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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感情用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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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翻身了,学会走路,让老祖宗带去接受精英教育……现在仔细想来,他们父子真正相处的时间竟是非常地短暂呢!似乎,只是眨个眼,丁络就已经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丁兆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久久不发一言。

丁络提着心,观看姚瑶和柳清清的争执,看柳清清那高傲不可一世的模样,分明出身不差,而且备受骄宠。通常这种女人都很难缠,希望姚瑶别跟她闹太僵,万一柳清清记仇,将来会很麻烦的。

他倒是不担心丁兆又起什么报复心,依他对父亲的了解,丁兆不轻易出手对付人,每一出手,必一击中的,否则便飘然远遁,绝不干优柔寡断的蠢事。

果然,丁兆在思考了五分钟后,很爽快地拍了拍丁络的肩。「父亲祝你生意兴拢」

丁络大喜,知道自己逃过一劫了。「也祝父亲身体康泰、长命百岁。」

丁兆大笑。「天寿而终,所有了家子孙之愿也。」话落,他转身离去,柳清清也跟着走了。对于丁兆,她倒是没有丝毫的高傲之情,反而隐隐有股畏怯之意。

丁络暗猜,丁兆一定是捉着柳清清的把柄,才会把这么一个蛮横公主治得服服贴贴,让她来就来、让她走便走。

其实偷拐抢骗本是丁兆强项,拿这些邪肆把戏来对付那些名门世家是最有效的。所谓名门,最重声誉,但树大必有枯枝,任它再历史悠久、富贵无双的家族,总有几件丑闻不想让人知道。一般正人君子不屑利用这些小事威胁人,但丁兆这样的真小人还会在乎那么多吗?一定是把所有有利的事都利用个彻底嘛!

现在柳清清终于被丁兆带走,丁络可以专心来应付姚瑶的怒气了。看她被柳清清气得火冒三丈的样子,一张小脸都胀红了。唉,何必跟那种被宠坏的千金小姐计较呢?那些人的脑子本来就跟一般人不一样,说不得气半天,她还搞不懂妳到底在气什么?

「小瑶……」

他才叫了她的名字,姚瑶像是被雷炸了脚,一下子跳起来。她可没忘记当初丁络是为了什么拚命追求她。他说是要报恩,但现在事实证明了,他的救命恩人真的不是她,而是那个美得不可思议的柳清清,她的心好慌,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让她一时连自己是谁都要忘了。

刚才她只顾着跟柳清清生气,也没细听丁络和丁兆的对话,现在丁络突然叫她,她以为他对他们的感情反悔了,他……该不会他想去追求柳清清吧?不行啊,柳清清那么蛮横……可是她一开始对他也很差啊,她还打过他呢!怎么办、怎么办?她满脑袋都是浆糊,心跳乱了拍。

「我突然想起还有事要忙,先走一步,你不必送喔!」她说着,跑得像后头有条大狼狗在追。最终,她还是选择做只缩头乌龟。

「妳要去哪里,我有话跟妳说。」丁络追了两步。

「我不要听你说柳清清的事,我讨厌她,你不许跟我提起她。」她跑得又更快了,一眨眼便无影无踪。

丁络怔愣地停下脚步。她搞什么?难不成……天啊!她该不会真以为他是用救命恩人这种事来挑选一生的伴侣吧?

这下麻烦大了。丁络匆匆跟来宾打过招呼。幸好他在跟这些人签约前都说过了,这里凡事无为而治,就是你管你自家高兴就好,少理别人家闲事。大家都同意,也理解,他们是来放轻松的,难道还要在这里勾心斗角吗?

所以丁兆跟丁络父子的事没几个人过来理会,现在姚瑶跑掉,丁络又打算扔下他们处理自己的事,他们也不在乎,各自打量着他们租下来的土地,想着如何将它建成一个美丽的农舍;重点是,那木屋框架要先弄好,要不然他们来度假要住哪里?

丁络急冲冲地追姚瑶去了。「老天保佑,千万别让她又钻进牛角尖里去啊!」姚瑶的性子看似大而化之,其实很细腻又别扭,否则她又怎会因为适应不来新身分地位,就一下子放逐自己十年,装出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任人嘻笑怒骂。

他可是花了极大的心思才赢得她的喜爱,万万不想因为一场可笑的误会,就让这大好良缘平空飞过。

第十章

如果要选世界上最了解姚瑶的人,那非丁络莫属。

她跑就是因为对自己没信心,害怕丁络被更漂亮、真正的救命{奇书}恩人柳清清给吸引去了,留下她。当初为了他,她抛下那本以为要一生追求的目标,全心全意跟着他,现在……倘若他不要她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没有这么慌乱过,就连当年父母要卖掉祖传的田园,举家搬到台北,她含泪挥别心爱的故乡,顺道与童年威风凛凛的自己道别时,她知道生命就此不同了,她紧张,却不惊慌。但此时此刻,她彻底失了主意。

她只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把自己掩藏起来,再也不要出来了。

「小瑶。」猛地,姚瑶急奔的身影被一只从后头探过来的长臂圈了过去,她整个人由前冲的势头变成往后倒去。「小心!」丁络放开整个身子护住她,让她扑跌在他身上,而他的后背则和凹凸不平的地面进行一场异常痛苦的亲密接触。

「唔!」他痛得差点一口气都要喘不过来了。

姚瑶惊慌地回头望去,丁络看到一张泪痕交错的容颜,突然觉得他的背不痛了,代之而起的是整个心脏像被两只手爪狠狠掐住,扭了几扭。

他大掌按住她的后脑,将她整个人拥进怀里。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他感到整个前襟都湿透了。

他是不是该感到很骄傲,也不过半年余的时间,他让一个不识情、不懂爱的女人深深地对他动了心。

可他的心在满足的同时,又感到无比地疼痛和怜惜。

他明知她的内在细腻敏感,完全不同于外表的大而化之,为什么他没有事先对她许下承诺,无论发生什么事,他爱上的都不仅仅是那个十六年前救他一命的女孩,他爱的就是姚瑶这个人。

他爱她,无关外表、无关恩情,就只是因为看着她、跟她在一起,他的心就像被一股春风包围了一样,温暖柔和,生机盎然。

「小瑶,妳知道我为什么把这里取名为桃花源吗?」他拍着她的背,语似鸿羽般轻柔地问道。

她眨着水气氤氲的泪眼,怔愣地看着他。他不是最在乎十六年前那位救命恩人的事吗?如今得知柳清清才是正牌货,而她不过是个被误认者,他……他为什么一句也不问?

他温柔地扶起她,牵着她的手。「来,我带妳去一个地方,这也是我为什么选择这座废弃的俱乐部为创业起始的原因之一,我心头最大的秘密。」

她满腹疑惑,随他走过一片林荫小道,一旁浓密的树荫让她怀疑自己是否仍身处台湾,这样原始而自然的存在,就好像十年前,她那已消逝的故乡一样。

现已冬至,风寒而厉,但穿过层层树丛,刺骨的冰冷却被一点一滴剥除,剩下的寒冷只除了让身体稍微瑟缩一下之外,冷风钻进鼻端,反而让人精神振奋。

小径终了,姚瑶看到一片田园,阡陌相连,一座老旧的三合院立在广大的水田间,只有一条农间小道可以与外界沟通。

姚瑶本已泪光盈然的双眸流淌下两行清澈如山泉的液体。「天啊!」她的双脚开始奔跑,朝着那条农间小道奔去。

小道还不是柏油路,只是普通的水泥路,凹凹凸凸的,这要放在外头,非被那些路人、驾驶者骂死。

姚瑶却越奔越是畅快,不过百米的小道尽头,老旧的三合院就在眼前,几把旧锄头倚墙放着,墙角下还有几个酱菜瓮子。

她浑身发抖地走进院子。「唉哟!」却踢到门边一个喷洒农药的机械,真痛,却是怀念到骨子里的痛。

这院子、这布置……完完全全就是她祖居的样子,当然,四周的景致不太相同,没有那座她最喜欢的小丘,也没有一片可以让她挖竹笋的竹林,可是,能够再看到那梦中的家,已经是个奇迹。

她摸索着那砖头砌出来的围墙,感觉到土石在呼吸,彷佛也在欢呼着可以重见这位可爱的小主人。

只是……她不懂,它们不是早被拆掉了吗?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丁络的脚步声远远地传来,伴随着还有一阵朗如清风的诵吟声:「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渔人甚异之。复前行,欲穷其林。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彷佛若有光;便舍船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

她投去纳闷的眼神,不知他为何突吟出陶渊明的《桃花源记》?

他走过去,由后搂住她的腰,脑袋埋进她的肩颈中,鼻间充斥着阳光中混合泥土的味道,没有最高级香水的芬芳,却是那么地踏实,充满着生命的趣味。

「父亲以为我介意十六年前的事,是因为忘不了亲眼看到一条生命在眼前殒落的可怕。我也承认,我一直无法摆脱那个血腥味四溢的恶梦。但没有人知道,真正让我的心陷入死境的是那个男人眼底疯狂的绝望,那控诉着人生原来是一连串悲惨的绝望。在我十九岁以前,我以为人生中只有光明,我接受精英教育,每个老师都夸我是天才,我要什么有什么,我自信自己的命运完全掌握在我手中。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无知,人不是神,没办法掌控全部。而一个不容我控制的生命,我要它干什么?随便一个比我强、比我疯、比我敢拚命的人都可以把我当成一块鱼肉一样,任意切割,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我就是突然觉得生活好可怕、生命好无助,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样地恐怖。我感到天下再大,也无我容身之处。直到我逃出暗巷看见妳,阳光照射在妳蜂蜜般的金黄色面孔上,闪耀着星星点点的光芒,驱散了一直笼罩在我身边的黑暗,我终于又看到了一丝光明、一点希望。」他的声音低低的,还带着一些颤抖。

他没有说出什么甜言蜜语,她却能感受到他的感情如潮水般向她涌来,又一次深深地打动了她的心怀。

她忍不住转过身,张开手臂使尽全力地环紧他的腰。

「我知道这样说很奇怪,但是我看到妳的第一眼,就如我第一次读到陶渊明的《桃花源记》,世上真的有那样美丽而平和的地方吗?我不知道,可我却在一个人的身上感受到那样的氛围。我立刻明白,那是已濒临崩溃状态的我唯一的容身之地。当那个男人在我面前自杀,当漫天血雾将我全身都染红的时候,保护我的心不在瞬间崩溃的就是妳遗留下来的光点。」他捧起她泪湿的粉脸,轻吮着那点点残泪。「小瑶,在我心里,妳不只是我最爱的人,也是我梦想中的桃花源,那是哪怕再多的救命之恩也无法取代的。」

「丁络、丁络……」四片唇瓣意外地相遇,没有激起电光雷闪,却有着冬阳一般的温暖。姚瑶吻着他微带干涩的唇,彷佛间好像看到一间空荡、漆黑的屋子,一个孤单的青年团身坐在屋子里,他的头埋在膝盖中,不愿看、也不想接收外界的任何讯息。

他是那么地寂寞,她满怀着心怜走向他,对他伸出她的手。

他迟疑地望着她,她咧开唇角,弯出一抹金光四射的璀璨笑容。

然后,屋子里突然有了光,青年诧异地瞪大了眼。

她的手坚持地伸向他,他又踌躇了片刻,终于犹豫地握向了她的手。

她一个用力,两个人撑破了那个空荡,虚无的空间,重新回到现实,回到这一片翠绿色、飘荡着清新空气的自然田园间。

夜灯下,姚瑶痴痴地看着丁络的脸,方鼻阔唇,憨厚中不失英伟,又带着一点点忠诚的感觉。

姚瑶曾经很讨厌看见这样的人,总觉得他们要嘛没脑筋,要嘛就是在装老实,肯定不可靠。

但曾几何时,这个男人的细心勾住了她的眼神,他的温柔牵绊住她的脚步,让她不自觉地停留在他身边。

直到某一天,他消失了,她才猛然发现,她竟习惯了他的呵护,依恋上了他的体温。

这就是爱吗?她也不晓得,在她二十五岁的生命里,她有过梦想、有过骄傲、有过自卑,独独对爱情,她没有一点概念。

他给她的感觉就像是流浪多年的孩子,在历经沧桑后,某一天,重新踏上故乡的土地,心里吶喊着:啊,我终于回家了。

她可以完全放松地待在他身边,不必掩饰、无须造作,只要真实地展现自己就够了。

她真不敢相信这样的日子还有机会降临在她身上,是梦?还是真实?

「丁络。」她轻摇他的手臂,惊醒正在睡梦中的他。

丁络迷迷糊糊睁开眼,迎向那在夜灯下摇晃的身影,似梦似虚,他心中乍然一紧,深怕那摇晃的身影会突然消散在夜风中,再无法寻觅。

他猛地坐起身,捉住她的手。「天啊,妳的手怎么这么冰?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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