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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麻婆斗夫-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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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勒一怔,随后就笑了,“如王爷能善待沈姑娘,一切好说!”

……

估算着大军的行迹出了乌勒的视线后,刘哲唤来关宁,“传令下去,急行军回眉下城!”

关宁挠头,“王爷,用的着这么拼命么?”见刘哲眼神不善的看向自己,关宁恍然,一拍大腿,抖着眉毛道:“是啦,美人怕是都已经望穿秋水了,咱是要抓紧些,朝夕的功夫都不能让给乌勒,王爷实在英明!”

“关宁,如果你能回答本王一个问题,那记在账上的二十军棍就可以免了。”

“哦?那王爷只管问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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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哲压低了声音,“本王比起那乌勒,如何?”

关宁愣了愣,随即爆笑起来,“自是……自是……王爷更胜一筹……”

“好!”刘哲笑逐颜开,“到了眉下城,本王请你喝酒!”

……

回到了眉下城后,刘哲寻遍了太守府也没有看见沈鱼,包括沈谊和淳于弘在内的所有人都说并未看见有人护送沈鱼回来。

难道是许逍遥几人顾及沈鱼怀有身孕而放慢速度?亦或是自己急行军回眉下城,先他们一步到达?刘哲将种种可能都想过了,心依旧无法平静下来。

日落的时候,浑身是血的许逍遥奔进太守府直冲着刘哲卧房而去,见到刘哲后只说了几个字后便晕死过去。

他说的是,莫名的黑衣人,小鱼被劫。

刘哲紧握的拳头止不住的颤抖,直觉上不会是乌勒所为,与许逍遥一起的那三个护卫都不是普通人,却没能回眉下城,应该是凶多吉少了。到底是谁能如此灵通又掐好时间将沈鱼劫走呢?

将事情前前后后理了几遍,刘哲脑中突然冒出个人来,是的,只有他会这么做!想到这里,他唤来淳于弘,“淳于太守,战事已了,本王需要回陵城!眼下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让你去做,让士兵放出话去,就说本王要掘了姜氏一族的祖坟!!!”

淳于弘大惊失色,结结巴巴道:“王爷,不可,不可!”

沈谊遣人将许逍遥安顿好后,神色凝重,劝道:“淳于太守所言极是,王爷,事情未明之前,不能落下话柄。”

刘哲手一挥,压住了沈谊的话头:“先生勿要说了,我意已决!”

☆、第六十一章 王爷的情敌真不少(一)

襄城的初春如脂如染,而景阳王府的满园春色则更是让人欲罢不能。

远远看去,府中湖面上一片氤氲的气泽夹着荡漾的香气,层层叠叠如云朵轻浮,而树密花稠间,花瓣幽幽飘荡,似极了一幅清淡恬雅的淡墨画。

而湖畔青草初冒的斜坡上,歪着一个身着墨绿裙子的女子,腰上搭着软毯子。她半眯着眼捏了葡萄放进口中,一颗又一颗,不多会手中就聚了一小堆葡萄皮。

“王爷,劳驾,把手伸过来!”

正懒懒的说着,旁边一只大手就伸到了她面前,她顺势将手中的葡萄皮往那手掌中一扣,吩咐道:“拿去,扔了!”

“我说,你这般使唤我,也是存心的吧?”说话的是个男子,一身暗红的袍子,也是半歪在草地上。

“我就是存心的,王爷你不乐意了么?”

男子的口气立马软了下来,“怎么会呢,只要你喜欢的,我都乐意!”接着凑近了些,好声好气道:“你就看在我亲自供你使唤的份上,应了我吧,嗯?”

女子俏脸一板,一口回绝道:“不行!”

“为毛啊?”这下轮到男子不悦了,“你说想撕绸缎,我就送上数十匹上好贡缎让你过瘾。你说想砸瓷器,我房里那些都是官窑出来的珍稀货啊,我可是眉头都没皱一下啊。我对你百依百顺,你到底还要我怎样嘛!”

“你的那些姬妾让我头晕,你将她们全都送走吧!”

男子可怜兮兮,拽着她的衣袖央求道:“何必送走呢,留下她们给你洗脚也是好的……”

女子抽了抽鼻子,悲戚戚道:“我有那么多只脚么?再说了,就你那一屋子姬妾,轮流给我洗脚,洗完了,半个月也过去了!”

“那他不是也娶了个在安陵王府里,你为何就能忍住?”

女子被针戳了一样,‘蹭’的扯了毯子站了起来,抬脚就往男子身上踹去,边踹边骂道:“刘斐,哪壶不开你提哪壶是吧,碍你什么事了,你们这些个王爷都是一个德性,恨不得将天下美人都纳了……”

“小鱼,”刘斐一把抱住她的脚,“自从上次被你踹了之后我就欢喜上你了,真心实意的,你踢我我也开心,不过,别踢脸就是了!”

沈鱼拿他没辙,索性真的抬脚往他脸上踩去,骇得刘斐忙翻了个身,跌跌撞撞爬起来抱了颗树挡着,面上却是一副闲到骨头生蛆后终于有人能和他逗乐子的泼皮乐呵相。

“他让人放出了话,说是要掘姜氏的祖坟,我早就知道,他看上去斯斯文文,内里狠着呢,什么都做的出来……”

沈鱼叹了口气,掏心掏肺道:“刘斐,你还是让我回陵城吧,为了‘请’我来做客,你手上沾了三条人命呢。这事儿闹大了,可不太好收场!”

刘斐拈了枚花瓣放在鼻尖轻嗅,饶有兴致道,“陵城那个穷地方,什么都没有,若是本王赠他三万精兵,换你在景阳王府小住两月,如何?”

沈鱼几欲抓狂了。

自几天前莫名其妙被带到襄城,刘斐就千般殷勤加万般讨好,丝毫没亏待她,美其名曰款待。这丫虽风流成性,但很是追求你情我愿的境界,碰上了心根本不在他这里的沈鱼,他那不得美人誓不罢休的赖毛缠性子倒是被激发的十成十。原本沈鱼只是想刁难他让他知难而退,可几番折腾下来刘斐却越来越起劲。沈鱼蓦地就大彻大悟了,刘哲和刘斐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故而在锲而不舍这点上二人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无奈,她只得拿出杀手锏,“虽说我没有名分,但好歹也是你弟媳妇,肚子里还怀着你弟弟的孩子,你把我留在府中成何体统?”

“小鱼,”刘斐立刻来了精神,几步奔到她面前,两眼冒光道,“我向来不爱这些繁冗的规矩,这娃娃既是刘家的血脉,我自是会好好待他。”

沈鱼气的捶胸顿足,抖着手指着刘斐,却是说不出话来。

所谓好汉怕赖汉,就是这样的情形。

☆、第六十二章 王爷的情敌真不少(二)

从眉下城回陵城,上阳郡是必经之路。

刘哲的军队在距姜氏陵墓五里处的地方扎营时,景阳王府的管家慌慌张张禀报了刘斐。刘斐双手按着沈鱼的肩膀,嬉皮笑脸道:“不行,我得赶紧去一趟,晚了他真能掘坟,你说,本是同根生,他怎么会如此缺德呢?”

沈鱼唾了他一口,“缺德的是你!”

“我要是缺德的话,早把你占有了,还用的着这么麻烦?”刘斐打横抱起她,深情荡漾:“我送你回房躺着!”

相处下来,沈鱼心知刘斐就是个你让他朝东他偏要朝西你让他打狗他偏要放鸡的叛逆性子,于是也不吱声,只任由他抱着。果然,走了几步后,刘斐见她也不挣扎,遂很是觉得扫兴的放下她,宽袖一甩径自昂首走了。

“唉?”沈鱼拖长了音调,“这就走了?不送啊!当心脚下有坑……”

刘斐回头,眯着勾魂眼,一本正经道:“小鱼,有时候我就在想,你为什么能轻而易举的就能洞悉我的想法呢?”

沈鱼干笑着,“过奖,过奖!”

“按理说,我娘死的早,并没给我留下一弟半妹的,可咱俩这么灵犀,只能说是情爱的缘分了!”

说完,刘斐挑逗的对她眨眨眼,对自己的分析很是钦佩。可是他刚转身就踩空了,摔在一个新挖的树坑里。

“是哪个混账东西挖的坑啊,”刘斐龇牙咧嘴,“拉下去打三十板子!”

“不听小鱼言,吃亏在眼前!”沈鱼也对他眨眼,“狗屁情爱的缘分,胡乱说话上天会惩罚你的,我回房躺着了!”大摇大摆走了几步,回头问道:“你没什么大碍吧?”

刘斐抽着面庞,死撑着爬出树坑,一瘸一拐跟在她身后回前殿了。

……

襄城的街道两旁站满了百姓,目视着他们王爷懒散又不失倜傥的歪在那八人抬的招牌软榻上,而后面两排侍女从花篮中抓着红色花瓣漫天撒去。

区区十来里的路程,刘斐磨叽了两个时辰才到。

见到刘哲一身银袍立在临时搭建的营帐前,刘斐满脸堆笑,“二弟凯旋归来,哥哥本应该提前在此迎接,可刚才不小心崴了左脚,来迟了,莫怪莫怪啊!”

“你我兄弟情深,说到怪罪岂不生分了?”

“二弟越发大度了!”刘斐笑道,接着对抬着软榻的八人喝道:“还不放下?放下,赶紧放下来!”

“正是因为我大度你才两次三番的劫人,不是么?”刘哲拿过侍女手中的篮子,将花瓣兜头朝刘斐倒了过去,而后问道:“人呢?”

“二弟,不要恼怒嘛!要不这样,哥哥赠你三万精兵,换小鱼在景阳王府住上两月,如何?你也知道,哥哥是缺什么也不能缺美人的。”

刘哲从容一笑,抬高了价码:“五万!”

刘斐竖着眼梢,惊呼道,“你打劫啊?”随后就仰天长叹,“好吧,五万就五万!那你赶紧让这些人撤了,掘人家祖坟是要遭天谴的!”

“说的有理,”刘哲点头,隐隐笑着唤来关宁,“留下两千精兵,你便先回陵城吧!”

关宁又诧异了,“王爷,您不一道回去?”

“景阳王府景色绝佳,不前去欣赏下,岂不可惜?”

“唉,”关宁了悟,“这情敌多还真是个麻烦!”

刘哲拍了拍关宁的肩,“这不正说明本王的眼光好么?再说了,本王刚解决了一个,眼下这个,也不难搞定!!!”

刘斐一听傻眼了,敢情刘哲早就打定主意赖在景阳王府了?倘若自己食言了,他就顺理成章带走小鱼。退一步讲即便自己真的傻逼到把五万精兵白送给了他,他有重兵在手,照样带走小鱼。可若是任由他在王府常住,那随行的两千精兵岂不是要自己白养着?唉,怎么看都是刘哲的帐算的更英明,刘斐很想哭天抢地,可是刘哲军队还在姜氏祖陵旁候着,明摆着是威慑,威胁。

这一刻刘斐才觉得自己是真真的着了刘哲的道儿了。

☆、第六十三章   入宫侍疾(一)

安陵王大张旗鼓在景阳王府住下来的消息像柳絮一样纷飞飘荡在襄城,继而又传遍了大半个晋国到达了京城,掀起了一场酣然大波。

先皇的两个皇子公然在封地会晤,其中一个还是在西部打了胜仗回来的,这不得不让朝中上下议论纷纷。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舒太后表面上是集上阳郡和广陵郡的兵力攻打白那国,实际上是抗敌削藩一举两得。可刘哲大胜归来,不仅一扫先前从太子被贬为封王的颓势,而且威望大增,大有直逼新皇刘睿的趋势。

这一点令舒太后很是忧心。

四月初,乍暖还寒。

阳光透过窗棱斑驳的洒在长乐宫的地面上,午睡醒来后,舒太后顿觉眼皮沉重浑身酸痛,贴身侍女碧落听见动静就上前准备伺候她梳洗。

“碧落,上阳郡那边……”

“太后,刚接到信儿,说起因是景阳王瞧上了安陵王府的一个女子,私下里派人掳了去,可那女子腹中正怀着安陵王的子嗣……”碧落将帕子的水拧干,递了过去,“这景阳王也太风流成性,太不像话了,难怪安陵王要前去要人!”

舒太后轻咳了两声,“寻常男子皆有爱好,或美色,或财帛,或名利,刘斐向来喜好美人,哀家倒是不觉奇怪。”

“太后是认为,安陵王这一次很是反常?”

“正是,”舒太后阖目养神,“先前做太子时,虽和小宫女偶有亲近之举,但他从不多做流连。现在他身后有整个荀氏的支持,可他并未因此宠爱旬茉。这次竟弄出个没名没分却怀有他子嗣的女子出来,哀家委实没有料到。”

碧落轻笑,“奴婢倒是认为,在不近女色这点上,咱们的皇上和安陵王都像极了先皇。”

舒太后似乎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挥了挥手道:“宣太医!”

“喏!”

“另外,传哀家旨意,让那个女子进宫侍疾!”

“是,太后!”

……

懿旨是传到了景阳王府,接旨的人却是刘哲。

刘斐气的眼梢都红了,不停地在殿中来回踱步,“太后也真是的,皇后就在宫里,偏让小鱼去侍疾,不去不去,坚决不去!”

刘哲紧绷着俊脸也不搭腔,只怔怔的看向沈鱼。

见状,刘斐冲过去挡在他二人中间,硬是隔断了那交汇的视线,“小鱼,咱不去!”

“刘斐,”沈鱼背过身去不看他,撅嘴道:“都是你,闹大发了吧!”

刘斐上蹿下跳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疯了,只见他发泄了一通后,抹泪悲情道,“小鱼,本王舍不得你!”

刘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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