁八块,斩碎了放高压锅里,一锅一锅地煮烂后冲下马桶。

这么一想,钟墙立刻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肉香。

这可疑的香味正是来自厨房。

钟墙定了定神,就差这最后一下了。

此时他满脑子的恐怖镜头,早忘了自己是来赴约的了。

他弯下腰,悄悄地把匕首从绑腿上抽出来,手里有了武器,心里就安定多。

他一手拿着蜡烛,一手拿着匕首,一脚踹开了厨房的门。

就在这时,手里的蜡烛跳动了一下,熄灭了,眼前立即变成一片漆黑。

〃该死!

偏在这时候燃尽了!

〃钟墙扔掉手里短短的蜡烛头,手伸进裤袋里掏手机。

他的手还没抽出来,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叹息声。

顿时,全世界都充满了叹息声,一声一声,连绵不绝。

这时候,毫无征兆地,没有闪电没有雷声,暴雨哗哗哗地下了起来。

钟墙不顾黑暗,窜出厨房,冲向大门,向院子里飞奔。

他跑着下台阶的时候,居然还忍不住数着台阶: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三。

不对,怎么多了一级台阶?

钟墙来不及多想,脚底下一绊,又摔倒在地上,滚了一身的泥。

他的匕首脱手而去,他想起了刚才绊倒后摸到的婴儿手臂,不敢再找匕首,所幸手机还在。

钟墙爬起来,刚才绊倒时面向着那棵玉兰树,这时一个闪电,他真真切切地看到了树上吊着一个人,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他睁着眼睛,显出极端恐怖的神情,五官都向外渗着血,白大褂的下摆已经染红了一大片!

〃啊!

〃钟墙一声惨叫,连滚带爬地窜到大门口。

可是无论他怎么用力拉,铁门都纹丝不动,好像已经被铸结实了。

钟墙惊恐地向后看,那个吊在树上的尸体的白白的影子在雨中飘飘荡荡的,这一次绝对不是幻觉!

他后退一步,嗖地一跳,两手攀住墙沿,再一用力,人就翻上了围墙。

他也不管这围墙到底有多高,在黑暗里跳有多危险,往下一跳,〃啊〃地一声,扭着了脚。

他不顾脚脖子钻心地疼,开始在雨中狂奔起来。

仿佛后面有什么在追着他。

第21节:

第十章 死者被割了生殖器(1)

第十章 死者被割了生殖器

〃他大概是午夜零点差几分钟的时候来找你的。



〃时间确切吗?



〃我确定,因为那天晚上我是值夜班,从零点开始,我的习惯是提前十分钟去接岗。

我去了大约五分钟,他就推着自行车走过来了。



〃他当时是怎么一副样子,跟平常是不是有不同的地方?



〃好像没什么不同。

哦,对了,他的头发打了摩丝,这能不能叫不同平常?

。。〃

〃当然,他平时不打摩丝吗?



〃不,反正我没见过他打。



〃他对你说了些什么?



〃他只是说有事,要把自行车放在我那保管一下,三点之前若是不来取,就第二天来。



〃他有没有说要去干什么?



〃他没说,可我猜他是去约会,又觉得骑着自行车丢脸,他也没否认。



〃他几点来取自行车的?



〃两点半,我还看了看表。



〃当时他是一副什么样子?



〃非常狼狈,浑身泥水,脸色惨白,脚也崴了,一拐一拐地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向后面看,很害怕的样子。

我还跟他开玩笑,问他是不是跟女鬼约会了。



〃他怎么说?



〃他什么也没有说,取了自行车就走了。



〃什么也没有说吗?



〃好像说了一句〃有鬼〃什么的。



〃仔细想想,还有别的吗?



〃没有了。

〃小区保安杨晨好奇地问,〃警察同志,钟墙真的杀人了吗?

那小伙子,不像呀,不过,人不可貌相。



刑警卢大器合上笔录,说:

〃别瞎猜,如果有什么漏了的地方,请你随时跟我们联系。

这是电话号码。

谢谢你配合我们调查。

〃卢大器递给杨晨一张纸。

〃我一定会配合,好歹我也是个保安,知道破案需要证据。

〃杨晨走出了公安局的大门。

〃陈队长,是不是立即拘捕钟墙?

〃卢大器问坐在桌子后面皱着眉头的刑侦队长陈剑飞。

〃我觉得证据不够充分。

〃刑警小米在一边插嘴道。

〃怎么样才够?

现场到处是他的脚印,每个房间都有他到过的痕迹,那把带血的匕首上只有他的指纹,死者正是被这把刀割下生殖器,失血过多而死。

〃卢大器说到这里,不由地倒抽一口气冷气,〃妈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仇怨,要用这么残忍恶心的手段!



小米不服气地说:

〃法医对死者的死因的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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