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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麻婆斗夫-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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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在御花园里,刘斐每说一句话都让人肉紧的很,想到这个,沈鱼就有些头疼。

一直以来,她都没有把刘斐厌恶到骨子里去,即使刘斐时不时的会讨人嫌,但往往都是事情过去了,她也就忘记了,也不会往心里去。

更有甚者,她觉得刘斐的性子里有一种和她相像的特质,那就是他习惯的用或轻浮或不着调或无赖或放荡的外在去掩盖内里最真实的东西,就好像她至始至终都是在用一种霸道的方式占着刘哲的爱,霸道之下却是极度的不安全一样。

可相像归相像,到底要不要帮他呢?又如何帮助他呢?

歪在榻上看着豌豆忙前忙后,沈鱼有些犯愁。

天色还早,可昭阳殿方向里已经隐隐传来伶乐声,哦,那曲调独特又舒缓,应该是津梁的乐曲,想必荀茉已经跳起了扇子舞吧?

沈鱼抑制住心中的不舒坦,懒声吩咐道,“豌豆,让宫人们都下去吧!”

豌豆惊讶,“娘娘,还未用晚膳呢!”

她摆摆手,阖上眼假寐,豌豆见状,知她情绪不佳,遂默默放了纱幔,退到了殿外。

于是,凤寰宫一片静谧。

……

而昭阳殿里明烛闪耀,荀茉用一柄扇子半掩着粉面从帷幔小碎步后走了进来,她一身青花窄腰裙子,光着的莲足上是一双浅色的木屐,踏在玉石地面上,清脆作响。

刘哲对她一笑,拍手道:“昭仪这身装扮,倒是别有一般风姿!”

他突然发话,荀茉一时间欣喜,竟忘了继续舞蹈,只娇羞的立在殿中,犹如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嘴上娇嗔着,“皇上可是觉得,这津梁的舞裙穿在茉儿身上,有些不伦不类的怪异?”

“不然,朕觉得甚为赏心悦目!”

荀茉眸色被点燃了,复又用扇子挡住了脸颊,翘起了左脚,华丽的衣袖自抬高的手臂上滑落,如流云飞霞般坠落在肘部,婉约中看上去竟是十足的妩媚。

刘哲饮了口酒,似笑非笑的看着荀茉,看的荀茉气息猛然一滞,她练扇子舞本就仓促,此番心神不定,一落了节拍,就再也赶不上旋律了。

她弃了扇子,羞恼之下跪坐在刘哲身旁,“皇上,都怪你,用那种眼光看人家!”

“罢了!你练得生涩,却要来怪朕,好一个不讲道理的昭仪!”

荀茉抱住他的胳膊,“那臣妾再勤加练习就是,”又将脸颊靠在他肩上,柔声道,“只要皇上愿意看,愿意到昭阳殿来,让臣妾做什么都行……”

刘哲身形未动,口中却问道,“昭仪你和樱美人如此亲近,可知她在宫中住得可习惯?”

“怕是多有不惯吧!”荀茉伏在刘哲腿上,神色若有所思,“皇上,今夜,会留在臣妾这里吗?”

“……”

荀茉微微晃动着他的胳膊,央道:“皇上!”

“朕一会去绿熏殿……”

荀茉眼睛顿时睁得大大的,两片薄薄的嘴唇也微微颤抖起来。

可在昭阳殿用了晚膳后,刘哲没有去绿熏殿,却一路往凤寰宫而去。

在凤寰宫摇曳的烛火中站定,扑面而来的沉寂让他颇为诧异,梅公公将小梁子拎到面前踢了一脚,小梁子慌忙在刘哲面前跪了下来,哭道,“皇后娘娘说她倦了,未用晚膳就早早歇息了……”

刘哲听罢,箭步迈入殿中,撩开床幔,唤道:“小鱼?”

映入眼帘的是皱成一团的被褥,刘哲探手而入,没有丝毫温度,他顿时转向小梁子,铁青着脸,勃然大怒道,“皇后人呢?”

小梁子拼命磕头,“皇上恕罪,奴等在殿外候着,并未听见皇后娘娘有何动静……”

“蠢货!”刘哲气骂道。

大晚上的不在殿中歇息,怀着身孕还悄无声息的出了宫,除了许逍遥之外,刘哲想不出还有谁能如此大胆敢听她的。

“来人呐!”刘哲高声厉道,“立刻带人兵分三路前往右相府,长史府,若见到皇后,立刻带回宫!反了天了,动不动就擅自出宫!”

“除了右相府和长史府,那第三处,还请皇上示下!”

刘哲皱着眉,只觉得怒到了极致,愤然道,“京西的景阳王驿馆!”

御前统领领了命雄赳赳离去后,刘哲也拂袖而去。

两日前有京畿的官吏上奏,说景阳王刘斐在驿馆里装疯卖傻寻死觅活,不论男女逮谁亲谁,骇地驿馆里的下人纷纷如鸟兽散,而那官吏无计可施,只差哭天抢地横着脖子帮刘斐寻小倌儿了。

刘哲心知,刘斐闹这么大动静,无非就是向世人宣告他这个皇上是如何‘善’待兄长的,而那条鱼说不定心一软就前去探望了,如此也就正中刘斐下怀,那风流厮说不定为了能让那条鱼前去探望早就开始密谋了呢!

此时此刻,那条鱼会在景阳王驿馆么,他紧握着拳头砸在案几上。

……

当沈鱼在刘斐面前掀开斗笠上的轻纱时,刘斐正歪在席上,嘴里一口酒没咽下去尽数喷在了衣襟上。他顾不上嘴角的酒渍,忙的上前拉住她的手臂,惶然大惊道:“你,怎么来了?”

见沈鱼用手扇了扇浓重的酒气,刘斐胡子拉碴的,咧嘴一笑,“近日里都是天天饮酒,没熏到你吧!”

沈鱼理了理衣袖,半笑道,“听说你最近闹得挺不像样子的?”

“他就这么将我拘着,不像样子的是他!”

天气有些热,沈鱼额上微微冒了汗,刘斐私下张望了一番,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扇子来,殷勤的给她扇着风。

沈鱼看了他一眼,慢慢道,“我今天来,是想让你回上阳郡去……”

刘斐有些张口结舌面红耳赤,带着期许,结结巴巴问道,“你担心我?”

沈鱼懒懒起身,看着窗外如练的月白,许久后,道,“是太皇太后的意思!”

“怎么可能?太皇太后恨死了我母妃,怎会好心让我回去?再说了,她让我回去,老二就能松口?笑话!”

沈鱼苦笑了下,从袖中摸出那枚小印,举在刘斐面前,“你瞧清楚了!”

刘斐一见那小印上的篆刻,面上神色千山万水的,像似是懵了。

沈鱼长叹了一口气,终是敛容道,“持着小印,快些走吧!省得在京城里闹得人尽皆知,丢人的很。”

“这印不会是你偷来的吧?”刘斐脱口而出,随即又后悔了,他恨得只想咬舌。

“我说刘斐,你还真是欠抽!”

沈鱼的神情认真而专注,刘斐依稀是见过的,他上前夺下小印,火烧火燎的拉住她的手,干脆道,“不如你和我一块走吧!”

沈鱼心知他想岔了,身上一阵鸡皮疙瘩,猛地缩回了手,“我说你嘴里怎么就说不出句正经的话来呢?”

刘斐眼中闪过一道失望的光泽,岂料下一刻他却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般,又像是耗尽了周身力气,挣扎道,“小鱼,我对不起你!妙凝是我收买的,天花粉也是我让她放的!你失了那个孩子,罪魁祸首是我!”

沈鱼有些迷茫,妙凝?天花粉?那个孩子?随即,前尘往事如流水淌过她脑海,那是一个被封尘了很久的记忆了,可听刘斐那么说了,一切都突然涌了出来,清晰如刀。

她眼中带悲,悲中夹着愤恨,“竟然是你!!!!”

刘斐脸色难堪起来,“小鱼,你听我说……”

“啪!”沈鱼扬手掴上刘斐脸颊,声音萧瑟惘然,“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第一百零八章  一波未平(二)

刘斐的眼眸像是即将炸裂开来的的冰面,见沈鱼失魂,他眸中也生出绝望之色,“小鱼……我不是人,当初是我嫉妒,我嫉妒刘哲他能得到你的心……害了那个孩子,我有罪,小鱼……我不求你能原谅我,但是……”见沈鱼无动于衷,刘斐面如死灰,那冰面的裂痕瞬间蔓延开来,“我知道我说什么都迟了!”

“滚!”沈鱼恨道,“滚回上阳郡,以后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再让我看见你,我就将你剥皮抽筋挫骨扬灰!”

刘斐脸颊上的肉抽搐着,他左手中紧握着那枚小印,抬起的右手想去摸一摸沈鱼的头,他想,哪怕就一下也好,他心里也能觉得好受些。可沈鱼的眼神生生止住了他,他缩回了手,略微停顿了片刻后,转身便往后院而去。

刚迈过门槛,就见黑暗中一个身影举着小弓弩对着他,刘斐明白过来了,是沈鱼的影卫。

“逍遥哥哥,不要难为他,让他走!”沈鱼漠然道。

黑暗中,刘斐的眸色闪了闪,默默地注视了一会后,终于撩起袍摆掉头而去。

许逍遥走到沈鱼身边,低声问她,“为什么要放他走?”

“不知为何,我狠不下心来!如今我怀有身孕,是不是冥冥之中老天安排,那个孩子转了一圈又回来了?逍遥哥哥,你说,他是不是舍不得我,又回来找我了?”

许逍遥劝慰道:“小鱼,别多想了,我护你回宫吧!这么晚了,若是皇上知道你私自出宫,一定会动怒的!”

动怒?沈鱼自嘲的笑笑,他在昭阳殿里有美相伴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会发现她私自出宫的事?看着沉沉的夜色,第一次,她有了不想回宫的念头。

许逍遥拉着她缓缓出了驿馆,刚要上马车,却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而那手持着熊熊火把的两排侍卫眨眼间就在驿馆门口摆了开来。

“皇后娘娘,臣下奉皇上之命前来接您回宫!”那人跃下马,恭敬道,眼风却往另一个方向飘去。

“那便回吧!”

说完,沈鱼默不作声的上了马车,一队人就掉头往皇宫方向行进。

回到凤寰宫的时候,沈鱼浑身像是散了架一般,酸软无力,只想着即便刘哲的震怒冲破了云层,她也要先歇息一番,或许,睡过去了就能什么都不想了。

可事与愿违,看着满地跪着的宫人,她知道,刘哲候着她多时了。

将将绕过帷幔,刘哲就开口了:“皇后想见刘斐,命人宣他进宫便是,何必辛苦深夜前往景阳王驿馆呢?”见沈鱼皱着眉低下头去,他又讥讽道,“他盼你盼了这么久,见了你,可有欣喜若狂?”

沈鱼听的恍惚,摇晃着走到他面前,直直跪下,“臣妾持太皇太后的小印,遣了他回上阳郡去了!”

“你!”刘哲愕然了,片刻后就再不能克制愤怒,道:“是太皇太后的意思?”接着他无奈的连连点头,连拖带拽拉住沈鱼的胳膊将她带出了同心殿,“你们之间倒是亲厚,当朕不存在,是么?皇后仁孝,那便去长乐宫侍奉太皇太后吧!这凤寰宫,便不用住了!”

梅公公一看慌了神,忙上前求情道,“皇上息怒,何不让皇后娘娘言明缘由?”

刘哲不由分说就勾起了沈鱼的下颌,目光炯炯,沈鱼从他的瞳仁里看见了自己。

“告诉朕,太皇太后为何要放走景阳王?”

“皇上是先帝的血脉,景阳王也是。太皇太后不忍你们手足相残,故而欲保他性命!”

刘哲冷笑,叱道:“荒谬!”紧接着手上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朕觉得,不忍心的人应该是皇后吧!朕从不曾想到,朕一直信赖的皇后能做出背叛朕的事情来?他刘斐三番两次欲除了朕,他视朕为眼中钉肉中刺,而你,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放了他,真是好极了,朕的好皇后,你果然让朕刮目相看呐!”

沈鱼心绪凌乱,只闭目道:“如皇上所言,是臣妾忤逆了圣意,臣妾愿受责罚!”

刘哲生硬的松开了手,对梅公公道,“传朕旨意,皇后恃宠而骄,贬为昭仪,责其在凤寰宫思过!”

沈鱼恍恍惚惚的跪在刘哲面前,“臣妾谢皇上,隆恩!”

“你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就来找朕!”

沉滞的空气中还回荡着他的话,可当沈鱼抬起头来,刘哲的背影已消失不见了。沈鱼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木然的走进寝殿,挨个灭了殿中的烛火,待到一片漆黑时,她才察觉面上早已尽是水气。

在凤寰宫思过,就是禁足,又一次禁足,只是这一次怕是遥遥无期了。

夜,也越来越漫长了!

整整一夜,她没有回到榻上去,而是歪坐在踏脚上,靠着床沿,任思维在游荡。她始终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到了今日这个地步,她和刘哲怎么就到了今日这个地步。

天亮的时候,芸豆入了殿,见她那副模样,尖叫了声,“皇后娘娘!”

她脸色苍白的笑着,“该改口了!”

芸豆扶她起身的时候,她已无法站立,口中低沉道,“去宣太医!”

前来诊断的是太医院的主事郭誉,诊脉后说因受了寒邪,直犯经络,致使经脉痹阻不通气血不畅,若不及早扎针,恐经脉失养之下挛急抽搐,殃及胎儿。

沈鱼的神思有一瞬的惊诧,很快就被坚韧所取代,“如此,那便请郭主事尽早安排吧!”

郭誉开了方子交予芸豆,而后收了药箱说是要先回太医院准备,待服药后的第三日开始扎针。

沈鱼遂让他下去了。

芸豆要去禀报刘哲,却被沈鱼阻止了,“这次的事情他一定是恨极了我,他刚刚降了我的份位,我这厢身子就出了问题,难免让人浮想联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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