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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麻婆斗夫-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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矩。

卫公主落座后,看着里亚美从面前经过,面上罕见地露出了几分凝重,也不管他人,只径直抄起杯樽饮了一口酒。

良久之后,宫人宣报声又响了起来。

“太皇太后驾到!”

“太后驾到!”

太皇太后在哥舒博容的搀扶下缓缓走进殿来,听雪和碧落跟在身后,后面有奶娘嬷嬷抱着粉嫩安静的小皇子刘陵。

刘哲和里亚美率先迎了上去,“见过母后!”

太皇太后直截了当问道,“为何不见沈昭仪?”

众人都表情大变,屏息凝神竖起了耳朵。

“回母后,沈昭仪身子欠佳,朕命她在宫中安歇……”

“荒唐!皇上这是准备让樱美人代沈昭仪成为今日酒宴的主角吗?”

刘哲极沉得住气,“朕并无此意,母后误会了!”

里亚美的声音不高不低,不疾不徐,“太皇太后,臣妾并无僭越之意,只是小皇子满月,臣妾前来,送上一份心意而已!”

太皇太后冷哼了声,一抬手就撩起了里亚美的袖口,质问刘哲,“礼部的人是干什么吃的,典宴服饰的规矩都忘了么?”

风碎玉裂的声音,近在身旁,里亚美沉默的站着,看向殿门处地屏风。

“臣妾这便去换!”

哥舒博容的眼神变换不定,最终却疏离淡漠的悄声道,“换了,就呆在绿熏殿吧!”

这时,一阵爆裂般的笑声传来,“大晋皇帝,本王来晚了,失礼失礼!”

众人都略带惊异地朝来人看去,来人是个举止豪迈的男子,鼻梁高挺,脸庞轮廓清晰,他嘴上语气虽爽朗,眉间却微微锁着。

“白那王远道而来,真是有心了!”刘哲淡淡一笑,“请入上座!”

乌勒看向刘哲,手抚着左胸,微微一行礼,大方入了座。

宫女上前斟酒,舞姬入殿,乐声高扬,酒宴进行的如火如荼。

可乌勒却纹丝不动的坐着。

“乌勒?”刘哲唤了他一声,“为何怏怏不乐?可是酒不够烈,肉不够香?”

“大晋皇帝细致入微,说到乌勒心上了,”乌勒沉思了下,“这一次到京城来,是为小皇子送上贺礼的,巧的是,本王下午命人新烤了一只羊,想请大晋皇帝尝一尝!”

刘哲立即笑起来,示意梅公公宣。

随即,两个白那的壮汉抬着一个巨大的盘子进来,盘子里是一只被烤的金黄且还冒着热气的全羊,盘角处是一个两尺见方的木盒。

“打开!”乌勒吩咐道。

“遵命,我们的王!”

于是在众人注视的眼光中,木盒被打了开来,却是一把精致的匕首。

众人都抽了口冷气。

刘哲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

“白那以英勇为豪,沈姑娘为大晋皇帝诞下小皇子,乌勒以为,兵器定当要配苍鹰般的男儿,故命人仿着先前送出的那把匕首,重新打造了一枚,权当贺礼。”乌勒对刘哲快速的眨了眨眼,长睫抖动,“本王和大晋皇帝是老相识了,不知当日送出的那把匕首可还在?”

刘哲强笑着道,“自然在,因为朕时刻记着与你之间的盟约!”

“大晋皇帝似乎弄错了,那匕首,并非是赠给你的……”

刘哲见他公然在宴上提及当日在白那国王宫前托自己将匕首送给沈鱼的事,心下十分不悦,白那国的男子一向是用贴身兵器向女子示爱的,故而当年那把匕首,一直被刘哲扣着,并未转交给沈鱼。

“怎么?”乌勒意味深长的笑着,“本王倒是想问问沈姑娘……”他四下张望了一番,嘴角露出疑惑的弧度,“怎么不见沈姑娘?”

☆、第一百二十一章 谁知离别意

谏议大夫桑弘旸听乌勒一口一个沈姑娘,不由得冒起火来。他本是个直肠子的人,面对着刘哲都能不要命的据理力争,是个一根筋通到脚底的人。

众人只见他笔直的小胡子一翘一翘的,拎着袍摆站了起来,遥遥对着刘哲一作揖以示恭敬,“沈昭仪是我皇的嫔妃,是小皇子的生母。白那王既然前来庆贺,那便是贵客,可贵客却不懂重主家之礼,一口一个沈姑娘的叫着,未免也太有失风范了吧!”

乌勒以肘支着案几,仰头喝下杯中酒,“本王与沈姑娘多年不见了,仅存的记忆便是当初她的模样,唤一声姑娘有何不可呢?晋国地处中原,是礼仪之帮,可在下是西域人,在西域,百姓以被冠上年轻的称呼为骄傲,不讲究身份地位等等。若是阁下有幸到了白那,约莫也会被称为少年儿郎的……”

桑弘旸已经是不惑的年纪了,被乌勒如此明着嘲笑,脸上红一阵青一阵,变化的格外奇特。

当年乌勒先是掳了沈鱼,后来战事一了,乌勒对沈鱼隐约就含了那份情谊,对于这点沈谊自是明白的。他觉得乌勒虽是西部之人,但懂中原习俗,当年能遏制住心思是因为沈鱼和刘哲情浓,而这一次来,一定是知道了二人感情破裂的境况。

如此看,不夺人所爱,却能雪中送炭,到也是个君子。

“乌勒王,”沈谊举杯道,“本相敬你一杯!代沈昭仪和襁褓中的小皇子谢你的深情厚谊!”说完仰头饮尽,杯口朝下,一滴不剩。

“乌勒也敬相爷!”

乌勒虽人在白那,但对于晋国京城之事了如指掌,前些日子线人来报说晋国皇后荣耀至极,没过多久荀昭仪又得宠了,而后津梁国的美人又占了风头,他曾一度怀疑,皇后的闺名是不是沈鱼,依照她那讨人喜欢的性子和几年前所看到的刘哲和她之间的深情,她怎可能失宠至此?

转念一想,人心易变,尤其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失宠倒也有可能。

于是,他决定亲自前往京城一探虚实。

……

沈鱼在同心殿里收拾行囊,所带的不过是一直保留着的进宫前的衣衫和一本《论语》。

那只白玉东珠簪子,静静的躺在妆台上。

“娘娘,今日是小皇子的满月宴,您不再去福熙阁看上一眼吗?”

“不必了!有太皇太后的照料,他定会长得健康结实!”

沈鱼环视了一眼凤寰宫,似要要一切过往都融进眼底,心想着,她一走,此生都不会再回来了。而他,约莫也不会再踏入这宫里一步了。

“走了!”她低声道。

豌豆和芸豆眼中有泪,她这样只身离开,不带任何宫人婢女,是想和皇上断的一干二净吧!

夜色中,她上了宫车,直往章华门而去。

三年前的这一天,她孑然一身离开了安陵王府,那是他大婚前夜。

三年后的今天,她也是孑然一身离开了皇宫,而今夜,是刘陵的满月宴。

她眼中悲痛之色愈加浓重,不忍再回头,硬下心肠,让车夫快些离去。

出了宫门的时候,梅公公已经得知了消息,看着宴席上的刘哲,硬着头皮上去轻声禀报道,“皇上,沈昭仪离宫了!”

刘哲手一抖,杯中酒洒了出来,他忽然就明白了,他不让她赴宴,她就立即抽身离去。正月十四,夜,她又一次离去。

为什么自己从来都倔不过她呢?

自三年前到达陵城的那个雨天开始,自己和沈鱼就一只斗嘴斗气斗性子,被她打青了眼,被她强剥了衣衫,她离府出走自己连夜去追,她要管后宫的女人就遂了她的愿,她偷偷尾随着他出征眉下城……

她从来都是随性的,而他从未斗过她,亦如现在,他情不自禁的搁下酒杯,想追出去一样。

可是……

可是,乌勒早了一步,他起身对刘哲道,“既然礼也送了,酒也吃了,本王就告辞了!”

“来人,送白那王!”刘哲面上笑着,宽大的袖口盖住了因握地用力而泛起青白的拳头,他知道乌勒一定是去追沈鱼了。

马车行到京郊的时候,许逍遥将一袋银子交给了车夫,遣了车夫离去,而他驾着车缓缓而行,声音里有沉甸甸的温和,很能安抚人心,“小鱼,去哪里好呢?”

此刻许逍遥的话令沈鱼十二分的温暖慰藉,她撩起车帘子,柔缓道,“逍遥哥哥,咱们回陵城吧!”

咱们?她说的是‘咱们’!许逍遥绷住心弦没有回头去看她,但是心里却是极其高兴的。‘驾!’他甩了甩马鞭,宽阔的宫道上只有踢踏的马蹄声,而沈鱼靠着车壁,道,“许久不曾见到许大伯许大娘了!”

许逍遥知晓沈鱼是担心他爹娘见到自己断了一只胳膊而悲绝,于是淡淡道,“都过去了,没事了!”

“逍遥哥哥,我对你不住!”

“你我之间自小就熟识,说这些不是生分了吗?你知道从小就嘴笨,也没有你一半机灵,村上孩子都嫌我呆,只有你愿和我玩耍。我也曾以为,你不会嫌我,会一辈子和我在一起……如今,我们回陵城了,事情像是兜转了一圈后又回到原先了……”

沈鱼心中骤然一痛,她呼吸急促着,渐渐沉重起来,许逍遥回头看到夜色里她朦胧的神情,心里也突突跳着,后悔像Lang潮一样一波接着一波冲上心头。

刚才的话肯定伤了她的心了,小鱼刚离宫,自己怎能说出那样的话来呢?许逍遥悔的只想抽自己耳光子。

沈鱼没有说话,过了好久,许逍遥却又鼓起勇气,“小鱼,回到陵城后,我们就不再管过去的事了,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的。”

夜色浓稠如墨,森冷如冰,许逍遥的声音里有无尽的期盼,仿佛心里已经展开一幅新生活的画卷,画卷里欢欣甜蜜,沈鱼不忍去破坏。

但是,她和许逍遥已经站在了河的两端了,跨不过去了。她已经做了他人妇,却如何还能再去贴近他?若是能回到当初,她又会是怎么样的选择呢?

脑中正乱哄哄一团,忽的听见许逍遥道,“前方有客栈,虽然简陋了些,但夜黑人静的,还是将就一下,明日再赶路吧!”

沈鱼笑着道,“逍遥哥哥,你怕我住不惯么?软榻裘衾都已经和我没关系了,更何况小时候在草铺上都能睡……”

许逍遥听她这么说,心里蓬蓬的涨开了,只觉得轻松喜悦,近乎痴傻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雪地魂归(一)

后半夜的时候下起了盐粒子,敲得窗棱哒哒响,沈鱼本来就有心事,此番躺在客栈的床上更是无法入睡了。记得昨晚许逍遥只向店家要了一间房,而她进房间之后就一直不见他的人影,也不知道他一个晚上是呆在了哪里。

好不容易挨到窗外有些亮色,她起身打开房门左右四顾,刚要出声,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重新拖进了房间。

她大睁着双眼,唇不住地打颤,她闻出了许逍遥身上的味道。

“嘘!”许逍遥示意她不要出声,悄悄的拉着她走到窗边,稍稍推开一条细细的缝儿。沈鱼顺着那间隙看了出去,只见清晨微白的亮光中,围簇着两排手持长剑的蒙面女子,清一色的齐耳短鬓发,清一色的月白劲衣,个个浑身都透着让人不敢靠近的气场。那两排娘子军没有冲进客栈,只是在雪地里静候,静候她们想要解决的人。

许逍遥轻轻合上窗,紧盯着沈鱼,“莫不是冲我们来的?”

沈鱼忍不住一个激灵,危险逼近的气息让她脱口而出,“就我们两个人?”

“别怕!”许逍遥右手将她护在身后,“这次,不会了……”

听着许逍遥话语里的坚定,沈鱼眼眶一润,蓦地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他虽是暗卫,却并不具备厉害的武功,面对着手持长剑的对手,力量悬殊之下是那么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狠狠心,话语尖刻起来,“逍遥哥哥,我不用你救,你也救不了我!”

“别废话了,你以为激我两句我就会走?”

沈鱼张了张嘴,原本还想说一些狠话的,却还是被咽到了肚中。许逍遥的呼吸有些粗重,她知道他有些紧张,不是紧张自身的安危,而是如何能护住她。

“走,往后门走!”许逍遥拉着她拐过廊角,艰涩的道。

呆在客栈中无疑是坐以待毙,而这客栈地处城郊,只要出了后门就是一片枯树林,便很容易脱身了。

岂料沈鱼刚推开客栈那扇窄窄的后门,就听见一声娇笑传来,“沈昭仪果然警觉,只是我等已经围住了这里,你恐怕是插翅难逃了!”

沈鱼见对方一口道出了她的身份,就知道是谁派来的人,于是心一凛,问道:“你是瀛和驿馆的人!”

那女子手中剑抵着地面,没有回答,却直截了当道,“我不知道大晋的狗皇帝是不是在使诈用计,但是你不死的话,终是会阻碍樱子小姐的好事,即便你出了宫,也不行!”

“樱美人果然没安好心!”

“说什么都迟了!”

说完那女子挥手,身后三个女子直逼沈鱼而来,沈鱼看到了,想躲开,一转身却见身后是客栈的墙。只听耳边连续几声轻响,那三名女子低唔着倒下,心口和腹部都中了小箭。却是许逍遥用小弓弩射出的。

他眸色冰凉,对着为首的那女子又举起了弓弩,可那女子左手放进口中,一声响亮的口哨后,原本围簇在前门的那两排女子纷然而来,足足有二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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